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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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新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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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抽了一口冷气,律爵不带感情的看了毓慈一眼,“不要跟我提他!”
  “可是……”看到律爵的表情,毓慈懦弱的闭上了嘴,看他生气,她还是没有办法去挑战他的怒气。
  “那是鵲桥。”律爵拿了张黄色的纸张,看了一会儿后说道。
  “鵲桥?!”毓慈觉得有趣。
  “今天是中国倩人节。”
  听到律爵的话,毓慈略感到吃惊,以他忙碌的情形看来,她可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今天是中国情人节。
  “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经鵲桥跨过冬山河喽!”毓慈脸上立刻浮现跃跃欲试的表情。
  律爵又打量了自己手上的纸好一会儿,才道:“七点就可以。”
  “七点!”由于毓慈没有带錶,所以她拉起律爵的手,看着他手上的錶,“已经六点半了,那我们可以留到七点吗?”
  就算不想,看到她开心的表情,他也会留下来,更别说,他本来就打算留下来了。
  “谢谢你!”其实她是很容易满足的,在这个夜晚,有心爱的男人陪伴,一切都觉得美好。
  “坐下来。”就在毓慈感到走得脚已经有点痛时,律爵指着阶梯说道。
  “好。”接过律爵伸出来帮助的手,毓慈缓缓的坐下,面对着冬山河,人似乎愈来愈多。
  周遭突然响起一阵音乐,她举目张望,找不到音乐的出处,正打算开口询问律爵的当口──
  突然从冬山河的中央,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水柱,配合四周的霓虹灯光,扬起了悠扬的西洋曲子──To
  love
  you
  more。
  “是音乐喷泉!”毓慈不由得惊唤出声,“好漂亮。”
  律爵微扬起嘴角,今夜在冬山河畔,有一连串庆祝情人节的活动,这也是他带毓慈来的原因。
  她很容易满足,律爵看着专注目光看着水面的毓慈。他是个好运的男人,竟能娶到这种善解人意的太太,但他不会开口承认她的特别,因为他若承认,则代表着认同了自己的爷爷,而这个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
  这或许是两人轻松相处的最后几天了吧!虽然心中对她有深刻的眷恋,但他已经被她影响了太多,再下去,他怕自己会失去自我,他得与她画定一段距离,留给自己找回冷静的空间。
  毓慈直到曲子进行到四季红结束之后,才恋恋不捨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个转头,才看到律爵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表演上。
  “律爵。”毓慈轻碰了碰律爵的手臂,让他回神,“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律爵想也不想的摇摇头,藉着不太明亮的街灯,看着自己手中的錶,“快七点了,我们到前面去看鵲桥点灯。”
  “好。”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毓慈期待看点灯的仪式。
  “你的脚……还好吧?”看到毓慈的脚步显得有点不稳,律爵有点担心的开口问道。
  “还好。”毓慈忍着脚痛,硬是露出一个笑容,她才不想让自己脚上的不适而错失看点灯仪式的机会。
  痛了十多年,她可以忍别人所不能忍的痛处,所以她硬是将脚上的不适给甩在脑后。
  “你确定吗?”律爵心中直觉认为她在说谎。
  “我确定。”毓慈的口气十分的肯定,她拖着律爵的手,“我们走快点,前面已经好多人了。”
  拉着毓慈,将她的身躯倚在他的身上,律爵体帖的让她的脚尽量不要施力,他的举动也令毓慈感到窝心不巳。
  律爵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毓慈坐下,而且又能清楚看到点灯仪式的地方。
  他站在她身后,下定主意,等点灯仪式一结束,便将她给带走,他敢肯定她的脚已经因为走太多路而感到疼痛了。
  过了七点,但点灯仪式还没有开始。
  “不是说七点开始吗?”仰着头,毓慈看着律爵问道。
  律爵点点头,表示没错,因为纸上的介绍是写七点,“今天是農曆七月七日,说不定,七点零七分才会点灯,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毓慈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轻捏了捏律爵的手,其实他也是有浪漫的细胞的,“你很聪明,连这都想得到。”
  庆幸天色已经全黑,毓慈看不到他脸上的表倩,律爵实在不太习惯接受他人的夸赞,尤其是来自自己最亲密的人。
  果然,就如同律爵所猜测的,大会广播,七点零七分准时开始点灯仪式,在最后十秒时倒数计时,那种感觉就如同迎接新年的感觉一般令人兴奋,但之中却又加了许多属于中国情人节特有的浪漫。
  当最后一刻来临时,红色的灯光霎时照亮了跨越冬山河的桥面,烟火放肆的在空中争艳,空中与地面的光亮相互辉映,与夜色构成一幅很美的图片。
  毓慈看傻了眼,这真的是好美!令人感动的感觉,她仔细的看着天空,专注的模样,就像是想把这一幕永远印在脑海中一般。
  “谢谢你。”最后一丝烟火的光亮消失在天空之后,毓慈恋恋不捨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有感而发的说道。
  “谢什么?”低下头,律爵似乎有点儿吃惊。
  “带我来这里啊!”背轻靠着律爵,毓慈将目光移到光彩夺目的鵲桥上,看着一对对的情侣已经开始步上鵲桥。
  在这个情人节中,与情人一起度过,是一种很棒的感觉。
  “傻瓜!”律爵轻声的低喃。
  听到律爵像是宠爱的责骂,毓慈忍不住露出一笑,目光专注的看着湖面上的优美倒影。
  与毓慈相处令他愉快,律爵看着毓慈的侧面,他早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就算是父母还在世时,他也从没有这么轻松过。只因为他是黑道大哥的儿子,处在这么一个环境底下,他学会了许多事,但就是没有学过轻松两字。
  而当父母亲死后没多久,他便进了少年监狱,年纪轻轻的他到了陌生的环境,外表上的坚强,并不代表他不惧怕未知的岁月。
  只是他好强的不愿去对任何人承认,等出了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变了,不再是以前的律爵,他依然有以前的好胜,但不再将他明显的形于色。
  他变得冷漠、阴沉!这是岁月教会他的,而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他,但是毓慈似乎引出了另一个他不习惯的本性。
  “我要过鵲桥。”趁着律爵不注意时,毓慈将他手中的黄色纸张给拿在自己的手上。
  她藉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这张介绍着今晚亲水公园所有情人节活动的纸张,心思不由得被介绍鵲桥上头的字句给吸引──让天下有情人,攜手共进。她希望自己与律爵真能是有情人,攜手共进一生。
  “不行……”听到毓慈的话,律爵收回自己的心神,想也不想的便给予拒绝,“我们该离开了。”
  “可是──”看着已经有许多人走上鵲桥,毓慈心中感到惋惜,“好吧!”不捨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毓慈说道。
  虽然难得有机会能来到此,但看律爵似乎执意要离去,她也莫可奈何。
  律爵扶着她,走向停车场,他不是没将毓慈的不情愿看在眼底,但为了她的脚着想,他一定坚持她得离开。
  虽然说鵲桥大约只有一三七。五M,但他太清楚以毓慈的个性,她肯定会玩得乐不思蜀,所以就算让她不悦也罢,他就是要她离开。
  他没有在口头上讲出他的关心,只是默默的做他认为对她而言最好的事。
  发动车子,两人沉默的离开亲水公园。
  “你要去哪里?”律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把车给停下来,毓慈的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回答她的话,律爵迳自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是冬山河的彼岸,在这里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冬山河上的鵲桥。
  毓慈感到一头雾水的坐在车子里,不一会儿后,律爵手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给你。”将手上的东西给塞在毓慈的手中,律爵重新发动引擎。
  “这个是什么?”好像是春捲,但又好像不是,疑惑的打量着手中的东西,毓慈还是猜不出这是什么。
  “这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看的。”看到毓慈的模样,律爵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毓慈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她第一次听到律爵的笑声,以前他总是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而这次──她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开心的拿出装在塑膠袋中的东西,咬了一口。
  “是冰,又好像……”嚼了好几下,毓慈才又开口说道:“好甜,有花生和麥芽糖的味道。”
  “这是花生加冰淇淋。”律爵说道:“这算是这里的名产。”
  原来还有这种东西,毓慈开心的又吃了几口,虽然之前来过,但她却从来没吃过。很好吃,但是因为太甜,毓慈吃不太下,所以吃了几口,便将冰淇淋丟给律爵吃。
  律爵也无异议的吃她剩下来的东西,他以自己的方式在对她宣示他的浪漫,看着专注开车的他,毓慈心中升起一阵感动的漣漪。
  在心底深处虽然还是为了律爵不是因为爱她而娶她感到有些遗憾,但看到他现在对待她的方式,她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唯一的美中不足,或许就是律爵与律朝庭之间的问题吧!毓慈不由得出神的心想。
  “若爷爷也能来,他一定很开心的。”故意的,毓慈轻声的开口说道。
  微微惊握了下方向盘,律爵不发一言,但看着他的表情,毓慈已经知道自己触碰了他的禁忌。
  车內的温度似乎一下降到了冰点以下,令毓慈的心中升起一阵忐忑。
  “爷爷已经很老了,”虽然很怕他发火,但毓慈依然故我的开口说道:“七十多岁的老人,想要的只是与自己的亲人共享天伦之乐,所以若我们有空,应该多陪陪他,以尽一个晚辈的孝道,你说对不对?”
  静了好一会儿,律爵突然将方向盘一转,将车给停在马路旁,转过身,他克制自己的怒气看着她开口:“我已经很容忍你了,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帮他说任何话,听到了吗?”
  “我……”幽幽叹了口气,毓慈没想到律爵的反应会是那么大。
  就单看他对待他那三个好友的表现,就知道他并不是个硬心腸的人,但却硬是坚持着心中对律朝庭的憎恶,为的是什么?她想,就连律爵自己本身都不清楚吧!
  “说话!”律爵似乎打定主意要毓慈给他承诺。
  他实在是厌烦了毓慈不停的在他面前似有若无的提起律朝庭,听她的口气,彷彿他正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他不能忍许自己的妻子如此对待他。
  “我……”微张的嘴又缓缓合上,毓慈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给这种承诺,心底深处她并不希望给这种承诺。
  “我尽力吧!”最后,毓慈叹了口气,轻靠着椅背,给了这句不算承诺的承诺。
  律爵看着毓慈躲避他的目光,不由得脸色一沉。
  “不要做让你会后悔的事。”像是警告似的,律爵撂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才重新启动车子离去。
  没有人会希望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毓慈黯然心想,但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律爵口中所有的意思。
  她只想照着自己所想的做,但看律爵的样子,似乎若她照着做,可能就犯了他的禁忌,而她最后的下场可能就是──后悔。
  但他口中的后悔又是什么?她很好奇、很想问,但她知道结果可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她沉默的坐着,目光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有想去哪里玩吗?”律爵似乎已经将方才的对话给拋在脑后,淡淡的开口问道。
  闷闷不乐的摇摇头,毓慈并没有走过太多的地方,原因当然是因为双脚的不便,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
  “若我说,我现在开车載你到九份去,你认为怎么样?”律爵清楚毓慈喜欢喝茶,而九份有许多很好的茶馆,他认为她一定会喜欢。
  “九份?!”毓慈立刻迫切的点点头,“我要去、我要去。”
  看她回复了笑容,律爵心中也感到轻松,他是衷心的希望毓慈不要介入他们祖孙两人的是非之中,不然到最后,在与报复律朝庭和保有毓慈之间,他可能会做出令毓慈心碎的事。
  “爷爷,这是鸭赏。”毓慈一进客厅,看到正在看报的律朝庭,立刻开心的举着自己从宜兰买回来的名产,献宝似的说道。
  在九份住了一夜,由于不赶时间,所以她与律爵又优闲的到基隆逛了逛,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餐时刻。
  律朝庭看到毓慈的身影,眼睛一亮,自从毓慈来了之后,她是唯一一个可以陪他谈心的人,善解人意的毓慈总能惹得他大悦。这两天少了她的陪伴,空漾漾的豪宅,似乎显得空洞、冷清。
  以前服侍他的那些老管家,也都在律爵掌管大权后,被迫退休,现在所请的人,他都不熟悉,虽然尊重他,但就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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