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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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献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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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下一次又受痛时,将会是百千倍于上一回的折腾。”楚千浪手刀再起……
  一条绣线缠绕住他,绣手笑王依然嬉皮笑脸。
  “江子嫣死不了,你也别想跟着死,然后‘抛弃’我和辣手!”
  他震断绣线,“将我和小嫣合葬同一个坟墓。”
  干吗啊!祭拜比较不麻烦是不是?绣手笑王翻翻白眼叫道:“鬼老师父你还不快快现身!你的痴情二徒儿要殉情了啦!我挡不住了。”
  楚千浪惊凛住,行踪神秘飘忽的师父来了吗?
  但是人称鬼老的师父能够救得了他的小嫣?他的俊显上浮起一抹悲伤的凄凉笑容。
  绣手笑王干脆双手搂抱住楚千浪的腰,将他拉离床畔,“快来人啊!这家伙不死不甘心啊!”
  红颜白发的鬼老自窗外轻使内力,房内的楚千浪僵立当场,难以挣扎。
  “师父……”
  “这么想死啊!师父我还没死,你做徒弟的敢先走一步试试看!我若不鞭你的尸,我的名讳倒过来念。”
  “老鬼?”绣手笑王用唇语对着门边的辣手冷君念道。
  辣手冷君冷冷的盹他一眼,生人匆近的气息使得绣手笑王自讨没趣的搓搓双手。
  不知几多岁数的鬼老自信的道:“小姑娘的残毒师父可解,不过需要你的鲜血一用。”
  “快!”
  “喔喔!毒手你敢命令师父我?你要说‘请’或是‘求求师父’!”
  鬼老乃是纯阳之躯,他先以他独步武林,被赞为天人仙功的绝俗内力为江子嫣运气。
  久久,头冒白烟的他笑着讨人情,“毒手,你欠为师的恐怕是十辈子也还不清。”
  楚千浪一瞬不瞬的盯着气息舒缓,看似沉睡中的江子嫣。
  他眼底的深情令鬼老瞠目结舌。
  “若一口气抽掉你体内大半的鲜血,你不怕?或许她安然无恙时,你却死亡了!”
  楚千浪肯定的回答,“不悔。”
  “再考虑一下吧?”鬼老如顽童般的笑问。
  绣手笑王翻翻白眼,老小孩似的师父真是……可爱。
  他碰一碰辣手冷君的手肘子,“喂,说句话!毒手若是流血流光了,你这大师兄不会难过吗?”
  “与我何干。”他仍是毫无温度的语气。
  “是哦!与你、我何干!但是师父云游四海,不知是哪个多事的家伙找回来的?”
  辣手冷君的面类似乎飘上微赧的红。
  楚千浪卷高衣袖,想用刀刃划开宽长的血口子,下一刻儿老以掌气震掉他手中的刀刃。
  “不用啦!只需你几滴鲜血,咬破你的手指头即可。”
  一时之间,三个性情殊异的师兄弟有志一同的怒目瞪向他。
  “师父!”玩得很愉快嘛。
  鬼老嘿嘿乱笑,“好徒儿莫气、莫气!师父我只是十分好奇痴情的境界到底有多么的……令人叹为观止。”
  绣手笑王用力的对他狠狠一笑,皮笑肉不笑。“敢问师父,为何只要几滴二师兄的鲜血,即可解掉江姑娘体内的呆药余毒?”
  “毒手他所练的是纯阳绝功,而且他是未近女色的纯洁男子。你们三个师兄弟练的基本功一样,但师承的独门妙技可就有大大差别,比如辣手,他练的极阴极寒的功夫……”
  “停!”
  “师父我尚未……”二徒儿的眼神怪冷冽的哩,是不是被大徒儿所感染了啊?
  楚千泪直接问明,“让小嫣吸吮我的鲜血之后呢?毋需再替她运气至周身大穴?”
  一颗丹丸乖乖拿出来,鬼老讨好的涎着笑脸,“这是送给我的未来徒媳妇强身之用……”
  杨上的小姑娘好福气啊,鬼老知道这杯喜酒他是喝定了。哎,大概只能喝到毒手的哦,另外两个,更不明白他是怎么教导出来这般怪徒弟。
  而楚千浪在接过丹丸后,下了逐客令。
  晨曦穿透纸窗入内,江子嫣揉揉眼睛,她似乎睡了好长的一觉。
  嗯不!一阵刺心的悲伤令她悸颤,她记得自己哀哀恳求千浪杀了她,让她求得解脱。
  如今她并无任何不适,那么她是不是成了一缕伤心亡魂?
  瞥见一双黑眸正牢牢锁住她,她眨眨眼,迷惘的回瞪这叫她情绪翻腾的丹凤眼。
  “难道你真的和我一块儿死去?”微喜之中又有一丝自责和悲伤。
  “原本是的……”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
  “阳光……”死人也见得着阳光吗?或者这是幽幽世界的亮晕?
  “小呆神医。”
  楚千浪啄吻一下她的额,声音响亮。
  江子嫣茫茫然了,她忍不住揪紧他的衣袖。
  “是不是我们没死?”她瞅见地上的暗影……
  死人不可能有影子的啊。
  “阎王不喜欢我这个铲奸除恶的家伙和他争位子,所以他拒绝收留我们俩的魂魄,我只好带着你再回到人世间。”
  她乍喜还疑,“可我体内的呆药余毒……”一想到那仿佛被撕裂成碎片的可怕痛苦,她不禁一缩。
  他以吻轻慰她的心,事实上他的坚强不是绝对,当他面对她身受折磨的时候,他的脆弱和无助完全无从躲藏。
  他将自己的下颌抵靠于她的发旋上,“能够再一次感觉你的娇柔,夫复何求?”
  静静的,她聆听着他的心跳。在这世上,她觉得她和他是一块儿的。
  她的每一个呼吸都是为他,她的感动和依恋也完全不保留的奉献予他。
  “千浪,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凌驾于任何情爱之上的至亲。
  他震颤了。
  久久无法出声,他怕他会感动复又狂喜的既笑且哭。
  “我……饿了。”江子嫣红着脸儿说。
  楚千浪让她坐于榻上,“翠环和梅子等一会儿便会端上粥汤。你整整十二个时辰未进食,先暖暖脾胃。”
  “……  ”
  “怎么?不喜欢喝粥汤?”她的眼神爬上水雾,他不解。
  她将他的手臂拉过来,卷高他的衣袖,上头的牙印子密密麻麻,她没想到她咬过那么多次。
  叫人触目惊心的是每一个牙印子的痕迹似乎深刻到永远去不掉了。
  “对不住!我记得我只咬了一次,我不晓得伤痕竟是这样……”这令她心酸,心疼。
  “呆娘子,本少爷乃是练武之士,这点小伤若是挨受不了,徒惹笑话。”
  “可是……”
  他捏捏她的鼻尖,“这些伤痕可以留给我们的儿女和孙子欣赏,表示我对你的真情多么深刻。”她笑了。
  而他看痴了去。
  “二少?江姑娘?”房门外的声音像蚊子轻鸣。
  “咳!进来。”楚千浪转过身,示意翠环将碗匙搁下即走。
  “奴婢告退。”
  “梅子呢?”江子嫣忙喊住翠环问。
  “梅子妹妹一知道江姑娘体内余毒已解,哭着睡着了,所以夫人让奴婢过来伺候。”
  “这里就由我来。”
  “是,二少爷。”翠环点点头退下。
  楚千浪一匙一匙的喂着江子嫣。
  她一边喝粥汤一边含糊的说:“梅子一定吓坏了,哭一哭也好,免得她憋得难过。”
  “有阿展在,梅子无碍。”
  “呃?”她得好好想一想他话里的意思。阿展和梅子不是兄妹……
  “阿展是大老粗一个,梅子还太小,他们这一对有得耗!”
  他像是甩开乌云的灿阳,开朗的神采令他的俊美更添几分。
  江子嫣忽然发现……“你的手指头上怎么也有伤痕?也是我疼痛发作时所咬的吗?”她的心要疼死了。
  “你的身子里流着我的血,所以你不能不用你的一辈子来偿爱了。”
  她若是听得懂他的语意,她就随便他。
  她的身子里怎么可能流着他的血呢?
  对于么儿是个练家子一事,楚万金是既惊诧亦宽慰。
  幸好千浪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他或许一个善于经营店肆的长子就够了,但一文一武的两个优秀儿子更叫他预见真金金子店的鸿大未来。
  除了江子嫣以外,没有人得悉毒手书生的真实身份是谁。
  而鬼老待在楚家骗吃骗喝兼骗睡不到半日就闪人去也。
  临走时,他撂下几句话,“这里太沉闷,再多待些时候我的老骨头非拆散不可。”
  辣手冷君是孤独的冷性,他宁愿和高山峻岭为伍,也不愿听闻热闹的人声交谈。
  绣手笑王爱玩爱吵,但是他受不了楚千浪对待江子嫣的亦步亦趋和过分的体贴温柔。
  人家他的桃花旺盛,可也没有这般重色轻友。
  这一日,楚家刚刚“出清”完宾客,却有一位自称是嫣丫头的爹的男人上门。
  楚万金以礼相待,“请上座。”
  江鹤抚着胡须,有一肚子的气等着他的逆女出来承受。
  江子嫣一见着爹爹,思亲之情使她立刻上前,“爹,您怎么会在京城?您不是在东北采药吗?李叔和杨叔他们的车队呢?”
  “我倒是先问你,你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因……因为……”
  楚千浪的手按压着她的肩膀,他感受到她恐惧父亲责骂的心理。
  “因为我的奴仆将她请来为我的怪病诊脉,错在于我。”
  “的确是你的错!浑小子,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相貌俊美,结果却是个强掳民女的恶胚。”这不顾礼教为何的年轻男子居然当着他的面……拥揽他的女儿。
  “您的‘指教’太过了。”当时的他乃是人人皆知的活死人。
  这小子回话不愠不火却又棉里藏针嘛,“浑小子,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喽。”
  楚万金用力的拍打大腿,“老小子啊你!我的儿子有名有姓,你凭什么左一句浑小子右一句浑小子的胡称!”
  “我高兴,你想如何?”打架是吗,呵呵,他长年吃人寥可不是吃假的。
  楚万金跳将起来,额际的青筋火爆的跳动着。
  “以为我怕你啊!来啊!打一架,谁输谁就是王八羔子的孙!”
  两个鬓颊已花白的半老之人对上了,这架不打不成。
  他们选定的战场乃是楚家后花园。
  “任何人都不准干涉!也不准观看!”交代完毕,两人大跨步离开厅堂。
  江子嫣忍不住指嘴窃笑。
  “笑什么?”方才她还隐隐发抖哩。
  “王八羔子的孙不也是王八羔子吗?我觉得我爹和你爹真是好玩。”
  “幸好师父他离开了,否则三个老家伙拗起脾气来,可能会是一场灾难。”
  “可是鬼老他老人家武功了得,一口气就可以把他们吹倒了。”
  “只可惜师父他时常会忘记他有武功这回事……”
  这也能忘记。“对了,鬼老他究竟多少岁数?”
  “这答案天知、地知,师父他愈算愈是糊涂。”
  两个老人家打架的成绩揭晓各自淤青红肿,外加腰酸兼背痛!
  所以判定平手。至少第一回是如此。
  原来江鹤是回程的时候听见沸沸扬扬的传言,什么江南小神医,什么可爱女大夫的叫他生了疑。
  而江子嫣这名字,更让他抬手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尤其是婚事,他何时应允女儿嫁给姓楚的啦!
  “嫣丫头不过一十五幼龄,不急着媒娉,更何况我是她的爹,自有算计。”
  “我的儿子乃是论才有才,论貌有貌……”
  “这是你家的事!而且……自己的种当然称赞喽。”
  “姓江的!”
  两个眼眶淤青的老人家眼看又要打起架来,梅子大着胆子扬高音量,“老爷!楚家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哦。”
  “他家的……”且慢!他是气过头了才忘记打量这豪华的大宅第。
  姓楚的人家身上的织锦绸丝俱是上上品,奴仆成云,婢佣处处。
  “喂,老小子,你家的营生是什么来着?”别是个空壳哇。
  “真金金子店!南北皆有分铺。”钱庄的大掌柜他可是熟得很。
  骄傲个啥劲!“我的要钱医馆日进斗……银!”就是差了些。
  楚万金扬扬眉梢,“这亲家结不结啊?”
  银子重要,女儿也重要!
  须臾,江鹤摆摆手,“冤家宜解不宜结,亲家嘛,看你儿子爱护我女儿的份上,算我可怜他啦。”
  楚万金抽动嘴角,笑得难看,“非要灭灭我的气焰,消消我的威风是吧?”分明同他一般是爱惜钱财的人,还蹊得二五八万,嗟!
  “老小子,谈谈聘金和嫁妆吧。”女儿有了守护者,他不是没有眼睛瞧。
  势利贪财是他的小小劣性,但说到底他的嫣丫头才是他最要紧的啊。
  江鹤和随行的采药车队回余杭去筹备嫁女事宜,原本未出合的闺女不该待在未来夫家,但是未来女婿“淡淡的”反驳,他这好丈人也只有迁就。
  说个实在话,他莫名的不太敢在千浪小子面前逞威风,那小子外表虽然温雅,却有一股子阴沉的狠劲。
  这日,天晴云散,楚千浪决定带江子嫣四处玩玩逛逛。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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