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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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势在必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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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事没有意义。”他的表情立即冷漠起来。
  “有过去,才有现在的你。”夕川轻声地说。“索日,你恨这世上的每个人吗?”
  她的问题让他诧异,他眉头紧锁,良久才说了一句,“不,我只恨那些压迫我的人。”
  她点点头。“你想报复他们?”
  他没应声,夕川仰头瞧著他冷硬的脸,轻轻叹口气,说道:“索日,有时候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不是故意要伤害某些人,只是这个社会、这个制度在人们生下来时,就告诉他该怎么想、该怎么做,就像……就像中国的皇帝认为自己是天子,上天的儿子,下凡来统治人们的,这样的观念走了几千年,但几千年之后又是不同的世界,那时候人们已经不这样想了:同样的情形,在南诏会有奴隶,会有贵族,也只是一种观念,在贵族这阶层生下来的人被灌输了自己是比较优越的观念,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跟随其他人一起欺侮那些不如他的人,但这样的观念以后也不会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知道自己口才不好,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低头看著她,没有应声,一会儿才道:“你有很奇怪的想法。”
  “这不是奇怪的想法。”她再次试著解释。“现在的人可能很难理解,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扭曲的观念以后都会变的。”
  “我不是活在以后,我活在现在,以后的事我管下著。”他直截了当地说。
  夕川哑然,再次沉默下来。
  见她沮丧地模样,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你是我的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抬起眼,瞧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那……我说的话你会听吗?”她试探性地问。
  她的问题让他微笑,她大概是第一个会徵求奴隶许可的主人。“当然,你要我做什么?”
  她露出腼覥的笑。“那你跟我说你的事。”
  他的脸立刻沉下,见状,她立刻道:“那……算了,你下说就下要说了,没关系。”
  她慌张的表情让他叹气。“你不能老是这样,你要强势一点。”
  她眨了眨眼。“我不会。”
  他不觉又叹口气,与她在一起后,叹气好像不知不觉变成习惯。
  “如果我强势,你会告诉我吗?”夕川疑问地道。
  “你这么想知道?”
  夕川点点头。
  他拢紧眉心。“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直在工作,从小到大,从日出做到日落。”
  “你有兄弟姐妹吗?”夕川询问。
  “没有。”他僵硬地回答。
  夕川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问道:“你的……母亲呢?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死了。”
  他僵硬的回答让她打住,没再问下去,虽然她很想询问那件肚兜他是否还留在身边,但现在不是好时机,她还是下次再问他好了。
  “你的伤口还痛吗?”
  他紧绷的身体因为她转换话题而松弛下来。“我习惯了。”疼痛对他而言,一向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痛是可以习惯的吗?”她拧著眉心。
  见她认真问著,他也认真的答道:“可以。”
  他的话让她不解,他看著眼前的叉路,一边说道:“痛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夕川正欲再问,他已拉住缰绳,后面的人陆续停下马来。
  “主人,你们在这里先等著,我们去去就来。”曲比阿乌说道。
  “好,你们要小心。”夕川不忘叮嘱一声。
  因为她把粮食都送给了那些逃跑的奴隶,所以他们现在得进城再买过,曲比阿乌说,为免索日一进城又惹事,因此让索日、石拍和阿西木嘎与她留在城外等,其他五人进城去就成了。
  曲比阿乌与其他四人应了一声后,便往进城的路奔驰而去,石拍一见其他人都走了,立刻说道:“主人,我们去那边的树下等。”
  “好。”夕川抬眼望著蓝天,今天的太阳有些大,若是一直在这路口等,一定会中暑的。
  驱马到路旁的树荫下后,四人便下马等候,夕川立刻上前询问阿西木嘎右手的伤口可有任何不适。
  “主人,你热不热?喝水。”石拍热心地将牛皮水壶递给她。
  “我不渴。”夕川微笑地摸了一下石拍的头,他一如往常地背著她的袋子与靴子。“阿西木嘎,你呢?要喝水吗?”
  “不用,主人。”阿西木嘎说道。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石拍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夕川耐心地听著,索日没有搭腔,但眉头紧皱著,石拍的多话让他的头有些发疼。
  过了一段时间后,索日首先瞧见路的尽头一匹马疾奔而来,当他瞧清来人时,纳闷地皱起眉头。
  “曲比阿乌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阿西木嘎也瞧见了来人,他们一起去买东西,应该一起回来才对。
  “怎么只有曲比阿乌一个人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夕川紧张得胃都要打结了。
  曲比阿乌一停下马,夕川立刻问道:“怎么了,其他人——”
  “主人。”曲比阿乌快速地下马,整个人还差点因站不稳而跌倒。
  “发生什么事了?”夕川连忙扶住她。
  曲比阿乌露出从未有过的焦急神色。“主人,请你一定要帮我。”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上主人的两只手臂,紧紧掐著。
  “什么事?”夕川让她弄得神经紧绷,她从没见曲比阿乌如此惊慌过。
  “求你一定要救救少主。”
  “怎么样?”闽氏焦急地问著。
  夕川将男孩的手放回床榻上。“他中了毒,不过没关系,还能救。”
  “中毒?”闽氏大吃一惊。
  “嗯!”夕川仔细查了一下他的眼睛与口腔。
  “那怎么办?”她紧张的脸色发白,双眸含泪。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他把毒素排出。”夕川说道。
  “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闽氏激动地说。
  “夫人您放心,主人一定能治好少主的。”曲比阿乌在一旁安慰著。
  闽氏以手巾揩了一下眼角。“可是……我请了好多巫师……他们都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绝不能有闪失……”
  “夫人。”曲比阿乌立刻上前抚慰。“您先坐著,不用担心,少主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要坚强才行,不能先倒下了。”
  “我知道。”闽氏吸吸鼻子。
  “我们先出去,让主人能专心医治。”曲比阿乌说道。
  “可是……”
  “我们先出去。”她一边诱哄,一边扶著夫人的手臂往门口走。“夫人在这儿会影响主人医治的。”
  到了外头,闽氏还是不停地朝里头张望,想进去守著儿子。“我不放心……”
  “夫人——”
  “不是我不相信你,曲比阿乌,可你带来的姑娘这么年轻,我实在是不放心。”那姑娘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她实在很难相信她有过人的本事。
  “夫人,您信任小的吧!”曲比阿乌将她拉离廊糜。“小的不会害您的。”
  “可是……”
  “您听小的说。”她张望四周。“这事您别对其他人说,其实我这个主人有神力。”
  “神力?”闽氏讶异地看著曲比阿乌。
  “是啊!”曲比阿乌点头。“小的亲眼见到主人医好不少人,您方才有瞧见个小孩吧!他叫石拍,他的右眼本来覆著个膜,就要瞎了,是主人治好的。还有,您知道高军将大人吧!他因为毒箭伤,不知请了多少个巫师跟大夫,都没有起色,也是主人治好的。”
  闽氏迟疑道:“可是我听说他死了……”
  “那不是主人医死的。”她顿了一下,多疑地瞧了四周一眼。“听说他是让大人毒死的。”
  闽氏倒抽口气。“这……”
  “您也知道大人的野心,这事没什么好惊讶的。”曲比阿乌冷哼一声。
  “那……那他把我们送到这儿来……”
  “当然是预作防范。”曲比阿乌猜测道。“如果有人拿你们当人质,大人就得有所顾忌。”
  闽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幸亏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有感而发地说。
  “您要信任小的,小的绝不可能害您或少主的。”曲比阿乌说道。“您放心把少主交给主人。”
  闽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她顿了一下。“你呢,过得好吗?”
  闽氏关心的语气让曲比阿乌难得的感觉到鼻头一阵湿润。“小的很好,这主人心肠软,对每个人都好。”
  “那就好。”闽氏这才安下心来。“你怨我吗?”
  “小的不怨,是大人把小的支走的,不是您。”当初她因为大人娶二房,夫人整日郁郁寡欢,她才想法子整治了一下那个贱人,没想到那贱人竟然到大人那儿碎嘴,大人一气之下,就将她给逐出府。
  “可我保不住你,你跟了我这么久——”
  “夫人,您别这么说。”曲比阿乌摇头。“这是我的命。”语毕,她长长的叹口气,嘴上虽讲得轻松,可脸上的表情却反映了真实的情绪,揉合著不甘、怨恨,还有对夫人的不舍。
  “杀千刀的、杀干刀的……”阿比甘莎一边拿著木棒敲打衣服,一边下停的咒念著。
  这可恶的曲比阿乌竟然要她洗全部人的衣服。“一进府就颐指气使……”她扭乾湿衣服,用力甩了甩。“老不死的贼婆子。”她一边骂,一边将衣服甩过竹竿。“回了自个儿老家,就作威作福起来了,啊……”
  阿比甘莎尖叫一声,有人从后头将她抱住,让她惊跳起来。
  “是我。”赞路搂著她的腰,胡子在她耳边揉了一下。
  阿比甘莎转过头,嗔道:“你这杀千刀的,从后面吓人,要死了你。”她作势要打他,却让他一把捉住。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打我!”赞路调笑道。
  阿比甘莎瞧著他吊著的右手臂,问了一句,“严重吗?”
  “关心我?”
  “谁关心你!”阿比甘莎白他一眼。“只是问著好玩。”
  “你真无情……”赞路笑著想将她揽入怀中,没想她滑溜地钻出。
  “我有事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掳走主人,还要杀索日?”她斜睨著他,虽然他当时蒙著脸,可她一眼就瞧出他的身形。
  “这是军将的命令,我也没办法。”赞路说道。
  “为什么?”阿比甘莎追问。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能过问。”赞路又道。
  阿比甘莎瞧著他,似乎在估量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结果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赞路哄道。“军将要我找个人来办这事,我大可随随便便派个人来,可我亲自来了,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见你。”他将她拉往怀中。
  “真的吗?”她瞅著他。
  “当然,你不是也想著我来找你吗?不然你怎么会沿途留记号,可见我们心意相通。”赞路笑笑地在她脸颊上亲一下。
  “哼!谁留记号要你来找我了。”阿比甘莎推他一下。“我只是无聊随便画个东西,谁晓得你真出现了。”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赞路不以为意地笑著,一只手在她身上摸著。
  阿比甘莎娇嗔道:“都剩一只手了,还不规矩。”她滑出他的怀抱。
  “你怎么老吊我胃口。”赞路又拉回她。
  “谁晓得你安的是什么心。”她瞅他一眼。“我告诉你,你若要对主人不利——”
  “我怎么会。”他立刻道。“我不是跟你说了,那是军将的命令,现在大人死了,这命令自然也就无效了。”
  “真的吗?”阿比甘莎狐疑地问。
  “我骗你做什么。”他故意大叹一声。“我都弄得这般狼狈了,难道还学不乖。”
  阿比甘莎估量著他说的话,一会儿才道:“就信你这次,你若起了歹心,我可不饶你。”
  “自然。”他笑咪咪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两人一来一往地说笑调情,过了一会儿,赞路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落脚?”
  阿比甘莎将原委说了一遍,中途还不忘狠毒地骂了曲比阿乌几句,骂完后心中才觉得舒坦许多。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斜睨他一眼,主人明明说高大人去世了,他不是应该回羊苴咩城吗?
  “当然是舍不得你——”
  “我才不信。”阿比甘莎冷哼一声扭了一下身体,不过表情却又带著一丝高兴。“你不是该回去处理大人的后事吗?”
  “后事自然有人处理,我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你知不知道这府邸是谁的宅子?”
  “不就是曲比阿乌以前主人的宅子,好像还挺有来头的。”她不在意地说。“那贼婆子的事我才懒得放在心上。”
  “当然,别管她。”赞路附和她的话,他一边与她调情,一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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