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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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大当家-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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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伤脑筋。成亲第一晚就教相公生气,是不是不太好啊?
  丁笑蝶转转黑溜溜的眼珠,努力想着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相公不生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相公,你睡着了哦?”
  呼——呼——
  四周一片沉默,回答她的是他平稳的呼息。
  “真的睡着了呀?”
  说着,她忍不住伸指戳了戳他。
  呼——呼——
  又是一阵呼息传来,他不动如山,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真可怜,今天相公一定很累吧!其实我也很累……”仔仔细细、妥妥当当地替他将大红锦被掖好,丁笑蝶兀自说个不停。
  说着说着,兴许是累了,她开始觉得无趣,秀秀气气打了个呵欠,没多久就这么倚在床柱边,莫名其妙睡着了。
  第2章(1)
  夜风微凉,漫天星子璀璨。
  就着怡人夜色,莫煦宗提着一壶酒,身手矫健地翻身跃上檐,身形甫定,他一眼便瞥见另一端,由月色勾勒出的挺拔人形。
  扬了扬唇,莫煦宗走向他问:“暮,你真的不考虑接任务吗?”
  莫煦宗除了是京城首富莫广田的独生子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
  在皇帝实施变法期间,他秉持“拨乱反正,缚茧万恶”,以密探身分替皇帝查探朝廷官吏、庸臣贪污的罪证,成为皇帝御用密探,赐名“茧恶密探”。
  他武功高强,以轻功闻名。
  因为来无影、去无踪,因此成为众多官员口中无法证实、是否存在的人物。
  他口中的暮,本名暮定秋,是他最信任的护卫,亦是“辅佐”他执行任务的搭档。
  在他出任务时,暮定秋便代他卧病在床,直到他达成任务归来。
  而今晚是他的大喜之日,任务由暮定秋代他执行。
  暮定秋将怀里的东西丢给他道:“我只想当莫爷的影子。”
  他是莫煦宗由人口贩子手中买下的奴隶。
  他的轮廓深邃,肤白鼻高眼深,还有一双似海般的蓝眸及一头褐发,很明显是来自番邦异地。
  若不是莫煦宗买了他,在中原,他不知得再承受多少异样眼光,然后在若干年后,他兴许会步上奴隶的下场。
  不知他心里感慨,莫煦宗接过他掷来的羊皮卷,收进怀里,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句:“影子……一辈子当影子吗?”
  “是。”对他而言,当影子没什么不好,至少活得自在。
  看着他,习惯他的淡泊寡言,莫煦宗倒也不强求。
  “今晚有劳你了,你早点歇下吧!”他拍了拍暮定秋的肩。
  “今晚……不是莫爷的洞房花烛夜吗?”他颔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
  莫煦宗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笑道:“今晚月色适合对月独酌。”
  他的唇才抵酒口,传来微微刺痛,鼻息间似乎还可以闻到血腥味,脑中甚至浮现小娘子看似没心眼儿的纯真容颜。
  平静的心湖因为她的出现,无端泛起了圈圈涟漪。
  为何突然忆起她?莫煦宗暗暗冷嗤了一声,深觉自己需要吹吹夜风,冷静冷静思绪。
  “无盐女?”
  就算知晓他娶妻只是为了安莫家两老的心,但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喜之日,莫煦宗怎么会连洞房都不想呢?
  莫煦宗挑眉瞥了他一眼,徐声淡笑。“真罕见,我的新娘子居然能挑起你的兴致?”
  所谓物以类聚便是这么回事吧!
  他话少,暮定秋寡言,两人皆属冷情冷性之人,暮定秋会对他的小娘子感到好奇,也真让他意外。
  暮定秋耸肩淡道:“只是好奇,冲喜……真的可以让重病之人痊愈?”
  对于中原关于“冲喜”的说法,他感到十分好奇。
  仰头灌了口酒,莫煦宗坦然道:“别人我不知道,对我……自然是没用。”
  他笃定的回答让暮定秋一怔。
  冷峻的嘴微扬,莫煦宗淡道:“只要身为皇上密探一天,我就不会有‘痊愈’的一日。”
  月光将他的俊脸映得润泽如玉,加深了语气中的无奈。
  他自小体弱多病,莫家长辈怕他这九代单传的命脉就这么断了,于是聘了个武师教他习武强身。
  跟着武师习武几年,他的身体渐有起色,武艺也随着年龄增长,益发长进。
  没多久朝廷实施变法,武师向莫家辞了工作。
  他则在武师辞工后没几个月,因为染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莫家长辈被他这一病给击得手忙脚乱,深怕一个闪失,莫家这九代单传的命根子,就这么没了。
  事实上,他因为资质不凡,早被延揽入朝廷的“密探营”,成为为朝廷办事的密探。
  之后,受皇帝青睐、重用,成为御用密使。
  在决定成为御用密使那一刻,他便知晓,他永远无法抛去病弱假象。
  暮定秋闻言扯了扯嘴角,突然有些同情今日嫁入莫家的小娘子,却因为瞥见莫煦宗唇上的伤,更加好奇。
  这一回,他没问莫煦宗唇上的伤因何而来,冰冷眸底涌上看好戏的兴味。
  他怀疑,他所崇拜的莫爷,真能冷眼对待他的小娘子吗?
  清晨,红色喜帐随晨风轻舞,绣在喜帐上栩栩如生的凤鸟,彷佛要随风展翅而去。
  被缕缕晨光唤醒的丁笑蝶,怔怔瞪着喜帐上的凤鸟,思绪还有些恍惚,一时间根本不知,自个儿身在何处。
  四周很静,除了喜帐舞动在晨风中的啪啪声响,还多了股不属于她的呼息声,拂在耳畔。
  心一促,她寻着声音来源,赫然发现,身侧躺了个男人。
  男人?!
  蒙眬睡意在瞬间清醒,她惊慌的视线落在男人冷硬严肃的脸部线条之上,久久无法移视。
  她忘了,昨儿个她已经嫁进莫家,成了身边男人的新娘。
  他,是她的相公!
  只是……她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上榻?为什么她脑中没一丁点印象?
  努力思索了好一会儿,丁笑蝶的思绪还是模模糊糊,在她不经意瞥见莫煦宗苍白薄唇上的伤口时,嫩白双颊悄悄浮上臊红。
  那伤口……是她为了替他吸出体内浊气造成的。
  一想起她的唇曾亲密地贴在他的唇上,丁笑蝶的心跳得极促,愧疚感跟着油然而生。
  莫煦宗苍白薄唇上的小伤口破了皮,淡淡的瘀痕彰显出她的粗鲁。
  所幸他唇上的伤不严重,仅是破了层皮,如果尽早上些药,应该不影响今晚她继续替他吸体内浊气的大事。
  正巧,在她简单的嫁妆中,有着平时随身携带、抹伤口用的药膏,趁着他还睡着,可以先替他上药。
  主意一定,丁笑蝶正准备下榻,却霍地发现身旁的阻碍。
  莫煦宗睡在外侧,她要以不惊扰他的方式下榻,势必得横跨过他。
  横跨过他……丁笑蝶忍不住在心中大声哀号,这绝对是个艰难的任务!
  两人虽共枕而眠,但莫煦宗的身子紧挨着床榻边缘,离她极远。
  若她不想惊扰他,那……那不就得跳下榻?
  想象那画面,丁笑蝶暗暗咽了口口水,苦恼地打量着彷佛睡得极熟的相公,努力思索着。
  在家时,她常和妹妹跳格子、跳水洼、跳田埂,莫煦宗的身形修长,身宽比田埂宽一些些,若当成田埂来跨跳,会不会好一些?
  丁笑蝶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起身,用力深吸了口气,决定一鼓作气,跨跳过他下榻的那一瞬间,他开口了。
  “你做什么?”
  他习惯独眠,身边多了个女人,一整夜根本难以入眠。
  她醒来没多久,警觉性敏锐的他也跟着醒来。
  因为不想与她产生任何交集,他不动声色,继续闭目养神。
  没想到他不搭理她,她一个人却不知搞起什么。
  虽然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不敢惊动他,却依旧落入他敏锐的听觉当中。
  在她猛地一个大动作下,他隐忍不住地睁开眼问。
  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做着预备动作的丁笑蝶一顿,重心不稳的上半身不偏不倚,再次朝他重重压去。
  感觉到她横亘在腰腹间,莫煦宗紧抿着唇,冷声沉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想下床,但还是不小心吵醒你了。”她咧嘴笑开,表情很是无奈。
  “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下榻吗?”
  此时她平坦的小腹紧贴着他结实的腰腹,脖子可笑地伸在床榻外,姿势诡异到了极点。
  丁笑蝶皱了皱鼻重申。“我真的不想吵到你。”
  “你还是吵到我了。”他不带情绪地开口,态度冷冰冰。
  “我知道,那相公……你要不要紧?”她率真承认,脸上有着明显的愧疚,心想,相公的病躯若再这么被她粗手粗脚压个几回,铁定要一命归西了!
  “你说呢?”他把问题丢回给她,突然后悔昨夜和她共榻而眠的决定。
  “压痛哪儿了?我帮你揉揉,好不好?”丁笑蝶紧张地开口,一副准备付诸行动的模样。
  她压在身上又磨又蹭,即便时机不对,也足以在他身上制造一波直往脑门冲窜的热源。
  无法忽视她娇软身躯的诱惑,他颊上的一束肌肉隐隐抽动,脸绷得紧。
  “不用你多事。”他咬紧牙关,冷声拒绝。
  “不用?”丁笑蝶愣了愣,自我解读“不用”二字的意思,随即拍了拍胸脯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我没压痛你。”
  她直率的语气,让莫煦宗的脸色更加阴沉。
  “这么早你要上哪?”
  “我想帮你上药。”
  “上药?”他不记得身上有任何伤。
  “昨夜弄伤你的嘴,我真的很抱歉。”她笑着道歉。
  他冷哼一声当作回答,对她赔笑的模样十分不以为然。
  也不管他的态度有多冷,丁笑蝶紧接着说:“其实我从家里带来的药真的很好用,早上擦一擦,晚上说不准唇上的伤口就好了,你真的不想擦擦吗?”
  面对她送上滔滔不绝的关切,莫煦宗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心机。
  那一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底,她是想藉此表现自己是个体贴的妻子吗?
  “不需要!”他垂眸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一把将她推下床。
  “啊……”突然被推下床,丁笑蝶狼狈的软瘫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相公杀气横溢的冷厉黑眸立即朝她扫来。
  一对上相公教人不敢直视的冷冽眼神,她无奈嘀咕了声,不明白自个儿怎么会嫁这么个凶巴巴的病相公。
  “我很累,你别再吵我了。”不耐烦的蹙起眉,他状似虚弱地合上眼,不再理她。
  “噢。”丁笑蝶轻应了一声后,不死心地又问道:“相公……你真的不想擦药吗?”
  他朝她投来一记足以杀人的冷厉眸光。
  迎向他那锋锐得像两把冰刃的视线,丁笑蝶边揉了揉跌疼的小屁股,边努起唇嘟嚷着:“好嘛!不擦就不擦,你这样瞪我,会把我吓着耶!”
  吓?!莫煦宗暗嗤了声,由她粗率的言行举止看来,他可不以为她会怕他。
  “相公你再睡一会儿,我去跟公公婆婆敬媳妇茶,晚些再回来伺候你。”彷佛已见惯他似笑非笑的冷脸,她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一番后才说。
  敬媳妇茶?!莫煦宗挑眉,讶于她居然没开口要求他陪她进厅,毕竟这也是婚俗之一。
  不过既然她没提,他乐得置身事外。
  确定相公一切安好后,丁笑蝶瞧了瞧天光,赶紧到屋外打水准备梳洗。
  听媒婆说要当大户人家的媳妇儿可不简单,该有的规矩、礼仪样样得遵守,半点都马虎不得。
  而天亮头一件事,便是早起向公婆敬媳妇茶。
  她一向起得早,不怕误了时辰,只是依这状况瞧来,病弱的相公必定不会随她一块到厅前奉茶。
  媒婆在她耳边叨叨絮絮万般叮嘱的话,她可不敢忘。
  在丁笑蝶轻手轻脚出门后,莫煦宗倏地睁开眼,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咒了声。
  他很闷,不知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轻,又或者是他的小娘子手段高明。
  方才她“再一次”压在他身上,身体被她不安分的娇躯磨了几下,欲望居然不争气地被挑起?!
  他不是早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吗?
  为什么还这么容易“冲动”?
  “该死的!”他紧蹙眉低咒了声。
  抒解不了血脉贲张的痛苦,他忿忿起身,决定到暮定秋隐密的小院井边,提盆冷水,冲澡、浇欲!
  第2章(2)
  丁笑蝶没想到她的公婆居然是如此可亲。
  因为来到大厅前,她在莫家偌大的花园里迷路了。
  若不是经过花园的丫头领路,她或许就要错过向公婆敬茶的时辰。
  公婆瞧她一脸焦急,非但没责怪她,让她奉完茶之后,两老还拉着她在厅里坐下,同她说了许多关于相公的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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