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镜像世界(亲爱的,请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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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镜像世界(亲爱的,请松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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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个身着绿裙、头挽双环髻的丫鬟轻手轻脚地靠近,“公子,药来了。”
  亚历克斯接过药,冷声说:“出去。”丫鬟应声退下。他侧身坐在床边,伸手就要来扶余荣。
  余荣大骇。她现在可是未着寸缕啊!
  眼见着他的手伸进被子,四肢却仍然没有一丝力气,惊骇之下,余荣连忙说:“我自已来!”
  亚历克斯挑挑眉,“你确定你可以?”
  “我确定!”
  亚历克斯邪邪一笑,做出一个【炫】恍【书】然【网】的表情,“哦,我到忘了告诉你。你的衣服是我脱的,伤口是我包扎的。这两天的汤水吃食也是我亲──口喂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依照九州的习俗,我看了你的身子,碰了你的身子,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你真的不用不好意思。”
  余荣心口一窒,心里堵得慌,莫名的压力让她难以呼吸。她勉强笑了笑,说:“你,你也是为了救我,不然我早没命了。而且,九州早在五十年前就废除了这个习俗。现在可不是男女平等了么。”
  亚历克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骤然变脸,伏身低头,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陈洪已经死了。”
  余荣“扑哧”笑了,盈盈的笑眼中满是不信。
  “不信么?过两天你就看到了。”见余荣仍是一脸平静,亚历克斯掷碎药碗,拂袖而去,“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听着亚历克斯的声音远远传来,余荣徒然握了握无力的双手。陈洪是死是活,她最清楚不过。因为心底的那丝感应隐约还在。但亚历克斯临走时那决然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不管怎样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是上策。
  折腾了好久,她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右手。三五朵或含苞、或盛放的血红玫瑰静静绽放在稍显苍白的肌肤上,沿着手腕蜿蜒到手肘,间或在黑色缠绕的荆棘上。
  如果她没有猜错,只怕她的四肢、后背和锁骨,到处都布满了这种图腾。
  ──血之禁锢的最高形态!
  血族的终极空间封印术。
  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就硬生生被通道送到了亚历克斯的眼前。还没来得及醒来,还没有跟对方交手,就已经完败!饶是她设想到多种跟亚历克斯再次碰面的情形,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境地,会落得这么凄惨!
  “夫人可是醒了?”珠帘晃动,那个绿裙丫头略微顿了顿,轻轻放下珠帘,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该吃药了。”
  “夫人?”余荣心里一惊,嘴上淡淡地问。
  丫头放下药,扶起余荣,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让余荣舒'炫'舒'书'服'网'服的靠好之后,端起药碗就要喂药,露出一个微微有些胆怯的笑容,有些讨好地说:“回夫人,爷吩咐了,因先儿碎了那碗药,特命奴婢熬好了送来。”
  余荣扭过头,错开了送到唇边的药汤,面色淡然地问,“你说的爷可是先前这房里的那个男人?‘夫人’也是他让叫的?”
  绿裙丫头手微微一抖,险些把药洒在被子上,两个大眼睛顿时变成一片汪洋,泪珠儿在眼眶里滚了滚,悬在那里,盈盈欲滴的样子。余荣侧着头,淡然垂着眼眸,怕乱了心神,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大有不把话说清楚她誓不罢休的意思。
  丫头忍着泪,声气微微有些颤抖地说:“不,不是,是弱月公子吩咐让叫‘夫人’的,爷,爷,爷从不说这些。夫人?”
  “我的伤口可是你包扎的?”
  “是……是奴婢。”
  余荣侧头赏着桌上的鲜花,垂着眼眸,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也没给我着件单衣啊?有你这么伺候主子的?”
  “回……爷……爷,不让。”丫头更哆嗦了,字不成句,回答得颠三倒四。
  余荣事实上早就满意了,只是为了确认她身上的伤确实是出自眼前这个丫头之手才又多问了两句。她早就怀疑亚历克斯在骗她了。身为一个恢复力超级强悍的血族,她可不认为亚历克斯可以把伤口包扎的这么细致完美!果然如她所料。虽然喂药这码事十有八九是真得,而且可能在她昏迷的这几天里,亚历克斯确实占过她不少便宜,但这些事还是能少一码是一码。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余荣心里安慰了很多,也就不打算继续难为那丫头了。她要是再抖再去,只怕那碗汤药迟早得贡献给丝被。
  转回头,淡淡望着害怕得直打颤的小丫头,余荣稍稍抬高尾音,轻描淡写地吩咐,“今天,什么也事没发生过,你明白吗?”
  几天下来,余荣确定不是亚历克斯给她处理的伤口。
  亚历克斯很忙,非常忙,据那丫头所言,似乎自从他到这庄园以来就一直这么忙碌,经常三五天不见人影。而即使是带她回来的那天,也只是把晕迷不醒的她丢到房里就又出去了。
  有一件让余荣很介意的事,她来到这里的当天晚上,亚历克斯是跟她同房而眠的。巧的是,第二天,她的病情就加重了。原因是,失血过多!
  虽然有些介意,但失血过多,总比失身给那个家伙要好过千倍万倍!
  余荣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挺悠闲,平日里,除了看书解闷,就是看书解闷。亚历克斯因为忙碌也很少过来,偶尔过来,也就是晃上一圈,说上两句,就又匆匆忙忙地离开。然而今天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着神不知鬼不觉不知何时又坐在床沿,手中拿着本书正儿八经倚在自己身边,看样子会呆上很长时间的亚历克斯,余荣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倚在床头兀自看着手里的书,淡淡地问:“今天挺闲啊?”
  亚历克斯放下书,手又不自觉的抚上余荣的脸颊轻轻摩挲,他最近老爱做这个动作。不理会余荣的问话,轻嗅着余荣的脸庞,渐嗅渐吻,吻到脖子,轻轻啃咬起来,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余荣几乎都能听见他要开咬吮食发自胸腑的叫嚣呐喊,不成想,最后,亚历克斯竟然一甩手,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他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余荣一阵愕然。放下书,精神依附在院子里的树上,见亚历克斯和弱月竟然站在树下,连忙偷听起来。
  “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还要多久?!”亚历克斯的神情阴郁而爆燥。
  弱月摇着折扇,不慌不忙地说:“依照阁下的噬血欲/望和余荣的血液对阁下所产生的莫名强烈的吸引力,就她现在恢复的那点血气,您若悠着点儿吸她还能保条小命,顶多也就是再将养半个月就是了。若是阁下意不在此,而是想行那房中之事……”说着弱月“啪”的一声收起折扇,上下打量一眼亚历克斯,“虽然您不及一米八四,没有传说中正统血族的超高身材,但是您可是正统血族之一的银血族后裔,弱月素来听闻血族欲/望强烈,乃自古以来天下三大至淫族群之一,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想来您的那啥儿也不小,而余荣身体娇小玲珑……”
  “轰”的一声,亚历克斯一掌拍断身边的大树,冷冷瞥了弱月一眼,拂袖而去。
  房内,余荣嘴角溢着鲜血,抱着脑袋倒在床上,良久,才慢慢蠕动着身体,细细呻/吟着钻进被子。方才亚历克斯突然拍断大树,致使她意外的强行断了与大树的精神联系,遭了反噬。本来她的精神力就与次元界一起遭到了亚历克斯的封印,刚刚强行使用的那点精神力,本就会让她产生头痛两小时的后遗症,而现在这一反噬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她的精神力根本就动用不了了。
  既然反都反噬了,那就干脆来点儿狠的!

  你不配

  ……》
  一连两日,亚历克斯没再进余荣的院子,弱月却来的更勤了。
  紫色的重锦把厚重的香木床遮得密密实实,重锦的外面是一层浅紧色的透明纱绫。一只白皙柔嫩的纤纤素手露在重锦之外,立在床边的绿裙丫环紧张兮兮地望着正自沉吟诊脉的弱月。
  把脉良久,松开手,弱月对绿裙丫环笑说:“夫人恢复的不错,想是这两日看书看得勤了,耗费过多心力,才导致病情有些反复。小玉,这两日还是按照这方子煎药,等过些日子夫人的身子再好转些,我再添减一二。”
  小玉嘟着嘴,把余荣的手轻柔地放好,“夫人你看,弱月公子还这么说呢,奴婢都说不可再看那劳什子的书了,待身子大好了再看也不迟啊,它还能长了脚跑了不成?”
  “好,听小玉的,大好了再看。”重锦内传来余荣略带笑意的声音。
  相处的日子久了,小玉看穿余荣压根就是只纸老虎,只会摆着气势吓人罢了。惧意一去,言谈之间便多了几分亲密的随意,却伺候得越发用心了。
  见小玉收束起重锦,余荣知道想是弱月已经离开,便使着法子支使小玉离开,“小玉,你说的那个南山崖壁的红罂花开了没啊?”
  “还不是盛放的时候呢,但往年总会有赶不及想要早些入这红尘一遭的红罂,想来赶早开的应该还是有几支的。”
  “我都有些等不及看了,你给我折些来可好?”
  小玉停了手,有些为难,“可是爷吩咐了得伺候好夫人。”
  “他也没说一步也不能离开呀,看着鲜花人的心情才好嘛,这样病才好的快啊。”
  “可是,南山崖好远的,奴婢怕是午间才能赶回来呢。”
  “午间就午间呗。啊,对了,我要泣溪的水,那样花才开的新鲜,怏不啦叽的我才不要。你跟弱月说一声,若是赶不及回来他自会按排。”余荣兀自吩咐,摆明了今日一定要见到红罂花。
  小玉无奈只得应下,心中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告诉夫人这些事了。但她要真不说,恐怕夫人又会一天到晚抱着书看了。
  弱月若在,余荣自问做不来这些,即使做出来,恐怕神情也不自然。她直觉弱月这个人很不简单,单凭那日他对亚历克斯说得那些话就可以看出!若是别人那样对亚历克斯说话,早被亚历克斯一脚踹成肉饼了,而对他,亚历克斯却只是把一旁无辜的大树拍成了肉糜。
  “前面儿才答应小丫环大好了再看书,这会儿夫人手里拿的又是什么?”弱月闲闲倚在门边,一向不离手的折扇别在腰间,手中却捧着一株花。
  那花形式牡丹,花盘却比牡丹还要大些,重重叠叠的花瓣由玉白淡至透明无色,一股冷冷的清香在房间里渐渐弥散开来。肥厚的叶片大如巴掌,那花就独然傲立在植株的顶端。
  对于弱月的去而复返,余荣心觉奇怪,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除了给她看病,她还从未在其他时间见过他,当然偷窥除外。
  她摇摇手中的书,说:“不许人看,还不许人拿着玩啊?”
  弱月不与余荣诡辩,径自走进房,把花放在桌上,“咔嚓”一声剪下花来,递给余荣,“夫人赶紧吃了吧,吃了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深吸口气,清香直入肺腑,脑袋为之一轻,一直昏眩疼痛的大脑竟然清明了很多。余荣接过花,冰凉的花瓣柔嫩娇弱,轻轻扯下一瓣。花瓣撕裂处竟然冒出丝丝袅袅的白气。这花竟然有如此灵气,几乎可以赶上她浮岛中灵药的灵气!入口即化,灵气纯粹干净,而且对于精神力的恢复也极有疗效。
  人家自愿把好东西送上门,她当然也不会讲什么客气。一朵花入腹,两日来因反噬而一直头痛的大脑顿时神清气爽。
  弱月摇摇折扇,“嗯哼?效果不错。不愧是有天苍第一疗伤圣品之称的‘玉美人’,不枉血君下了那么大功夫一定要得到它。那么,夫人,今晚就请您好好享受吧。”他“啪”的一收折扇,暖昧地笑了笑,又“啪”的打开折扇,悠哉游哉地踱出房间。
  亚历克斯今晚会来!
  弱月如此明显的暗示,余荣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只是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她百思不解。
  亚历克斯进来的时候,余荣正把玩着小玉带回来的红罂花。他挥挥手,小玉和新调来的丫环小兰伏了伏身,一齐退了下去。
  余荣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按压着红罂花的花瓣,指甲在鲜红的花瓣上掐出一朵朵小小的梅花。
  红罂,一年生草本植物,根系为暗红色,茎为深红色。刚抽枝的红罂嫩芽鲜红如玉,晶莹剔透,犹如宝石一般。红罂花花开四瓣,一枝发四苞,外形如兰花,色有鲜红,有粉紫,有嫩黄。小玉采回了十数枝红罂,除有一朵粉紫外,其余皆为鲜红。
  从下午开始她便一直对着红罂。小玉说,红罂是燃烧在山崖的最清冷纯美的火焰。美,她感觉到了,却似乎不止是清冷而已。仅桌上这十数枝便已经让她深刻感觉到了那猎猎燃烧的极至冰冷,她想不出当红罂满山绽放时是何等的瑰丽。
  应该,会让观者心悸震撼无语吧。可是她不喜欢,看着这花她就觉得心冷,觉得世无所恋,心底指尖全是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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