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闹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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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闹情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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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惹火了她。
  “这事于你没有损失,你当然可以不当一回事,可是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每个夜晚总是战战兢兢。有哪个姑娘像我这么倒霉,演戏演到床上去了,要是你有一念之差,我岂不是——”坠儿一古脑地发泄激愤的情绪,但当她望见他冷硬疏离的眼瞳,倏地闭上嘴巴。
  “我不知道我带给你这么大的煎熬和恐惧,但是危险一天不解除,你我的夫妻名分就必须持续。”他低沉的说,不因她的话语而失去判断力。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一日一她被判了罪,连带的将不只是他一人陪同丧命,步家上下都会受到牵连。
  她几乎脱口说出道歉的话,在官差来抓她的时候,他大可袖手旁观,可是他没有,反而宣称纳地为妾,一旦有个什么万一不止她会受罪,受牵连的将是整个步府的人。
  她不是不明白这份苦心,却不得不排斥对他逐渐增加的好感。她觉得自己像有双重人格,既要恨他,却又陶醉在他温柔的怀里……“这只是暂时的,探子不会逗留太久。”他反过来安慰她。
  他的温柔体贴正是她不安的来源!
  “嗯。”她只能点头以对,把所有不安的情绪隐藏起来。
  步定罗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眼神不再冷峻,“我相信你不是奸细,他们必定找不出证据抓你,你安心在步府住下吧。”
  “可是……”她的确不是,但是被冠上莫须有罪名的人比比皆是,她反而担心会连累他……胸臆间不知名的星火燃起火苗,熨烫着心屝,她是怎么了?
  “坠儿。”
  她幽幽回神,与他的目光相遇,瞬间火苗烧到她的脸庞上。
  “另外这支翡翠玉簪请你帮我交给念絜,我已经数天没见到她了,她的身体不知好些了没有。”他感到些许愧疚。
  “交给念絮?”为什么?她接过玉簪,心生疑惑。
  “你不是说没有人陪你聊天解闷?不妨找念絜谈天。”
  “我的确好多天没有去找她了。”自从“嫁”给步定罗后,她几乎忘了徐念絜。
  “去找她解解闷吧。我得出门了。”
  见他离开,婉晴这才端着饭菜进来。
  “大人若还不走,饭菜凉了便难下咽。”婉晴拉着她坐下来。“吃吧。”
  “婉晴,念絜起床了吗?”
  “起来好一会儿了,现在正在用膳。”
  “那刚好。”她端起饭菜往徐念絜的房间走去。
  “坠儿。”徐念絜看到她进门,顿时展开笑容。没想到定罗会纳坠儿为妾,说来最高兴的人就是她了。
  “早,临时决定来你这里用膳,希望不会打扰你。”她坐到徐念絜的对面。
  “不打扰,我很开心。”徐念絜苍白的笑颜总教人忍不住疼惜。
  “其实我是有事找你。”坠儿拿出一支玉簪。
  “好漂亮。”徐念絜眼尖的看到她发上有支一模一样的“还是一对的,跟你头上的同款式。”
  “是步定罗请我转交给你的。”她感觉到自己的笑容有点僵。
  “我从来不知道定罗会买饰物给女人。”徐念絜很惊讶。
  “我帮你插上。”
  “坠儿,是真的吗?”随后而来的婉晴也很惊讶。
  虽然坠儿是步定罗的妾室,但她坚持婉晴叫她坠儿。
  “原来他不是个浪漫的人。”坠儿从她们惊讶的表情推测出来。
  “徐姑娘,大人终于注意到你了。本来我以为大人公事繁忙,所以忽略了你。未过门的妻子住进来两年余,却迟迟不迎娶,不知道大人在想什么。”婉晴像连珠炮般,把所有的不满全说出来。
  坠儿手一抖,玉簪掉到地上碎了。
  “对不起”她连声道歉,蹲下身想要拼凑它,可是没有用。
  “没有关系,别忙了。婉晴,将它扫走。”徐念絮拉起坠儿。
  “我……”见徐念絜笑着原谅她,她反而有说不出的愧疚,这时候她才发现徐念絮脱俗的美丽不是外貌所致,而是她有温柔宽容的心,难怪步定罗会想要娶徐念絜为妻。
  而她呢?只配当个服侍徐念絜的侍妾而已。
  坠儿顺手取下头上的玉簪,“是我太粗心了,不过没关系,还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我为你插上。”连玉簪都买一模一样的,步定罗真是“天秤座”的男人。
  “不,坠儿,你留着吧,反正我鲜少出门,不需要这些首饰。”
  “这可不成,街上的男男女女看不看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步定罗要看。你插上它,一定美得教人移不开眼。”坠儿为她插上,仔细的打量后,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虽然这支玉簪只在坠儿头上待了一会儿,她却挺舍不得的。
  “谢谢。”徐念絜恭敬不如从命。“吃饭吧。”
  “嗯。”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坠儿失去胃口,她扒了几口白饭后,眼神不时犹豫的往徐念絜看,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定罗从不曾在公事外特别花费心思,他今天的举动教我吃惊。”徐念絜道。
  “念絜……”她要怎么开口?
  “嗯?”徐念絜睁着美眸,认真地倾听。
  坠儿用力放下筷子,不平地道:“他怎么可以冷落你?你不是进门两年了,他还没开口说要娶你吗?”
  出乎意料的,徐念絮不生气,反而笑了,这其中的因由只有她和步定罗明白,却不能向他人提起。
  “是我不愿嫁给他。”
  “为什么?”
  “因为现在这样很好啊!”
  她是不是眼花了?徐念絮的笑容和神韵竟和步定罗重迭在一块。
  “倒是他娶了你,让我好高兴。坠儿,你不要介意屈居妾室,好吗?”
  “不会……我不介意。”坠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坠儿趴在桌上打盹,身体因受凉而一颤一抖的,半梦半醒之间,她还记得要等步定罗回来,总觉得早上她的话太过分了,一点也没有考虑到他的苦处,要是令晚不向他道歉,地肯定睡不着。
  不过她已经等了好久,他会不会到徐念絜那里去了?
  她霍然清醒,望着门。他一定是到徐念絜那里去了,因为想看看那支玉簪为她增添几分美丽吧。
  就在她分不清这失落惆怅的心绪从何而来时,步定罗突然开门进来。
  “步定罗?!”她惊喜的叫出声。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看她单薄的身子紧缩着,他不禁皱起眉头。
  “还不想睡。”她敷衍地说。
  “你帮我把王簪交给念絜了吗?”他随口问起。
  她一怔,“你没去念絜那里?”
  “她已经睡了。”他经过念絜的房间,看到里头已经熄灯。
  他对徐念絜不愿嫁给他抱持什么看法?是不是很失望?
  “你的玉簪呢?”
  她下意识的摸向头发,迟疑的说:“碎了。”
  步定罗俊眉一皱,她不喜欢吗?
  “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拦腰抱起,她反射地勾住他的颈项,偷偷瞧着他的俊容。
  他令天较严肃冷漠,平常挂在嘴角的笑不见了,可是没有笑意的脸庞却显得更加性格,散发出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被横放在床榻上,接下来的事使她飞快地脸红,不敢把目光锁在他脸上。
  他为她卸去外衣,也卸去白己的,然后俯身向她,她不自觉地轻启朱唇,等待他温热的碰触。
  她好紧张哦!
  但是他却在她面前停下来,注视她好一会儿,然后不置一词的拉高被子替她盖上,并将帷幔放下来。
  她相当疑惑,因为还没“演”给外边的探子瞧呢!
  步定罗打开密道的门,对她冷淡的说了声:“睡吧。”就消失在床榻上。
  她不太能适应这突来的转变——没有吻的夜晚。
  坠儿翻来覆去了好久,还是睡不着,她坐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密道口。
  他睡了吗?
  又在床上怔了一会儿,坠儿的思绪总是定不下来。
  “偷偷的说,说完后就能入眠。”她找到光明正大的借口欺骗自己,忽略这是出自于真心想见他一面。
  偷偷地走进密道,黑漆漆的四周令她心生恐惧,地摸索着墙壁慢慢前进,直到看见前方有个微弱的光点才欣喜的加快脚步。在进人密室的时候,她不小心绊了一下,幸亏声音极小,没有吵醒他。
  她看到步定罗夫在桌案沉睡,没有被褥加身,整间密室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点燃的烟火。
  他每个晚上都睡在这么寒伧的地方?她的心突然揪疼,为了让探子信得过,原以为最吃亏的是她,可是没想到……坠儿回房取了件薄被为他披上,蹲在他身旁出了一会儿神。
  “对不起,我的口不择言一定让你很难过,我只是……很难接受这样……的身分,好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她痛苦地将脸埋在手掌里。
  他相信她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却不知道她是冉青安排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将他毁灭,但她不想这么做。所有的价值观在相处的几天内崩溃,她该相信谁?
  是历史的见证,抑或是自己的感觉?
  “对不起……”她只能不断的道歉,如果步定罗真如历史所载一般,她就不会大伤筋了。
  离开密道后,她了无睡意。
  坠儿步出房门,看到月明星稀,哪一颗星才是她的故乡、她的时空?
  “丫头。”
  突然她的身后窜出一道黑影,声音故意压得极低。
  “谁?”她吓一跳,连忙回头。
  “哼,你成天陶醉在步定罗的浓情蜜意下,想必已经将任务忘得一乾二净了。”
  虽然那男人蒙着脸,她却可以想象他讥笑的脸。
  “我没忘。”他是那天闯入书房的蒙面人。
  “哦?!那么这几日的诗词毫无所获,是怎么回事?”
  “他……他没作诗词。”她扯谎。其实那些诗词仅是他的所见所闻,描绘的是百姓的生活,尤其以悲们农家为最,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叛变的证据。
  “你说谎。我天天监视着他,连夜里都不放过,令人失望的是,你不但没有照冉大人的话做,还倒人步定罗怀里,你以为他会为你动心吗?要是他看穿你接近他的目的……”
  “别说了!”她愤怒地瞪着那两只邪恶的眼,冉青的手下怎么会是这种小人?
  “难道你想背叛冉大人?”
  “我没有。”
  “没有最好,冉大人不喜欢拖拖拉拉,你——”话未说完,他突然向前箝制住她,手圈着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她大叫,被他用力的拖了好几步。“放开我!”
  “坠儿!”步定罗惊悸的叫着。他听到了坠儿在密室说的话,打她绊了一脚时他就醒了,可是不知为何,他并不想理会,但仍忍不住跟了出来,不料就见着这幕景象。
  “定罗!”他何时醒来的?
  “别怕。”他担心的跨前一步。
  “你最好留在原地别动,否则休怪我的手不长眼,伤了你的美人。”蒙面人一点也不担心。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步定罗咬牙切齿的问。
  “就算是深宫内苑,那又如何?”蒙面人狂妄的大笑,对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
  “别自以为是。”步定罗啐了声,“你不过是想调查她的身分,难道几日下来还不死心?”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有兴趣调查这丫头的身分?我是来……”蒙面人邪笑,“探望步大人安否,怎知这丫头三更半夜不在你怀里安稳躺着,却往外跑。怎么?莫非步大人没喂饱她吗?”他轻佻的话语令坠儿恼羞成怒,真想割了他的舌头。
  步定罗冷笑。甭再多问了,八成是冉青看他太闲,替他找事做。
  “既然阁下已经看过了,还牢牢抓着内人,岂不失礼吗?”
  “尊夫人是我的护身符,还劳她送我一程呢。倘若有本事,你来追呀!”蒙面人挑衅的一笑,抱着坠儿跳上屋檐。
  “定罗,别过来!我不会有事的。”坠见朝他大喊。她的安危无虞,她担忧的是步定罗一气之下追来,到时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说不定蒙面人会乘机杀了他。
  这时陆续来了许多人,连徐念絜也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徐念絜问。
  “贼!”步定罗简单扼要地说,指节紧握得发白。
  顺着他的目光,大伙全看到了屋檐上的两人。
  “坠儿!”徐念絜担忧地叫出声。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这个蒙面人为何要挟持手无寸铁的坠儿呢?
  “不好意思,吵醒大家了,正好今儿个月色很美,不如你们赏月,而我和这丫头先走一步。J蒙面人带着讥笑道。
  “定罗、念絜,别追来,我会安全的。”坠儿再次叮咛。
  “我哪能容得下他在步府放肆?更何况你是我的女人。”步定罗斯文俊秀的脸庞染上杀气,欲纵身而跃。
  “坠儿!”徐念絜的小脸上盈满担忧,胸口一闷,连咳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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