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养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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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养总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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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衣食无缺……”
  “只是拿钱养狗的话,我也办得到。要不然我们交换,让我来养你,你支持我的梦想,如何?”她的笑容越来越讽刺,也越来越令人心痛。“我想,你甚至连我的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陆槐南语窒了,他确实不知道,印象中,她似乎想去考一堆证照什么的……但她已经拥有会计师资格了,还需要考什么试吗?
  “你说不出来,对不对?”因为太了解他了,由他的表情,她看出他根本没关心过她,她过去所说的话,全被他当成耳边风。
  她受够他的大男人主义了!女人说的话是垃圾,女人的梦想没价值,女人只要在家当闲妻凉母就好……这一切,她会证明给他看,他错得有多么离谱!
  “我知道把这一切说开,我们两个大概就完了。”她的笑容慢慢收起,眼泪也风干了,剩下的,是毅然的觉悟。“我以前能忍,是因为爱你,所以愿意替你承受,现在我慢慢发现,你连婚姻里最基本的体谅和保护都做不到,我还能期待你什么?”
  “不准你这么说!”陆槐南几乎六神无主了,语气也激动起来,他怎么能够忍受她说出等于离别的话?他怎么能够没有她?她是他的精神支柱、他努力前进的动力啊!“我们不会完了!曦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还有长久的未来……”
  “依你的模式,我看不到你的未来。”她摇摇头,这次自己狠下心。“你一心想干掉陆柏东,但当他的下属,他一定会彻底打压你,你永远出不了头,不想被别人冒领功劳,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站在高位上。”
  她的话有如当头棒喝,让陆槐南长久以来的坚持松动了,他突然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他这些年的努力仿佛都搞错了方向,像个傻子一的样横冲直撞,难怪他会一直碰壁。
  悲哀的是,他也很清楚她为什么现在才告诉自己——因为过去的他,根本听不进她的劝出口。
  他一直觉得女人的话听听就好,不会有什么建树,所以她才只能用这种决裂的方式告诉他,只可惜两人的关系如今也跟着濒临破灭。
  “我只能给你最后的忠告,你有能力、有野心,为什么不自己去打下一片江山?要打败敌人,不一定要站在同一座山上,以后若你再回头,发现自己超越了陆柏东,在另一座山爬得比他更高了,不也是另一种胜利?”文曦盈没办法再说下去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听不听随便你。”她已用尽所有力气,最后一股意志,只够让她能不出丑的在他面前转身。
  “曦盈,别走!”陆槐南猛地由她背后抱住她,死都不肯放。
  文曦盈感觉得到他的手在发抖,心头一酸,抿紧了嘴无声的流泪。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但她知道若继续处在这种不平衡的婚姻里,先被毁灭的人,一定是她自己。
  她滚烫的泪水滴到他手臂上,令他心疼不已,但他依然紧紧的搂着她。他心底隐隐害怕着,怕这一放,她就会从他手中飞走。
  “沙夏还在考虑开拓亚洲市场,对吧?”
  隔日,陆槐南来到陆浩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爸,给我五年的时间,五年内,我保证让沙夏在亚洲的销售量达到欧洲的五成。十年后,我会让欧洲市场的业绩相形失色!”
  “喔?”陆浩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应该……是曦盈的鼓励吧!她说我太执着于眼前的东西,若能放远眼光打下自已的江山,也算一种成功。”其实这个想法,他早就曾经想过,但因为和陆柏东一起共事,在对方手下处处被打压,他心里不服输,直想干掉眼前的男人,因此才会把亚洲市场的事先按下不谈。
  然而,文曦盈的话提醒了他,他还要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和陆柏东竞争多久?
  明明要胜过对方不是只有一种方式,他却被自己的好胜心蒙蔽了。
  虽然或许连去到亚洲都还会受到陆柏东的掣肘,但至少不当对方的下属,他可以发挥的空间就大多了。何况商机这种东西稍纵即失,再考虑下去,亚洲市场大好的前景都被他蹉跎掉了,机会不会第二次轮到他头上。
  陆浩点了点头,“原本我就考虑让你去,但柏东推荐你的秘书乔治去亚洲,他说乔治在欧洲也历练得差不多了,是个好人选,我看你似乎很积极的在欧洲方面布局,也帮了柏东许多忙,不是吗?”
  “欧洲市场已经很成熟了,陆柏东自己不是干得不错?”陆槐南说得有些不屑,“他最近还”成功地“和荷兰的经销商签了约,证明他在欧陆很有办法,那么这里就不需要我了,亚洲市场的开发,对我反而是一种挑战。”
  陆浩沉默了半晌,像在思索儿子话中的意思,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开口,“荷兰那件事我知道,但我不打算干涉,柏东有办法总是从你手上抢到功劳,也是他的能力,你就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好了。他是上司,你只能咬牙认了,找出自己的办法解决,我想你在这件事情上,应该也学到了一点经验。”
  在陆槐南惊讶的眼神中,陆浩又道:“老实说,你比柏东有能力,却少了一种宏观的远见,这点和柏东刚好相反,我期侍你是开疆拓土的猛虎,但你婚后却成了守成的绵羊,我一直在等你的改变,不介入你们兄弟的竞争,就是希望柏东的打压能对你有所刺激,想不到我苦心的安排,还没有曦盈的话有用。”
  “爸……原来你都知道?”陆槐南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和心计,都被父亲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愕然。
  不愧是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连儿子都要算计。
  “怎么会不知道?别忘了现在沙夏的最高决策者还是我。”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陆浩也身上不自觉散发出傲然的气势,确实是成功企业家的本色。
  “我以为你只关心陆柏东,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陆槐南突然打住话语,意识到这句话有些幼稚,像在邀宠,又像被父母偏心冷落的小孩在嫉妒。
  或许自己是真有这种想法,才会脱口而出吧?他讪讪地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陆浩却察觉了儿子的心思,不由得失笑,“谁说柏东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们都是我儿子,享受的权利义务都一样啊!他会当你上司,只不过是他比你早几年进公司而已;要不,你就埋怨上天让你太晚出生好了。”
  被父亲一阵挪揄,陆槐南脸色忽青忽白,心中却又有种释然的感慨。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受宠的次子,想不到,父亲竟有把他看在眼里。同理而论,陆柏东那么仇视他,处处打击嘲讽他,八成也是认为自己身为长子,应该集八千宠爱于一身,事实上却非如此。
  如果他又在事业上把陆柏东比下去,不等于当面打了对方一巴掌?
  “好了。”陆浩打断儿子的思绪,看出他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你去亚洲的事,我准了,至于你说五年内的业绩要赶上欧洲,我等着看。”
  陆槐南喜上眉梢,但随即又想到另一件事,“爸,我去了亚洲,那妈怎么办?”
  “你妈那里,我自然有办法治她,你尽管去就是了。”否则他不就枉为一家之主?“说到这个,你家那口子也是好手段,把你妈这个烫手山芋丢回来给我,害我的大湖之旅险些被搞砸。”
  “爸,曦盈她不是故意的,是妈她……”听不出父亲是褒是贬,陆槐南急着想替自己的老婆说话。
  陆浩笑笑的打断了他,“放心吧!你娶了个好老婆,尽管把她带到亚洲去,她不是还是个会计师?会是你的好帮手的。”
  “谢谢爸。”
  和父亲的对话到此结束,陆槐南原以为自己想去亚洲会困难重重,想不到父亲给他的反应,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很快就成功地达到他的目的。
  能够离开美国这个令人灰心的地方,事业和家庭都前景可期,他相信曦盈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也会非常开心,说不定,他和她先前的争执还可以一笔勾销,两人重新开始培养感情。
  陆槐南带着飘飘然的心情回到家中,屋子里却是一片黑暗。
  他纳闷地打开客厅里的灯。“曦盈?你在家吗?”
  她一向清楚他的上下班时间,也一定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在他回家时迎接,但今天她却反常的不在家,而他们昨天才大吵一架……
  陆槐南心头有种不妙的预感,走进房间想确认她是否在睡觉。
  进了房后,铺得平整的被单告诉他床上没人睡过,但梳妆台上不熟悉的空荡感,却让他的心提了起来——她所有的保养品和化妆品都不见了!
  他再转头一看,她每次都挂在墙上、那件最爱的大衣,现在也只剩一个空衣架。
  “曦盈去哪里了?该不会赌气不回家吧?”
  他着急地冲到房内附设的浴室,发现她所有的瓶瓶罐罐全消失了。
  再来到衣柜旁,猛地打开,里头只剩他的衬衫和衣物孤单地挂在那儿,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不留。
  “可恶!居然不说一声就走了?赌气也不能这么过分吧。”两人昨天的“激烈沟通”都还没有结论,她就打包走了。
  陆槐南满心的喜悦想与她分享却扑了个空,不禁气愤起她的不负责任。
  偏偏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文曦盈是个孤儿,没有娘家可以回,他平时也不太清楚她的交友状况,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谁能投靠。
  “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无力的踱回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心思不由得飘到两人昨天的争执上……
  在独自一人安静的环境里,他终于能开始反省,他这一年来当她的丈夫,是不是真的太失职了?才会让一向理性的她也失去理智,来个不告而别。
  她说她想考证照……当执业会计师还是金融分析师?还有,她被他母亲和哥哥欺负得满身伤痕,他好像也忘了问一下她的伤势,只顾自己生气……她还说了什么?说他只用钱养她,像养条狗一样,完全不重视她的感受和想法……
  回头想想,他似乎真的过分了点,在他忙碌的时候,需要她能体谅和支持,可是换作他自己,却完全做不到,只会一味的要求,难怪她受不了。
  算了,等她气消回家后,哄一哄就没事了,他还要带她到亚洲去大展身手,相信她会很开心的……
  目光不经意地瞄到桌面上,他发现桌上摆了一封信,而信封上的几个大字,在瞬间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与惶然,也被浇灭了所有的自大自满。
  那是一封——离婚协议书。
  第3章(1)
  三年后 台湾
  “什么?那女人又把我们的帐退回来了?”陆槐南下巴抽搐、咬牙切齿的问。
  “是……”秘书小姐看着总裁一副气到快中风的样子,说得有些胆战心惊。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住满腹怒火。
  “她说我们的帐还是有问题,这样做下去一定会被国税局查死,公司也不用再发展了,所以、所以她觉得……”
  “讲重点!”没耐心的陆槐南一拍桌子。
  秘书吓了一跳,呐呐地说:“她要我们……重做。”
  “重做?”陆槐南语调拉高。“她不会早点讲吗?非得等我们全弄好了拿去给她,她才说要重做?”
  “她说她很忙,客户很多,没办法只盯着一家公司。”秘书小姐想到要转述会计师那么嚣张的话,心都提了起来。“而且,应该是我们拿着账本去问她,而不是她主动来找我们,如果我们对她有什么质疑的话……”
  “怎么样?”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陆槐南还是犯贱的问了。
  “……大可以换别的会计师。”秘书屏着气息,准备承受他接下来的怒火。
  那女人……以为他不敢换会计师吗?
  陆槐南握紧拳头,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在商场这么久,她还是第二个敢这么嚣张跟他说话的人。
  她最好别搞得他火大受不了,否则届时他就……他就……他就只能算了。
  出乎秘书的意料,陆槐南没有怒火直烧九重天,也没有大刀阔斧地砍了那个大牌会计师的生意,他只是深呼吸了几口气,下了一个她以为自己听错的指令。
  “叫我们的财务去跟她学,看那些报表格式有什么地方要怎么改比较好,弄好了再跟我回报!”
  秘书小姐惊愕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这……这真的是脾气一向火爆、最讨厌吃亏、做事雷厉风行的总裁会做出的决定?他究竟有什么把柄在那个女会计师手上?还是欠了她一大笔钱还不出来?
  不过这么大逆不道的问题,她可没胆问出口,只是连忙响应他的交代,“可……可是她说,叫我们找个能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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