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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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月亮-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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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拒绝机要秘书的职位只为了要睡觉?!”不可思议的声音贸然窜起。
  “聊”得正愉快的两人这才发现办公室还有人,而且是那种令人非常厌恶的墙头草。
  蓝凯月斜瞄欧康纳后一哼。“你能想像当他秘书有多辛劳吗?要交际、要应酬,还要帮他挡女人,不像特助那么轻松,只要跟前跟后帮忙提公事包就好。”
  “听起来好像男佣、司机、保全的综合……”没什么大用处。
  “所以秘书不是人干的工作,谁要谁拿去,我还是回我的总务科待著,三节奖金别忘了给。”她扬扬手准备离开,不屑高薪职位。
  “月儿,你等一下……”不能让她走。莫提亚猛然起身,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等你的大头……”蓝凯月回头,见一道银光在窗外闪了一下。
  看似慵懒的身影忽然爆发豹的速度,眼神厉如鹰隼地朝他扑过去,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以为她又要不正经地戏弄人。
  欧康纳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疯狂行径,上前一步打算好好斥责她,不管代总裁是否倾心于她,办公室不是玩乐场所,禁不起她一闹再闹。
  一阵玻璃碎裂声清晰可闻,和两人扑倒在地的时间相差不到两秒,欧康纳感觉到灼热的物体划过眼前,嵌入离办公椅后方三寸处。
  那……那是……
  子弹?!
  “有人要杀我,你能袖手旁观吗?”莫提亚喜欢这个意外。
  尤其是身上叠著温热的女体,微送淡淡沭浴乳香气。
  “你好像太快乐了一点,我亲爱的小跟班。”瞪著他一副吃定她的神情,她仿佛回到昔日放纵的日子。
  她和他是一体的,形影不离。
  恼怒的蓝凯月摇掉脑海中的画面,狠狠的朝他嘴上一咬,沁出的血液让她沉寂已久的狠厉探出个头,她逃避的闭上眼睛。
  不能再想,不能回到过去,你忘了阿凤的死吗?她是你害死的。
  腥甜的血味流入口中,趁人之危的莫提亚按住她的头吻住那诱人绝艳,让两人的体液相融,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放不开她了。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偷情宾馆,你们好歹顾及我的感受……”
  是朋友,还是敌人?
  真难抉择。
  他该选择哪一边呢?
  咦!那道疾如闪光的身影似曾相识,好像曾在哪见过?
  是一名女子。
  收起狙击枪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起身,望著对面大楼不发一语的沉思,回想著杀手生涯曾遭遇的对手,始终想不起身手能快过子弹的女人是谁。
  隐约有个记忆在浮动,却被一层黑雾阻止了,越想黑雾越浓,黑茫茫的一片不见东西,浮浮沉沉像飘浮在海上。
  他应该认识她。
  只是他忘了她。
  是不重要的人吧!所以轻易被遗忘。
  男子的心是荒芜的土地,不需要任何人事物进驻,他看了一眼骤然拉开的窗,一张冷沉的脸忽然多了讶色,张开嘴似乎要叫住他。
  果然是认识她。
  不过他很清楚她不是他的情人,否则她的眼中不会流露出同情和歉意,好像她曾害他失去一件生命中最重要的物品。
  或者是人。
  不愿再看第二眼,他的心居然会痛。
  蓦然转身,男子离开空旷的天台,朝他来的方向走去,不再回头。
  忘了就忘了何必记忆,他的生命永远在错过。
  他没有心,他是活著的死人。
  “什么,失败了?!”
  一副纵欲过度的男性躯体瘫软在女伴身上,嘶吼的愤怒声几乎要穿透电话那端持手机者的耳膜,不敢相信他的计划会再度落空。
  不算俊美的五官正狰狞著,双手握拳朝空气挥舞,不甘心洒下重金仍除不去阻碍,任凭快到手的财富再度由手中溜走。
  他怎么能抢走属于他的一切,他根本不该回来,该彻底消失不再出现。
  “再加一百万,我要他死。”
  愤然的切断电话,男子走向浴室冲洗一身黏腻,表情充满怨恨和阴狠,不在乎花多少钱也要拔掉眼中钉,夺回他原有的地位。
  一只细白的女人手抚向他后背,轻佻冶媚地以身体磨蹭,再度挑起他已灭的欲火。
  像一场华丽的森巴舞,贴紧的两人在莲蓬头底下共舞一曲生命乐章,尽情的宣泄体内欲望,各取所需。
  第六章
  “不要再掌控孩子的一生了,放他自由吧!你已经老了,汲汲于名利还能有几年,何不放手让他找到自己的天空,父母是他的避风港不是加害者,为什么你还是想不通……”
  那个孩子被他折磨得够苦了,要是她藏得小心些不被他找到,或许她还能让孩子多点时间自己成长,不至于一下子抹灭他的自我。
  丈夫不是花心而是多情,他无法忍受怀有他孩子的女人流落在外,因此偷偷的养在外头供应她一切所需,偶尔才在她那里过夜。
  周旋在妻子和情妇之间并不讨好,他极力要掩饰拥有两个女人的事实,不想伤害婚姻也不愿放弃另一个女人,他以为他可以高枕无忧享受齐人之福。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还是发现丈夫不忠的证据,并为他的背叛感到痛心。
  哭过、吵过、闹过,他不但不知悔改还要她包容,甚至有意接回另一个女人共同生活,给对方一个不算正式的名分。
  小老婆,他的意思。
  可她这位大老婆根本无法容忍,在他大言不惭宣布后的第二天,她带著七岁稚儿离家,从此不再依赖他的光环维生。
  她从来没有后悔当时的出走,甚至恼怒离他不够远,以至于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母子俩,在事隔十三年之后重回华丽的牢笼。
  至于他为什么没将外头的情妇接回扶正,死了心的她已经不在乎,夫妻分开多年早失了情分,他要怎么做都随他,她关心的是儿子是否能得到快乐。
  莫敬天颇不以为然,“妇道人家哪懂得瞬息万变的商场有多少竞争,要是不趁早打下根基哪跟得上人家?他起步晚了更要努力,我全是为他设想不想他落差太多。”男孩子的眼光要放远,哪能原地踏步。
  徐安华口气有些冲,“你是在怪我没给他好的环境学习喽!让他没学会为商的奸狡。”家里有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就够了。
  “你说到哪去了,我只是要他变强才对他实施一连串的训练,无非是希望他将来能顺利继承我的事业。”除了莫提亚,莫敬天谁也不承认。
  “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你不能限定他非要走你的老路子不可,他根本不希罕你打下的江山。”甚至是厌恶,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他从无宏伟的志愿下做多想,企业家的担子对他来说太沉重,他说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开间学校,专门教导有意朝赛车界发展的学生。
  曾几何时腼覥的笑容开始接受青春的洗礼,她看著他由内向走向开朗,苍白的肤色变得健康,不时发出开怀笑声。
  她自认是个称职的母亲没让孩子失望过,可是她却保不住孩子的笑容,让他失去原有的快乐不再展颜。
  如果她知道丈夫会这么待他,她死也不肯被他说服,忍受母子分离之苦,纵容丈夫的安排。
  唉!她多想瞧瞧儿子单纯的笑脸,就算是多给他一份点心也会满心欢欣,不去计较人家吃蛋糕而他只得到两块饼乾。
  挺怀念以前的日子,她还记得有个住在蔷薇花里的可爱女孩……
  “什么叫不希罕?!老子拚死拚活地不就是为了他,他还有什么好埋怨。”他替他省下了二十年的奋斗算是亏待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没法和他讲道理的徐安华声音一高的指著他的腿。“拚出一张轮椅你满意了吧!你希望你儿子将来也和你一样坐在轮椅上吗?”
  “我……我会好的,医生说只要勤做复健,复元的机会很高。”涨红了脸,莫敬天仍固执地想当强人。
  “你都几岁的人了,真能再站得起来吗?”医生的话仅供参考,纯粹是激励人而已。
  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偿还他以前做过的错事。
  他当场发火的砸超杯子。“你瞧不起我是个半残老人是吧!自始至终没原谅我当年的气话,不管怎么说,我不会让其他女人占据你正室的地位。”
  还要怎么做她才肯消气,他认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极力弥补当年一时气愤所说出的话,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哪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不拥有三妻四妾突显能力,他不过放不下婚前结识的同居女友而已,为了和她结婚还不是轻率地离弃旧爱,做起忠于婚姻的丈夫。
  要不是他得知同居女友怀有他的儿子,而且生活快过不下去了,他也不致瞒著她另筑香巢,不时地接济享受另一个女人的抚慰。
  若非当年的事闹得太大惊动双方父母,他也不会恼羞成怒说了重话,扬言要一夫二妻共同生活,让她认命点别再计较。
  如果晓得会因此失去妻子的爱,他一开始就会远离外面的女人,就算看不过去也会转由他人送钱照顾他们母子俩,不致藕断丝连任自己沉沦。
  没人相信他对妻子的爱胜过生命,不过也是一直到她离开家为止,他才赫然发现自己的愚蠢。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原不原谅对你来说重要吗?”徐安华苦笑的端起菊花茶一饮。“刚愎自用的你一向自负,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三思孤行,我想你不会在意的。”
  表情强横的莫敬天握紧轮椅扶手,泛白的指关节看出他的在乎。“你是我的妻子,要走完一辈子的伴侣。”
  “妻子只是一个名词,随时可以被取代的,我不认为你会重视身边的女人是谁。”有钱能买十个八个,他说过的。
  他们的婚姻原本建立在不平等的条件下,她等于是被父母出售的商品,为了获得更大的商业利益而同意他的要求,以联姻方式将她嫁给不可一世的他。
  除了他的专制让人有点受不了外,七年的婚姻生活还算美满,就算没有爱她也甘之如饴,女人的一生不就是丰衣足食,夫宠子孝吗?
  若不是两人的争吵让她心灰意冷,对婚姻失去信心,也许她这辈子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守著丈夫、儿子,守著这个家,不做多想的甘于平淡。
  人若不曾飞出去不懂得自由的可贵,一直到独立生活后她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沉闷,女人不是只为男人而活,与其等待别人的眷顾不如先爱自己,失去保护伞的她反而活得更开心。
  可是丈夫不能谅解这点,执意要她回归破碎家庭,以为她会心存感激回复昔日的夫妻关系。
  破掉的镜子要重圆是何其困难,他始终想不透人是有意识的个体,不能任由他搓圆捏扁,再温和的泥人都有三分上气,何况是他的妻儿。
  伴侣呵!好沉重的负荷。
  “谁敢取代你?我哪有不重视你,是你不知满足硬要跟我吵跟我闹,不然我也不会恼火地说要将外面的女人带回来。”莫敬天犹不知悔悟的说,话里毫无愧疚之意,坚持错的是别人。
  年过半百的徐安华依旧丰姿绰约,残忍的岁月并未夺走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一股成熟的韵味,光滑的面颊看不到一丝皱纹。
  她是车运的,却也是被命运摆弄的女人,活了半世纪还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已没有重来的机会。
  “敬天,我们还要一直为这件事起争执吗?我累了,不想再争、不想再吵,我只关心孩子的未来。”儿子有大半的人生要过,不能让丈夫给毁了。
  莫敬天不平的高嚷。“在你心目中儿子最重要,那你将我摆在哪里,难道白发夫妻会比不上一个孩子?!”
  他偏要分开他们,让他们无法轻易见上一面,她是他的没人可以分享,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一样。
  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都不能靠妻子太近,他不会让她再度走出他的世界。
  “无理取闹。”轻慨的偏开头,徐安华难以理解他在乎什么。“年纪都一大把了别为难彼此,一人退一步不为过吧!”
  “我为什么要,你是我的妻子没资格嫌弃我,就算我再也站不起来,你也休想离开我。”死也要拉著她陪葬。
  淡眉一锁,她觉得他越来越不可理喻。“我们谈的是儿子的事,你干么扯到我身上?”
  她还不够忍让吗?
  “他有什么好谈的,我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还怕出什么乱子吗?”他在意的是她。
  “别当他是棋子任意摆布,他是你儿子不是仇人。”她恼怒的音量微扬,为他的顽固而心痛。
  在他看来差不多,只要想与他分享妻子的人都与他有仇。“我对他够好了,另一个连他的一半都得不到。”莫敬天咕哝著,他指的是情妇所生的私生子。
  “你……真是令人生气,你到底要毁掉多少人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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