《贺太太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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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太的前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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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她做什么?本来就是他的错。
  “但我还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说完,他离开她的房间,还她一室清静。
  孟天恩呆坐在床上,双眸眨呀眨地不知做何反应。
  她永远都不明白贺维伦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面对他,自己似乎永远是吃亏的一方。
  唉!
  “为什么我得弄早餐给你吃?”孟天恩没好气的嘀咕。
  明明说好除了晚餐以外,各管各的,她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要弄给他吃呢?
  起初她才不甩他,只准备自己的早餐,但贺维伦何其奸诈,竞趁著她转身之际把她的早餐收为已有,害她得重新弄一份,这两个月来天天如此。
  不管她把早餐藏在哪里,那家伙就是有办法找到,吃不惯外头食物的她只得被迫准备两份早餐,才因此便宜了那混蛋!
  “因为我有给家用。”还是宝贝最了解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用什么,每每都将他的一切打理得井然有序,使他无后顾之忧。
  家用?什么鬼家用!
  “两个月前我们就离婚了。那个不是家用,叫做伙食费,还有房租费跟管理费,绝对不是什么家用。”每回她都要陈述事实舆他蓟清界线,偏偏事实却是两人的关系愈来愈混乱,根本分不清究竟睡婚了没。
  说的好听叫管理费,实则贺维伦的一切开销仍是由她负责,甚至还得煮晚饭给他吃,就为了赚他几张微薄千元钞票,毕竟两个人在家里吃是省多了。现在她要用钱,这是很现实的事。
  “反正我赚的钱比较多,你拿著用就是了,不够再跟我说。”贺维伦一副他是一家之主的气势。
  说你个头!“就跟你说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不要用那种方式跟我说话!”孟天恩火大得想痛殴他那张俊俏的脸蛋。
  “我知道啊,我也没当你是我妻子,不过我赚的钱本来就比你多,出钱的省时间,出力的比较辛苦,你多拿一些也是应该的,不是吗?”他笑得让人不会质疑他的动机。
  说得也是,堂堂副总经理,赚的钱当然比她这个小职员多上不只两倍,她也不会嫉妒,毕竟贺维伦的确有真本事领这份薪水。
  只是,犯不著为她这个前妻如此著想吧?
  “放心,这点小钱我出得起,不劳费心。”她很独立自强。
  “宝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喜欢让我的女人用我的钱。”在她开口反驳前,贺维伦巧妙的解释,“当然了,即使你现在不属于我,但仍然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让你不必烦恼金钱也是应该的,这叫合作愉快,不是吗?”他仍是一派轻松笑脸,看不出有任何目的。
  他就是有这本事让即使身为他的敌人,也丝毫看不穿他的真实企图,就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毫无反抗能力。当然了,他才不会拿这等手段对付他的亲亲宝贝。
  孟天恩垂下眼睫,怎么说得好像是她太不知好歹了……
  “反正我不喜欢欠你任何东西,包括一块钱也不想欠,懂了吗?”既然离婚了,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有纠葛,免得不清不楚。
  “懂了。”终于让孟天恩不再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气,贺维伦的目的达到,欣然接受她的据理力争,慢条斯理吃著好不容易成功争取到的爱心早餐。
  即使天恩恨著他,但她从来就不曾想过要报复,他很明白她对他仍有爱,所以对她,他死也不会放手!
  绝不!
  “这个月的伙食费、管理费,请扣除我的房租后,记得缴来。”每个月五号就是算帐日。
  亲兄弟都要明算帐,更何况是他们这对已经离异的夫妻,更要算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被他占点小便宜她大方不介意,但她绝对不会再欠他一分一毫。
  贺维伦立刻掏出提款卡,“我今天很忙,有很多会议要开,你自己去领钱好吗?”即使拿卡出来也不能摆著高姿态,免得会让他的宝贝以为他想拿钱压她。
  孟天恩咬了口奶油厚片吐司,“就不怕我提走你全部的钱吗?”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这话惹来她一记冷眸杀意,贺维伦连忙改口,“反正你也跑不了,我很相信你。”
  哼!这还差不多。她接过提款卡,“密码多少?”
  他笑笑地回答,“你应该最清楚。”
  闻言,孟天恩立刻板起睑,“我不是要你去改掉?”用她的生日当密码,好像她还与他有所牵扯一样,她不喜欢。
  “万一提款卡被偷走,我用你的生日来当密码才是最保障的方式。”他解释道。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家人不少,随便挑一个人的生日也行啊。”
  “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记这些小数字。”因为他的脑子适合记八位以上的数字,八位以下的,恕他没这多余的空间储存,所以他不记得的数字太多了。
  “我的生日只有四位数字。”她驳斥他的歪理。
  “你跟我差七岁,生日又是七月七日,七夕情人节,多好记。”他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你何不干脆解释你是太懒嫌麻烦,所以不愿意改?”孟天恩一语道破他的懒惰。
  “真是知我莫若你啊。”
  “你懒得改,我帮你改。”
  “那请你顺便帮我把这些卡也改一改好了,然后记得帮我记住密码,因为你知道的……”贺维伦耸耸肩,脸上依旧是那抹令人拒绝不了的笑容。“我对小数字真的没什么记忆力。”
  就是吃定她了是吧?行,她不改了,也不想插手他的私事。孟天恩将他的卡统统退回去,只留下要领钱的那一张。
  “你的问题自己处理,我没那个美国时间。今天要回来吃饭吗?”喝完最后一口鲜奶,该准备出门了。
  “当然了。”
  贺维伦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早餐以及下班后的相处时间,因此下班后不安排应酬,他要回家跟前妻培养感情。
  天大的事,一律等明天再说。
  两个月前,他们离婚了。
  他们的婚礼本来就没太多人祝福,毕竟贺维伦恶名昭彰,她的亲人担心,她的朋友不放心,她的情敌不肯死心。
  她却一派天真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浪子最后停泊的港湾,让他甘愿上岸,不愿再流浪,也许正因为自己的愚蠢无知,才造就这段比闪电还要快速结束的婚礼。
  半年前,他们结婚了,四个月后,他们离婚了,速战速决。
  理由很可笑,有点像是八点档连续剧才会用的桥段。
  她那个俊俏无比,即使结婚后,人气依旧水涨船高的丈夫工作十分忙碌,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等门到十点多是常有的事情。那天,她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对方说她丈夫现在正在饭店里跟人打得火热,要她去看看。
  她本来没打算去的,毕竟结婚后,这种电话就不断,除了前两次她信以为真跑去捉奸却失败,反被丈夫小小训了一顿后,她的心态已由相信变成半信半疑,到了最后变成无动于哀,但今天……是她的生日。
  贺维伦答应要早点下班陪她过生日,没想到她没等到丈夫回来,却等到这通匿名电话。
  该不该相信呢?
  她没有相信那通匿名电话,却相信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今天晚上肯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匆匆赶到饭店,她敲敲房门,来开门的是一名穿著睡衣的妖娆女子,对方不怀好意的笑笑,似是早知道她会过来,侧身让她走进房间,她懒得去猜测女子的动机,随即步入房里。
  当她的视线扫过那张大床时,就看见她的丈夫——那个从没说过爱她的男人——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一地的凌乱,衣服丢得到处都是,足以想见刚才上演的戏码有多火热、多限制级。
  而她的心有多痛、多酸。
  贺维伦睡得很沉,女人倚著墙壁,似是等她崩溃、落泪,尖叫、怒骂等身为妻子的她该做的事情,女人笑得迷人美丽,彷佛胜券在握。
  可惜的是,她没有如对方所愿,没有大呼小叫,没有崩溃落泪,也没有捉奸在床的妻子该有的任何反应,她只是对女人说她若再不走,便要告她妨碍家庭,女人听了有点伯,随即穿妥衣服匆匆离开。
  之后,她静静坐在沙发上,望著窗外如同她心境的倾盆大雨。
  浙沥哗啦的,成了一片雾漾漾,她的心逐渐封闭,从此再也没有曝光。
  其实她也很明白要维持这段婚姻很傻,毕竟以他们两人相差甚多的性格、不同的兴趣,根本兜不上边,是她自己迷恋著他,贺维伦又一再逗弄她,让她误以为有机会。
  直到那次家人出去旅行,留她一人看家,贺维伦过来陪她,不晓得为什么两人居然玩出火来,隔天早上被她父母撞见他们在床上,然后他们就结婚了。
  她唯一意外的是,贺维伦竟然连反抗也没有,便乖乖同意结婚,不过说不定可以解释是他懒得解释。是啊,她了解贺维伦,他其实很懒,因为在公司用脑过度,回到家他连吃饭都很懒,洗澡也懒,什么都懒,就连假日也懒得出门,他应该是懒得解释才同意结婚吧。
  但是她很努力维持这段婚姻,说她有点好胜吧,既然没有太多人看好,那她就要让别人刮目相看,因为她真的很爱很爱贺维伦,即使他并不爱她。
  她的努力希望能换来贺维伦的认同,毕竟结了婚总是不一样,本以为他们有共识,想共同经营一个家,然而……
  在饭店亲眼看见事实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碎了一半。
  那天,她一直等到贺维伦睡醒后,两人四目交接的瞬间,她从他眼里看见一股陌生,仿佛是在谴责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破坏他的好事。
  两人没有说一个字,她迳自起身离开饭店。
  最后在律师的见证下,贺维伦什么都没有解释就签下离婚协议书,而她签妥自己的名字时,另一半的心也悄悄碎了,再也无法修补。
  她的心全赔给了深爱著却狠狠重伤她的丈夫,但她一句话也骂不出来,这全是她自作自受,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贺维伦的后果。
  碍于贺维伦正处于升迁的重要关键时刻,她不希望让他为难,因此离婚的事情只让母亲知道,母亲陪著她哭,认为她的处理很明确,完全没有劝合的打算让她好安慰。
  她什么都能随随便便,除了感情以外,有了瑕疵的婚姻,她情愿放弃。
  办完离婚手续后,她立刻请了十天假出国旅游,回国后才开始与贺维伦划清界线。
  即使对外他们仍然扮演著鹣鲽情深的夫妻,但她不想再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这栋房子她很喜欢,希望他能让给她,他同意了,却嫌去找别的房子很浪费时间,便提议在她付完另一半的房款后,他就会搬出去。
  房子的钱是贺维伦出的,她不喜欢占他便宜说要出一半,他要她把钱用在装潢上,当作她也支付一半,那时候她觉得贺维伦很体贴,但现在却认为既然他赚的钱比她多,加上离婚她又没要求赡养费,那么只要付一半就付一半,她也不想太折磨自己。
  这便是他们离婚了却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原因,只不过还真是愈来愈混乱。
  有时候她也不晓得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婚了,或是只是一场梦。
  “宝贝,想什么呢?”贺维伦如同往常摸著她的头发,柔情唤她回神。
  望著他那双深邃宛若黑玉灿亮的眸子,孟天恩记得第一眼见到他,就是被他这双仿佛藏有千言万语的眸子深深吸引了,之后便无法自拔。
  他很帅、很性感、很风趣,却也很严肃、懒散、内敛又沉默,一个人却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他的爱情如火又如水般地深深席卷著她的心,教她再也躲不过他的追捕,从此沦陷。
  她爱他爱得很委屈却又甜蜜。
  “想到捉奸在床的那天。”她诚实以对。
  每次提到这件事,贺维伦就会露出对她很抱歉的神情,默默地轻抚她的脸蛋,深深瞅著她,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
  既是如此,当时为何要轻易同意离婚?有好几次她都想问出口,却认为已经离婚再来问这种事情未免显得无聊,遂作罢。
  “乖,公司到了该下车了,今天也要好好当我称职的妻子喔!”转移话题便是贺维伦拒绝回答的方法。
  “是,副总。”说得也是,她是该回神了,当初她答应帮这个忙,就会演到最后,他不顾夫妻情分,不表示她就会弃朋友道义于不顾。
  关于贺维伦喜欢喊她“宝贝”,或是开车接送她上下班的事情,孟天恩已经抗争了两个月,他却依然故我,她也只好随他了,反正有免费的车子可搭,就算被叫几声宝贝也无关痛痒。
  他们从两个月前不说一句话到现在她又开始负责他的生活,还真是很大的转变,贺维伦褪下丈夫的责任,她也不再对他有所迷恋,他们反倒相处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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