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于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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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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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眼里隐着的恼怒震到,下意识地舔舔嘴唇,语气顿时弱了,“没,就是觉得很饿,想吃点甜食,你可带了?快些上来拿给我!”
  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哼声,他跃上马车,自我右手下的抽屉里取了个八色蜜饯匣。“且先垫垫,回去后再让他给你把脉。”
  我忙着往嘴里塞东西,也就故意忽略了他语气里的古怪,知道他多半是认为我的不适是因为我不听话执意“献血”造成的。
  直等嘴里的那些滋味化干净了,才发现身边这人似乎还在和他自己较劲。伸手拉他的手,虽僵硬却也没立刻避开我。嗯,果然,割自己一刀不单能救人,还把他们的脾气都收敛了些。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远不近地对我,很难找到以前的那份温柔。即便是那王大人手里拿捏了他什么,比如他母亲、他的家族之类,也不该让他在我面前如此冷淡。是他认为自己一直不如别人么?就如刚才他眼里的恼怒,该又是在气他自己了吧。
  “我没事,在大殿里跪得久了些又磕了不少头,我可没受过这罪,所以觉得气闷,偏巧退出来的时候遇到个管闲事的展太医……” 边说边慢慢顶开他拢紧的指缝,塞了自己的手进去,十指相扣、手掌贴紧他的手背。看到他目光微闪,纤长的手指似是在颤,我故作不知地继续说,“现在想来就是刚才那人了,否则我的面具怎会被他偷了走,你且查查。”
  他闻言立刻抽了手、挺直了背,抱拳说,“是。看他的武功路数并非中原门派,倒是有些象北域的红莲采。只这派早已失传,属下会尽快查明。” 
  又来?!我空出来的手被撂在了空中。当着旁人的面他装样子我也就不说了,单独坐马车里却还是这般。一把拉下他还举在额前的手,“别这样子,我没把你当属下。外人面前你坚持这般也就算了,就你我两人又何必这样……是不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气?”瞥一眼窗外的护卫,我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属下不敢。”转过头,他又避开我的视线。
  真生我的气?人顿时窒了一下,想想自己的现状也不禁气馁。一个有夫之妇、还在这里拉着人的手想表白些什么?!我能给得了他什么?平均分配的爱么?曾几何时,我也成了一个这样的人。
  
  既然给不了,又为何不让他能彻底抛开我,远离了我去、远离了这些纷争与阴谋?人重重地往后摔在垫子上。
  只是现在,我连让他远离纷争都没有能力做到,我根本就给不了他一片没有是非的净土。王大人这里放不过他,皇帝、长公主那里怕也得了消息。退一步想,即便没有这些,在这样一个背景的社会里,他也得从此孤老一生。我又于心何忍?难道说,现在这样,就是他在我和他之间寻得的最好位置?
  我混乱着,许久,才听到自己说出一句“罢了,是我不对,我不逼你”。
  
  感觉他抬头看我,我却再无力回看他,或者是觉得无颜看他?抬手扶住额头,我无能。

又闻吉时
 
  一路再无言语,我半躺着,而他坐得笔直。等到了那宅子,大门口居然热闹的很,才掀开帘子就见了一大堆的人,除了沈言楷带了府里的仆从候着,连王大人府里的王嬷嬷、挥弦也都在。叹这王大人做事真是迅速,就一个晚上在这里,她已把人都给支了过来。
  “恭喜大人。”我微愣,看着车架前完美行着礼的沈言楷,才想起我刚被封了个从三品的什么官。虽不觉得有什么可喜,外人面前的样子的确要摆,忙露出微笑扶了住他,“言郎身体才好些,无须多礼,先进去吧。”
  他顺势托了我下车,又一侧身站在了我身后半步。我对他如此谦恭守礼一时很不适应,转了头再看,眼尾扫到他背后低头躬身的王嬷嬷和挥弦,撇撇嘴,真是人前人后呐。
  “王嬷嬷和挥弦也到了,一并进去说话吧。”说罢抬腿就往门里跨,免得在大门口就要与她们费神啰嗦。
  一群人鱼贯而入,才走了十几米,迎面两个强壮的年轻人正好扛着一块匾走来,见到我们,忙让在一边。
  “言郎果真办事神速,我不过出去几个时辰便已把东西做好了。”我停下笑着说,边仔细打量他们手上的那块匾。檀木刻花烫蜡,衬着黑得发亮的阳刻“王府”二字,没多华丽、却是沉稳拙朴。
 
  “不错!”我点头。
  “可还有要改的地方?”低着头,沈言楷问得有些小心谨慎。
  “嗯……”再调整下心态以适应今天沈言楷在人前的不同,“已经很好,就挂上吧。”
  
  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唤“大人”,我回转身,却是那王嬷嬷。“大人是打算将此处作为主宅?”
  
  “此处挺合我意的。”我嘴里答着,人继续往内院走,转身时扫一眼身后的一串,都看不到萧临云站哪里。
  “小人知晓了。那今日这些跟随大人的护卫,安置在何处妥当?尚书大人已将这些人拨了过来。”
  我暗自恼怒,又塞来不少人!难道就真没我个清静地方!“都由言郎安排吧,这本是他的地儿。”
  “是。”那王嬷嬷答应了,依旧不放过我,紧跟上我的步子继续在后面絮叨,“既然大人定了此处为主宅,那小人就去城里府衙办此处的登录,日后大人的往来书信均先送来此处,还请大人得空时将地契的宗录号抄了给小人。”
  地契、宗录号?这古时也要作户籍迁出迁入、真是麻烦。不过再想想也是得如此,这边女子除了自己的宅子外,还有夫郎居住的所在,若不以其中一个地方去统一做个登记,官府传唤人都不知道该先上哪里。只是她这时问起,是意思王大人已让她来做我的管家嬷嬷了吧,不由又一阵心烦,得想个法子让她回去。
  “东西在言郎那儿,你自问他拿吧。”瞧她躬着的身子明显一滞,那些仆人们也有些耸动的样子,我皱眉,转去对身后半步的沈言楷说:“言郎,你且将王嬷嬷要的东西抄给她,或者不必麻烦王嬷嬷了,你自己去跑一趟办了,以后这些琐事也不必问我了,你且看着办……其他人都散了吧。”说罢,脚下步子加快不少,决心再如何也不停脚了,先回房换下衣服找地方坐下再说。
  
  终于半柱香后,我进了内院,看身后王嬷嬷和挥弦二人还紧紧跟着,只得在偏厅里先坐了下来:“王嬷嬷可还有话要对于兮说的?”
  “大人,”她扫一眼我身边的沈言楷停了一下。
  “说吧,无妨。”我不耐,原本还对她略有好感,觉得她除了迂腐守制了点外人还不错,如今知晓了母亲大人的那么多龌龊事情,对她也厌恶起来。
  “小人认为,开府自立乃是一生大事,当细比几处后再定主宅。尚书大人今早也已交待过,小人奉命挑了两处瞧着还合适的,不如下午由小人陪着您去瞧瞧。”
  “王嬷嬷对这里有哪个地方不满意的,让言楷改改便成,另两处我便不去了。”说完不等她接话,又加了一句,“没其他事,嬷嬷就请在这府里用了饭回吧。” 我很不希望她住过来,我想已表达了很清楚明白。若是可以,我甚至连挥弦也想打发了走,但凡是与王大人沾边的,我都不想她们出现在我眼前。只是挥弦她自小在爹爹那边就跟着我,又不似这王嬷嬷是王大人在明处的左膀右臂,如今就这么打发了,也不知她在王大人那边会不会过不下去。
  沉默了片刻,那王嬷嬷身子一低已跪了下来,“小姐长大了,自是有主意的。但小人有一句话当说,以夫郎家宅作主屋的,实在于礼相悖。若小姐实在喜欢,当请沈公子将此地转在小姐名下后再做打算。”
  话里她已换了称呼,在提醒我还是王大人的女儿,我现在在违背的是王大人的意愿。我闭了闭眼,“王嬷嬷请起,于兮不敢受此大礼。你的心意我领会得,但于兮看来这不就是个宅子而已,王嬷嬷不必太过费心了,母亲大人那边我自会与她说去的。” 
  地上的人依旧伏着身子,“小人知道小姐宠爱沈公子,可这般宠爱怕是不妥,也易为公子招惹麻烦。况且,七日后便是小姐与秦公子的吉时,以此为主宅,让公子们怎生相处?”
  
  “啪”地猛拍桌子,“你说什么吉时!”人已站了起来。 
  “小姐十日后便出使突厥,今日朝堂又有人议论,大人认为小姐应尽快与秦公子完婚为好。”她不卑不亢地说着,声音沉稳之极。我大怒中脸朝在一旁一直不敢出声的挥弦看去,见她身子微震,眼里的神色却是肯定。
  “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我吼着,手边的茶盅已砸了出去,沈言楷疾步靠过来将我又摔了出去的桌子按下。“你!”我瞪着他,他却毫不犹豫地将我拉到了怀里。
  “别怒,伤身。”他的轻言细语,顿时让我有火也发不出来。再瞧那王嬷嬷,竟也硬朗地跪着不闪、生受了这茶盅一下后磕头起身走了。
  “小姐……”挥弦期期地靠了过来,我摆摆手,她也只能哀怨状地出去了。
  
  我靠在身后这人的胸口,只觉得满肚子的火郁结得不行,这王大人是非得让我娶了秦无伤不可,明目张胆的和亲不是好主意,怕招人过多关注,而私底下的成亲却是最为稳妥。成了亲再一路送我去突厥么?!呵,我冷笑。一个个的男人放在了我身边,再一个个地控制住他们,我便是她的一个工具。
  “夏儿,别多想了。先休息下,再起来吃午饭,我新请了个大厨,你尝尝他的手艺可满意。”说着便揽住我往里屋走。
  “言楷,我们该怎么办?”我喃喃地说着,任由自己被他半推半抱向前移动,“我真的不如你师妹是吧,她能做的我却做不到。她说的果然没错……”
  “嘘,夏儿。”他打断了我,“不要接下去告诉我、你又想写什么了,我受不住。”
  
  我一愣,顿时想笑却又觉得苦。那时候刚听说他是大小姐要私奔的师兄,一下子接受不了便吵着要离开,提笔写信却被他误会成写修书,弄得要死要活的。哎,想当时他也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就被我怨成那样,后来还什么三刀两洞——每刀都扎在同一个地方。如今,我比他过之甚远,他却依旧在我身边巧言安慰。
  “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写封信,告诉你我要离开一阵而已,不是要写休书。”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我轻叹,“言郎,为什么你总对我这般好?我哪里值得?”
  他沉默着,拿手挡住我的眼睛。“夏儿,有些感觉,不是说就能说的清的。”
 
  顿时眼眶发热,一只手拉开眼前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抚他的额角发际,“言郎,我想这辈子我是不会有机会写休书给你的了。”趁他发愣,手腕一翻,便要摘他戴在脸上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握了住。
  “即便你要,我也不给!”朝他忽地一笑,手一缩,已自他掌中滑了出来,飞快掀了他的面具。
  
  “别看,丑的很。”他迅速用手挡在脸前。
  “不怕,又不是没见过。”我拽开他的手,直视着他爬了黑纹的脸、贴了唇上去,温热的舌尖吸着他口里淡淡的涩,他吃药了,不禁心酸。他是我的夫郎,我理该对他更好些的。
  
  慢慢将唇蹭到他的耳根,却见顿时红了一片。 “言郎,现在是二月,我却只有两颗解药,最多能保你到年底,你说这大半年,够不够我们做些什么?”我贴上他的耳朵极小声地说着,故意用开合的嘴唇轻触他的耳廓,顿时如愿地听到了他的抽气声。呵,他耳朵很敏感,不用碰只要吹口气都能投降,以后得重点看护好了。
  “夏儿,这样子我什么都想不了。”他的声音有些哑,似还带了些小埋怨,可话说归说,也没见他避开。
  “那就过会儿再想。”我喃喃着,手已探入他的衣襟,一层层地朝里“匍匐”前进。
 
  略烫的体温、清晰的心跳,还有渐渐跃起的两点,让我的手越来越控制不住。不愿仅仅留在他的胸口徘徊,手掌顺着这片光滑又极富弹性肌肤,慢慢滑到了他的腰腹。柔和温暖的皮肤与紧绷结实的肌肉;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内一外、亦刚亦柔;这样的触觉让我的手顿时失了分寸。
  
  “夏儿;唔…”他轻喟; “再这般便吃不成午饭了……”我不理他;继续着自己与他的肢体交流;只觉得全身的郁结之气似找寻到了释放的出口。
  流连着、贪婪着,再保持不住原先那缓慢而温情,指尖迅速不停地揉按;手上的力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向下;直到丛林边缘。开始执着地体会探险的乐趣;将那里每一小寸土地一分分地开垦;却不肯轻易地发掘间中那巨大诱人的宝藏。
  渐渐喘息声替代了轻语;耳尖的轻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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