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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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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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翘对院长只能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惹他生气了,院长你放心,我真的很爱童童,如果可以我宁愿伤自己也不愿意伤害童童。”
  
  院长是帮齐翘夺回江童抚养权的,只叹了口气,“去吧,他在后院看小朋友做早操呢。”
  
  齐翘和梅华到后院的时候,只见江童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花坛的水泥檐阶上,呆呆看着一群孤儿院小朋友做早操。黑亮的眼,有孩童少见的忧伤,孤寂的样子让人鼻子发酸。
  
  齐翘的眼泪哗哗地掉下来,她慢慢走了过去,梅华没跟过去,只远远看着。
  
  齐翘走近江童,在他身边坐下,“童童——”
  
  江童听见她的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转过头去不看她,齐翘伸手将江童搂住,不停地哭,“童童,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把你丢了,甚至把你忘了,也不记得你爸爸是谁,让你没有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还碰见江小军夫妻那样的父母。都是我不对,你生气就打我吧,别不理我,别一个人跑了。妈妈会怕,你知道吗?”
  
  不管她说什么,怀里的江童不动也不吭声,任由她的泪落在他的发间,“……童童,妈妈真的很可怜,你不要不理我,妈妈把有些事忘记了,所以才会这样。我承认我自私,不该扔了你还继续骗你,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江童还是不动也不吭声。
  
  齐翘继续哭,“那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吧。”
  
  江童这才有所动容,从齐翘怀里钻出来,闷闷地问:“我、我爸爸在哪里?”
  
  齐翘终于破涕为笑,摸着江童的脸,“你跟妈妈回家,我就带你去。”
  
  “我不去。”江童又头一扭,别扭地垂眼,“我就留在孤儿院,反正没有人喜欢我。”
  
  “不会,妈妈爱你啊,真的,我的童童是妈妈的命,再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了。”
  
  “你骗人,以前你不是把我扔了?”
  
  “我……”齐翘不知怎么解释,“以前错了,就不能弥补吗?”
  
  “那你为什么要跟爸爸分开,为什么要扔了我?”
  
  “我……”齐翘惭愧地低头,捏手指,“我、我不记得了。”
  
  “你真笨!”江童站起来,小大人般地鄙视了齐翘一句,拔腿就走。
  
  “啊,童童,你又要去哪里?”
  
  江童回头对齐翘翻了个白眼,“回家啊。有个笨妈,真是没办法。”江童等一脸见鬼模样的齐翘走近,拉了她的手,很认真地说:“我昨晚想了一夜,笨妈妈已经没有老公了,总不能让她再没有儿子。为了、为了让你不每天哭,我大度地不跟你计较,以后就带着你过好了。”
  
  一边的梅华扑地笑出来,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啊!
  
  “那、那你不留在孤儿院了?”齐翘依旧很小心地问江童。
  
  江童点头,“孤儿院虽好,却没有妈妈啊。”
  
  齐翘笑了,拉着江童的手就跑,“啊,我的儿子真棒啊!”
  
  江童又翻了个白眼,任由齐翘拉着他飞奔。跑到孤儿院门口,齐翘突然想起个问题,“童童,你不会要我带你回去找你爸爸吧?”
  
  江童很无奈地叹气,“你都把他忘了,我能逼你找得回吗?”
  
  齐翘擦汗,“我也不知道啊。”
  
  “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我不着急,你急什么?”
  
  齐翘很无奈地看了一眼梅华,梅华耸肩,“你儿子是个小BT。”
  
  齐翘打梅华,“说我BT就罢了,不准说我儿子。”
  
  
                  十九、金家宴会(一)
  过了两天,齐翘收到金家的请帖,说是庆贺金翔健康出院,在家办了一个小型宴会,金翔的代课老师,于延路,齐翘,金翎金翔要好的同学,都收到了邀请,全校都处在一种兴奋状态中,能去金家参加晚宴,那是怎样值得期待的事呀!
  
  于延路果然没被开除,金家那些过分要求也都撤了回去。尽管齐翘多次声明,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但学校的老师还是对她刮目相看。特别是于延路,天天粘着齐翘,对齐翘热心的让她都无可奈何。看现在吧,于延路帮齐翘泡了茶,满眼殷勤地说:“听说那种场合要穿晚礼服,呀,我哪里有那样的衣服?齐老师,你有吗?要不,我们下课一起去买衣服吧?”
  
  齐翘握着茶杯,感受着茶水的温暖,脸上也带着温暖的笑:“我倒不觉得要那么隆重,有什么衣服就穿什么吧。再说,我下课要给童童补英语呢,要不,于老师跟曾老师她们一起去吧?”顺着齐翘的目光,门口曾老师和另外一位老师可不正说着什么衣服的走了进来?
  
  于延路看着齐翘温暖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好吧,我跟曾老师她们一起去。”
  
  打发了多话的于延路,齐翘依旧握着茶杯没动,跟预料的不一样,肖氏姐妹学乖了,不来骚扰她。宴会?鸿门宴?
  
  宴会就在这个周末,齐翘本不打算带江童的,可邀请的金翎同学里江童赫然在页,金翎和江童的班主任曹老师又一再给有邀请的同学下了通令,齐翘只能带着江童。
  
  说起也不过十几个人,齐翘,于延路,曹老师,曾老师和赵老师,带着金翎和金翔有限的五六个好朋友。齐翘并没有失礼到穿牛仔裤短衫,也穿了件黑色的连衣裙,头发盘起,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脸上化了淡妆,优雅文静,倒符合老师的身份。那几位就兴奋的过头了,穿得华丽得不成样子。齐翘见了倒没什么,只是江童凉凉地丢了一句,“比江叔叔送来的礼服还花,书上说女人都是一群孔雀果然不假。”
  
  齐翘敲江童的头,“雄孔雀才开屏的,小鬼!”
  
  江童不满地蹙眉,“知道啦!只是想说你,看你打扮的黑乎乎的,跟去赴丧似的!”
  
  齐翘倒很正经地说:“儿子,今天你就说对了一句,我就是去赴丧的。至于你江叔叔送来的礼服,还是留着给他身边那些孔雀吧。”江念远一直跟他们保持密切接触,殷勤送了衣服给齐翘和江童,不过,齐翘的是淡粉色长裙,长长的衣摆精致的花边,齐翘一看便笑了,他当她今年还十五岁,要穿公主服。江童的却是一套精致的小绅士服,齐翘倒没做作,反正江童没好衣服,穿就穿了。
  
  所以,江念远推开车门,看到学校门口等车的齐翘和江童时,眼神里欢喜和失望一半一半。江念远优雅地走到齐翘面前说:“我来接你们。”
  
  齐翘礼貌地笑,对于延路招手,“于老师,我们坐江先生的车先去,正好省了一辆出租车。”于延路满脸喜色地靠了过来。众老师和学生眼底都有些异样,不过齐翘还是拉着江童和于延路上了江念远的车。于延路在前面,齐翘和江童在后面。江念远几次从后视镜里看齐翘母子,欲言又止。
  
  江童终于看不下去,“江叔叔,你有什么话说吗?于老师是妈妈好朋友,你有话说没关系的。”
  
  于延路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好像自己坐进来错了,便低了头蚊子地哼哼,“我真的没关系的。”
  
  江念远嘴角有丝苦笑,“今晚的宴会其实规模很大,金先生请了各界的朋友,还有许多亲戚。所以,阿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哦。”齐翘很无所谓地回答,“……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宣布吧?”
  
  江念远摇头,“他们没跟我说。”他的脸上有担忧,只是齐翘看不见。金家的宴会,不仅有金家,肖家的朋友,还有江家那边的朋友。母亲今天的话有些奇怪。江念远收了心神,专心开车,金家的也就是从前是肖家的大花园已在视线之内。
  
  齐翘牵了江童的手,脸上挂着合适的笑容,随着江念远的脚步慢慢走进那大花园。于延路有些紧张,依了过来,齐翘只好另一只手抓了她的手,几人缓缓走进闭合的大门。
  
  门缓缓打开,金碧辉煌的灯光下,香衣鬓影,人流攒动,酒香,花香,体香,香入愁肠人自欢,笑声,碰杯声,细谈声,声声入耳是欢娱。宴会还未开始,先来的人只三两站了交谈着,几个孩子在宽大的客厅摆开的长台间追逐着。肖月和肖闻正与刚来的江妈妈说着什么。
  
  炫目的灯光让齐翘不由用手遮住了眼睛,江童也微微皱眉,于延路紧张的浑身发抖,“应该、该等大家一起来的。”
  
  齐翘放了手,环顾大厅,笑容里多了点什么,目光所处与熟悉的目光相撞,肖月有些动容,对江母说了句什么,向齐翘走来,肖闻也跟着过来。
  
  肖月的笑温柔干净,肖闻的笑高贵典雅,肖月开口,“欢迎齐老师。”甜软的声音落在人耳里,说不出的舒服,于延路松了口气,齐翘也伸出了手,递给肖月礼物,“这是童童送给金翔的礼物,祝她早日康复。”肖月伸手,眼睛落在齐翘身边的江童身上,姣好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眸也渐渐收紧,“……这位便是齐老师收养的儿子江童?”
  
  江童已礼貌地问好:“肖阿姨好,阿姨真年轻漂亮。”寒星般的黑眸在柔和的灯光下有流彩移动,眉宇间的沉稳让肖月很明显地颤抖了手。肖月收回手放到身后,已经被肖闻握住。
  
  肖闻上前一步,脸上的笑容依旧典雅高贵,疑惑仓惶不过刹那,眼底的得意和满足嚣张地展示着,“金翎和金翔都在那边玩呢,齐老师带着小朋友去那边坐会,一会宴会就开始了。”
  
  齐翘忽略掉肖闻眼底的得意,点头,“谢谢肖小姐。”
  
  于延路奇怪地看这几个人,上次医院相见,恨不能彼此吃了对方,如今华服一穿,笑容一堆,便似成了朋友。
  
  江念远一直没说话,向远处江母望了一眼,说:“我去那边一下。”齐翘点头,拉了江童和于延路向客厅一角而去。
  
  肖月的手指依旧在肖闻手心,她能感觉到肖闻手心的热汗,“闻闻别怕,今晚一切有我们做主。刚才跟江阿姨已经说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肖闻这时才声音发抖,“可是,那是哪里冒出来的孩子?那孩子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肖月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强自镇静了,“又有客人来了,我去叫你姐夫下来,你去招呼下。”
  
  肖闻深呼吸了两口,脸上又恢复了优雅高贵的笑容。
  
  江念远被江妈妈拉到客厅阳台一角,江妈妈脸上有严厉,“果然是那个女人,阿远,你都答应过我和你爸爸什么?”
  
  江念远看了一眼远处正与人说笑的爸爸,“妈,都过去这么多年,你们还放不过阿翘?说吧,今晚打算算计什么?”
  
  江妈妈略胖的脸更难看,“你说的什么话?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值得我们算计吗?”
  
  “不值得吗?”江念远嘴角有讥诮,“那最好不过了。”说完望了一眼齐翘所在的角落,“我过去了。”
  
  “等等。”江妈妈拉住江念远,“她身边那个孩子是谁?”
  
  “妈妈既然都已经说了齐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关心了吧?人家的孩子长得再好,也是人家的,妈,你的儿子如今站在你面前,没办法选择出身,所以只能由着你们摆布,那就赶紧摆吧。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触我的底线。”
  
  “那很好。你既然都明白,也省得妈妈多费口舌。”江妈妈却似松口气,“跟闻闻上楼换衣服吧,今晚是你们的订婚宴。虽然十几年前就办过,不过时间太久了,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今天是要宣布婚期的,你不要让妈妈失望。”
  
  江念远脸色彻底变了,“妈,你居然被金玉清说服了?”
  
  “什么说服不说服,你们俩的婚事本就是肖家大老在的时候就定好的,如今金先生不过代岳父办这个礼罢了。”
  
  江念远摇头再摇头,嘴上的讥诮之色更重,眸色更深,“恐怕,你们的算盘又要打错了。”
  
  江妈妈却笃定地笑,“不会错的,金家现有的一切都是肖家的,闻闻本来就有一半。”
  
  “妈,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跟金翘的事吗?”
  
  “你说的,都过去十几年了,还提她干什么?她那样的女孩子,又粗野又没教养,怎么能成为我江家的儿媳?再说,她都死了,所有的股份都是别人的了。”
  
  “她没死!”江念远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妈,你真的以为一个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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