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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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繁花-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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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扶兰脸被划了,亲们不要打我。小虐怡情,虐虐更健康。
还有一个问题,看了许多女尊小说,“侯爷”、“王爷”应该怎么改称?这关系到女猪回来后的称呼。
叫侯奶、侯女、侯婆都太雷了,我自己就晕死。还叫侯爷,总有点不对劲。
叫侯君?女尊多用君称有地位的男子,也不太对。貌似“卿”也是多称男子的,比如帝卿。
怎么办?大大们,给个意见啊。不然我雷你们了,这可是红果果的威胁! 
                  伤痛
  赵春生本来怕再出意外,早命令将房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不但没有剪刀之类的利器,连盘盏都没有——防止扶兰摔了伤人。没想到他竟然用簪子划脸毁容。她离的太近,甚至能听到肉被划开的滋拉声,有两滴血珠溅到她的脸上。簪子头没那么锋利,扶兰却使劲戳划,这种痛女人也难以忍受吧,何况不少男儿宁肯死也不愿毁容。扶兰的行为,饶是赵春生虎狼心性也不由被惊当场。
  愣神过来,扶兰已将右面脸颊划了深长的一道,深深血槽从颧骨到唇角。血湿透了衣领,修长玉指上也染满了血,仍紧紧捏着簪子,他问道:“现在我的脸再难看不过,赵大小姐可还有兴趣?”那声音,仿佛还是刚才笑容下的温婉。
  “疯子!疯子!”赵春生面对一张血肉翻卷的脸还能有什么兴趣,更何况那人还可以边自残毁容边温和问她,令人感到恐惧。谁知道再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赵春生大叫着冲出了屋子,随后进去的侍人们惊呼一片。
  
  扶兰放松了心神,无力地坐倒,失血和疼痛让他更加虚弱,可是,扶兰真心想笑,虽然很疼:脸被毁掉的男人,即使卖到妓院也没人要,这样的话,最多打死他罢了,可保住了清白。如果能活下来,就去看花颜是否有了孩子,如果真有了麟儿,即使易家真被灭了,他们也会好好抚养孩子长大。他始终牢记:自己是侧夫,没有正夫的情况下,有教养妻主孩子的义务。
  只是,再没有被人羡慕称赞的脸了,妻主曾经温柔亲吻过的如玉脸颊,现在成了如此丑陋可怖的模样,即使长好了,也是道狰狞的疤痕吧。不要紧,这比起其他事来,不要紧。扶兰想着,在侍人的惊叫中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两天后,一个席卷被扔到易府后门,上面贴着张纸,大大的“私逃淫夫”四个字。幸好是半夜被扔来,一早就被开门的家人发现。易灵悦得到禀报后,迅速带着人将席卷抬进府里,侍人们打开席子,里面是扶兰。高烧、昏迷,右脸满是干涸血迹,他右手还紧握着一支金簪。
  易灵悦手都抖了,前天妹夫家人来访,说是儿子守不住跑回了家,希望讨张休书,不作声张全了两家脸面。她半信半疑没有给,现在看到这样的扶兰,心下也明白了几分。怒容慢慢浮上脸面。正在此时,管家来报:“三小姐花侍夫的妹妹来了,说有要事见您。”易灵悦点头道:“立刻请到大厅,派人请大夫来给慕容侧夫医治,把席子烧了,让看到的人都闭嘴。传我的话,多嘴的一律杖毙!”管家一个激灵,易灵悦向来儒雅,待人和煦淡然,她从没见到这样面色狰狞的二小姐。
  
  却说花颜处。方氏走后,天已经大亮了,山上壁洞处,春儿还愁眉不展:虽然赵家人走了,但是他独自怎么可能将花颜带进城呢?只得等花颜醒了。又担心万一赵家想杀人灭口,堵在城门处又怎么办?公子和侍夫被带走,肯定也凶多吉少。他与方氏父子感情深厚,越想越愁,终于呜呜哭了起来。
  突然,洞口阳光被遮住了,春儿觉得不对,抬头一看差点儿惊叫。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全身黑衣,面容瘦削,目光如刀正注视着他。
  “你是谁?想干什么?”春儿惊恐地缩成一团,还不忘护着花颜。
  “你哭什么?”女人声音也很冷漠。
  “不用你管。”春儿壮着胆。
  那女人听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她步伐有力,很快就要消失在视线中。不知为什么,春儿突然觉得这人并不坏,而且,似乎除了她再也找不到帮忙的人。
  
  “你,等等。”春儿鼓足勇气喊道。女人只稍微停了停,继续前行。
  “请别走,我们为躲歹人在山上迷了路,公子又病了,能帮我们回城吗?”春儿急了,忘了刚才还害怕,追出来喊。
  “住哪?”女人终于停下来,还是背对他问道。
  “城东小湖街。”春儿不知她底细,多了个心眼儿,说了花辞香铺地址。
  黑衣女人查看了一下花颜面色,皱起了眉。她捏了粒药丸让春儿给他吃下,又让掐他人中,花颜都不醒。
  女人沉默了一下,转身回来,解了自己的腰带命令道:“解开他腰带。”
  春儿又吓了一跳,气道:“你要干什么?”
  女人不耐烦道:“要想今天晚上能回城就快点!我总不能抱着他走路。”她亮了下自己的左臂,春儿才发现,胳膊上缠着黑布,是受了伤。停了下又道:“背着也不妥。”
  
  春儿慌里慌张地解腰带,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没有恶意。黑衣女人将两条腰带利索地缠到花颜身上,双腿双脚绑在一起,打了个结实的花结,又一掌斩断了根碗筷粗的树,穿过绳结。然后春儿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女人,像穿动物一样穿起花颜。
  “这能行吗......”春儿和黑衣女人一人一头,抬着花颜走,不停嘀咕,实在是那女人毫无怜香惜玉的自觉,也不管花颜头没个支撑,就那么倒仰着,头发都快垂到地上了。花颜就那样随步晃着,都让人担心会被掉地上。
  “你说什么?要不你来背他?”女人耳力好的出奇。
  “呃,不了,这样就挺好。”春儿干巴巴的说。他知道自己背着花颜根本走不了几步。
  
  花颜醒来的时候,头痛难忍。他挣扎着动了动,感到自己躺着,想坐起来,却不想将床边小几的茶杯打翻在地。响声惊动了房里的人,花辞和子阳快步到了近前。
  看到花辞,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完全不顾自己动作剧烈头痛不已:“快去救扶兰和方叔父,他们被赵家人带走了!”
  子阳轻轻按住他:“花颜,冷静点。”花颜看到子阳,才发现自己在芳香铺后院。这是怎么回事?
  子阳叹口气,扶住他递上一碗药:“你都昏了两天,先喝药,我们慢慢说。”
  两天?花颜没想到被敲了一下竟然昏这么久。他不知道因为身体已临近极限,再受到重击,已处在休克状态,幸好有黑衣女人及时将他带回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
  花颜哪里喝的下药,急道:“春儿呢?”
  春儿当天和黑衣女人将花颜送到城里,因为担心方氏和扶兰,春儿连芳香阁的门儿都没进,就直奔慕容府。他没料到花颜会昏迷那么久,以为不过被打了一下,回去也该醒了,自会去找易家人。谁知道花颜昏迷了两天,他一进慕容府就被毒打,然后关了起来,连方氏的面儿都没见到。
  花颜急急讲了经过,就要回易府。花辞劝道:“哥哥,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有什么事都发生过了,你千万别上心火。我现在就去易府见二小姐。”
  
  这个时候,易灵殊在纳夏正数自己攒的工钱,含笑将铜板串好收在匣里。越来越多的铜板,标志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
  
  易灵悦送走了大夫,接回了花颜。她俊雅的脸变得扭曲,她没想到两个妹夫受到了如此虐待,竟然在天子脚下,对世家夫郎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亏她四处寻找不到,有赵家、贤君的权势,她如何能找到!又想到听下人说见过易彤陪嫁小侍,四弟过的也很艰难,又怨又怒,一股热气直冲顶门。
  易灵悦不问世事,却并不愚笨,相反,她较一般女子更聪慧敏感,从大姐的事,到母亲、弟弟、妹夫,她理清了脉络,对皇家天意也猜到几分。这就是天威吗?这就是几代忠臣将心的下场吗?
  
  她恨,恨皇帝无情,明摆着偏袒贤君家族,整治易家,甚至有灭门之意。至少,也是让易家能撑起门户的女子都死去。而且在这过程中,还貌似仁厚,封三妹广平侯,赐嫁易彤;
  她恨,恨贤君狠毒,竟然布下天罗地网,从母亲大姐,到无辜的易彤全不放过;
  她恨,恨赵家卑鄙,慕容无耻,掳掠逼迫两个妹夫,还在席上贴纸公然羞辱,让他们身心都伤痕累累;
  她恨,恨柳府势利,虐待幼弟,却又碍于礼法无法问罪。
  
  她最恨的,是自己。是自己太过无能,如果三妹在,何人敢这样对待易家夫!是自己太过自我,多年来不问世事,不交权贵,不上朝堂,事到如今连转圜的办法都没有;
  她恨自己太过理智,哪怕是个冲动莽妇,现在不顾一切闹到皇上面前,或是杀到赵家,也出口气。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闹到皇上面前,没有任何证据,只会争执中牺牲了两个妹夫的性命,多半以他们不守夫道为由赐死。杀到赵家,武力不够,杀不了赵家母女,平白让紫治找到借口,更快地给易家定罪。
  
  只能忍,只有忍,边等待母亲的消息,边做后来打算。这样屈辱无助,易灵悦心中涩滞,呼吸困难:这样无能的女儿啊,愧对母亲,愧对姐妹!
  很少有人知道,易灵悦其实不是易满天亲生女儿,她本是易满天麾下副将的女儿,副将战死,家族又无人,夫郎将独女养至五岁,因病而逝,临终将女儿托付给易满天,希望将她当亲女抚养,但求幸福长大,除非自己问起不用讲明身世。于是那年回京城,易满天就将5岁的女孩儿交给庄氏,取名易灵悦,排行二小姐。
  易二小姐是个特例,从小体质没有大小姐强健,也比三小姐乖巧。虽然易满天和庄氏对她都很好,什么东西与两位姐妹都是一视同仁,但孩子的敏感还是让小小的易灵悦感到不同。父亲很少抱着自己爱抚,自己也无法像三妹那样对他撒娇耍赖。母亲对她很好,是有点过好了,大姐练武不好会受罚、三妹做错事会被骂,但她,故意淘气一下,也不会被责骂。
  到了十来岁,情窦初开,喜(…提供下载)欢上了一个董姓小公子。本是幼时青梅竹马的玩伴,但是有一天那董小公子告诉她:“父亲说你不是嫡女,不能嫁你,以后要避嫌不能和你玩了。”其实对董小公子的喜爱远没到伤心程度,但那话却像在心里撒了把盐。后来去应考,填报名册时,她突然犹豫了,应该写什么呢?易满天发现空白了一天的名表,对她说了亲生母父姓名,让她自主。生恩养恩,易灵悦最终放弃了科考。
  
  年龄越长,易灵悦越越沉默。缺少定位和身份认同的人,不会幸福。可现在,她独坐书房的那一夜,不知为什么回想起幼时许多事来。她发现,其实自己早已经是易家女,不仅是吃易家饭、穿易家衣长大,而且和易家人早已融为一体。家人是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的,现在易家的危机,她责无旁贷。皇上贤君想必也知道她的身世,所以没有动她,就要利用这点,做最后的周旋。
  灯下,易灵悦盘算账册银票,做今后打算:暗中买些田产,甚至搬离京城,今生就护着家里的男人们平安过日子。原本以为花颜怀孕,丈夫诊治后说是饮食不周和受凉引起的呕吐,既打碎了她的期望,也让她松口气,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了孩子能不能保的下来。
  那一天一夜,易灵悦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第二天小侍伺候梳洗时吃了一惊,二小姐竟然一夜出现老相:双目苍苍,布满红筋,脸色青白,眼角有了细纹。她像是倦极了,一动不动任凭小侍摆弄。小侍为她擦脸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泪痕。他心里更惊:二小姐竟然流泪了?当初三小姐噩耗传来,二小姐也只是喝了一夜的酒,没有流泪,如今,竟然流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贴出来了,悲惨世界要终结了。唉,我的脆弱神经啊。 
                  回家
  庄氏在病中也感到了家里的气氛诡异。他问侍人们,问二女儿不得详情,病中不见女婿侍疾,李侧夫又支支吾吾,更是心里疑惑。待得能下床走动,非要求去看两个女婿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见到了脸上伤疤狰狞的扶兰和消瘦吓人的花颜——都病倒起不来床着,见到他都泪水汪汪。
  追问之下得知了事情大概,庄氏几乎晕去。家门不幸,还遭此大辱,他急怒攻心之下休克过去。易彤闻讯后,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探问父亲,庄氏何等敏锐,又发现他衣饰陈旧,手臂有伤,当下明白受妻家虐待。他待易彤如亲子,一见之下再是心痛难忍,一怒不平一痛再起,自此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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