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凌彩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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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凌彩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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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荭那女人是个祸水,只有御剑夫这种耿直的人才会相信她是好人。
  御剑夫果真招架不住,无力地依靠墙垣,失神地看着地面。
  “剑夫,我相信绫应该也和你提过厉荭的事吧?”
  “她是有提过。”
  “那好,你就远离厉荭。”
  “为什么?”御剑夫仍不明白为何华◇与元绫两人会那么讨厌厉荭。
  厉荭一个女孩子家孤孤单单的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排斥她?
  “你明不明白,那个厉荭对你来说是个毒,她是个祸害!”华◇恨不得一拳敲醒他。
  “你们以什么去评定她的好坏?我不明白你们评定的标准在哪儿!”
  “剑夫。”华◇揪起柳剑夫的领口,严厉地告诉他,“厉荭接近你是为了你身上那把归根银剑,如果你不离开她,她总有一天定会夺了剑又杀了你!”他气愤地放开他,让他跌坐在地上。
  “信不信由你,要不要离开她,决定权也在于你。”华◇在离去前,最后一次劝他。
  “别说做朋友的没事先警告过你,到时真吃了亏别怨任何人。”
  他救了厉荭是个错误吗?
  让元绫伤心远离,华◇抛下他离开,他最要好、最在乎的人都离他而去,而这一切,却只是因为一个厉荭。
  他只不过是做了任何人都会做的事,为什么每个人都极力反对?
  就算厉荭真是有企图,但不会武功的她能有什么威胁,又怎么夺走他的剑?
  一道纤细黑影盖住了他头顶上方的烈阳,御剑夫抬头一看,随即泄气地将背靠向墙垣。
  “御大哥,都是我的错。”狡猾的厉荭神色黯然地站在御剑夫面前,脸上写满了愧疚。
  “不关你的事。”完全是他的错。
  厉荭蹲下身。“如果不是因为我,元姑娘和华大哥就不会离开。最该离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才是不速之客。”
  “你别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够烦的了。
  “御大哥,我和你一同去找元姑娘,我会亲自向她解释,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请她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厉荭拍拍御剑夫的肩头。“一定可以找到元姑娘的。”
  “你的身子虚弱,禁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
  “不要紧,我这身子都能走那么长的路到泉州来,表示其实还算健康,我们只要沿路能有地方休息就够了。”
  “小荭,谢谢你。”御剑夫拍拍厉荭置于他肩上的柔荑。
  他的触碰让厉荭一阵脸红,娇羞地缩回手。
  刚……她的心跳动得好快!
  她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一种……让人擒住心扉的悸动。
  她真是爱上他了。
  御剑夫先是到城里去询问元绫的下落,意外地竟问到了一件令他大为光火的事。
  元家人举家迁居到杭州,而泉州店面则变为净纱绣房分店。
  该死的元绫!竟然瞒着不告诉他,他们全家人都迁居了!
  “御大哥,现下该怎么办?到杭州去我元姑娘吗?”绞着手中的绢帕,厉荭柔媚地以软软嗓音说话,她以为这样的声音是男人最无法抵抗的。
  “他们才离开没几日,从泉州到杭州最快的路线该是水路,但他们带着的行囊何其多,既是举家迁移,便是家产跟着一块,如果以这方式丈量,他们应该会是行陆路。”
  “那我们就即刻起程,希望能快点找到元姑娘,我好向她解释清楚。”
  “小荭,你身子虚弱,还是别跟了,我自会有办法向她解释的。”
  厉荭脸色骤变,但却迅速地掩饰过去,快得让御剑夫没有瞧见。
  “御大哥……”
  “别说了,你就安心在练老伯那儿养身子……”柳剑夫忽而想起,练老伯光养他和独子就已够吃力,这几年如果不是华◇与元绫天天从家里带食物到练老伯那儿,说不定连他都会活活饿死,所以不能放厉荭一人在那儿,况且她身子又虚弱……
  “御大哥?”厉荭看得出御剑夫在挣扎,也猜透他心中正盘算着什么,于是可怜兮兮地垂头。“好吧,我就在练老伯那儿等着你回来,请记得代我向元姑娘说声对不住,我并不是故意要让她有所误解的。”
  “小荭,我想你还是跟着我好了,练老伯家经济满拮据的,连喂饱自己都有困难,我不想再增加他的烦恼,你还是跟着我好了,我会顺道送你上你贵州姑姑那儿。”
  厉荭心里高兴不已,表面却装出一副乖巧柔顺样,噙着泪点头。
  “好,全凭御大哥安排。”
  事实上,元家并未如御剑夫所言行陆路,反而是抄近路走水路,为何他们会出乎御剑夫预料,大概得怪元一敬爱作怪的脾性吧,老是喜欢不按牌理出牌,让御剑夫没追上元绫,让元绫以为御剑夫果真择厉荭而弃她。
  元家人快速回老家也没好事,才刚迁回老家杭州,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等在绣房里的其余人则担心不已——
  “爹这次到北方采购动物毛皮,回程时间也拖得太久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元绫手支着颚,眉心深锁。
  “我让人连夜赶到北方去,祥原猎场的人说爹和绣绣早就离开猎场了。”
  “缃姐姐,爹没事吧?”一听见“爹”这个字,元纤便拉着大姐绣工精致的衣袖,仰头问道。
  元缃拍拍身旁的椅子。“这里坐,纤儿。”
  元纤爬上椅子,乖巧地拉好裙摆盖住腿,红通通的脸蛋看起来备惹人疼。“缃姐姐,爹什么时候会同来?纤儿好想他喔。”
  “纤儿乖,爹过几天就回来了。”元缡情不自禁地抚摸元纤的脸蛋,倩笑的回答。
  “缡姐姐,纤儿的脸脸很好摸是不是?”元纤窝在元缡怀中撒娇。
  “又在撒娇了。”
  元家的几个姐妹都疼极了这最小的妹妹,谁教她可爱又听话,长相又是这么甜美,红通通的脸蛋让人恨不得多捏几下,感受一下它的细致和滑嫩。
  “如果爹早就离开祥原猎场,那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怎么会到这个时候还没看到他和绣绣回来?”元绫玩着手中的彩针,嘴里附和着讨论,心里却想着御剑夫。
  她仍旧无法忘了他!元绫有些泄气地想。
  元纤两颗圆黑的眼珠子猛盯着元缃。
  元缃以眼神示意要元缡将元纤带进去,于是元缡拉住元纤的小手。
  “纤儿,我们进房里去,缡姐姐有东西要给你看。”
  “真的?好好好。”元纤连忙点头。
  看着元缡和元纤离开,元缃这才转头看着元绫,“我想爹和绣绣可能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元绫瞪大眼睛。“不会吧……”
  “如果按照行程,这会儿爹和绣绣早该回来了,净纱绣房开张,爹是不可能会缺席的,何况绣房未开张之初就接下金老爷的订单,正需要那些毛皮制成绣线。少了那些毛皮,金老爷那十匹织锦绝对无法如期完工,到时还不知该拿什么向金老爷交代。”元缃整整衣裳。
  “这么严重……爹和绣绣应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更不可能会多耽搁……”最不好的情形就是他们在路上遇到危险,甚至情况更严重。想到这,元绫的眉头更加深锁。“如果金老爷那十匹织锦无法如期完工,怎么办?”
  “金老爷那边还好解决,现在坏就坏在完全没有绣绣和爹的消息。”元缡掀开帘幕走出来。
  “纤儿呢?”
  “在房里玩红丝线。”元缡将椅子上的绣篮拿到桌上放,坐了下来。“我们该找人去北方寻找爹和绣绣的下落吗?”
  “绫,你有朋友能帮忙吗?”元缃倒了杯茶,轻啜了口。绫在江湖上的朋友众多,人脉广阔,而且各个武功了得,应该能很快寻到爹和绣绣的下落。
  “当然行。”元绫挑眉看着元缃和元缡。“为什么你们俩的心情能这么平静?爹和绣绣失踪了,你们居然一点着急的迹象也没有。”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在这儿干着急除了急坏自己以外,什么问题都不能解决,根本无济于事。”元缡扯着诡异的笑容,盯着元绫。
  “你……你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当有某些事被某人揪住,就得提防被以此要挟。瞧元绫连说个话都结结巴巴的,明眼人一看便晓得,她肯定有什么小辫子被自己的妹子握在手中。
  “二姐,你就这么离开你师父行吗?”
  元绫大声喝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难道还得向他报备一声不成?”
  “喔——”元缡了然地猛点头,看得元绫柳眉倒竖。
  “你们俩如果哪天能不斗嘴,那年肯定会大丰收。”
  “大姐!”
  “绫,你让在江湖上的朋友们帮个忙,前往北方寻找爹和绣绣的下落,沿路多加注意,或许爹和绣绣会在路上留下什么记号。”
  “我会让他们多注意,或许爹和绣绣沿路会留下咱们绣房的绣品做记号,那寻找起来就简单多了。”
  “嗯,他们留下的记号也合该是绣房的绣品,否则我们该怎么找他们?又如何分辨那是不是他们留下的?”
  第八章
  御剑夫与厉荭一路走到杭州附近,在客栈住下后,御剑夫便出外去打听元家人的下落,但每次换来的皆是无。
  没人知道也没人听过元家人有到此地的消息,御剑夫泄气之余也明白,元家人或许并未如他所言,走陆路到杭州。
  但他却不相信他们会行水路,因为水路对他们来说太过危险了,他们带着的东西这么多,行水路是非常冒险的事。
  “御大哥,打听到了吗?”看着御剑夫泄气地回来,厉荭心里一阵窃笑,高兴御剑夫没打听到元绫的下落,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御剑夫摇摇头坐下,将剑搁置在桌面上。
  厉荭忙陪笑脸。“没关系,下一个城镇或许就能打听到元姑娘一家人的消息了。”倒了杯水递给御剑夫。“御大哥,你喝杯水、休息一会儿,才有体力再去打听消息。”
  “谢谢你,小荭。”仰头饮尽杯内的清水,御剑夫感慨不已。“如果绫有你一半体贴就好了,或许我就不需这样沿路走来,想着找她,却也怨她不懂事,不听我的解释。”
  厉荭收起笑容,缓缓站起身,手覆在御剑夫手臂上。
  “御大哥。”
  御剑夫闻言抬起头,却撞见了厉荭那双勾引的媚眼,还有她身上突然出现的奇异香味……
  他直觉地捂住鼻子,皱眉问:“小荭,你这是在做什么?”
  “御大哥……”厉荭的小手慢慢往上移,抚着御剑夫强壮的手臂。“难道只有元姑娘才成吗?难道……没有任何女人能占据你的心,让你为她付出一切吗?”厉荭跪在地上,攫住他的手臂哀叹,“打从你救了我开始,我心里就只有御大哥你一人,哪怕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但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我都可以承受。”她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御大哥,你会爱我吧?元姑娘放弃了你,但我却不放弃,我要你。”
  御剑夫瞪大眼睛,厉荭的反应让他惊吓不已,想缩回手却被厉荭抱紧。依他学武之人的力道,该是能把手抽回来的,但此刻,非但抽不回来,还被抱得死紧,这让他不得不想起元绫与华◇的话……
  “小荭,你学过武功对吗?你并不是什么逃过瘟疫、钱财被丫环偷走的可怜姑娘,甚至在贵州也没有什么姑姑是吗?”他眯起双眼。
  厉荭起身抱住御剑夫。“剑夫,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就想这样叫你,甚至愿意将自己献给你,我这么的爱你,为何你满心满眼都是元绫?”
  “我救了你,你却——”
  “所以我想将纯洁的身体完全献给你。”厉荭起身解开衣侧的盘扣,当盘扣一颗颗蹦跳开来,在最里头的肚兜便明显地跑出来。
  “小荭,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见状大喊。
  厉荭没有因此而停止,她甚至更脱下外衣,只剩里头遮胸的肚兜。
  一身雪白的胴体在房内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妖媚娇柔。
  “剑夫,我不好吗?我这身完美无缺的身体有多少男人想要,但我却只想将身子献给你一人而已。”
  御剑夫想起身,但全身却莫名地虚软无力,任他如何运功动气也无法站起身。
  “香味儿……你下了药……”他甚至感到晕眩,眼前景物摇摇晃晃,天地混在一块了,而他却连半点力都使不出,就算想站起身也都困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该相信华◇与元绫的。
  “为何你还是不明白?”厉荭生气地怒斥,而后又温柔地捧着他的俊脸。“我爱你呀,爹要我替他夺走宝剑,但我万万想不到,你长得是这般俊逸,那么强壮、温柔,我好嫉妒元绫,我好嫉妒她拥有你的爱,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比她丑吗?”
  厉荭在说话的同时,一把扯下遮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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