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湘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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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湘禁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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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距安江、芷江、黔城、泸阳的距离各为六十华里。”
老杨说到这,打住话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其实,江中两山,应该少了一个字。”
“江中两山?是不是说那三川归河后形成的大江绕两座大山而过?”老卫问道。
“如果这样,也就没啥稀奇的了,应该是江中出两山。”老杨嘘了一声,正色道,“这江中出两山,吐浪牂牁,是曾经景象的再现。《水经注》中说,牂牁是江中两个山名。《吴都赋》也曾说吐浪牂牁。据历史记载,清朝嘉庆六年端阳后三日,江中上空曾有两座山和吐浪牂牁这种特异景观再现的实例。九五年洪水上涨,也出现了同样的特异景观。”
“吐浪牂牁和两山再现,可能是海市唇楼,但从你的话中可以看出,现在这江中好像没有什么山存在,是吧?”莫古疑道。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老杨点头说。
“两座山,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莫古咋舌不已,那究竟是什么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老杨的话中可以看出,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历史上并没有过任何相关记录。
冯老的字谜,仿佛被老杨给破解了,至于正确与否,莫古也不敢断定,楚军攻打夜郎,是从牂牁浪头登陆的,如果没错,那里当年便是夜郎的范围,这让莫古想到夜郎之争。
那么,冯老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估计已经两三点多,莫古起身和老杨告辞,三人都是满怀心事的走出了文化馆,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去理清楚,眼下,也只有回去后才能细说。
三人刚出文化馆,却见那胡同口,有个摆摊的算命先生在有气无力的喊道:“算命,不对不收钱,只看运程命数,不看婚姻财运。”
看到莫古几人走了过来,那算命先生仿佛来了劲,却是用力的喊道:“算命了,算命了,本人只在此处停留三天,算十次,各位切莫失去了机会。”
莫古心中暗笑了一声,低声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那确实。”老卫应道,“好东西不用叫,不好的,你叫破嗓门都没人要。”
两人正在嘀咕间,不知什么时候,那胡同口又来了个女的算命人,一男一女在一起摆摊算命,莫古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啧啧,还夫妻齐上阵。”老卫打趣道,“难道算命,也可以男女搭配,事半功倍么?”
“我看倒是不像夫妻,而像一对男女骗子。”范医生否认道。
还没走出胡同口,却见一对小夫妻上前问那算命先生:“师傅,你能算出生男生女来吗?”
“看,生意就来了,我们中国人还是很信这一套的。”莫古笑了笑。
“当然能。”那算命先生友好的和小夫妻说,“不过,生男生女都一样,否则,我可不给你俩算。”
“我们只是想知道是女儿还是男孩,那样,也好提前有个准备。”男的答道。
“如此,好说。”算命先生搬了一张小木凳,示意那人的妻子坐到上面,待她坐好后,他身旁的女子赶紧上来拿了一条红色的细绳在她的右手上轻轻的系了两圈,绳子弄好后,又拿出一根半尺长的细小竹棍吊在红线上。
做好了准备事项,却见那算命的烧了一撮纸钱,将悬挂竹棍的红绳一圈圈绷紧,手一松,竹棍就当空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待那竹棍停止了旋转,算命先生盯着竹棍,笑了笑,恭喜道:“两位有福了,日后有膀腿吃。”
“有膀腿吃,什么意思?先生。”
“你肚中的胎儿是个女孩,日后嫁人了,按照你们这的风俗,女婿自然会用猪后腿孝敬你俩。”
女子的丈夫听罢,喜道:“女孩好,女孩好。”
说完,便要付钱。见状,算命先生婉言拒绝:“是男是女,日后可知,这一算,不收钱。”
“走吧,一看就是托,这年代,做戏的人都会找托。”莫古拍了拍老卫的肩膀,见他看的入迷,提醒他说。
三人经过那算命男女的时候,突听那算命先生说:“三位请留步。”
莫古愣了愣,还没找到话应答,女的说:“我哥要给你们算命呢!”
“哦,是吗?我们可没说要算命哈,更不是财神爷哦。”老卫打趣道。
“错了,不是给你们算命。”算命先生嘻道,随即脸色一正,伸出手在三人面前晃悠了几下,最后竟然指着范医生,“我是要给他算命。”
莫古心中一惊,暗想这算命的倒是会挑人,独独的挑到了范医生头上。
“白痴。”范医生没有止步,头也不回的往胡同外走去。
“多谢先生好意,我这朋友不信这些的。”莫古友好的和算命先生拱了拱手,正打算离开,算命先生突然说,“你身不由己,异于常人。发作之时,形骸俱损。月现三次,每晚丑时。诅咒不灭,岂能安心?”
莫古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但范医生那有如电击一般的反应告诉他,这个算命的,没有说错一句话。大惊之下,这才细眼打量眼前的这对算命人。
男的约莫四十岁年纪,脸色很好,体形很标致,看上去不仅不像一个算命的,反而还给人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气息。女的面裹黑纱,长发披肩,双眼内的瞳孔水汪汪的无比黝黑。虽然穿着厚厚的长裙,但莫古敢肯定,这女的年纪应该不会大于自己。
女的见莫古盯着她看,似乎有些害羞,面纱下微微蠕动了几下嘴唇,仿佛在笑。
莫古正想和她打个招呼,猛见她的领口里探出一只乌溜细小的蛇头出来,然而,等他去辨认之时,那小蛇却不见了踪迹。
“难道,是我眼花了?”莫古擦了擦眼睛,背上惊出的冷汗,让他感到凉飕飕的。
范医生走到算命男子的身旁,眯着双眼将他上下看了个遍,阴声问:“你是谁?”
“你别问我是谁?我只想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算命先生沉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医生眼中凶光大盛,用逼问的口气问。
算命先生显然没有在意范医生眼神的变化,幽幽的说:“天有咎度,地有河山,象天符地,万般皆有气而成,气生万象。生老病死,福祸凶吉,一切皆可洞察。”
范医生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耷拉下来,用甚是恳切的语气问:“既然先生是高人,能不能给我指条路?”
“好说。”算命先生笑了笑,凝视范医生良久,方说,“就不知道你肯不肯照做?”
“还请明示,先生有话不妨直说。”范医生不解的问。
算命的男子眯眼看了范医生半晌,终于缓缓的说:“那就是,跟我走。”
范医生转身望向莫古,冷笑道:“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算命先生并没有生气,而是乐呵呵的卷起地上的东西,和那女子往胡同深处走去。
“喂,你到底是谁?”范医生不甘心的问。
“我姓蓝,希望你平安如江河,无事不生非,等你想跟我走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接你的,哈哈……”
笑声久久的在胡同内回荡不朽,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了,范医生方才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莫古没有多问,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笑声久久的在胡同内回荡不朽,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了,范医生方才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莫古没有多问,脑海中却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他刚才说的话,你听懂了吗?”老卫终于忍不住问莫古。
“似懂非懂。”
“是吗?快说说,你听懂了哪里。”老卫来了兴趣,停下脚步望着他。
“你听过五行气场的说法吗?”莫古茫然的望向天空,“古人称人体气场为象天符地,那人刚才说的话,大致意思是指世间万物都有气组成,生老病死,福祸凶吉,都可以从人体上的各种气象看出来。”
“这个,太玄乎了吧?打个比方说,假如我今天有财运,那么,难道我身上还透着财气不成?”老卫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要死了,你身上肯定有死气。如果你要死的时候又要活了,那么,就是生气多于死气,如果你倒霉了,肯定有晦气。”莫古语无伦次的胡乱说了一通,走了几步,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人,肯定是象气师。”
“象气师?”范医生总算开口说道。
“据说,说有种人,能看到人体的气场,然后从气场中看出别人的一切。小时候,我爷爷曾给我讲过,说我们村子里来过一个人,给人面相算命,情况大致和刚才那男子差不多。”
“如此说来,那生老病死,福祸凶吉,不都被他窥了去?”老卫大惊。
范医生没有接话,他心中突然有种预感,那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三人回到莫古家中,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字条上。
莫古又把老杨的话回想了一次,他说道:“看来,我们有新的地方要去了。”
“这样最好,我就怕闲下来。”范医生郁郁的说。
“牂牁吐浪,三川归河,这次,我们要去荆坪走走,冯老最后几句,阴阳石现,神临人间。禁地之门,为你开启,荆坪肯定会告诉我们什么。”莫古起身来回的走了几步,“希望这次不要被乔巴他们给缠上了。”
“这可说不清楚。有可能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乔巴他们的监视中。”范医生说罢,张口打了个呵欠,竟是进房睡觉去了。
“那莫易和小水呢?”老卫问。
“我会给莫易电话,让他凤凰之旅结束后来荆坪与我们回合。”
“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整理。”
老卫走后,莫古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凳子上,那江中出两山的事情仍是让他想不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山?当年的山,是在河边,还是河中?如果是在河中,为什么不叫岛?更何况区区一条河,任凭它有多宽,河中又能弄出多大的山出来?
“即便是这样,史料中应该也会有记载啊?”莫古嘟囔着自语了一句,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那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高山,突然惊道,“啊,难道那两山,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麻吉和猴头在城里逛了大半天,暖暖的太阳晒的两人有些乏力,见舞水河穿城而过,猴头提议去河边坐坐。
两人有搭没搭的穿过主街道进入一条小巷子,麻吉抬头看了一眼,巷子入口处写着紫光胡同四个字。
“我说,麻吉,你留意看了没?”猴头问。
“啥?”麻吉不解的望向猴头。
“你这个呆子,这个县城,房价很便宜,你就没想法么,从你居住的那个偏僻苗寨搬出来?”
麻吉呆了呆,猴头的话,他实在是没有任何想法。
“我和你们不同,我没有文化,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资本。我,是个穷人。”
“那你打工是为了什么?”见麻吉神色低落,猴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这个年代,不能光卖苦力,要多动动脑子。”
“我打工,是为了去小敏。可是,唉——”麻吉摇了摇头,哥哥麻子出了事情,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事。
“这样啊!”猴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安慰道,“别泄气,兄弟,小敏会等你的。”
两人长吁一阵,猴头也忍不住伤感起来。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打断了二人的伤感。
不远处,只见四五个提刀汉子,正缓缓的往他俩靠近。
“你走,他留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指着麻吉,对猴头说。
猴头一把将麻吉拉倒身后,见路旁的放着几个垃圾袋,对麻吉低声说:“我数三下,你就跑,不要回头。”
猴头还没数到三,麻吉早已撒丫子往身后的胡同出口跑去,猴头笑了笑,一把将垃圾袋抓起往对方砸去。
麻吉闹钟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见身后没人追赶,总算是放下心来,猴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让他很不安。
拿出手机拨通莫古的电话,莫古焦急的说:“你别在原地停留,赶紧往住的地方走,我和范医生来接你。”
赶到汽车站,麻吉碰到了莫古和范医生。
“猴头的手机没人接。”莫古说。
三人前往事发地点转悠了几圈,见没有猴头的影子,范医生放下心来。
走出胡同的时候,莫古手机响了,一看是猴头的号码,骂道:“你这厮,现在死在哪里?”
“我和老卫在一起,娘的,老子的腿都要跑断了。”猴头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我们回去,看来,他们不止盯着石头,还盯上了麻吉。”莫古担心的看了一眼麻吉,愤愤的说。
“唉,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我?”麻吉耸了耸肩膀,很是郁闷。
“因为,你是从天狼山活着出来的人,你是个可以移动的活地图。”范医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和老卫、猴头会合后,五人又仔细的商定了一番明日的行程计划,决定清早就动身出发前往荆坪。
一到晚上,范医生便再也看不到人影。除了莫古,老卫依稀的也窥测到范医生有些不对劲。四人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到住处早早的休息。九点左右,莫古把家中所有的电灯全部拉亮后,偷偷的离开了屋子。
清晨回到家里,范医生还在床上睡觉,消失了几天的四耳猕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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