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于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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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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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渐渐沉陷,开始迎着他的舌尖发起反击,慢慢探入他的口中,他竟浑身一颤紧紧地含吸住我,迅即地回应更加热烈。身体里的某些感觉缓缓复苏,当最终结束这个长吻后,我的手指也已牢牢地掐在了他的背肌里,空气中飘散着激情。
  我正内心激战,软镯所在之处的肌肤突然如临炭火,左手腕不自觉地震颤起来无法压制。我愕然地缩回手想用右手握住它,却见一道金光从镯子处飞出,闪电般袭向身边之人,瞬间又折了回。我忙望向萧临云,却见他满脸苍白、唇色发青,我大惊,忙单手抱紧他:“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抬眼望住我,片刻后脸上堆起了笑轻声说:“没事。有些气岔,我运一下功就好。”说完便一人在床上打坐运气起来。
  我听他说话已是无力,心知此事决非如他所说,但他在行功不能被打扰,我只能在一旁静静坐着,暗自回想刚才的情景。
  左手腕的灼烫之处,正好是软镯所在之地,而先前那道金光亦是从此处飞出,想来定是与这镯子脱不开关系。前些日子他谈起此镯时慎重、欲言又止的神情出现在我脑中,难道是这镯子被触动了机关而飞出暗器伤了他?可现时它并无异样,只恍惚觉得光泽更加鲜艳了些。再看向萧临云时竟发现他脸上的青气越加重了几分。毒!我心中一震,飞出的金光必定带着剧毒,否则以他的身手绝不至于被一个微小暗器而伤得如此之重!
  我不禁遍体生凉,那秦无伤竟然在我身上下了如此的禁锢,我耳边又响起他咬牙切齿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包括那弹琴的病鬼!”只是不知道这镯子的触动机关到底是什么。
  突然萧临云身子向后倒去,嘴角渗出紫黑的血迹,我连忙扑上去扶住他:“是不是镯子?是镯子带毒,你一定知道的!你不能骗我!”
  他虚弱地摇摇头,撑住我的手慢慢坐起,“没关系的,你不要着急,我已暂时将气息压制住。只怪我刚才情不自禁没能控制住自己,激怒了它……”我听他如此说,一愣:激怒?什么意思?我颤抖地举起左手,难道?难道镯子还是活的不成?我疑惑地看向萧临云,却见他点点头说:“传说此镯乃是由一种奇特的毒蛇守护,此蛇藏于镯中以佩镯之人的气血为食,若不巧激怒了它,它便会窜出伤人。”我已记不清楚当时听了他的话后自己是如何地震惊、骇然——果然是蛇么?!我竟然随身带着毒蛇!
  他见我神色惊惶,又安慰我道:“不过再如何它也不会伤害你,反而可让你自此百毒不侵。”稍喘口气,他竟又加了一句“给你此镯之人也是用心良苦……”
  我哪还管得着秦无伤的用心苦不苦,只想着他前面说的那几句蛇啊百毒不侵啊什么的怎么听着这么似曾相识?难道、难道这就是那日毒鉴》中描述的已绝迹之蛇?难道我们刚才的激情举动激怒了它?我一阵内疚又头皮发麻。
  这时门外又传来小虎子的声音,萧临云朝我打了个手势向外说道:“昨日看书看得晚了,今日我再小睡一会儿,不用来伺候了。”小虎子称“是”后走开了。
  我兀自想着手镯毒蛇的事,想书中曾提此蛇毒性足以致人死命,得快些寻到解药才好,他也似陷入沉思,房间内顿时安静了。如此过得片刻,他抬起头柔声说:“得留你一个人在此了,我出去办几件事,三日内一定送你出城。”我内心感激,忙说:“不急的,先找到解药、你身子养好了再说。”
  似乎是他听了我语气中带着关心很是高兴,伸手过来环住了我,我不忍用力推却,只能由他抱着。忽然,所在的床铺猛地一颤,人顿时失去了重心往下急坠,我刚想大叫,却觉身体已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缓缓下降,一会儿自己已稳稳站在了那里。
  我疑惑地看向身边之人,他爽朗一笑,手向边上推了下,顿时眼前一片光亮。我环视四周,竟然这是一处布置精巧的暗室,顶上每隔几米就嵌有一颗夜明珠,陈设也与地面的那间类似,书案、书柜、圆桌、茶几、花架还有一张……床。他明明这里还有一张床、明明知道镯子中带有机关不能轻易碰我却还……
  “你、你这是何苦。”这时他的脸色已又白了几分,想来是刚才动用真气护我下来的缘故。
  顺着我的视线他明白了我话中所指,竟调皮地朝我眨了下眼睛:“我只是想赌一赌,我厉害还是它厉害,否则怎会知道你关心我呢。”看我难过,他忙又收起了嬉笑,轻轻抚着我的头发说:“我这不是没事么,你放心,我、死不了的。”随后便转移了话题,牵着我的手指了粮食、饮水的存放之处,关照我说不出两日他必定回来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暗室里寂静无声。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之心,四下观察着。只觉虽在地底,但空气依旧干燥清新,不知建造之人用了何种设计才让这里的空气能与外界保持交换通畅。缓步踱到了书案前,案几上摊放着几幅女子画像,自幼童到窈窕少女,每一幅都是精心之作,犹如真人。恩?好象有点眼熟——画中之人虽年岁不同、所在的场景不同但总是眼角带媚神情却淡淡的,这不正是自己日日照镜要记住的样貌么!伸手轻轻拂过,心里被一股暖意充斥着。
  不见阳光的日子过的很是缓慢,最多的消遣也就是瞪着手腕上的镯子,咬牙切齿地怒骂秦无伤。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夜晚入睡后都会有人轻轻地拥着我同眠,身侧透来阵阵淡雅的兰香,可等我醒来时却是人影不见,似乎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离别遇困

    这两天被我狠狠折磨折腾的镯子,依旧是灿灿发光。我不断地旋转它,又用坚硬之物砸它,可它至多发出些清脆的金属声、没见任何动静。我使劲用手将它翻过面来,一毫米一毫米摸索着细细查探,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机关,甚至找不到一丝丝缝隙,实在很难想象这里面会藏有生物。
  我吃了点干粮坐在那里独自生着闷气,想着此次找母亲之外怕是还得去找秦无伤了。暗室入口处传来轻响,一条人影飘落,正是这里的主人萧临云。他走近我身边,眼睛里闪着柔情:“于兮可觉得闷了?我来迟了半日,今日终于可以一同出去了。”闻他此言我很是高兴,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待长了可真象牢笼一般。
  依照他的吩咐,我爽快地接过一身男装。原先他还稍有不安,觉得让我委屈了身份。可我却没他心里的那么多顾忌,没有强烈的尊卑之分,还觉得男装和女装其实区别不大,不就是衣襟换个方向么,变化大的可能也就是发型上了。利落地换好了衣服,立刻发现自己对发型还真不知从何下手,因为在这个时空里我从未曾有机会自己梳过头发,更别说男子的发型。我干脆散了一头黑发,转头看向他,却见那人正极其认真仔细地叠着我刚换下随意扔在一边的女装,如同什么宝贝。我轻咳一声,他终于发现了我的窘况,嘴角弯弯地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撩拨起我的长发轻柔地绾成一个发髻用玉簪固定好。
  “于兮……”他绕回到我面前注视着,声音低沉几不可闻。数秒,他收回目光、侧了脸,如同下了大决心般坚定地说:“行了,可以走了。”
  我心里忽地难过起来,自己今日一出这里,便再难与他如此安静地相对了。瞧他的脸色也依旧未见好转,想来此毒难除,可我如今身无长物、帮不到他一丝还会拖累于他,只求尽快出得这里、尽快找到了秦无伤为他拿来解药。
  在暗室入口处拨动了当中的一块青砖,墙上显出一扇小门,我随他走了进去,里面原来是一条地道向远处延伸着,这个暗室倒是建造的极其用心,我心里叹道。
  不多会儿,我们便从一个隐秘的山洞里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环境,见已是到了相府外背靠的一座小山腰中。周围鸟语花香,看日头此时正值中午,久未见阳光的我顿觉胸腹间舒畅不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在阳光下转了几圈,他已自一棵大树后牵过两匹骏马,的确是有安排了的。
  各乘一匹下山后,我发现他带我所走之路并不刻意挑选无人的小道,甚至走的某些路段还非常热闹,难道他就不怕我被官兵发现么?我疑疑惑惑地跟在他身后,他却不时回头冲我微笑,似是让我不要害怕只管跟着他。就这样一路来到了西城门,整排的卫兵分守在两边,正对来往人员一一查问,我更加地不安,望见萧临云已跳下马匹便只能也跟着下了马。他站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轻轻加了把劲,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觉得他万分有把握。很快我们便站到了盘查的卫兵眼前,只见领头的小队长拿过一幅画像上下比对着我们,又随便问了几句便放我们过去了。我万分惊讶,如此轻巧?虽是男装但面目未变,若有画像在手怎么也要略加怀疑吧!难道城里并不是在抓我?
  却听耳边传来轻笑声,人也被拉到一旁贴着皇榜的地方,我透过人群仰头看去,追拿要犯的檄文上画着一个女子头像,浓眉大眼带着英气,边上写着一排大字:悬赏捉拿……朝廷要犯王于兮……我有点糊涂:这、这女子也叫王于兮么?再一想觉得不对,哪有如此巧合,定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将悬赏令上我的样貌故意绘成这般!看向一边正自浅笑的男子,心知定是这几日他做的安排。
  想想他如此大胆的作为,却也是让我亲松逃脱的最好方法。最近几年我基本躲在屋子里很少见人或外出,刻意回避这个世界也让人忽略我。虽然当年归臻时不少人见过了我,可那时年幼,长大后人多少会有改变,就算有人怀疑,估计一时也拿不准我究竟该是个什么样子。府里的那些相熟的仆人定是已被身边之人给串供了,只是自己倒有些奇怪素日有怨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那边竟然无人提出画像不对的异议,难道他们在外患时也难得地能齐心协力?大概是想有人在外谋划总比全在牢里等死好的多吧。
  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为他没事先说明而气恼,高兴的是我可以比较自由地行走,气恼的是他事先没有同我讲清楚害我白白担心了半天。哎,是想看看我紧张的样子么?这男人倒是时常喜欢搞点小气氛! 
  我们放松缰绳,任由两匹马在官道上慢慢走着,远处群山起伏环抱、郁郁葱葱煞是好看。我第一次感到自由是那么宝贵,只觉得平生也无甚追求,只愿能一直生活在这青山绿水间过着和睦安详的日子便好。忽然,他发出一声轻哨,前方路边的树上轻巧地跃下一人对他抱拳施礼: “主子。”他点点头,那人又对我抱拳:“小姐。”我回了一礼,心知怕是要和他分别了。
  “于兮,虽然头像被改,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窥破。我本该亲自送你到边疆,可最近朝中发生了不少事,我不便再陪你同去。”他幽幽地说着,语气带着点萧索。“叶靖会替我随你前往边疆,他对那里及突厥的情况都非常熟悉,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母亲,洗刷冤情……”说着,他竟有些哽咽,“一路上定要小心,尤其要小心那突厥王。若此去寻不到你母亲,万不能莽撞行事,可先到清凉山法安寺找了悟方丈,他自会帮你……”
  我忙点点头,早已知道以他的身份肯定不能与我一路同行下去,但此时告别也不免伤感,而且他的毒伤……
  “我定会回来的,你、保重身体。”看着他略隐着青色的唇,不愿意再多话宣泄出自己的情绪,我转身上马离去。
  那叶靖骑上马不急不缓地跟在身边,我不出声他也不做声,就这么两个人默默地沿着官道走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忽然他策马上前,递给我一个水囊,我倒是一愣,呵,也是个细心之人。接过水囊顺便打量了他一眼,身材颀长而结实,脸庞却是张可爱的娃娃脸,一时倒看不透他究竟多大了,我微微一笑,喝了几口水交还给他,他竟有些赧然。
  又小半个时辰,前头路边显出了一片树林,说是树林也不过是几十棵这样,我骑马骑得有些累了,便提议在树林边休息一下。叶靖向周围看了几眼,忽然皱眉道:“小姐,此处不便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说罢便在我马屁股上甩了一鞭,马吃痛之下往前急奔,他也紧随在我身后。我心知这林中定有古怪,忙坐稳了向前冲去。却听得林中一声长啸响起,多个身影打横里冲了出来,前头离我最近的一人顺手挥出一掌直向我袭来。
  “不得伤了前面之人!”忽听这伙人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那掌顿时硬生生地改了方向,袭向我跨下的马匹。那人的掌力到了跟前虽已减弱,但仍旧把这骏马打得失了蹄,我向前翻去,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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