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于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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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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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整个车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到整齐的马蹄和时不时的扬鞭声传来。我浅咳一声,把头稍向后仰了下,讪讪地避开他的眼神,却又不放心马上自他身上爬下来,只能依旧维持着现状胸贴胸、腹贴腹地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如果你能一直这样……”他一用力,头已抬了起来,“我就松手。”说话间嘴唇贴了上来,我向一边闪去,马车一阵颠簸,他已适时地搂了我翻身……依旧是胸贴胸、腹贴腹,不过两人的位置已经颠倒。
  “……这……不行……”我侧脸躲开他的唇,很郁闷,怎么争执到最后成了滚车厢了呢?好在他似乎把弹丸的事放到了一边……难道这就算是“美人”计?难道我要脱身就得接着来这手?我顿时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起来。
  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扶起我轻拍着,我刚在心里叹一声“还好”人却又被他猛地扑倒,怒言未及出口,耳边已“嘶溜”一声响起、不知是什么东西飞快地划了过去……有人偷袭?!他的行踪还是暴露了?
  周围的打杀声顿起,随着重物坠地的声音,声响越来越靠近马车,看来来人很凶悍哪。寒气自身边这人的身上迸发,我拿眼看他,阴骛的眼神、紧抿的唇显出了他的愤怒和杀气。
  “你且在这里,我去去就来。”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完,他眸光一闪,纵身破了车顶跃将出去,“哪路英雄如此雅兴……”
  他的声音在嘈杂声中清亮之极;只这句话的瞬间;人已纵离了马车三丈开外。他是在故意暴露自己让别人把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么?
  车外并没有人回答他,只兵器碰撞的声音集中了过去,果然是以正身去诱敌了。我忍不住轻轻掀了车帘往外看,初起的晨光里影影绰绰的身形上下翻飞着,之前见的他那些部下,正与一群褐色衣着的蒙面人拼杀着。这些蒙面人身材瘦小如十来岁的孩童,功夫瞧着也并不如何出色,但却狠绝,招招是不要命的打法,只要能伤到人,就是自己付出成倍的代价也不惜,即便重伤倒下也没有一个叫出一声……而且,人很多,倒下一个立刻便有一个替上的。
  秦无伤自喊了那嗓子后并未再开口,只站在场中冷冷地看着,偶尔挥手挑飞些从部下那里漏网的暗器,我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站在那里,天生的威严压住了场子里的杀气,只这份气势,我便相信他能赢。
  可惜,事情总会有些意外。眼见着这群褐衣人着数量越来越少就要被全部清理,却是一声呼哨传来,顿时自他们身上冒起了火光……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火球四下蹿着,亲眼见证着古人的自杀式袭击,好在此时还没有火药。
  “小姐,”车门打开,我被唤回了神,“主上让我带您离开,此地已不甚安全。”
  车身微晃,人跃了上来,我看清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随从之一。
  “冒犯了。”来人一抱拳,将我负在了身上。奔跑中,我转头朝秦无伤那边望去,却见他正带着人向西撤,而我却是向东南返回都城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他,他都没有朝我这里瞄上一眼。
  “主上会在下阐镇,”背着我的这人觉出了我正转着身子四顾。“前面有人接应您。”
  恩,应该是昨晚送萧临云回去的那两个吧,我眯了眼避着风,考虑着是否趁这乱子自己走了。王嬷嬷临走前曾经跟我交待过一些记号,说是若有紧急的事情,可以画在繁华些的地方墙角召唤江湖人士,这些人曾受过大人的大恩,必会给我帮助。只是自离了王府的门后,自己都一直没机会在什么繁华的地方待超过半个时辰的,本来看着天亮以为秦无伤该会进城补给,却发现马车走的路全是绕山的道,而都城附近的山地界极广,一旦入山、少有繁华的村落,再看车厢里什么都齐备,连燃的香和香炉都极其讲究,更表明他们是做好了准备几天都不停的。所以之前,我否决了偷跑的方案,想好好和秦无伤谈谈条件说说道理,却被他那句“你答应我的”给戳到了软肋,唉,自己还是修为不够,见人家一说自己不守信用便忍不住……。罢了,如今既然是回都城方向,那我就且先安份些吧,否则山高林密的,不知道藏了些什么,脑子里想起刚才冒出的那些不顾性命又自焚的人,我遍体生寒,这还是我两世以来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面。
  只是,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和秦无伤八字犯冲,我刚觉得该好好怎么怎么,事情就会有很惊人的变故,比如现在,我的前方就出现了两个褐色的蒙面人,一转身,后面、侧面也是如此……我们被包围了。
  “你们找错方向了。”我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没有人理睬我,依旧一步步地向我这里逼了过来。
  “而且,即便你们捉了我,也威胁不到他。”
  “咯咯……”一阵刺耳的古怪笑声,自身后响起,背负我的随从立刻转身相向。
  “小姐何必自谦,”这是一个带着赤铜面具的人,说话的声音犹如嘴里含了颗话梅,让人听得很是难受,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我们要找的本不是他,我们要的一直就是你而已。”
  我一惊,难道是官府的人?但没有听说官府奉命拿人还会搞得如此诡异的,难道这群人和母亲大人的失踪有关?
  “啧啧,为了小姐你,我可是损失了不少的人,”那人仰了仰脖子继续说着,“不过,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和小姐在此相遇?”

意料之外

  原来之前的埋伏不过是对秦无伤造成假象,让他以为目标是他罢了,真是用心极险。可我有哪里值得他们这般煞费苦心还牺牲了这么多的人命来对付?我想不明白,只能暂且一并归于母亲大人身上。
  “等下您顺势向林子里跑,往前十里有一小村落,有人接应。”身下这人低声吩咐着,也不等我回答,便腾出一手〃仓啷〃一声抽了弯刀向前冲去。那包围在侧面和后面的人立刻跟着他的脚步动了起来,呼呼的风刮得我睁不开眼,只能拿手紧紧扶住那人。
  “走!”一声大喊的同时,这人忽地停了脚步。只觉他双臂陡然一振,我已自他身上飞了开去。
  “截住她!”粗噶的喊叫声直刺耳膜。我不禁苦笑,虽然这随从的力道控制的还不错,让自己飞了出去而并没有伤到我,可如今身在空中,毫无可借之力,自己功夫底子又差,连提几次气都效果了了,也不说会不会被后面冲了来的人抓到,只这砸到地上就不知自己会否给摔晕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了,一个带着累赘的人要对付八个如此不要命的,能让我留了性命逃出包围圈子就已很不容易了——我一点都不怀疑这些人是来要我命的,否则、先前牺牲的那么多同伙就白白浪费了。
  不过;这次事件中我并没有再次体验到坠地的痛苦;而是被背后袭来的数个利器击中,在剧痛中晕了过去。
  
  痛!混身象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我究竟怎么了?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用原木搭成的屋顶,朴实无华却很牢固。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坐起来,却发现用力的呼吸对我现在来说也是奢侈的,我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产生的震动更是让我痛彻心肺。
  “姐姐醒了……!”耳边传来一个男孩童稚的声音。天!这场景、这场景怎么怎么同书中的某些场景如此相似?不是我一不留神又穿越了吧,我心中哀叹,可这次怎么弄得如此遍体鳞伤呢!终于象是要掏出肺来的咳嗽停止了,我定定神、费力地转过头,床边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兴高采烈地往外跑去,头上的一根朝天辫扎得犹如动画片人参娃娃》里的人参娃娃那样。我待喊他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除了嘶哑的“啊、哦”之音外竟已发不出一点象样的声音。天!我究竟是遭了什么样的难了!
  我强迫自己放松平躺半分钟,然后谨慎地、缓缓地、一点点地抬起右手,可怕的是整个手从手掌到手臂竟然全都是纱布缠绕,让手看起来有两个那么粗,难怪如此沉重而僵硬。我费尽工夫好容易扫到一眼自己的右手,便再也无力支撑住它,一个自由落体,手又砸回了床上。“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真痛啊!不过看这手长短似乎还是大人的手;我至少没有又变回小孩去。
  我又一次尝试要撑起上身,正当我痛得龇牙咧嘴却毫无办法时,一个六十几岁老婆婆的脸映入了我的眼。
  “姑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她咧着掉了半口牙的嘴,显得很是开心,“啧啧,果然是个漂亮闺女呀!” 我一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满是褶皱的脸有点难以适应,何况也发不出什么人声,也就任由自己呆呆地看着她。
  “谁这么造孽把你伤的那么重呀!婆婆看的真是心痛啊!”说着她竟兀自又掉下几颗眼泪来,神情变化飞快,却半点都不显得造作,我心里不得不佩服起她。但是我现在最最想有人帮我做的是赶快把我扶起来,让我出去看看我到底在哪里而萧临云现在到底怎么了,可是这老婆婆却是又哀又叹又替我不平,直唠唠叨叨了有小半个时辰,又想起来我或许渴了或饿了,转身给我端了一碗薄米粥来。这时,她终于发现我躺在那里是无法喝下粥的,到门口叫来了那小男孩,让他马上去找什么人过来扶我。我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有人能扶我坐起来,我就有办法和他们交流问清楚想知道的事,至少沾点粥写几个字的法子也是可行的。
  不一会儿,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那人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身材瘦高穿着一件已看不出颜色的袍子、墨黑的脸膛犹如刚涂了黑漆只剩眼白在那里晃得扎眼,更骇人的是手里还拿着一把乌油油的铁器,菜刀不是菜刀、匕首不是匕首,走过来时还带着一股风,让我顿时觉得阴恻恻。
  “小言啊,你救的人醒了,你快来把她扶起来吧,可怜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得赶紧喂点粥给她。”老婆婆这次总算直切主题,那“黑”人小言立刻揣着“刀”就一路小跑到了床边,伸手就想扶我起来,看得我直冒冷汗:这位,你倒是小心点先放下家伙呀!
  却见他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该是在笑吧……。
  “姑娘,你终于醒了,我扶你起来。”声音倒还中听,应该是个年轻人。说着,他终于把这“刀”给放在了一边,一手小心地从我脖子下面穿过,一手轻搭在我靠外的肩膀下。
  “姑娘,你不必用力,我数一、二、三后就慢慢扶起你,你只需要放松就行。”恩,这人看着可怕倒也算细心。在他的帮助下,我没受什么大罪就在床上坐稳了靠在枕头上。
  我边喝着他仔细端来的薄粥,边用余光瞟着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发现手脚的伤势应当最为严重都被各种纱布厚厚包裹着,而腰腹应该问题不大,因为没见纱布包裹依旧是穿着原先萧临云让我换上的那件男子长袍。我心里顿时大急,这样看来我是真的遭遇了意外而不是又穿越了!难道是被褐衣人绑了?可看这里的情形又不象啊。我张口问道:“可见到我的一个同伴?”可惜话出了嘴巴就成了:“KO……JIANG……BUN……”
  这小言竟没被我的嘶哑声音吓到,见我如此着急就转身端了个沙盘过来,还递给我一截短树枝:“姑娘,你嗓子也受了伤,得养几日才能说话。这里穷,没有合适的纸笔,请先用这个将就一下。”
  呜~这人黑归黑但真是能识人心啊,有前途!我艰难地握住树枝,他已伸手过来托住我的手腕。
  “可见到我的一个同伴?”我艰难地写着。
  他看后摇着头说:“没有,我是在村前的河边发现你的,当时你身受重伤,手脚也已被石子和树枝划伤,但并未看到有其他人。”
  原来我还是一个人逃了出来;只是可惜了那个随从…… 
  一股暖意自后心传来,胸口的闷堵渐渐好了许多,原来是他在帮我按摩顺气,看来这人还懂一点医理。我强迫自己镇静,又拿起树枝问起现在的情况。 
  原来这里是距离都城东北三十余里的一个小村落,前两天他正好路过村前小河发现了我,就把我背回了村子送到了这邬奶奶家,我的伤多半是外伤,只是失血过多中气大伤,又坠了河让风寒侵入了身体,换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得了重症肺炎,所以必须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我又问都城这两天可有什么事发生,他摇头说此处虽离都城不远,但因被群山环抱道路难走,所以外界的消息都是从官府榜文或隔几月来一次的走货小贩处得知。我听后极为失望,从他的口中我得不到任何我想知道的、包括与萧临云有关联的消息,还证实了自己至少这一周都不可能离开这里翻出山去寻他。尤其是总觉得他的话中对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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