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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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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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瑾一脸歉意的笑,“有点低血糖,很抱歉打扰您了。”

    “年轻人工作再忙还是要多注意身体,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沈厅和蔼的说道。

    庄瑾忙点头:“您说的是。”

    此时,她的身后是一张被放大到60寸的照片——《上学路上的农村娃》,所有人在看她的同时,都注意到了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反应边远山区孩子上学困难的照片。

    一群衣服打着补丁,个子瘦小皮肤黝黑的小孩子背着书包,手拉着手小心翼翼的从浑浊的河流里趟过。他们的年龄看上去都不大,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最小的只有五岁。

    他们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努力保持着平衡。河水没到他们膝盖的位置,水流的冲击力使他们走得很艰难,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颤颤巍巍。

    拍摄者刻意打破了画面的平衡感,反而放大了这种不平衡,使宽阔湍急的水面和孩子瘦小的身影形成强烈的对比,让看的人胆颤心惊,仿佛这一群孩子随时都可能被河流吞没。

    小插曲过后,本应继续前行的人群没有动,沈厅看着那张照片,久久不发一言。自然,庄瑾早就从那张照片前走开了。

    沈厅的异常让陈总编不安:“沈厅觉得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沈厅摇摇头,轻笑着调侃道:“没有,拍得很好,作品创意、取景角度以及画面构思都别具匠心。只是如果我是名摄影者,在这种场合下,很难眼睁睁看着这群孩子置身危险而一心一意的拍摄。”

    虽然他在笑,语气也很轻松,可人人都听出来他这是在指责摄影记者的冷漠,把好的作品看得比孩子的生命还重要。

    陈总编眼神示意桑小鱼上前去,赔笑着对沈厅说道:“她就是这幅照片的拍摄者。”说完吩咐桑小鱼:“给沈厅说说你拍这张照片时的想法。”

    果然,她就知道庄瑾怎么会无缘无故跌倒。对着沈厅欠了欠身,桑小鱼心底有些慌乱,虽然这种指责她早已习以为常,可这个人的身份特殊,一不小心说错话她就不用在这行干了,而且还有可能连累杂志社。




危机四伏(三)

那条河是那里方圆百里每个孩子上学的必经之路,因为唯一的一所小学在河对面。当地政府很早就在说要在这里建一座桥,解决孩子们上学难的问题,可领导班子换了一届届,过河的孩子也换了一批批,桥始终没有影子。

    她不能保证每天河边都有人等在那里帮助那群孩子,她可以帮一次,两次,却帮不了一辈子,要想永久性的解决这个问题,只有建桥。

    看着照片,以为照片的感染平静了下来,声音平稳而缓慢:“1994年美国新闻界最高奖普利策新闻奖的获奖名单中,南非reelancer(自由记者)凯文。卡特以其拍摄的一张《饥饿的女孩》获得eaturePhotography(特写性新闻摄影)奖。就在普利策新闻奖颁奖仪式结束三个月后,凯文。卡特自杀身亡,原因就是这张《饥饿的女孩》。”

    “1993年,凯文。卡特来到战乱、贫穷、饥饿的非洲国家苏丹,当他走到灌木丛中想从成堆快要饿死的人的悲惨景象中放松一下时,却看到一副让他更为震惊的场景——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苏丹小女孩在前往食物救济中心的路上再也走不动了,趴倒在地上。而就在不远处,蹲着一只硕大的秃鹰,正贪婪地盯着地上那个黑乎乎、奄奄一息的瘦小生命,等待着即将到口的‘美餐’。凯文。卡特拍下这一镜头,这就是那张获得普利策大奖的《饥饿的女孩》。”

    “美国著名权威大报《纽约时报》首家刊登了凯文;卡特的这幅照片,其他媒体紧接着很快将其传遍世界,在各国人民中激起强烈反响。人们纷纷质问,身在现场的凯文。卡特为什么不去救那个小女孩一把?!还有人说他本说就是一个猎人,是在场的另外一头老鹰,就连他的朋友也指责说,他当时应当放下摄影机去帮助小女孩。正是因为无法忍受外界公众与自己内心的道德困惑和越来越大的精神压力,凯文。卡特在获得大奖仅3个月后即走上不归之路。”

    “然而,凯文。卡特本人几乎从一开始便处于冲突的痛苦之中,也在拍摄完成后将秃鹰赶走。后来,他曾对人说:‘当我把镜头对准这一切时,我心里在说上帝啊!可我必须先工作。如果我不能照常工作的话,我就不该来这里。’”

    虽然她不是凯文。卡特,《上学路上的农村娃》也没有《饥饿的女孩》那样剧烈的冲击感震撼力。可她的内心何尝没有煎熬?几乎是在拍摄完那一瞬间,她放下照相机下去把那群孩子一个个背过河。她做为一名摄影记者,职责就是尽一切可能把信息传播出去,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才能让更多的人来帮助他们。

    “事实上,凯文。卡特的冷血是另一种救助。”沉默的人群中有人开口接话,她看过去,没想到是沈聿风。




危机四伏(四)

沈聿风没有看她,“正是这张照片,让全世界人民看到苏丹惨不忍睹的景象,人们在寄予非洲人民巨大的同情的时候,更加关注那个小女孩的命运。成千上万的人打电话到《纽约时报》询问小女孩最后是否得救。”

    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沈聿风,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算不算是在为她说话?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庄瑾,她没想到沈聿风居然会帮桑小鱼说话,替她解围,心里呕血到内伤。

    还是沈厅最先开口,话却是对沈聿风说的,“没想到沈总不仅策划能力一流,连知识也如此广博。”

    沈聿风略微点头一笑,“我只是略知一二,不像桑记者了解得那么透彻。”

    沈厅视线落到她身上:“那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轮不到她来回答,答话的是陈总编,“这组照片在当期杂志刊出后,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由爱心人士捐资,当地政府牵头,共同修建了跨河大桥,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当地政府还计划多建几所小学,彻底解决山里孩子上学难的问题。”

    沈厅点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有惊无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最怕就是同政府官员接触,时时刻刻如履薄冰。

    再一次看了眼那副照片,事情当然不会像陈总编说的那么简单。照片刊出后,当地政府觉得脸上无光,可又不愿意拿钱出来修桥,也不愿意爱心人士自主修建,怕抢了他们的政绩,这才想出“政府牵头、爱心人士捐资”这样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办法。

    至于说的多建几所小学,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而已。照片刊出到现在已经两年时间了,前阵子她打电话过去问,依然是还在计划当中。

    她也知道基本上不可能了,这两年走访了很多地方,边远山区的学校不是在增加,政府为了方便管理反而大量取缔,以前几个村一所小学,现在是一个镇才一所小学。她看到很多地方连三四岁的孩子上幼儿园都要步行一两个小时,让人看了难过、心酸,最后是深深的无奈。

    一行人边走边交流,她故意落在后面。

    庄瑾靠过来,似笑非笑,声音很轻,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本事不小,居然让你给糊弄过去了。”

    “让你失望了,没能如你所愿让你看笑话,抱歉得很。”

     果断的小声予以回击,面上表情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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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四伏(五)

接下来的时间继续陪同沈厅一行人在展馆内参观,他不时在某件作品前驻足观看,然后和陈总编等人交流看法。

    庄瑾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期间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小插曲,整个过程都很顺利。直到沈厅等人参观完毕,接待工作圆满完成,两人都相安无事。

    参观完最后一件作品,沈厅握住陈总编的手,慷慨陈词:“展览办得很不错,这也说明《天下》不仅仅只是一本杂志,而是真正的心系天下,在踏实的为人民办实事办好事。希望你们继续弘扬这种精神,加强这种人文关怀,争取为本省的文化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继续努力!”

    之前接到消息说沈厅要“微服私访”,以个人的身份前来参观展览,陈总编就兴奋得好几夜没睡着,没想到他们一个杂志社一本刊物会让领导如此重视。

    如今又得到肯定,陈总编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双手紧紧握着沈厅的手,“这是我们身为文化传播者的责任,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沈厅又拉住沈聿风的手,“如今这个时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杂志办得再好,如果看的人少,它的作用和价值就不能完全体现出现,这是极大的浪费。将杂志以这样的形式推到人前,方式新颖,有效的扩大了文化的传播范围,文化的价值得以翻倍体现,你功不可没呀。”

    相比陈总编的激动,沈聿风就淡定多了,气质优雅玉树临风,微微欠了欠身:“您抬举了,这一切都是陈总编带领下的杂志社得力,我们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很好,很好。”

    沈厅点点头,连说了两声很好。

    一行人走出展馆,沈厅坐的那辆加长商务车就停在展馆门口前的广场上。

    上车前,沈厅回过头,视线落在人群后面的桑小鱼身上。她正想着其他事情,没有发现,直到衣袖动了动,回过神来见邹凯在给她递眼色,这才会意过来,向前走了两步。

    等她近了,沈厅看着她的眼睛:“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微不足道,一个人的力量也可以改变无数人的生活轨迹,保持一颗善心,去帮助需要你帮助的人,向人们传递美和希望。”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脸谦虚:“谢谢您的点拨。”

    “你很敏锐,也很聪明,期待看到你更多的佳作。”不仅如此,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肩旁,以兹鼓励。

    别人都赞赏的向她看来,为她感到荣幸,可她没有任何高兴之情。




危机四伏(六)

那落在肩旁上的力道并不重,却让她惊出一身冷汗,直到此时,她才听出沈厅话里有话,看着缓缓开出去的车子,一颗心依然怦怦直跳。

    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几个人开始往回走,陈总编和邹凯在前面热烈的谈论着什么,桑小鱼没有听见。她走得极慢,眉头紧锁,很明显在想问题,想得非http://。常专心,连沈聿风从她身边经过都没发现。

    沈聿风说公司有事,这边有庄瑾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和陈邹二人告别后转身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路过桑小鱼身边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睛里快速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厉之色。

    不明就里的庄瑾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不仅没让桑小鱼丢脸出丑,得到沈聿风的声援不说,居然还让厅长对她另眼相看,暗自咬牙切齿,几乎一口银牙咬碎。

    看着陈总编和邹凯进入展馆,庄瑾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和阴霾,等桑小鱼走到她身边时,重重的冷哼一声:“我们走着瞧。”

    桑小鱼被庄瑾冷不丁的出声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庄瑾正狠狠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可笑。不过不想同她计较,她还反而以为她是柿子做的,由着性子捏圆捏扁?

    刚才的一幕再次在脑海里重演,眼神蓦地冷了下来,怒极反笑,“庄瑾,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的忍耐到此为止,大不了一拍两散,要知道那个男人我不稀罕,可有的是人稀罕。”

    庄瑾大概没想到她居然一改往日忍气吞声的性子,反而威胁起自己来,气得站在原地双眼发红头冒青烟。

    走了两步,她转过头看了庄瑾一眼,“连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我可不是兔子。”耸耸肩,扬长而去。

    她只想平静度日,就算再次遇到沈聿风,也没想过夺取什么挽回什么,打落牙齿和血吞。那日展馆之殇,她对沈聿风已再无任何念想。

    不拆穿庄瑾,什么都没说也不过是为了成全沈聿风最后的自尊和骄傲,只想等展览结束,从彼此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可没想到庄瑾连最后几天都还不放过她,执意挑起事端。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击似乎让之前的忍耐和所受的委屈都前功尽弃,接下来两天更要处处小心提防……

    可,看着庄瑾气急败坏优雅尽失的样子还真是解气,心情变得格外愉悦。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持续多久。




杀人不见血(一)

时针指向六点,第一天的展览结束了。展览结束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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