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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始至终（赤黑，中短篇）BY：黑月公主
　　1
　　帝光中学的新学期，在秃顶校长的长篇大论下开始了。
　　静悄悄的站在人群中，盯着校长那不敢让人直视的头顶的黑子哲也，今天荣升成为了初二生，不过新的班级分配表还没去看。
　　反正班上的人都不会记住自己的，他这样消沉的想着，一直保持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直到校长说完那些可有可无的事项。
　　新的班级在三楼的走廊旁，不用走多少路，无论是阳光照射的方向还是吹进来的风度都非常适宜，不算拥挤的课室现在站着许多不认识的人，黑子坐在倒数第二排，不过跟窗子隔了一个位置。
　　坐那里的人会是谁呢，黑子托着腮，然后扫视了一下新课室。
　　几乎都是没见过的面孔，唯有几个以前同班的人都没有怎么说过话，也许对方连黑子是谁都不知道。
　　黑子差点想趴下来睡一下觉，直到身旁出现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家伙。
　　“啊……你好，赤司君。”那个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黑子瞄了眼后有些惊讶的转过头，语气也终于带了几分惊讶。
　　“真巧呢，哲也，我们是同一班。”被称作赤司的少年微微翘起了嘴角，然后在一旁坐下。
　　——原来，赤司君坐那里的啊。
　　他是篮球队的部长，可以说是整个社团乃至教练都会畏惧三分的人物，在普通学生中也是额为有名。
　　理所当然的，很多同学的眼光都向黑子身旁的赤司投来。
　　“喂喂，那个不是赤司怔十郎吗？打篮球的那个！”
　　“唔哇……他下棋超厉害的！”
　　“听说他很危险哦？以后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
　　“可恶，居然跟年级第一在同一班，在班上全科制霸什么的这下没戏了！”
　　越来越嘈杂的议论声与众多的眼神令黑子觉得有点不适，尽管他们议论的不是自己，看的也不是自己，但赤司并不在意这些的样子，反而是带着些许轻视的眼神扫视着班级，赤司微微别过头看了眼黑子，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那双眼睛就犹如一把锃亮的钢刀，笔直的射中目标。
　　黑子吞了吞口水，立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新课本。
　　尽管经常跟赤司相处，但他的那种威严感至今都令他无法适应，黑子随手翻着课本，一边开始担心他接下来的班级生活。
　　被人无视是常有的事，但问题是赤司君在，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旁边。
　　……啊啊，上课走神或者开小差什么的如果被赤司君看到了会死的很惨的吧，考试考不好的话会被罚的吧，上次青峰君国文不及格被赤司君罚抄了一遍整本国文书……黑子猛的闭上眼，似乎不敢再想下去。
　　“赤司君，你想干什么？”
　　“来，哲也，把手给我。”
　　只见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赤司一手攀着墙顶，脚踏在供人爬上去的横杠，另一只手向后方伸过来。
　　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在往旁边看看楼下，黑子咽了口口水，手不停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学校的天台之上还有一个放天线和类似于信号发射器之类的小地方，那里比天台高一点，不过有梯子爬上去，听说站在那里俯视操场会比站在天台俯视的感觉更爽，但似乎没有任何人去试过，哪怕是天台的常住客青峰和桃井都对这个地方没有起过任何兴趣或者一点注意。
　　中午放学后突然而然的把自己拉过来，原来就是想试试这个吗？那自己岂不是被捉来背黑锅的小白鼠？！
　　“把手给我，哲也。”看见黑子毫无反应，赤司不得不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黑子怔了一下，想到违背他命令的人都得死的那番话还是毫无犹豫的伸出了手。
　　也许答应赤司所提出的请求都是因为畏惧他，但黑子似乎从来没有后悔过。
　　赤司怔十郎这个少年所作的事情总是有利无害，以至于黑子从没有见过他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得分后击掌之类的。赤司抓到了黑子的手，一举把他强硬拉了上来，黑子不得不把脚踏在横杠上，等上面的人爬上去后自己也乖乖的跟着上去。
　　果然站在这里视野比天台高很多，虽然黑子并没有恐高症这一弱点，但不时刮来的风令他不敢往下看……那望着天空就好了吧，今天并没有看到太阳，但蔚蓝的天空与白色的云朵融合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尤其是那看上去软乎乎的白云，紫原君看到了估计会当做是棉花糖想摘下来吃。
　　“看啊，多漂亮的景色！”赤司站在黑子前面，闭上眼睛感受着徐徐吹来的风，等风大得能吹动衣摆的时候，他不顾将被吹乱的头发与全部拉开了的外套，一百八十度的伸展开双手，仿佛想要拥抱什么一般。
　　黑子在背后默默看着他，尽管没能欣赏到赤司脸上难有的笑容，但也令黑子觉得现在的赤司要亲切的多，完全不像平日的严谨、严肃。
　　无论是动作、笑容、还是阔然开朗的语气，都令黑子感到莫名的无比舒坦。
　　这时的赤司怔十郎，更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14岁的男孩子。
　　“嗯，很漂亮，风吹过来也很舒服。”半饷，黑子终于回答了赤司的话，再也不顾虑那么多，跟着闭上眼睛享受着。
　　“在高处这样子展开双手，就像是拥抱着世界一样。”赤司接着说道，“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怀中，无法逃离……”
　　“这样不太可能，赤司君。”黑子微微睁开眼，看见赤司正转过头来看自己，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话。
　　也许是第一次与赤司之间有那么温和的氛围，不经大脑过滤的把内心所想给说出来了。
　　“抱歉……”
　　“为什么道歉，哲也。”赤司眨眨眼，垂下了双手，但表情上并没有看出一丝责怪的意思。“你说得没错，这不太可能……但以后的话，就不一定了呢。”
　　“……嗯。”黑子松口气似的点点头：“虽然站在这里很舒服，但再不下去的话，被老师看见了……”
　　真的不是黑子乌鸦嘴，天台马上出现了一个牛高马大的体育老师。
　　“……喂！你们两个！在上面干什么？！那里可不是给你们玩的地方！！”
　　“切，那么快就过来了吗。”赤司不屑的切了一口，然后两个人都爬了下来。
　　“啊啊……是篮球部的吗，你们这群熊孩子……今天放学跑10圈加30个俯卧撑！！”这个老师出了名的严格，罚人的内容也不轻。
　　“老师你好，那个……对不起，我们不是想跳……”不知如何解释的黑子，没把话说完就被赤司一手捂住口鼻，时间久了差点有些呼吸困难。
　　“是我单方面想上去。这次不关这家伙的事，他只是被我强硬拉过来的而已，要罚就罚我一个吧。”
　　“赤、赤司君……？”黑子喘着大气，睁大了眼睛望着赤司。
　　“唔……”老师望着黑子，又望了望赤司那坚定不移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先放过这家伙，不过你的内容要翻倍。”
　　“没问题，那么我们先走了。”赤司只是清淡描写了一句，然后拉着黑子的手腕走出了天台。
　　步伐有点急促，但抓住手腕的力度并不大。
　　赤司的表情并没有波澜，一直沉默不发的把黑子拉到课室门前才松开手。
　　“对不起，赤司君……”黑子尝试说些抱歉的话，因为他是真的很内疚，但又有些生气。“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受罚？我不是做不来这些运动。”
　　“我当然知道你做得来，不然你怎么进得了一军。”赤司笑道。“这次是我的一意孤行造成的，你没有任何理由来跟我一起受罚。”
　　“可是……”
　　“好了……说起来，我们午饭都还没吃。”
　　“的确是这样。”黑子恍然大悟，虽然脸上的表情变化甚微。一放学就被赤司拉去天台，途中根本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赤司看了看手上的表，分针已走向9字，真不明白，只是上去天台吹吹风而已就能花去那么多时间。
　　“时间不多了，小卖部的面包估计已经一个不剩……”赤司淡定的闭上眼，尽管一阵饥饿感已经向他的肚子袭来。
　　黑子也是如此，在想着干脆下午再去填饱肚子的时候，隔壁班的黄濑手捧着几个饭盒走出班级门口。
　　啊啊，原来黄濑君就在隔壁班吗，大家分在哪个班都没有好好看过呢，所以连赤司君在旁边也不知道。
　　“啊！小黑子和小赤司！！你们出现得正好！！”黄濑正好瞧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高声大喊道，抱着好几个便当快速走了过来。
　　便当好像有三四个，个个都包装精美还没打开就知道是饱含了心意的便当。黄濑几乎是整个学校女生的白马王子，每天都会收到多个便当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无法把所有便当都消灭的黄濑每次都是把无法吃掉的便当给朋友们吃，于是不伤女孩子心的同时也能让朋友欠他一人情。
　　虽然他不是那么想的，绝对。
　　“你好，黄濑君。”
　　“嗯！那个……还没吃饱的话，就来这里拿吧！”黄濑一脸笑意的抱着便当，一直沉闷着的黑子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拿了最顶上的一个。
　　至于赤司君，则是把余下的三个都拿走了。
　　“哎？！小赤司的食量有那么大吗！”黄濑惊讶的睁大眼睛，突然间两手空空的还真不适应。
　　“有什么不满吗，凉太。”
　　“不、没有！……那么我先走了啊，吃完的话请把盒子放到我桌面上！”
　　“嗯。”
　　只有黑子回应了黄濑，然后目送黄濑回到自己的课室。赤司抱着三个便当，有些不爽的撞了下黑子。“回去座位吃吧，难得的免费午餐。”
　　“是……”
　　黑子手拿着蛮有分量的便当，跟着赤司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超级安静，不应该说这是理所当然才对，黑子不是像黄濑那种多话说的人，而赤司发话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
　　黑子打开盖子，被里面散发出来的粉红气场稍微闪了一下，他觉得，那个人知道她自己这么用心做的便当被二手转让的话，一定会伤心死吧。
　　再转头看看赤司，只看见他文质彬彬的拿着筷子夹着里面的食物，微闭的眼角与优雅的吃相完全不能与青峰的相比，听说父母自小对他教导就很严格，从吃相到睡相都要求不能太开放……等等睡相这种东西怎么控制得了啊！
　　不知该说是单纯在发呆还是看赤司看得出神，黑子眼都不眨一下，然后看着赤司快速消灭完了两个便当，然后优雅的把盒子放到一边。这速度跟青峰差不多，不过从吃相来看差距还是太大了。
　　“怎么了，哲也。”赤司终于发现了黑子投过来的视线，手放在盖子上欲要打开的样子。“你吃饱了啊，那就把剩下的给我吧。”
　　啊啊，肯定句么。黑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不算饱但也不觉得饿，再饿了的话就去买点东西吃算了，三十六计还是先递出便当为妙。
　　赤司接过便当，看见里面还剩下一半就露出有些满意的表情，黑子瞄了眼旁边被抹得一干二净的便当，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还是头一次见赤司君吃那么多，难道赤司君的食量也很大吗？”
　　“嗯，也许是这样吧。”赤司并不介意黑子提出的问题，很从容的夹起便当中的一块肉。“就算只是为了放学之后的体罚，也要吃多点呢。”
　　听到这句的黑子稍微颤动了一下，方才消退下去的愧疚感又马上涌上了心头。
　　2
　　一点，哪怕是一点点都好，都想为对方做些什么的心情，黑子还是头一次感觉到。
　　可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当初是赤司君发掘出了自己的才能，也是赤司君不厌倦的跟自己对练，受到其他部员质疑和欺负的时候也是赤司君站出来，尽管青峰君也有……仔细数一数，自己欠他的人情也实在太多了啊。
　　多到了以自己的知识范围内都无法找出报答方法的程度。
　　那就去问问别人吧。
　　“啊、哎？感谢对方的方式吗……”被黑子吓了一跳的桃井，震惊过后捏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我的话，一般都是买些小礼物哦，自己做的也行，这样会充满心意呢。”
　　“好的，谢谢。”黑子有礼貌的点点头，随即转过身。
　　“啊对了，哲也君你……”未等桃井问完，黑子便下了楼梯。“……想感谢的……是谁啊……”
　　只留下桃井呆呆的站在原地，补充完不会有回答的问题。
　　“哎哎，小黑子想感谢什么人吗？嗯……直接给个拥抱不就可以了嘛！没有什么动作能比拥抱更能表达感谢了！至少我认为～”
　　“是……吗……”
　　“我也很想感谢小黑子哦，所以我们……”
　　黑子淡定的后退三步，安�

《至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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