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甩掉他的手,“I h*en’t。”我平静地说。
No。166 一对一
这下可好,我更加没有睡意了。脑子里一下晃着陶小桐的脸,一会飘着苏以慕的话。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苏以羡,这只能证明我跟他的关系是最最纯粹,纯粹到不会因他心烦意乱。捏着小兔子旧旧的棉布裙,最终我还是在扭成一团乱麻的意识中失去了意识。
翻去左边,顺便伸长右腿。这一伸却把被子差点踢到床下,微微凉意使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哇!”大早上不至于吧!等我看清楚蹲在我床前的人是大苏的时候,才稍稍安心下来。真把我吓得不轻。差点以为是那个昨天才用生猛话语轰炸了我的小苏。然后我一边惊魂未定一边碎碎念想:糟糕,我怎么有点儿分不清他俩了呢?
苏以羡好奇地看着我,之后不紧不慢地说:“懒猪,现在是下午一点。你还准备继续睡么?”
“啊?”我敲着浑浊的脑袋,一点不想清醒,“哦。”
“我是来问问你,薯哥叫我们出去玩,你去吗?”
“我今天没精神,你们去吧。”跟马铃薯出去,指定是要疯疯癫癫窜上跳下的,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去洗手间。瞥见窝在沙发里的小苏,自我进入他的视线起他就一直没有回避地望着我。我故意什么也不说地躲开去。
进到WCC,巨大的拉拉正抬着一只腿往马桶里撒尿。本能地捂住眼睛,心里却想:这拉拉太神了!先不说能使马桶,这可不是在它自己家啊,居然可以这么熟练!
“心心,电饭锅里有饭。菜我给你热好了。”
回过头,看到陶小桐那张标志温柔的脸。
“你们马上要出发了吗?”跟随他来到客厅,看到苏以羡在门口穿鞋。
苏以羡摇摇晃晃地在系鞋带,头也不抬,“嗯是的,不过慕慕不去。”
“别那么叫我!”苏以慕略带恼怒的声音传来。然后一只拖鞋从我眼前飞了过去,被大苏稳稳接住。
我脑中快速地计算了一下,再拉过旁边的陶小桐轻声问道:“怎么不是你们三个去吗?”
看到我面有难色,他刚想问我什么,大苏便接过话茬:“我弟太低调了。走吧小桐!”
为什么苏以羡总是可以这么没心没肺地开心呢?而且总是这么简单。哎,一想到马上要和苏以慕单独相处了,我竟然第一次产生了抵触。
果然,他们走后,整个房子都安静下来。连拉拉也只是趴在地上看电视。我自然地刷牙洗脸,再去餐厅。满满一桌子菜,却没有一样是我做的。惭愧。盛了一碗,小口小口吃起来。心里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这感觉真shit!
才扒了几口,对面的座位就被拉开,然后苏以慕坐了下来。
夹菜的手停了一停,又继续。
突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Hey,还在生气?昨天跟你闹着玩的。”
突然被搭话,我慌乱地抬起头,“啊?呃我还没睡醒呢。”
“吓到你了吗?”他分明面带笑意。
我机械地嚼着饭,眨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我觉得你不是跟我说笑!”要是我都分不出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那还算什么哥们呀。
他漂亮地一笑,“你若要把它当真我也不勉强。”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句几乎可以让我含恨而死的话,摇了摇头,浑身都不自在。
见我安静得不太正常,苏以慕轻咳了两声。再次对上他的视线。
“我也还没吃饭的。”
“饭在那边,你有手有脚,自己去盛。”
“果然还在生气。”
我承认,除了陶小桐之外,恐怕就是苏以慕最了解我了。“我为什么生气。”挑一挑眉,毫不避让地望着他。
“嗯,第一,是因为这个。”说着他将手里把玩着的zippo打燃,“第二,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居然还那么嚣张。
“只要你说一声‘你不喜欢’,我就可以改掉。”小苏神情十分认真。人一旦认真起来,都是会相当有魅力的。
将最后一块小香肠塞进嘴里,我鼓着腮帮:“是!我不喜欢你抽烟,不喜欢你说奇怪的话。可是,我凭什么能让你改变啊?要知道你的意志是不会以我为转移的。”
“那我还偏要以你为转移。”他起身,绕过来,从我身旁经过。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No。167 聚会去
过了约摸半分钟,苏以慕端来一碗煮好的雪花梨,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边。泛着微微黏光的梨子被均匀地切成一块一块,挤在那个南瓜形状的瓷碗里。手碰一碰勺子,热乎乎的,马上那种熟悉的甜味就植入了我的想象中。
稍稍吹了吹,一脸高兴,“哇,没想到小桐还给我准备了这个。”
看着我欢欢喜喜的样子,小苏说:“这是我做的。”
勺子停在半空中,我张着嘴,好半天才说出一个“啊?”
“你看你那什么表情呐?!难道就只有小桐会做吗?还是,你不相信。”
好不容易把梨吃了进去,甜得刚刚好。“没有,只是太意外了。”
苏以慕不再说话,只是单手撑着下巴,仿佛在欣赏工艺品似的看着我。我正纳闷着他的眼光怎么老是这么放肆。
“嗳,你考古啊?!我又不是法老。”在我的人生中,总会有十万的N次方个为什么。
他将头偏向另一个方向:“我喜欢看你吃东西啊。”
“Oh……”我做了一个快吐的姿势,“少肉麻!大冬天的你不要雪上加霜。”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Feeling?我早就神经疲劳了。”说着我拿起碗筷往整体橱柜走去。
小苏两步就追上我,“你又发明个新名词呢。什么意思?”
“我啊,我现在对男人没兴趣。明白?”边说边往嫩绿的海绵上挤洗洁精。
“哦这样啊,那你晚上跟我睡吧。”他抓过我手里的碗,“我来洗。”
半天没有回过神的我,本能地去夺他手里的桔色陶瓷,“喂!你怎么又来啦!!说好不要说那些的嘛。”
“你既然都对异性没兴趣了,我那样说不算过分吧。哈哈。”
其实这样嘻嘻笑笑的感觉很好,至少我心中一直绷着的弦慢慢慢慢松懈下来。
“别抢别抢,呐,你来冲吧。”在我们不知不觉的小打小闹中,苏以慕已经用一大堆泡沫滤过碗面,沾了一手白茫茫。
我顺势接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滑腻而湿润的手指。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仿佛很享受这样祥和的一分一秒。
我们站着,把水槽里所有碗碟都洗了个干净。再同时挤上洗手液,安安静静地搓手。
一阵稀里哗啦,门锁打了个旋儿,没来得及回头,我就脱离了地球。
马铃薯将我扛在他的肩上,大步向外走去。我吓得不轻,抓住他的衣服狂喊:“我投降我投降!”
“投降也没用!聚会少了你怎么行?!”家伙语气够狠呐。
就这样我看到了倒着的陶小桐和苏以羡。晕掉之前我说:“去去去,大哥让我先换套行头可乎?”
于是整个下午,我又和一堆极其聒噪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当然这不是贬意,因为这个下午我过得happy极了!
No。168 心手相连
在某个五十平米的尖顶建筑里,空调开得超足,几乎所有人都脱下了厚重的棉衣,甚至有热裤体恤都跑过来凑热闹。大家拉着手组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因为并不全是熟人,所以我们还依次做了自我介绍。有个牛人居然把他只会说英语的混血女友给带了过来,拽翻了。
“诶,最近在小桐家休养生息得不错嘛。脸都圆了一圈。”马铃薯在我旁边,微倾着头。
我不高兴地撅着嘴:“乱讲。我哪里圆?”
“你是不是要解决一下终身大事了哈?”他凑到我耳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小小年纪解决个屁。”
“啧啧,都怪师傅我教坏了你。女孩子不要说粗话。”说着他慈爱地抚了抚我的头盖。
“少恶心了你。”虽然我是在跟马铃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但其实我视线发射出的探测器很不费力地抵达了一个我想要的终点。与此同时,另一条射线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掠了过来。
看到陶小桐跟混血美女手拉着手,我心里咕嘟咕嘟直冒气泡。又瞄见他们相谈甚欢,靠,没必要笑那么高兴吧。
想着想着我左手不由握紧了拳头,但我忘了我还牵着马铃薯。结果……
“哎哟!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我手心都滴血了。”
“兄弟,不要这么夸张,要低调。”我语重心长。
他脸上重新溢满笑容,“嘿嘿,今天就让师傅替你做主把你嫁出去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又成我师傅了?!才不要你操心。”
“噢,你摸摸这,我的心都碎了。”马铃薯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心脏处。
那表情太有意思,弄得我大笑不止。
其他芸芸众生依然该干嘛干嘛,只是恍惚间又有目光落过来,居然是我刚才凝视过的方向。
“你是否注意到嫉妒之神已经降临?”
“说话别这么费解呀。”我看着马铃薯,他则留意着我俩之外的所有风景。
半分钟后,马铃薯召集大家开始玩手传感游戏。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把我分到了陶小桐和苏以慕的中间。
两组人席地而坐,依然互相牵手。Begin的时候,如果左手被捏了一下,那么右手就要马上反应去捏下一个人。而我的左边是小桐,右边是小苏。忽然觉得这个位置有那么一点神奇。怪怪的。抬头瞥见马铃薯嘴角挂着歪歪的笑,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
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就这样手心叠手心。
不过我心里是暗暗欢喜的,并不断默默感谢那位发明这个游戏的大仙。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拜拜他/她。
终于,左手被轻轻收拢的力量裹紧,几乎同时,我的右手也加上了力道。结果是,我们这一组以零点一秒的优势获胜。
拍手的时候,短暂脱离那一阵温暖。等到又回到他的手心,那安心不言而喻。而为什么,我两只手都感受到那么灼热的温度呢?男生的手是最优雅的部位,特别是投三分球的动作,美和力量完美结合到极致。
“开心吗?”两边的声音重叠了。
我飞快地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No。 169 送入洞房
然后,我迎来了一生中最最无语又心动的时刻。
据说有个哥们家开了个专门生产戏服的工厂,今天他带了一些类似江南四大才子、还有古时婚庆的服装。马铃薯大哥下令玩结婚游戏。
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一群人真是没事找事。
但是居然好多人都蠢蠢欲动,纷纷争着要当主角。当然专业的摄像师也是有的,跳街舞的吉哇哇学的正是电影制作与剪辑。所以……
注定很high很疯狂。
而选人选的方式更是变态。首先用最深入人心的“锤子剪刀布”,到最后一关,即是“丝袜大战”。
难道我天生是女主角的份儿?不早不迟、不偏不倚,感觉他们故意让我一路过关斩将地杀到了终极对决——把丝袜套在头上,袜尖坠了重物,两个人用头部运动去勾拉对方的袜梢,谁的丝袜先被拉下,谁就输了。
至于那个头部运动,就像韩国的象帽舞。
是的,我必须要把丝袜套在头上,跟抢银行似的。真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此刻所有的人都在起哄。已经有两男生被袜子裹住了头,有点儿天线宝宝的模样。其他人笑得飞扬跋扈。
“MM们也快开始呀!”
恨死那些拼命怂恿我的视线了。陶小桐呢?还不过来救场!一下就找不到影了真是欠收拾。
“Lucy,your earrings!”混血MM Cindy指着我的耳环示意必须摘下来。
我手里拿着薄薄的一条长丝袜,可怜巴巴地对她说:“Help me。”
MM很温柔地把袜子套到了我的头上。
顿时视线变暗,而且呼吸也不顺畅起来。可恶,因为我还是看得清那些笑得肝肠都要寸断的脸。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做如此猥琐的事。
“别拍我。”对着面前的吉哇哇大叫,可是却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外太空漂浮着。
一片混乱。
当我终于在极不情愿的状态下拉掉对方头上的袜子时,马铃薯抓起我的手腕就宣布我获胜。
穿上火红的新娘装,一回眸,看到了同样鲜红的陶小桐同学。意外填满了我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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