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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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女人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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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也不要爱上她,那个可恨可鄙的坏女人!
  起身踱至临湖的窗前,旭日已悄悄攀上云层,壮丽的霞光正蓄势待发。
  宁谧的氛围中,齿轮辗转的声音低低传来,俯身眺望,那打着哆嗦的娇小身影不就是萧子琳。
  她背着一个大布包,帽子、手套、围巾把自己裹得只剩两只眼睛。每天她总是大清早就出门,三更半夜才回来,明明不是个好女人,却越来越得他母亲和姐姐的欢心。
  “月宜。”魏母持着一个不锈钢的水瓶,赶着递给她。“我要周嫂给你泡的人参、红枣和枸杞子,记得喝,天冷了,气象局说今儿个会下雪。”
  “谢谢魏妈妈。”
  两人亲昵的样子,看得楼上的魏怀轩快作呕。
  “月宜,等一下,我送你上班去。”连怀玉都被她收服了?魏怀轩相信,她肯定在行使着某种诡计,等着吧,他迟早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月初领到第一个月的薪水,萧子琳和阮月宜约好,请她到市区一家有百年历史的餐厅吃晚饭,顺便再交给她五万欧元。
  并不是她心肠坏,故意拖拖拉拉不肯一次给清,实在是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顾虑。
  九点了,比相约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她怎么还不来呢?饿死人了,先点一客鱼排吃再说。
  九点三十八分,依然不见人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萧子琳。”阮月宜的男友突地走进餐厅,大剌剌的来到她面前。“月宜有事不能来,我要我来替她把‘东西’拿回去。”
  “她什么事不能来?”萧子琳对这虎面男人一向没有好感。
  “私事,东西呢?”他把手伸到她眼前,要她赶快给钱了事。
  “没带。”开玩笑,她长得很像白痴吗?这么简单就给钱,哼!“月宜今儿个不能来,我就再约她。”“我说过了,她有事。”
  “你是什么东西,我干吗听你的?让开,否则我就说你抢劫!”他压得了阮月宜,可欺不了她,没见过恰查某吗?
  “你、你给我拿来!”说着说着就真的动手了。
  萧子琳被他用力一扯,差点扑跌倒地。机灵的她,马上用英语大喊,“救命啊,这男人要抢我的东西!”
  “妈的,你……有种你给我待着。”话没说完,他已经火速奔出餐厅,躲得无影无踪了。
  “再凶呀,跑那么快干吗?”
  萧子琳这会儿再也坐不住,拿起皮包,招了计程车,直接赶往公寓,看看阮月宜究竟出了什么事。
  夜里的柏林街头寒冽彻骨,车子飞快冲过数个十字路口,朝黑墨般的前方奔驰。
  来到所租的公寓,萧子琳站在对街,仰头上望,里头灯光微弱,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他并非有意跟踪她,而是一种本能的情感上驱使。
  加完班已近七点,看到萧子琳持着皮包仓促走出办公室,他下意识地跟了上来。
  她约了什么人在这间知名且昂贵的餐厅碰面呢?她选了临窗的位警,在那儿枯坐两个多小时,在他几乎要认定她是领了薪资一个人出来打牙祭时,陡然见到一名皮肤黝黑,形貌壮实的男子走到她座椅旁,两人一阵拉扯,他险些就要冲过去帮她解围。
  没想到那男子冲出餐厅后,她也形色匆匆的不知要赶往何处,基于好奇心他就一路尾随而来。现在他的座车就停在她煌急登上的公寓对面巷口,心绪芜杂的望着楼上的一举一动。
  “月宜、月宜!”打开铁门,一股浓烈呛员的瓦斯味熏得萧子琳猛咳不止。“搞什么飞机?”忙冲进厨房,将总开关关掉。
  打开窗子,街上的喧嚣和清新的空气随即涌来,大口大口吸了十几口,她才觉得脑袋瓜子获得足够的氧气,感觉不再那么反胃欲呕。
  阮月宜也真是的,那么不小心,出去瓦斯也不关,万一造成火灾可如何是好。
  浴室的灯还亮着,准定是洗完澡就直接出去了。节约能源人人有责,等她回来得好好念她几句。
  “啊?!”萧子琳走到浴室外头打算关灯,发现浴室的门没关,里头躺在浴缸旁,手腕上鲜血汩汩直流的,不就是阮月宜!
  “喂,你这是在干吗!找死也不是这样。”使出浑身的力气,勉强将她拉到客厅沙发上歪躺着,她才惊觉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是想死啊,你不要救我,让我死了,一了百了。”阮月宜抽抽噎噎的,眼泪湿了整张小脸。
  “出了什么事,这样痛不欲生的?”萧子琳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她把泪水、鼻涕擦干净。
  阮月宜掀了掀嘴唇,话还没出口呢,又泣不成声了。
  “别说了,让我用脚背想想看,准是你那没心没肝没肺,专吃软饭的杀千刀男朋友对不对?”瞧,她骂人多溜,而且一猜就中。
  阮月宜抹掉泪水,用力提掉鼻涕,伤心透顶的说:“今今……今天下午,我到购物中心买东西,看到他带了一个女人,我生气的冲过去质问他,他不但不给我解释,还当众骂我。回到这里,我就跟他吵,他一气就动手打我,还威胁我,如果不赶紧催你把钱拿来,他就不要我了。”
  “畜生!”萧子琳义愤填膺地,恨不能现在就去把那王八蛋剁成肉泥,丢到海里喂鲨鱼。幸好刚刚在餐厅,她没傻乎乎的把钱给他,否则又是肉包子打狗。“既然已经看清楚他的嘴脸了,你还想跟着他?”
  “不然呢?”
  “反正这里租约快到期了,你干脆换个地方住。”简单替她手腕上的伤口擦药包扎好,萧子琳动手帮她收拾行李。“天涯何处无芳草,劝你别太死心眼,最后人财两失,你就欲哭无泪了。”
  “可是我……”
  “还可是,再那么没骨气,我这笔钱就不给你,让你给他打死算了。”
  “好,好吧……”阮月宜走到门口,忽又问:“我可不可以留个字条,跟他说一声?”
  “老天!”萧子琳相信她的头顶包准已经烟雾缭绕了。
  第六章
  萧子琳打了一通电话给房东,跟他把退租的一些细节说明清楚之后,拉着阮月宜就走。
  都要一刀两断了,还留字条做啥?让那臭男人循线前来抢劫?真不知这越南妹的脑袋里是装着什么东东。
  一轮弯月孤寂的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三两颗明亮的星子陪衬左右。好冷,萧子琳拉紧领子,回头见阮月宜一身单薄的衣裳,于心不忍地将她挽近身侧。
  “我给你的钱呢?不够你买一件大衣?”明知阮月宜的钱都落到那杀千刀的手里,她还是忍不住要怄她两句。
  “子琳姐,”阮月宜气若游丝地唤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我、我想我……”
  子琳姐?改躲至车内观看的魏怀轩一愣。那女孩为什么叫她子琳姐?
  “有话就直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月宜!过来。”阮月宜的男友在数步之遥大叫。
  “别理他,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坏蛋,你要是再跟他在一起,就是自毁前程。”萧子琳抓紧阮月宜的臂膀,不让她因心软,一错再错。
  两人的对话令坐在车里,目睹一切的魏怀轩惊愕得无以复加。
  阮月宜?
  “可是我……”
  又哭了,除了哭,她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月宜,我说过来。”
  “你敢过去,我就跟你绝交。”女人要既能温柔也能勇敢,才不会让男人看扁呀。
  “子琳姐,对不起,我……”
  “月宜,快过来,我跟你赔不是,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
  哇,硬的不成来软的?下三滥的东西!
  “你别听他的,喂!”她她她……居然三两句就给骗回去了?“阮月宜,你这个没出息的笨女人,好好好,以后你就是被他卖了、砍了、杀了,我也不会再帮你了。”
  “站住!”
  咦!跟她用吼的?走不知路哦。
  “把钱拿来!”钳制了阮月宜,那臭男人马上换了另一副嘴脸。
  “不给。”萧子琳铁齿的说:“除非你答应放了月宜,立刻滚回越南去。”
  男人露齿邪恶地冲着阮月宜一笑,“你要我回去吗?”
  “不要,我要你留在我身旁,我要你娶我。”前后不过三五分钟,所有怨恨怒火都不见了,阮月宜小鸟依人地偎向他,深恐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消失了。
  “听到没?”男人有恃无恐,口气越来越粗暴,“快把钱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霎时,萧子琳觉得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可,她就是驴子脾气,吃软不吃硬。
  “阮月宜你听好,这笔钱我先帮你保管,等有一天……”
  “谁知道你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男人把阮月宜推向一旁,从靴筒抽出一把匕首,指着萧子琳。“今晚你不把钱留下,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要,阿志!”
  “啊!”一声惨叫,那个叫阿志的男人突然被人往后拉倒,叫得比猪嚎还难听。
  “魏怀轩?”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萧子琳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你是什么人,敢插手管老子的闲事。”阿志跌得过重,爬起一半又跌回地面。
  魏怀轩只是忿忿的睨了他一眼,即将目光停伫在阮月宜脸上,良久。
  他听到了,他一定什么都听到了。萧子琳的心全凉了。唉!
  “喂,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啊——”才爬起来,马上又恶言恶语的阿志,冷不防的又吃了魏怀轩一记飞毛腿,踢得他嘴角都淌血了。
  “魏先生,我——”她该不会成为他下一个严惩的对象吧?萧子琳一颗心七上八下,快蹦出喉咙了。
  “走吧。”出其不意地,他一把攫住她的手,神色凛然地将她推进一旁的轿车里。
  “喂,这位先生,你等等,子琳姐!”
  不理会阮月宜的叫唤,魏怀轩油们踩到底,往黑漆漆的街道呼啸而去。
  窝在房里的沙发上,耳边是魏怀轩来回绕圈的足音。
  在回来的车上,她试图找出籍口,为自己圆谎,但没有一个说服得了自己。要不是怕触犯法条,她很愿意现在就拿一把刀,直截了当做了魏怀轩,替姐姐报仇,然后收拾行囊打道回台湾。
  然,此刻她只想逃离,连望向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的听着他焦躁愠怒的踱步不止。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魏怀轩终于停下脚步,卷着肃杀的气息,在她身畔坐了下来。
  “我可以说句话吗?”萧子琳喑哑着嗓子,因为惊惧过度,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
  魏怀轩以凌厉的星芒,制止了她的蠢动,这一刻萧子琳真怕他一怒冲冠,伸手捂住她的脖子,让她客死异乡。
  “不行。”他果然扬起手臂,在空中越起着,最后落在她粉嫩的水颊上,颤抖地摩掌着。
  她万分骇然的感受他的抚弄,那像是猛兽预备猎食弱小动物时,先狎戏够了,再一口吞噬的冷凝凉冽,还带着、带着那么一点……肉欲的探索?
  “你……你不会……”她紧张得呼吸不能顺畅,全身鸡皮疙瘩耸立,光裸的颈项连至锁骨,每根寒毛悚然直竖。
  魏怀轩接下来说的话,远远超出了她所有的臆测。
  “你还是个处女?”
  不待她反应过来,他霍地转身,踱至落地窗前,沉肃无言地平眺一片暗黑的屋外。她稍稍平缓的呼吸又莫名的急促起来。
  他不关心她是不是真的阮月宜,却在乎她是否仍为处子之身,究竟是何居心?
  是摊开底牌的时候了,如果他对姐姐的死还有一点悔意,如果他能说出个叫她接受的理由,她或许愿意说服自己原谅他。
  萧子琳起身,走到他身旁,“你之所以不肯娶阮月宜,是不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人?”她可以因他悼念姐姐的一番心意不再追究。
  “没有,我心里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他亦不免讶然。
  “连曾经爱过的也没有?”这么快他就把姐姐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他冷面冷语地回身对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是不是淡薄寡恩,绝情绝义。”她从齿缝里迸出来的这些话,听进他耳里却有不同的解读。
  他眉头一拧,脸上的困惑立闪即逝。
  “绝情绝义配上你的包藏祸心,再适合不过。”他倏然低头吻住她的唇,狠狠、狠狠的吸吮着,然后粗暴地推开她,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
  萧子琳灰头土脸的躺进被窝里,心情十分忐忑。他并没赶走她的意思,甚至没有拆穿她的假面具,为什么?
  他看上她了?以道貌岸然的姿态准备将她纳为第一百零一个短暂女友?惊怵才过,新的惶恐油然而生。
  这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好不起来,傍晚下班后,办公室里照例播放起轻松的曲子,萧子琳听来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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