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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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神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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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朱宝宝抬头看了大哥一眼。
  赫连长风懂了她心意,命人先缚住王焕,再遣石影到前方看看是否真和他所言,有个病弱老母。
  此时,赫连长风见王焕满脸焦急,脑里想到的却是自己亲娘的模样。
  十年未见,娘身子不知是否还硬朗?每当夜阑人静时,他回想起娘,总是难受。因为他从没见过娘的笑意,倒是常见她在为他伤心流泪哪。
  他初创“宝茶庄”之时,亦曾派人去接过娘,可娘不愿离开赫连本家,他的恨怨于是积得更深了。
  赫连长风一忆及此,身子不自觉地僵硬了。
  朱宝宝从大哥看着王焕之神态,知道他必然是又想起了他娘,便轻抚着他胸口,柔声说道:“大哥,石影不也派人去打探过消息,说你娘现在一心向佛吗?你此行回去,她一定会很欢喜的。”
  赫连长风点头,忍不住揽紧了这个解语人儿,与她一同等待着石影的回覆。
  一刻钟时间后,石影回到他们身边答覆道:“前方确有一老妇卧床,重咳不已。”
  “娘啊……”王焕哭喊着,双膝往前跪爬了两步。
  “石影快带路啊。”朱宝宝挥手让石影先行。
  “我同你一道去。”赫连长风揽住她的腰,命人拿来他的披风,密密裹住了她,免得森林里树枝草芽刮伤了她。
  “赫连公子,您别抛下奴家在这荒山野地……”纪舒眉急忙下轿,跑了几步。
  “纪姑娘请放心,再过一个时辰便到客栈了。”赫连长风视线转至黑衣护卫们,严声说道:“你们保护纪姑娘到前方客栈,若出了一丁点差错,全都不许回来见我。”
  “是。”黑衣护卫们恭敬地说道。
  “大哥,你陪纪姑娘上路,石影同我一起去就成了。”朱宝宝低声说道,不想大哥未来姻缘路走得风波不断。看那纪姑娘是真心喜欢大哥的吧,否则哪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存在呢?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赫连长风直截了当地说道,为她系紧披风。
  那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吗?马车上纪舒眉气得双拳紧握,可脸庞却是梨花带雨地可怜得紧,泪珠儿一颗一颗地掉着。
  “小姐,你别哭啊。”丫鬟连忙拿出绣帕让小姐拭泪。
  “大哥,这样不好。”朱宝宝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纪姑娘会难受的……”
  “你若不快点动身,万一老妇人有什么差池,谁来帮她呢?”赫连长风很快转开话题。除了宝儿之外,他从未想过要在别的女人身上放心思。
  朱宝宝闻言,立刻快步往前走,把救人当成了第一要务。“石影,快点走哪!”
  “谢谢姑娘大夫、谢谢姑娘大夫……”王焕再磕了两下头,便抹泪站了起来,被石影押着快步往前走。
  一行四人于是很快地消失在森林彼端。
  纪舒眉瞪着空无一人的森林,泪水已然停止,眼里阴狠却更让人胆寒。
  “小姐,那朱宝宝方才回头看你,是在示威吗?”纪家丫鬟为自个儿主子不平,忿忿地说道。
  “没关系,就让她开心吧,横竖她的好日子也不久了。”纪舒眉冷声说道。
  她马上要再写信去催促爹爹,逼问官府那边动作为何如此缓慢,为何迟迟没人来带走朱宝宝!
  一山不容二虎,她发誓一定会尽快让朱宝宝离开赫连长风身边。
  第六章
  森林另一端,朱宝宝一行人还未走到小屋,便已听闻了老妇人咳嗽之声。
  石影先行破门而入,为阴暗屋子带入了一丝光线。
  “王焕,是你吗?”老妇人气若游丝地问道。
  “娘,是我。”王焕站在门边说道。
  赫连长风站在门边,用眼神示意石影替他松了绑。
  “娘,我替你请大夫来了。”王焕冲回娘身边,哭着说道。
  老婆子佝偻着身子,还未开口便先是一阵大咳,骨瘦如柴身子让人一见便要心生不舍。
  “不用白花银两,娘这病没药医了……”老婆子话没说完,一阵惊天动地的剧咳又挡了她的话。
  “大婶,你这话就不对了。别的大夫或者没药医,我这‘宝宝神医’却不是浪得虚名哪!”朱宝宝走进屋里,却不让大哥及石影入门。
  在她尚未知情对方身上疾病是否会传染之际,她绝不让他们冒风险进门。
  “大夫是个女的?”老婆子问道。
  “女大夫才神呢!”朱宝宝笑嘻嘻地说道,坐到老妇人身边执起她右手把脉,细眉一拧。“手脉细弱无力……大娘的肺廱病根已久,加上没能好好休息,肺里脓液排不出来,才会拖成现在这副身子。放心吧,交到我身上,我给您几帖开心利膈之药……”
  “大夫,你是说我娘有救?”王焕打断了她的话,激动地睁大了眼。
  “一定有救。只不过,有些病不是没药医,而是没钱医。这药方子所需银两不赀,加上得住暖和干燥些的房子,才有法子除去这病根。”
  “姑娘,您买了我王焕吧!我愿为您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王焕再度双膝落地,拚命地磕着头。
  “王焕……你这孩子……”
  “大婶,你别哭,我先替你扎个几针,其他事咱们待会儿再论。”
  朱宝宝边说边自怀里拿出针灸包,让石影拿来火折子燃起一盆火,将一排银针烤过一回之后,扎向大婶身上几处穴位。
  “大婶,您别怕喔,让我扎针一点儿也不疼的。”朱宝宝笑嘻嘻地说着话,手起手落间已在对方肩颈处扎了好几针。
  “姑娘……”老婆子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合上眼。“你是个好姑娘……”
  “我娘她……”王焕说道。
  “我给她扎了安眠针,她睡着了。”朱宝宝说道,下了床榻,取下大哥披在她肩上的斗篷裹住大娘身子。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王焕的磕头声响遍整间屋子。
  “别磕头了,我还没死呢。”朱宝宝朝门外唤了一声。“大哥,你可以进来了。”
  赫连长风走到朱宝宝身边,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之老妇人——
  他脸色忽而一白,颤声问着王焕:“你娘的名字是……”
  “她叫王芳,我其实是我娘义子。我在赫连家……”
  王焕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因为这个衣着尊贵,看起来十足威仪的男人,竟在榻边地上跪了下来。
  “大哥,她是……”朱宝宝急忙也跪到了大哥身边,心里约莫有了谱。
  “她是我娘。”
  稍晚,赫连府华贵马车便将王芳及王焕一并接离了那座森林破屋。
  当王芳在马车里醒来,看到赫连长风时,母子两人抱头哭了几回。
  王芳因为情绪太激动,竟再度昏厥了过去。是朱宝宝急忙压住她的内关穴,又以扎针为她护住心脉,她这才又缓缓清醒了过来。
  一行人旋即住进了客栈内最大客房,屋内烧起了安眠药草,朱宝宝熬好一盅苇茎汤才让王芳喝下没多久,老妇人便又再度入睡。
  而王焕也已经走到一旁小房里安歇了。
  待得夜深人静之际,一场风波算是到了一个段落。
  此时,赫连长风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榻边,看着他娘较之实际年龄更加苍老的面容,心里千头万绪一团,总归只有“惭愧”二字。
  王焕说,他本是赫连家长工,三个月前被三少爷诬赖偷了祖传宝玉,被逐出家门。重病中的五太太替他求了情,不料却被一并赶出家门。
  反观自己,这三个月来,尽忙着布局收购赫连茶庄分行,尽忙着与纪老爷虚与蛇委,因此便没让石影定期去搜集娘的消息,谁知道遗憾便这么发生了——
  若他此行没出发到青龙镇,若宝儿没出手救人,娘现在会不会已经撒手人寰……
  赫连长风身子蓦地一阵寒颤,后背冷汗涔涔。
  忽而一双温婉玉臂自他身后环住他颈子,一声柔柔声音吐在他耳畔。
  “大哥,人算不如天算,你不是存心造成这般后果的……”
  “总归都是我的错。”赫连长风回过身,将脸颊埋入她肩膀里。
  “你娘居然这么误打误撞地被我们给找着了,她吉人天相啊,不是吗?”
  “若不是你要我回来这一趟,若不是你坚持去看那位老妇人……我娘……我娘……”他哽咽了,连话都没法子说完,全身冷得像冰,拚命地颤抖着。
  朱宝宝双臂安抚地在他的后背抚动着,她的软唇贴着他的耳朵,不住地对他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只知道大哥好不容易才慢慢暖和了身子。
  “我这般心机用尽,只为了给赫连本家一个难看,谁知道却差一点失去了亲娘,我这么做究竟是谁吃亏了?我这样对吗?”好一会儿后,赫连长风幽幽说道。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或错,我只知道你这些年如果不这么过,你胸口那股怨气便难以平息,对吗?”她下颚紧贴着他发丝,将他当成稚子般地拥在怀里。
  “你不该凡事顺着我。”他闷声说道。
  “我哪里顺着你了呢?我不做你的妾,一待你娘病好了之后,我便要离开了,不是吗?”朱宝宝将大哥拥得更紧了些,恨不得能将他化成传奇故事里的胡媚儿,把他身子缩得小小的,放入瓶子里,她便能带着他四处行走了。
  赫连长风蓦抬头,望入她氤氤眼眸中。
  “你真狠得下心离开?”
  她头儿抬得高高的,正要重重点下时——
  他吻住了她的嘴儿,缠绵地深入她的唇间,只盼着能与她多纠缠一回、多拖延住她一刻,总都是好的。
  朱宝宝揽住大哥颈子,学他吻人样子,深切地回吮着他,浓烈地与之纠缠着,直到两人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赫连长风扯开她领口,激切双唇自她颈间滑向她一对琵琶骨,大掌探入她的兜儿,指尖摩挲而上她胸前一片软玉温香。
  朱宝宝弓起身儿,只觉被大哥碰触之处,全都如同火灼一般地疼着,可那疼又不是真的难受,像是舒服却又偏偏折磨着人……
  赫连长风双唇沿着她身子而下,吮上她一对粉色蓓蕾。
  朱宝宝咬着唇,觉得整个人几乎要在大哥唇下化为一滩春水。
  “留下来。”他要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我留在这里也只是愁眉苦脸,你不会爱一个苦脸宝儿的。”
  朱宝宝至此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半侧身拥住自己,不小心落下了一滴泪水。
  她很快地别过头,但那泪水却如春雷般地打痛了赫连长风的心。
  他们之间依然什么也没改变,除非他愿意背信抛下与纪舒眉之婚约……
  赫连长风揽过她身子,无言地为她拉整好一身衣衫,却不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许你离开,不许你从此不回来。”他低哑道。
  “如果留下来对我只是折磨,你怎么忍心叫我回来呢?”朱宝宝垂着头,拚命忍着不想再落泪。
  “十年的一切,你怎么有法子说抛便抛?”他的指尖攫住她的下颚,要她抬头来看着他。
  朱宝宝心一拧,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焦躁不安的眼。
  “说抛便抛的人是大哥。”朱宝宝无力地垂下双眸。
  赫连长风哑口无言地看着她,烦躁之间,一股怒火开始焚烧着他的心。
  “你为何不能多体谅我几分呢?我说过你与纪舒眉不同,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之人,为何总要惹我生气?我今天承受得还不够多吗?”他握住她双肩,双臂因为情绪激烈而不停地抖动着。
  “大哥,我伤口疼了,你再帮我搽搽药好吗?”朱宝宝勉强挤出一抹笑,不想再和他争辩了。
  事已至此,那便好聚好散吧。
  “很疼吗?要不要再请个大夫……”赫连长风攒起双眉,立刻拿出药膏来。
  “伤口不深,明日应当就会没事了。”朱宝宝坐在地板上,趴在他腿间,由着大哥撩起她发丝,拉低她衣裳露出一背肌肤。
  在大哥面前,她从来不会羞赧,以前以为自己是把大哥当成家人,于是并无太多芥蒂,现下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把自己视为大哥的人了,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朱宝宝半侧身对他淡淡一笑,心却涌上阵阵酸楚。
  “宝儿。”他抚着她哭泣般笑颜,心揪成一团。
  “大哥,你好好歇息吧。”她捣住他的唇,怕自己动摇,所以不敢再多听。“明日便是斗茶大会了,你等待了那么多年,总算要扬眉吐气了,你可要精神奕奕地出现在会场哪。”
  赫连长风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无论如何,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走。”
  朱宝宝没接话,只是将他拉到她身侧,娇小身子一蜷便偎进了他肩臂之间。
  就这一夜,让她作场他们永不会分离的美梦吧。
  隔日,王芳醒来时,一时间仍以为还在梦中。她虚弱地转头探看着,着急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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