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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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仙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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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腰也很扎实,臀部嘛……”她努力回想。
  “……你看得挺仔细的。”他冷哼。
  “那也没办法,没看仔细,要怎么作画?”她说着说着便皱起眉。“他和爷差很多,整个人黑黑壮壮的,像只黑熊,我看得很辛苦。”
  “我呢?”
  “爷儿玉树临风,俊俏无俦,宛如天神下凡。”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听的人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在你眼里,我长得这般好?”
  “嗯。”她用力点头。
  在他面前,她从不说谎,是个实心眼,想什么便说什么的直肠子。
  尹子莲心情立时转好,低笑道:“那么,可否劳烦你替我擦背?”
  红袖闻言眯起眼,想起要质问他的事。“爷儿,你明明双手都能作画,为什么还要骗我画?”
  “……谁说的?”
  “丹禾说的。”
  “啧,多嘴的妹子。”他啧了声。“你向来画的都是景物画,要你画春宫图,是要训练你画人像画。”
  “就这么简单?”
  尹子莲扬起浓眉,毫无愧色。“不然呢?”
  “爷儿是故意要逗我,想看我不知所措吧!”
  “喔?”他有些意外。不过是跑出去一趟,这丫头就突然开窍了?还是丹禾跟她说了什么?
  “我甚至想,你要韦爷设下陷阱,是不是要逼得我没有后路,求你让我留下?说穿了,是你不敢问我?”
  他微扬起眉,错愕不已。
  “如果不是爷儿不敢问,又为何爷儿早喜欢我却从不说,反倒是等到我十年契快到了,才用这种法子逼我?”
  尹子莲想了下,低低笑开。“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也许他说的对,是他不敢,而非狂傲得不愿先低头。
  是他怕,怕她眼里没有他,怕她的依赖不过是种习惯,无关情爱。
  她执着于莫逆之交,然而那不过是她孩提时代的执念,根本不是情爱,或许只是因为她把对死去的娘亲的关爱投射在他身上罢了,以为她要是当他的莫逆之交,他便会为她活着。
  “爷儿非常喜欢我。”这回红袖很肯定地道。“爷儿喜欢我,喜欢到不敢问我是否一样喜欢你。”
  第7章(2)
  面对她低软的直言,尹子莲不觉被侵犯,甚至是欣喜的。
  他一直在等她发现,终于……她发现了。
  “那么你呢?”
  “我不知道我的喜欢是不是和爷儿一样,可是我想让爷儿牵挂,我不喜欢爷儿好像随时转身都可以离去,好像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留下你。”她走进浴桶,双手撑在桶缘,正色道:“我很喜欢爷儿,因为有你,我才能活。”
  尹子莲深邃的瞳眸眨也不眨地瞅着她。“是吗?看来,我得要多加把劲,让你陪我活得更久。”
  “嗯。”她用力点点头。
  他朝她招招手,她不疑有他的靠近,便见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轻柔且万般疼宠地细抚她的眼鼻唇。
  红袖羞涩地垂下眼,却瞥见水面下的躯体,吓得又捂上双眼想要退开,却被他扣得极紧。
  “如果你真不想画人画像,往后我就不逼你了。”
  他不喜欢她将其他男人看得太仔细,更不要她拿其他男人和他做比较。
  “嗄?”她心头一团乱,不懂他为何突出此言,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双手可以拉开她捂眼的手。“爷儿,你的手……不是受伤了?”
  “是啊,看起来像是好了。”
  “……你骗我?”
  “别难过,你早晚会习惯的。”他笑得很得意。
  “我干么要习惯?我……”红袖本来要甩开他的钳制,却突地发现他的掌心一点也不暖,愣了下,缓缓垂放双手,轻触他的胸膛,再探向水温,接着急骂,“水都凉了,你还泡在水里?!”
  他四两拔千斤的把错推到她身上。“谁要你去那么久?我本来是要找你一道共浴的。”
  “我?”又是她的错?她气得跳脚。“放开我啦!我要拿纱巾。”
  尹子莲这才松开手,红袖赶紧到花架上连抽三条大纱巾。
  回头她便往他肩上一披。“快起来,别再泡了。”
  “……我要是站起来,你可不准跑。”
  “我哪儿都不去!快上来!”她急吼。
  她的性情本就急躁,从小喜欢跟爹爹上山下海,玩得像个野孩子。入尹府之前,爹爹对她三令五申,她才逼自己收敛,最后则是被他潜移默化,强迫自己必须要端庄娴淑别丢他的脸,可实际上,她的本性依旧镂在骨子里,只要一急,所有的礼教便瞬间抛诸脑后。
  尹子莲缓缓站起身,跨出浴桶之外,没有虎背熊腰,更不见虬结肌理,然而他身长迥拔,骨肉匀称,宽肩窄腰,翘臀长腿,赤裸的躯体如白玉般纤美。
  红袖一时看傻眼,忘了捂眼,也抽不回目光。
  不太一样了呀……毕竟过了十年,他好似多长了一些肉,身子骨看起来也比以往硬实许多,不再透着惨青色。
  突地,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擒住,打横抱起,在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前,便已经被搁置在床,而逆光中的他,被阴影勾勒得俊魅不似人间物,一双勾魂眼仿佛能定住她的魂魄。
  “我被你看光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也应该要同等回报?”
  “……”红袖说不出话,感觉他赤裸的身子紧贴在自个儿身上,那是股异样的重量,教她羞涩不语。
  “你得要为我负责的,还记得吧?”他轻解她的环扣,动作缓慢,好似将此举当成一种乐趣,像是在拆一份大礼,压根不躁进。
  “爷儿,你要做什么?”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你说呢?”看着她羞红的粉颜,他笑得坏心眼。
  “可,可这事不是要等到成亲之后……”
  先前经过他的特训,她当然知道两人躺在床上要做什么,她不惊不惧,只是分外羞怯。
  “你何时见我遵守礼教了?”他一哼,拉开她的手,继续解环扣。
  红袖没辙地闭上眼。“爷儿是以为占有我清白往后我便哪儿都不能去了?”
  尹子莲一顿,没料到她一旦开窍,竟是百理皆通。“聪明的袖儿,你何时这么懂我了?”
  “突然懂了。”先前她像是站在幕帘之后,对于情爱懵懂,但如今揭开幕帘,真切地感受他的好,呼应着她的心,教她茅塞顿开。
  “很好。”他笑睇着她,却见她探出手,轻抚他的胸膛,不禁微眯起眼,呼吸也加深。
  “爷儿的身体比当年看见的还要美。”红袖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有多挑逗,只是实话实说的轻触着他不过份厚实但也不会太单薄的胸膛。
  这样的骨肉匀称,才是她认为最美的。
  “喔?”他褪去她的袄子,轻柔拉开深衣上的系结,便见她粉色的抹胸,几乎遮掩不了诱人的春光。
  每年要替她裁新衣,她总是不肯,几套衣衫她可以穿上好几年,总等着穿不下再换新衫,可她的打扮总是得礼大方,不露半点春风诱人目光,然而她形于外的丰采依旧强烈地吸引人,她却从不自知。
  如今轻解她的衣衫,他才发现衣衫底的躯体竟是如此销魂。
  她的肤白细腻如丝,酥胸在粉色抹胸底下呼之欲出,不盈一握的柳腰底下是圆润的臀,姣美的长腿,如画般可人。
  “突然,很想画爷儿的身躯。”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建议,可惜时间不对。”他动情的俯身,吻上她的唇。“改天,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他哑声呢喃,唇舌纠缠着她的,放肆勾吮,舔过她口中每个角落,汲取她的甜美,直到她呼吸渐乱,他又往下亲吻她细致的锁骨,咬开抹胸的系绳,吻上她粉嫩的蓓蕾。
  红袖不禁惊呼,水墨大眼泛着淡淡雾气,一阵难喻的酥麻随着他的舔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教她不断轻喘,忍不住在他身下蠕动,像在催促着什么。
  然而他的吻却不断往下,直到——“等等!”她羞涩大叫,并住双膝。
  “怎么着?”尹子莲抬眼,沉嗓粗嗄。
  瞧见他慵懒的瞳眸染上氤氲欲念,手指还不断在她腿间轻揉,红袖更是羞红粉颜。
  “袖儿?”他粗哑问着,扳开她的腿,吻上她腿间的甜美。
  红袖倒抽了口气,羞得捂住自己的脸,模糊不清地问:“爷儿,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搞得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像快要变得不是自己了……
  这就是夫妻行房吗?怎么会这么羞人?
  “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待会不那么难受。”
  等到觉得她已为自己准备好,尹子莲才撤出长指,起身置于她的双腿间。
  紧密的贴覆与火热的体温,在红袖身上泛起点点麻栗,而那烙铁般地硬实就在她腿间折磨人的摩挲着。
  “爷儿……真的行吗?”她羞涩问。
  虽说他的身子骨较好了,可她无法确定他是否真能行房。
  “……待会你就知道了。”
  “要我不要先回府问过大夫较好?”
  “……”他闭了闭眼,撇唇笑得自嘲。“非得这么慎重?”
  “总是要慎重点较妥当。”
  看她一脸认真,男性雄风被质疑的尹子莲直接抿起唇,蓦地进入她体内。
  红袖登时瞪大眼,从深处被撕裂开得灼热感教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
  “疼吗?”
  她憋气,没有办法回答,只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热腻地贴覆着她,他凶悍的生命力正强而有力地深凿着。
  “慢、慢一点……”她不知道该如何阻遏身体里不断堆叠的酥栗,只好央求他别太折磨她。
  尹子莲抬起她的腿,埋入深处后,静静不动。
  炽烫的吊扬紧密深嵌,待痛楚渐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渴求,强烈的需索教红袖开始浮躁,不自觉地迎送着自个儿的腰。
  尹子莲却扣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轻举妄动。
  “爷儿,结束了?”她不明所以,汗水浸湿她披散的发。
  “不。”
  “那……”
  “你不是要我慢一点?”
  “……快一点!”都什么时候了,还非得这样逗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笑得狡黠,随即加快律动,野烈地直入最柔嫩的顶点,享受被她潮湿的紧密包围。
  “等等……”
  抗议迅速被他封口,柔软的身子被蛮烈地注入属于男人的气味,直到他餍足。
  第8章(1)
  一觉醒来,红袖觉得自己像是被拆开之后再重组,全身酸痛得像被雷打到,这滋味比当年刚开始学武时还要教她刻骨铭心。
  闭了闭眼,看向床边,那人早已不在身旁,轻触他所睡的位置,也不见半点温度,再看向外头,惊见阳光亮得好似已经近晌午,红袖吓得赶紧起身着衣,随手将发扎成髻便往外跑。
  见着捞月阁里的下人,她急问:“大爷人在哪?”
  “大爷在客房作画。”
  “谢谢。”她随即赶往隔壁院落的客房,一推开门,便听见一声低喃——
  “把门关上。”
  “是。”
  红袖顺手把门关上,踏进了客房里,往右手边一看,赫然发现一名女子就在床上,袒胸露乳,几乎衣不蔽体。
  “爷儿,你在做什么?!”她尖叫。
  “作画。”尹子莲慢条斯理地回答,左手运笔飞快,眸色犀利如刃,完全不着情欲,将女子视为景物而非尤物。
  “你!”她气恼地挡在那女子面前。
  “……袖儿?”
  “别画了。”她张开双臂,不准他看自个儿以外的女子,更何况是接近赤裸的女子。“你根本不需要实物也能作画,为什么非得要她穿成这样?就算要画,也是画我才对,怎会是画她?”只穿着抹胸亵裤,成什么体统?!
  尹子莲勾笑,使了个眼色,女子随即快速套上衣物离去。
  “你吃味了?”他搁下笔笑问。
  “哼!”
  他将她拽进怀里。“那只是作画。”
  “春宫图?”她眯眼。
  “可不是?”
  “怎么不见个男子在现场?”
  尹子莲笑眯眼,喜欢她质问时凶巴巴的口吻,仿佛她有多么爱他。“我知道你醒来必定会来找我,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的裸体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看着女子的身体?!”
  “那么,你就知道你拿那男人和我相比,教我有多不舒服了。”
  “咦?”她顿了下,闭了闭眼,难解他话里有几分真伪。“我不是说了吗?那个男人粗犷成那样,我又不喜欢!虽然很好画,但我不喜欢,我倒宁可画你。”
  “何不现在画?”
  “那春宫图怎么办?”说得那么惬意,好像那十二幅罪该万死的画都已经完成了。
  他又一耸肩。“你把人赶走了,我也没办法。”
  “你可以画我。”她叉着腰吼。
  一个现成的人选摆在面前,还不知道好生利用,岂不是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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