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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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情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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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人各自嗅出彼此身上相同的气味,明白对方有着江湖味。
  “谁呀,这么吵。”
  乔玛莉闻声走来,一见到两个“黑人牙膏”立即捧腹大笑,高举双手大喊成功,事实证明她是最后的胜利者。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也只有神经如此大条的她乐到上了云霄,还完全不自觉目前的情况。
  黑格桀率先收敛起敌意,微笑道:“两位一定是玛莉的朋友,请往里面坐,我去为你们倒杯茶。”
  “谢谢。”殷拓轻轻握紧妻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若冰明白他的意思;此人暂时没有危险,只是适才四目交会的剎那,令她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她的意思并不是说她真的在哪见过他,而是他在警戒时所散发出的气息……对了,和殷拓很像。
  若冰将仍在兴奋中的玛莉拉到一旁咬耳朵。“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你们终究还是被我的机关打败了。”她仍是乐不可支的样子。
  “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若冰指着正端咖啡前来的黑格桀。
  “哦,对了,我来介绍,她是我的好友沈若冰,这是她老公殷拓,而这位是我新雇用的厨师───”她楞了下,三人疑惑地望着她,对她的停顿不解,她朝黑格桀心虚地干笑着。“哈哈……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她终于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相处一个多月,他们从未直呼对方名字,所以她压根儿没想到他叫什么名字。
  现在才问未免慢得离谱了吧!好在黑格桀早已领教她那能将死人气成活人的本事,对她的大条神经已有免疫系统。
  “我叫杰克。”他缓缓开口,明白眼前的两人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对、对,他叫杰克,是意大利人。”
  “幸会。”若冰有礼地响应微笑。
  “请坐,我去准备点心。”
  待他转身离去,若冰再次将玛莉拉到一旁,问:“你何时多个厨师?”
  “就在你们去东非的这一个月啊。”
  “知道他的底吗?”
  “什么底?”
  “他有种不容人小觑的气势。”
  “不错,他脾气很大又很跩。”乔玛莉认同猛点头。
  “我指的不是这个。”哎,跟玛莉说了也不会懂,她眼里只有科技,还是问些浅显易懂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呀。”玛莉将事情经过述了一遍。
  “这一个月,你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
  “我做实验,他负责煮菜,如此而已,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是我这里得比以前干净整齐了,哈哈!”
  那倒是,环顾四周,地上不再有散乱的器具和文件,桌椅擦得尘不染,所有东西皆各自归位,这男人倒是将玛莉的房子打扫得很干净,就连玛莉现在看起来也比先前干净多了,以往见到她总是一头乱发、邋遢的模样,难道他真的只是来打工的?
  原本他夫妇俩来的目的是送一个礼拜分量的食物给玛莉,但是现在看来她吃得挺享受的。
  与玛莉聊了一段时间后,确定没什么问题,夫妇俩便离开了研究室。在路上,心思向来敏锐的若冰道出了她的忧心。
  “我担心玛莉,那男人不单纯。”
  “的确。”
  “你也嗅出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了?”
  “他的确危险,但不是对玛莉。”
  “怎么说?”
  他笑笑。“男人的世界有时女人是不懂的。”
  “什么嘛───故作神秘。”
  “黑鹰”微笑地将妻子搂在怀里,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感受到那男人对玛莉的特别情绪,他对他们有警觉意识,但对玛莉没有,就像他当初对若冰一样,可以肯定的是,那男人身上有着和他相同的气味,他们是同类。
  不论如何,若冰现在放在第一顺位的便是玛莉的安危,虽然“黑鹰”说这男人对玛莉没有危险,但她仍很担心,即使目前查不出关于这男人的任何可疑身份,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杰克的男人并非等闲之辈,尤其“黑鹰”说他对玛莉是特别的,这令她更担心,在这荒山野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隔了几天,趁着空档,若冰以探访玛莉为由再度拜访,目的在探查杰克的虚实。
  黑格桀微笑有礼地端给她一杯咖啡。
  “谢谢。”若冰道。
  “不客气。”他含笑回礼,留下她们独处的空间。
  待他下楼后,若冰小声地问:“他除了炒菜煮饭,平常在做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她都在做实验,比他还忙咧。
  “他打算住多久?”
  她耸肩,表示不知。
  “多了一个陌生人,你总该警觉一点吧。”若冰简直对这粗神经的女人感到无力。
  “有什么好警觉的,我这里又没有值钱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外国人跑到这荒山野地过着无聊乏味的日子,还不如待在都市强得多,你不觉得这很不寻常吗?”
  “不会呀!”她不就是这样生活吗?
  “我不是指你。”差点忘了玛莉也算外国人,若冰抚着额头伤脑筋,乔玛莉每天都过这种无聊日子,当然不觉得枯燥。
  “真不懂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也许他的目的在你。”
  “我?”她纳闷。
  “小心他对你有非份之想。”
  突然了悟若冰话中的意思,她不由得大笑。“你想太多啦!怎么可能,实际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哼,不要说她没警告她,女人对这种事最敏感,当然,玛莉例外。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们都是外国人,正好一起作伴。”猛地,一个想法射入若冰脑子里,外国人……对了,玛莉也是外国人……她上个月不也去了欧洲───不对,她摇头叹笑,他们要找的是十七岁的女子,不可能是玛莉。
  “你在想什么?”玛莉好奇地问。
  于是,若冰将近来得到的消息述了一遍。
  “宝石、组织名册、帐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玛莉提出怀疑。
  “尚未确认,也许都不是。”
  “十七岁的女子,哇───真是大胆,好年轻呢!”
  “我也很想见见这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拿起咖啡啜饮一口,惊异它的香醇,不由得赞不绝口。“这咖啡真香。”
  “是吧,杰克的手艺真的很棒,你还没尝过他的菜呢,令人垂涎三尺。”她又沉浸在美食当中,中午的法国菜到现在还齿颊留香。她突然灵机一动,笑得怪异。
  “你笑什么?”若冰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种笑容。
  “如果他真的对我有非份之想也不错,把他留在身边,永远有吃不完的美食。”
  若冰翻了翻白眼,也只有乔玛莉这种怪胎才有这种逻辑,意在食物不在美男子,真是的。
  “别高兴得太早,你能忍耐接吻吗?”她决定要戳破她的幻想。
  一语惊醒梦中人!乔玛莉瞬时定格,她差点忘了男女在一起还有这步骤咧。
  若冰乐得在一旁悠哉,这种不正常的美梦还是早点泼醒她,瞧她一副挣扎的神情,还真的在衡量接吻和美食孰重孰轻,真是败给她!
  最后,玛莉作出呕吐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接吻的恶心感战胜了一切。
  “那位追求你的教授已经解决了吗?”
  “哇──别说了,一提到他我更想吐了。”
  看吧,真是自找的。
  当晚,若冰留下来和他们共进一顿香浓的晚餐,玛莉说得没错,杰克手艺的确很棒,连她都忍不住称赞。吃过晚餐,和玛莉聊一会儿便告辞。
  喝着清淡的玫瑰茶,玛莉想到若冰的话,偷偷瞄着黑格桀上下打量,一八O公分以上的身高;其实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很有个性的褐发,眉型也不错,鼻子俊挺、薄唇……一联想到接吻,恶───她又想吐了。不能想、不能想!赶紧喝下一大口茶,好不容易去掉恶心感,却发现黑格桀不见了。
  她走出来好奇寻觅,怎么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你在干什么?”无声无息的背后传来沉声的一句问话,将她吓了一大跳。
  “没事。”奇怪他是怎么出现的。
  “没事刚才为何一直盯着我?”
  “咦?你知道啊!”好厉害,他们明明隔了那么远。
  “回答我的问题。”沉敛的目光闪出一抹凌厉,怀疑她发现了什么。
  她啜了口茶润润喉,问出心中的担忧。“你何时走?”
  这是逐客令吗?“看情况,问这什么意思?”
  “你留久一点好吗,我可以加你薪水。”
  舍不得他?他的神色稍缓。“为什么?”
  “因为你做的菜好好吃。”她老实说。
  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其它好听的话,只为了“食物”。“看我高兴,或许一个月、一个礼拜,也许明天就走。”
  “啊?这么快?”
  她跟在他身后,想要确定答案,心中并有丝懊恼。
  看到她为他的去留产生不安的神情,不知怎的,他有种莫名的愉悦。
  “我加你两倍的薪水,你再多留几个月好吗?”
  “不行。”他语气坚决。
  “为什么?”她以为他是缺钱,所以才想多加薪水。
  “我的签证期限没法留这么久。”
  “你要回意大利?”
  “不错。”
  “嗯……”她两手插入袖口里,嘟着小嘴、眉头深锁,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添了令人不舍的可爱,这纯真的模样拨动了他的心弦。
  她想尽各种办法,用钱不行,色诱她不会。唉,想她研究科技的点子那么多,但要说服人却是门外汉,词乏技穷不知该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看她如此懊恼郁卒的神情连带也影响到他的情绪。
  “短时间我不会离开,放心吧!”算了,他实在不忍伤她。
  “真的?”她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采。
  “嗯。”
  她一展笑颜,适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真是简单的人,只消一句话便由阴转晴,佩服她的好本领。
  “下午你和那位朋友聊了什么?”
  “你说若冰,我们聊了很多,她目前正在查个案子,对了,跟你的国家意大利有关,好象提到什么手脚党的。”
  “是阎手党。”他咬牙更正。
  “哈哈,对、对,阎手党,我记性真差。”
  “她在查什么?”他的警觉性提高。
  “好象是有个女子偷了阎手党的宝物,所以阎手党派了大批人马去抓她。”
  “是吗?”眼帘下藏着一抹凌厉,观察着乔玛莉的反应。“那女子是谁?”
  “不知道。”她耸肩。
  不知道?她可真会装,可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说出,也许他低估了她,她没这么简单。
  “阎手党是世界性的黑道组织,连美国中情局都戒慎三分,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敢偷阎手党的东西,等于是向这组织挑衅,不出多久,遍布全世界的阎手党便会逮住这女子,处置她的方法只有一个。”他索性以威胁的手段恐吓她。
  “是什么?”她好奇。
  “五马分尸。”
  “哦。”她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
  黑格桀看了她一眼,继续加重威吓的语气。“凡是惹到阎手党的人,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只有死路一条,被阎手党通缉,等于是判死刑,有人甚至害怕到自己先行了断。”
  “有这么严重?”
  “不错。”哼,怕了吧?
  “那么那个女子是死定了。”
  “她自找的。”黑格桀眼神射出一抹犀利。
  “只不过是东西被偷,就要置人死地,何必呢,太小器了吧!”玛莉不置可否地说道。
  “什么?”原来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感到惧意!
  “东西被偷,要回来不就得了,开口动手就要打杀,岂不制造社会不安?”
  “黑社会有黑社会的规范,不是一般人能断定的。”
  “我只知道残杀是不对的,如果凡事都以暴力解决,只会恶性循环,我看阎手党是个残暴无法纪的组织。”
  “你懂什么?阎手党组织纪律森严,绝不容许他人破坏,就连首领也不能违背。”一股怒气又提了上来。
  “绝律是人定的,可以改啊,我看那首领不是生性嗜血,就是龟毛不知变通,哈哈哈───咦?你的脸好苍白,怎么了?”
  黑格桀冷冷地瞪着她。“我要去睡觉,到明天为止不准来吵我。”
  “咦?那晚餐……”
  “你自己解决。”
  她呆楞,看着黑格桀砰地一声关门,他说晚餐自己解决,意思就是───她今天只能吃泡面。
  恍如世界末日来到,吃不到美食的打击令她凄惨哀号不断。
  黑格桀紧握着拳头忍住想要扁人的冲动,这天杀的女人!竟敢嘲笑他,死刑追杀令威胁不了她,一句拒者晚餐的话却让她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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