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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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大当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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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是不是都会像今夜一样?”她问出内心隐忧。
  “我不知道。”定定看着她惊忧的神情,莫煦宗坦然道。
  朝里奸臣高官不少,他无法预知可能会发生什么状况,也无法给她不发生危险的保证。
  望着相公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丁笑蝶感到莫名不安。
  思及他可能会死、会一辈子离开她,丁笑蝶整颗心揪疼了起来,连心里因他的信赖所产生的喜悦,也被恶狠狠地盖过。
  “我不要你死。”
  心一抽,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傻瓜……我这会儿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吗?”
  “你受伤了。”她嘟起唇不满的咕哝了句。
  “我真的没事。”妻子可爱的模样让他抑不住笑出声。
  “相公真的不唤大夫来瞧瞧吗?”
  “你只要帮我到屋后竹林找暮,他自然会找人来瞧我。”
  原来“暮”不是他中毒时的呓语,而是真有其人。
  “好。”他颔首应允,眼眉间情难自禁荡着一心待他的专注神态。
  再次由她脸上寻回那种他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应允,一心为他的神情,莫煦宗的心不由自主胀热着。
  他相信他的决定没错。
  “那你再陪我一会儿。”他没有半点犹疑地紧紧抓住她的手,实在撑不住,便沉沉合上眼,安心睡了过去。
  任他略凉的大掌紧握着,丁笑蝶凝着他俊朗眉宇间的疲惫,顿时惊觉,她早已无法自拔地深深爱上他。
  不管他是谁,他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他能好好活着,那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只是来自村野的乡下姑娘,她的心思单纯得只容得下她的相公,她的相公就是她的天,其余的,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长这么大,这是她头一回思索这么多问题。
  不过或许是因为如此,她的头因为过度思考而有些昏胀。
  她兀自叹了口气,深觉自己不适合当个心思缜密的女子。
  看着初破晓的稀薄晨光透过,落在他苍白的立体俊颜上,勾勒出晦暗不明的阴暗面,她的心顿时柔软起来。
  她虽不懂他究竟有几面,却确切明白自己的心,那就够了!
  小心翼翼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丁笑蝶瞧着渐亮的天色,以及将燃尽的烛,赶紧起身。
  她得趁大伙儿还没起身,赶紧到竹林去将相公口中那个“暮”给找出来。
  冬阳刚露脸,尚来不及温暖天地,便被厚厚云层给掩去,恢复浓暮般的阴霾天色,让人瞧不出时辰。
  疾步穿过结了霜的石板小径,莫老夫人偕着小婢往儿子与媳妇的院落而去。
  “夫人,您走慢些,天冷路滑,真要摔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慢?这事能慢得了吗?大少爷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莫老夫人边走边啐着,语气十分严厉。
  莫名被波及,小婢闻声,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由于少夫人不习惯人伺候又起得早,她总是会在卯时送一盆热水进房里,让少夫人盥洗。
  稍早前,她一如既往送了热水进房,意外的发现搁在厅前的木盆子。
  木盆无异,倒是盆中一团团带血的帕子,吓得她赶紧向莫老夫人禀报少爷又吐血的消息。
  莫老夫人爱子心切,一听到儿子又呕血,连奔带跑准备一探究竟。
  别瞧莫老夫人平时和蔼温柔的模样,只要一涉及儿子安危之事,她变脸比翻书还快。
  小婢尾随在她身后,心里忐忑不安,深怕少爷一个不妥,她这当下人的,免不了被责罚。
  另一方面,丁笑蝶好不容易找着“暮”,向他转达相公的话,殊不知婆婆正赶来。
  她的脚步才穿过通往寝房的月洞,兜头便遇上怒气冲冲的婆婆。
  一瞧见婆婆,丁笑蝶惊惧又心虚地倒抽了口气。
  “婆婆,您怎么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看顾你相公的!”
  见着媳妇,莫老夫人忿急的情绪在瞬间爆发,一个步上前,扬手甩了媳妇一巴掌。
  突然挨了巴掌,丁笑蝶一个踉跄地猛退了两步,险些站不住脚。
  “婆婆……”捂着热辣辣的脸,她一脸茫然地瞅着在瞬间变脸,犹如母夜叉的婆婆。
  无视媳妇一脸无辜的模样,莫老妇人激动地气愤道:“我叮咛万嘱咐,气候入了冬,你得更小心看顾着宗儿,你居然还让他呕了血?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对得起莫家的列祖列宗吗?”
  媳妇嫁进家里几个月来儿子没发过病,她松了口气,欣慰万分感谢上苍赐了个福气女子给他们莫家。
  没想到那美好光景居然只是假相。
  气候才入冬,儿子居然呕了血?那一条条染血的帕子怵目惊心,让她这个当娘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终于弄懂婆婆为何变脸,丁笑蝶喉咙紧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帕子上头的血,不是相公呕出的血,是中毒的伤口流出的血……她想解释,但却不能解释。
  相公要她替他保守秘密,她什么都不能说。
  看着她杵在一旁不发一语,莫老夫人咽声叹道:“娘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莫老夫人凌厉目光落在媳妇平坦的肚腹上,心里对未来种种美好的憧憬在瞬间毁灭,伴随着对媳妇的不满齐涌而上。
  新婚头一日知晓儿子和媳妇依俗圆了房,她欣喜的以为能讨个“入门喜”的好兆头。
  没想到日盼、夜盼,没盼着金孙,盼来的居然是儿子旧病复发的恶耗?
  “婆婆……对不起……”面对婆婆爱子心切的忧心神情,丁笑蝶咽下心里的委屈,勉强挤出一句。
  以往面对相公的疾言厉色、冷眼相待,她全都不以为忤,但不知怎么的,一向待她极好的婆婆因为误以为相公旧病复发,而对她厉言相向,让她十分难受。
  “你不只对不起我,更对不起莫家的列祖列宗,你现在就到祠堂跪着,好好给祖宗忏悔。”
  “忏悔……”从小到大没被罚过的丁笑蝶,惊愕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莫老夫人不假辞色地道:“这次姑且小惩大诫,你进祠堂好好反省反省!”
  丁笑蝶很是无奈,除了深刻明白大家族的重重规范、枷锁外,更加体会到婆婆爱子心切的心情。
  她不敢反抗,也不忍反抗,只有无言承受。
  “蝶儿知道了。”
  唉!被误会就被误会吧!既决定要力挺相公到底,她就得守口如瓶,不能透露半点蛛丝马迹。
  第6章(2)
  闻言,气得脸色铁青的莫老夫人既而转向小婢问:“夏大夫什么时候到?”
  “桂叔已经赶去药馆,夏大夫应该马上就到。”小婢嗫嗫嚅嚅答道。
  “你先带少夫人进祠堂反省。”莫老夫人头痛得揉了揉双鬓,一转身便急着想瞧瞧儿子的状况。
  丁笑蝶见状惊声喊道:“婆婆!”
  以为媳妇想辩说些什么,莫老夫人顿住脚,侧眸冷冷瞥了她一眼。
  “相公吃了药还睡着,如果可以,请婆婆别吵着他。”
  虽然毒是吸了出来,但可以看出相公的身子仍虚弱。
  若让婆婆进屋发现不该发现的事,那相公的苦心可就白费了。
  瞧媳妇一脸自责、不放心的模样,莫老夫人就算心里有气,也忍不住心软。
  或许她是反应过度,这几个月来媳妇尽心尽力看顾着儿子,她也不是没瞧见,只是一听到儿子身子骨又出了状况,她这个当娘的,实在无法不着急啦!
  再说知子莫若母,她哪里不明白儿子那就算咳呕到出血,也不让人瞧、不让人碰的怪脾气呢?
  “这我自然明白,还用你来说吗?”兀自思索了一会儿,莫老夫人的语气犹冰寒,却少了几分严厉。
  “噢,那蝶儿去祠堂了。”丁笑蝶有些尴尬地认分开口,目光痴痴恋恋的落在屋里那个男人身上。
  这时,一直隐立在暗处,暗暗打量这一幕的暮定秋,一听到“夏大夫”将到,唇角扬起淡弧。
  另一方面却对丁笑蝶产生了诸多好奇。
  他知道,丁笑蝶和莫爷两人都不是心甘情愿跟对方成亲,莫爷甚至为此大发雷霆,直嚷着娶妻是天底下最莫名其妙的传承规则。
  而今日,莫爷居然对妻子坦诚自己的身份?丁笑蝶更是宁愿被婆婆误会,也坚持为她的相公保守秘密?
  难道这就是所谓日久生情?再加上患难见真情的催化下,原本生疏的两人在短短时间里,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
  想来,世间男女之情……还挺有趣的!
  寒风飕飕,大屋外枯枝随风晃动,雕花窗格上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影绰绰,伴随着不知由何而来的喀答声响,加深莫家祠堂阴暗寂静的氛围。
  许是天色渐暗的关系,祠堂里昏昏暗暗,大门一关上,只亮着几柄烛的祠堂,更是让人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
  丁笑蝶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是感觉腿麻了,眼皮越来越沉。
  被相公折磨了一夜未睡的她,毫无体力可言,一进祠堂便处在昏昏欲睡的朦胧状况中。
  在她不小心打了个盹,鼻尖差一点撞上安置着祖宗牌位的乌木长桌时,她猛地醒了过来。
  “不能睡着、不能睡着!你是来忏悔,不是来打盹,若让婆婆瞧见,又要生气了!”
  丁笑蝶拍了拍双颊,逼自己强振起精神。
  努力瞪大着眼盯着祖宗牌位,她心里闷得很。
  坦白说她不知道要忏悔什么,若不是相公为了出任务而中毒受伤,她也不必帮他包扎处理伤口;若不需包扎处理伤口,就不会出现那些带血的帕子,若没那些带血的帕子,婆婆就不会误会……
  所以说到底,全是相公的错,她心里觉得,该来跪祠堂的是相公不是她!
  “莫家列祖列宗在上,其实蝶儿真的很用心顾着相公,只是……谁知道他居然做那种事,弄伤了自己,唉!我也很无奈。”
  乖乖跪在排列的祖宗牌位面前,丁笑蝶心里没半点惧意,越想越觉得不甘,忍不住对这祖宗们诉说起丈夫的不是。
  说完,她忍不住大叹了一口气。
  “说是这么说,还是请祖宗们要好好保佑相公,虽然他这么做是有点可恶,但情有可原,祖宗们可得跟紧些,别让相公再出岔子……”
  莫煦宗杵在祠堂角落,听着小娘子振振有词地向祖宗们诉说他的不是,偏又忍不住关切他的矛盾,让他难以隐忍地低笑出声。
  稍早前打发走娘亲,他便由暮定秋口中得知,她被请到祠堂罚跪的事。
  乍听到这事,他不假思索下榻朝祠堂而去。
  原以为自己会瞧见她哀怨的指控,没想到他这小娘子实在可爱得紧,没哭也没生气,只是以听来疲惫的语调,向祖宗们数落他的不是。
  “谁?”突然听到静谧沉寂的空间传来低笑,丁笑蝶心一紧,猛地抬头瞥向声音来源。
  莫煦宗缓缓由暗处走出,冷峻的脸部线条在烛火下显得柔和、苍白。
  “相、相公你怎么来了?”
  是她太专心同祖宗们告状吗?她居然不知他是何时进入祠堂的。
  柔柔看着跪在祠堂中那显得单薄纤弱的可怜身形,莫煦宗心疼、心怜也心动,一整颗心为她沸沸扬扬地翻腾了起来。
  她没说!
  虽然昨晚她没正面回答他的话,但今日面对娘亲的责罚与误会,她以默然承受让他明白,她一心为他的决心。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不爱?让他如何不怜?
  “我来瞧瞧你。”居高临下俯看着她,他不疾不徐开口,那语气沉徐,却听得出藏着压抑的情绪。
  他抱恙出现在她面前,不经意勾出丁笑蝶心头一丝酸楚,揉在酸楚中那一丝温暖,让她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你来瞧我做什么?快回去躺着休息!”她赶着,挂心的仍是他的身体。
  瞧她那句句为他的模样,莫煦宗一颗心感动得无以复加。
  半蹲下身,他温柔抚摸她的脸儿,苦笑道:“你知道相公我没那么脆弱,不是吗?”
  在支开娘亲后,他被夏大夫和暮取笑了许久。
  原来他所中的毒并非“绝命阎罗”,而是一般的蛇毒。
  推敲来,极有可能是神通广大的赵封只取得孙踏香的暗器,却未取得足以致命的“绝命阎罗”剧毒,他的手下仅在暗器上涂一般蛇毒鱼目混珠。
  也就是因此,才让丁笑蝶就这么误打误撞救了他。
  谜团就此解惑,他被赵封摆弄了一道,也被兄弟取笑了一番,却也连累小娘子受罚,他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愧疚。
  她颔了颔首,此时的他眸光清明澄澈,没半点中毒之人该有的气虚及痛苦。
  “我知道,但你昨晚才受了伤,不该来这里的!”被他反覆抚摸的动作给挠痒了,她只有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骚扰她,原本迷蒙的圆眸因为他,亮了几分。
  深深凝着她眸间的变化,他心里大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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