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门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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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门女神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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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她叹气,“事情解决了应该高兴才是,可就是感到失落。”
  他明白道:“过一阵子就好了。”她的失落与空虚待慢慢抚平。傅翌容抬手抚上她的眼角。“疼吗?”
  并不是很疼,但朗晴点了点头。“疼。”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着她的太阳穴,她轻靠在他肩上,唇角自然勾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心里的空虚正被一股暖意填满。
  “往后你有何打算?”他问。“在临安城悬壶济世吗?”
  他奇怪的问话让她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见她一脸困惑与不解,他想他是问得太含蓄了。
  “你还想跟我去山上见师兄们吗?”他又问。
  她不假思索地点头。“想。”
  傅翌容盯着她好奇的双眼,仍不确定她的心意。“真的想?”
  她怪异地看他一眼。“你在打什么哑谜,你若不乐意就算了。”她不高兴地坐正身子。
  他在心里叹气。“我没有不乐意。”
  “那不就好了吗。”她蹙紧眉头,难道是有什么话外之意她没有听清。“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瞅着她圆圆的眼睛,问道:“你师姐真的叫梁婍?”
  她僵住,逃避地低下头。
  他拧下眉心,“霍远知道她是假的。”
  她惊讶地又抬起头。“他知道?那他为什么要跟她成亲——”她张大嘴。“他喜欢梁婍……不是,她叫柳芳华,他喜欢芳华?”
  他失笑。“没有,他不喜欢柳姑娘。”
  “那为什么……”她不解。
  “婚礼只是想把真正的梁婍引出来。”
  朗晴蹙眉,“怎么把婚礼当儿戏了?”
  “霍远不知道柳芳华的话是真是假,但为了找梁姑娘,已耗了十一年,他不想再拖下去,如果婚礼真能把梁婍逼出来,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不然心里总有疙瘩。”
  她叹气。“他就这么在意那婚约,不过是两家母亲口头说了一句,怎么就……”
  “成亲事小,主要是想确认人是否还活着,梁家遭盗贼而亡,虽然一直没找到梁婍尸首,可他心里也明白应是凶多吉少,但霍夫人到过世前都念念不忘,霍远只是想尽力完成母亲所托,若梁姑娘已成亲或心有所属,他自然不会强求,毕竟成婚是一辈子的事,总得讲求你情我愿。”
  朗晴若有所思地盯着膝盖,傅翌容也没逼她,默默地等她自己想清楚,见到沈令飏前,也无法确定朗晴是否隐瞒了真实身份,但与沈令飏见面后,他有意无意在话语里强调朗晴、梁婍等话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默默望向路面,朗晴脑中千思百转,迟迟未下决定,忽地想起傅翌容方才问她有何打算,还问她是否仍要跟他回山上,莫非……他是担心她改变心意,转而与霍远在一块儿?
  她怨嗔地瞥他一眼,把她当成什么了,如果她真喜欢霍远,早腻在对方跟前了。
  “怎么?”他挑了挑眉,怎么突然对他横眉竖眼?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他摸不着头绪,转念想了想,才露出笑。“不是小人之心,是小心谨慎与朋友之义。”
  朋友之义四字倒让她又沉默下来,自己似乎陷他于不义了。
  傅翌容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我说笑的,别多想。”
  她点点头。也是,既然霍远找梁婍并非为了婚约,只想确认人是否安在,自当不会在意此事。如此一想,她心情又好了。
  他低头凝视她,双眸隐着波光,像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潋滟,朗晴恍然,终于明白为何他能让她安心,他令她想到碧海蓝天,让她感到惬意自在。
  “反正我一定要去见你的师兄们的,你不教我穿云掌,我叫他们教我。”她笑着说。
  他微笑,简简单单地应和。“好。”一颗心安稳下来,她既然决定与他在一起,他便不会放手。
  忽然想起一事,朗晴立即问道:“你与沈令飏是死对头吗?所以他才冒充你?”
  他迟疑了下后,才道:“一年前是我把他打下海的。”
  她惊讶地望着傅翌容。
  “江湖上有不少类似伏雁楼的组织,除了杀人,也能押镖护人,训练打手护院,反正拿钱办事,买主出得起钱,他们就帮你打理得妥妥帖帖,伏雁楼以杀手闻名,我与他们向来没什么关系,直到去年他们派人撀杀一名朝廷官员,我得了消息,赶去阻止,费了一点功夫才将沈令飏打下悬崖,只是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老天实在狡猾得很。”他望向远处的青山白云。
  她呆愣了一下,才道:“果真太狡猾了。”她对天皱眉,忽然想到一个疑点。“为什么你会得到消息?伏雁楼的任务应该不容易探得吧?”
  他微微一笑,对她的机敏露出赞赏之色。“我底下有很多探子。”
  她疑惑道:“为什么?”她以为他只是个江湖侠士。
  “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简单说我属于一个秘密组织,组织隶属于朝廷,主要探听金国有无不寻常的活动,另外留意江湖上的动静。”江湖人士个个有武,通常不会与官府作对,更别说杀害朝廷命官,但林子大,什么鸟儿都有,偶尔会出几个像沈令飏这样,不认为谋害官员有何大不了的人。
  为免她再探问下去,傅翌容转了话题。“山上有一座湖泊,你可以在那里垂钓。”
  “好啊好啊!”明白他不想说得太多,她也顺势转了话题,“别忘了你们家宅子的大鱼归我。”
  他浅笑,“我没忘。”
  她甜笑地重新将头靠回他肩上,故意道:“我头还痛。”
  他抬手抚上她的眼尾,黑眸噙着笑意,朗晴舒服地叹口气,随意与他说着闲话,日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还有他的体温,让她身子愈发软绵,忍不住打了呵欠。
  他将她揽在怀中,为她挡去些许日阳,低头看着她沉睡的秀颜,回去的路还很长,但有人相伴,感觉真好。
  第8章(1)
  回到霍家堡时,天色已暗下,宾客们泰半已离开霍家堡,新娘被伏雁楼掳走,而新郎中毒在床,明天的婚礼想来是成不了了。
  有不少江湖中人想留下来帮忙,还说要去伏雁楼要人,但霍家堡都推辞了,见堡主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是另有隐情,众人不好再问,便陆陆续续告辞。
  为了不引起骚动,傅翌容驾着马车从后门进入。霍堡主与王通接获通报之后,急忙赶到后院,见到他们平安回来,自是喜不自禁。
  他们不知柳芳华与伏雁楼挂钩,也不知她对霍远下毒,只当傅翌容本事了得,把人从伏雁楼那儿救了回来。
  “梁姑娘怎么了?”王通示意婆子把昏迷不醒的梁婍抱下。
  “她也中毒了。”傅翌容简单问答。
  “伏雁楼这些人——”霍麒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先让梁姑娘歇着吧!”傅翌容说道。
  霍麒示意婆子把梁婍抱回房内,黄霁则由小厮挽着到客房休息,霍麒转向朗晴,急道:“听说朗姑娘医术了得——”
  朗晴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道:“我这就去看大公子。”
  “劳烦了。”
  霍麒难掩焦虑。先前找了大夫,还让唐公子看了,都说是难解的剧毒,两天之内,大儿子、三儿子依次中毒,他如何放得下心。
  朗晴走进霍远房间时,他正半躺着看信,见她进来,眸子闪了下,将手上的信放进木盒内。
  “公子气色不错。”朗晴走到他面前,正好瞥见木盒里一叠的信件,顿时一怔。
  “不知该怎么解三阴毒?”霍麒上前,见儿子大腿上摆着的木盒,诧异道:“怎么把它拿出来?”
  傅翌容站在一旁,没说话,目光定在朗晴脸上。木盒里的信是梁夫人所书,她也许是认出了笔迹。
  “没什么,无聊拿出来看看。”霍远关上木盒,望向朗晴。“朗姑娘的解毒丹真是厉害。”
  “哪里,过奖过奖。”想想不对,她医术的确顶尖,何须谦虚?于是又改口。“我自己也觉得挺厉害。”
  众人皆笑了起来,朗晴提起早预备好的纸笔,写下所需的药材,除了内服外,还得泡药汤。
  “第三天再让人帮他把毒逼出来就成了。”朗晴将纸交给霍堡主。
  霍麒立即要人着手去准备。
  “翌容把婍姑娘也救回来了。”他示意儿子放心,而后朝傅翌容问道:“可问出他们为何针对霍家堡?”
  傅翌容摇头。“都服毒自尽了,晚辈慢了一步,惭愧。”
  朗晴抽了抽嘴角,勉强忍住笑。在她心中,傅翌容是高洁的谦谦君子,没想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哪儿的话,今儿的事若不是你,只怕还要更糟。”霍麒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不需在意。
  霍远正想支走父亲,正巧有仆人来禀,外头未走的宾客有事与堡主商量,霍麒交代儿子静心养伤后,便匆匆忙忙走了。
  “我去看看梁姑娘。”朗晴借机告辞。
  “朗姑娘。”霍远叫住她。
  她望向他。“怎么?不舒服吗?”
  见她一脸坦荡,没有丝毫闪避不安,霍远又迟疑了。方才朗晴站在床边时,他特意留心她的手腕,果真有疤,可若她真是梁婍,又为何不认?自她踏入霍家堡至今,她不是没有机会告诉他。
  或者……自己错了,单凭手上的疤也不能认定她就是梁婍,假梁婍至少还握有玉佩,可刚刚她见到盒子里的信时,表情又十分奇怪……
  “你怎么了?”朗晴叫他一声。
  他回过神。
  “没事。”
  傅翌容见霍远又是疑惑又是拧眉,便对朗晴说道:“你去看看梁姑娘吧。”
  朗晴额首道:“好。”
  待她走远后,他才走到床前的圆墩坐下。
  “怎么表情这么怪?”
  霍远摇头。“没什么。”
  傅翌容迟疑了下,随即压下眉头。
  “到底怎么回事?”
  “要从我一年前打伤沈令飏的事说起……”傅翌容简短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若此事只有他与朗晴知晓,他会守住秘密,但沈令飏也牵扯其中,便让事情复杂起来,与其忧心沈令飏哪天心血来潮向霍远透露真相,不如由他来说。
  虽然霍远与沈令飏也不对盘,但在江湖行走没有永远的敌人,沈令飏行事阴险,若他哪天打算离间他与霍远,说不定会利用此事。不管沈令飏是否有此心机,由他告知总比让不相干的人透露给霍远知道好。
  不过他并未直接点明朗晴的身份,而是将来龙去脉说透后,由他自己参详。朗晴为何隐瞒身份,他无法代她回答,只能让霍远自己去问。
  听完傅翌容的话后,霍远沉思良久。
  他明白霍远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思绪,便静静地走出房。
  外头早已夜幕低垂,廊道上的灯笼随风轻晃,昏暗的灯光让一切都显得厚重朦胧。
  傅翌容在回廊上负手徐行,待要经过假山时,忽然瞧见有灯影在地上晃动,他微蹙眉心,淡声道:“是哪位朋友躲在那儿?”
  没有回答,只有灯影又晃了晃。
  他走上前,忽然一个颤抖的女声说道:“客官……要不要喝碗茶啊……”
  虽然说得怪腔怪调,可一听就知是朗晴的声音,傅翌容忍住笑,不知她又在搞什么。
  “不知有什么茶?”他走到假山后。
  就见朗晴提着灯笼,歪着嘴巴,吊着三白眼,不但不恐怖,还显得有些滑稽。他好笑道:“你在做什么?”
  她又吐出舌头,做出鬼样后,才一脸兴奋地问道:“有吓到你吗?”
  他笑着摇头。
  “你在山上见到的鬼可是这样?”
  她追问。
  “不是,你想吓我?”他挑眉。
  她用力点头。
  他一怔。“为何?”
  其实她没要吓他,不过是想闹闹他,可又怕真的吓着他让他做噩梦,所以才出声示警。
  她笑得狡猾。“我是想吓着了就可以安慰你,你偏不上当,可惜啊,可惜……”
  傅翌容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腰,吓了她一大跳,手上的灯笼剧烈摇晃。“你做什么……小心灯笼……”
  “我吓着了。”他在她耳边低语,黑瞳闪过一丝狡猾。
  她的脸瞬间烧着。“这样不算,哪有这样的……”他根本是耍赖。
  他在她耳边轻笑,牢牢地抱紧她,心湖翻起浪来。她的小心思岂能瞒过他,真要吓他,就不会弄出这么大动作。
  情关果然难过,未喜欢上她之前,只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姑娘,喜欢了以后,怎么瞧都可爱都欢喜,一丝一缕为她牵动。
  “等多久了?”他低声问,她的身子凉凉的。
  “一下子而已。”她舒服的叹气,他的身体真暖。“今晚的月色好,我想跟你一块欣赏,就来等你了。”况且,她也担心他与霍远谈话过后心情不好,因此特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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