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城主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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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癖城主旭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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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近买到陆地上的帐布行情眨值了,不得不降啊!不然我也跟着亏钱了。”大盘商对着这几艘艺品船讲价,言谈中显现了极佳的耐性和口才。

“你再转给陆上的零售商还是有赚头,而且那些地毯的价钱也跟当初一样,为什么独独将帐布降为二成价,太不合理了!仳得让人想自杀。”奇先生又说。

“那不能比啊!这里以出产地毯为主,当然不能跟帐布比。只因为你们实的是出自南印度的手艺,所以才有了买点啊!”大盘商也反驳道。

“就是因为这里没有,所以提高价钱也不为过。”

此话一出,大盘商和奇先生面面相,因为这句话都不是由他们两人口中传出的。

人也。一片哗然,因为那是一名女性的口音。

“物以稀为贵,更以罕见为尊,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大家纷纷寻找女音的来源,只见颜美姬自门遏出现,伸手将那一袋的丝巾拉至眼前仔细的着。昨日与桑卡谈论时,她就已经替桑卡精纯的手工制品在此地的定价如此低廉而感到不平了,现在又正好听见买家刻意将价钱压低,她自然忍不住要开口替他们讨公道。

“这是桑卡辛苦的成果,也是家传的手艺,每一条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作品,用五成价钱来收购也不为过。”

要讲价钱,她自认不如这里的生意人。

桑卡没料到颜美姬会开口,因为水上市场的规矩,女子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虽然她只是个客人,但是碰到大盘来收购的场面,只有大盘能称为买家,他们这些船家艺品也只卖他一个商人,光客更不能插手。

“五成!?”大盘商的眉头立即揪成一口,“你懂得这里的场公定价钱吗?”

惊奇先生则是看了颜美姬一眼,破例的站到一旁,等待她的发言。

颜美姬是不太懂这里的价钱如何公定,但是懂得大盘商如何赚取利润之道。

“当然不能说很懂,你是大盘商,当然不可能让自己赔本:人人都想赚钱,更别说你这个大盘了。其实不管你用多少钱来买,你都是有赚,否则怎么会有钱买下次的货呢?”颜美姬说得浅显易懂。谁不想以小钱获大利?

“我还要跟中盘讲价,他也有个公定价,我只是找出一个平均值来谈价钱。”大盘商才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说话比先前大声了点。

“既然是平均值,就是还有左右的空间,再怎么样也不会比这里买来的便宜。不是吗?”抓他人语病,是颜美姬的专长。

大盘商彷若见到劲敌,这才对她不敢轻视,却有些好奇。

“小姐是来观光的?还是来这里收购回祖国卖?”

“都不是!”颜美姬说:“我只是看这个织法在这里本就很少有,又听到你们的讲价不太合理,所以才插进来的。你既然会到这里收购南印度的织品,证明你没有意思多花心思去原产地收购,想必在这里,这些织品更是少之又少,一定可以买到好价钱,所以难道不该谈出一个合理的价钱吗?”

大盘商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它们是稀少没错……好吧!瞒不过小姐的眼睛,奇先生!你决定出价多少?”

惊奇先生凝神看着颜美姬,颜美姬看向桑卡。

“这些艺品在你的家乡通常卖多少钱?”

桑卡不假思索的回答:“以单条丝巾来算,二十五卢比上下,帐布就是二百上下。”

“因为在本地较难找得到,因此格外特别。”颜美姬立刻衡量出一个价钱,“所以可以贵一点,单条各加五十卢比的价钱,这样合理了吧?”

大盘商咧嘴一笑,“小姐真会为难人,这样丝巾反而卖贵了。”

“那你可以亲自到南印度去购买,如果你认为划算的话。”

大盘迟疑了半晌才开口:“算了,你说的也没错,本地没有的东西确实是一个大卖点。”开玩笑!先前之所以没到南印度去买,就是因为路程太远,光是人力车资的花费就比在这里买的还贵呢!“好吧!就这个价钱吧!”

“那么成交!”说完,颜美姬跳下船,朝着湖畔几艘地毯商的船前进。眼前大盘商收购的,都是家传手艺的编织地毯,没有年代背景,她自然没有兴趣。

正文第三章

在湖畔,有一艘白色船相当显眼,船只的屋顶上,嵌着红色的图像,走近一瞧,那图像刻的是一座城堡,城堡的造形是以长方形为底部建筑,上部则刻成圆顶形状的图案。

“这是蒙兀儿王朝时期偏好的建筑风格!”颜美姬卖了好些年的房子,对一些建筑颇有研究,也曾听不少建筑师提起过,在蒙兀儿王朝时期,引进了弧的美学理念,自是需要较为鬲明的营建技巧,更是建筑界的一大特色。

“这座城堡叫什么名字?”颜美姬站在岸,指着田像闲坐在甲板上的男人。

男人以皮衣毛帽裹着全身,连面貌也很难见得清楚,他的声音从围巾里透了出来,听起来很闷:“红堡。”

“红堡!”颜美姬眼睛一亮,迳自往甲板上一跳,趋身上前,想看清楚图像全貌:她以前就常常听那些建筑师朋友赞美红堡是当今巧夺天工,难得一见的建筑艺术品,现下没有一个建筑物能比得上它。

但她的举动引起男人大声斥喝:“你干什么?”

突然被人吼得耳朵嗡嗡作响,颜美姬恨恨的回嘴:

“看一下会死啊!鬼叫些什么?”

男人只露出那对眼珠子,瞪得好大,气呼呼地说:

“你有没有礼貌!也不先征求我们的同意就跳上船,而且要上船来得先脱鞋耶!”

“哪门子的规矩?”昨天她进惊奇先生的船屋,也没听到他这样要求。“来者是客,你不懂啊!”

“什么客?这艘船不做任何生意,你赶快下去,否则我拿船桨打你。”男人说完,抓起手中的桨挥了挥。

“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这艘船了不起啊!我偏不下去!”她故意在船上跳来跳去。

男人立即破口大骂:

“你干什么?你要是把我家主人吵醒的话,我跟你没完。”

“是吗?”她决定跟他耗上了,眯了眯眼,跳得更用力,一边骂:“妈的,惹火了老娘,我才跟你没完没了!”

男人脸都气绿了。

“瓦伦你……你……你们在做什么?”汗特铝在船舱内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我……”见到主人被吵醒,瓦伦有些口齿不清地道:“她……我劝不听,硬是要上……船来。”

汗特铝将目光转了向,旋即娥眉。这女人疯了吗?他的目光往下移,突然露出嫌恶的表情。她竟连鞋子也没脱就上船来?

“瓦伦!去拿拖把来,将甲板清一清。”

他在说什么?颜美姬回了一个怪脸答来者,只见眼前一张秀逸俊美的脸,双眸含怒的瞪着甲板,登时她一个失神,朝着那张脸孔直发愣。

汗特铝极度僧恶所处环境的不整洁,他愠怒的吐出话来,听不出是责备。

“你是谁?有事吗?”

颜美姬被他的美貌所吸引,她以为只有女人才能用“漂亮”这个形容词,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比女人还漂亮?我的老天……

不待她回答,瓦伦已取了拖把出来。

“这个小姐很奇怪,跟她说明了这不是生意船,还硬要上来”

“你快下去吧!”汗特铝转身往船舱内走去,随手将眼睛揉了揉,他刚才看到什么?一个头发没梳的女人?

颜美姬的确是没梳头发,但也不至于披头散发,只是乱了些而已。但,这却不是汗特铝所能忍受的情形。

“那是你主人啊?”颜美姬依旧坐在甲板上,对着瓦伦说:“比你还年轻耶!”

“你没听到啊!我家主人叫你下去啦!”瓦伦不耐烦地说。

“先等一下,我问你!这个堡是汗特铝盖的吗?”她的那些建筑师朋友老是将这名叫汗特铝的人当建筑界的偶像般崇拜。

“是啊!”,瓦伦气愤依然,但一提及主人,眉宇之间多了恭敬。

汗特铝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也停下了脚步。

“听说他的作品很多,最得意的就是红堡了。你家主人干嘛啼把图像刻成红堡的样子?想沾光啊?”颜美姬快人快语。“还是他老人家已经去世?用来纪念他的?”

“呸呸呸!”瓦伦连呸了好几声,勃然大怒:“你乌鸦嘴啊!什么老人家?什么纪念?他又没死!”

“还没死啊!盖了那么多有名的建筑物,应该也七老八十了吧!”颜美姬心想真是可惜,如果人死了,说不定作品更有价值呢!

“什么七老八十?”瓦伦又有话说了,“我家主人很年轻。”

“你家主人?”颜美姬大笑,指着汗特铝嘲笑了起来。“我又不是说他!你家主人也叫汗特铝吗?不可能啦!”

“就是!”瓦伦回答得没半点迟疑。

“啊——”颜美姬尖叫一声,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闻名全世界的建筑艺术师,竟然……竟然跟她差不多年纪,甚至可能比她还小?

“怎么可能?”她又叫,冲到汗特铝面前,朝着他的脸颊又扭又捏。他的皮肤真细真嫩啊!

“喂!”汗特铝总算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怎么才见面就对自己毛手毛脚?

“没有斑纹!”她仍直抚着他的额,又是一阵尖叫:“你……你干脆去做女人算了!”

“喂……”汗特铝的嘴巴她扭着,连说话都有问。

“你几岁?”颜美姬感叹,没先从朋友那里打听他的年纪,真是一大失策。

瓦伦连忙靠过去,企图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又怕对主人有不敬之举,所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颜美姬像敲西瓜般的拍着汗特铝的身体。

“挺结直的!保养得真好。”言下之意,就是认定他不是去拉过皮,就是有健身的习惯。

“喂!”汗特铝手臂一挥,终于挣脱她的“凌虐”,瞧着身上刚才被抚摸扭捏过的地方,不禁令他愕得想骂她疯婆子。“这位小姐,请你自制!”

说完,他急急转身入舱,只想快点去洗澡,没想到她竟不死心的跟着他进入船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

“啊——”他低呼,她怎么也跟进来了?鞋子还是没脱!心中一阵乱,他忍不住吼了出来:“把你的鞋子脱掉!”

“这简单。”她很配合的将鞋子一脱,往后一扔,正中欲前来阻止她前进的瓦伦头顶,搞得他满肚子乌烟瘴气。

瓦伦站在船舱进来的第一道门大喊:“你快点出来!”他也只能站在那里大吼,举足不前:因为这是规定,除了主人的呼唤,他是不能通过这道门的。

汗特铝又气又恼的走入浴室,以眼不见为净的方式待之,怎知他的衣服才脱完,木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他吓得大叫出声,看清来者时更为恼火。

“喂!你到底想干嘛?你你你……”他的手胡乱挥舞,急忙随手抓了条浴巾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你知不羞啊?”

好死不死,颜美姬正好不知“羞”为何物,小时候常替弟弟洗澡,男生的身体她已看过,只不过他比弟弟还健美,大男人和小男生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怪怪!看你文文弱弱的外貌,你竟然还满有肌肉,挺壮的啊!”

虽然汗特铝比她高出一个半的头,气势却比她弱了许多,更何况他此刻没穿衣!。

“你……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是来帮你洗澡的,不用紧张。”

不用紧张?到底是谁光着身体啊!要不是他平日处事斯文有礼,根本没遇过这种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否则照常人的反应,早把她舌出去了。

“你、你、你……”他只能你个不停,无法做下一步的思考。

“你几岁?真的是汗特铝吗?或者只是同名同姓?”她一定要问明白不可。

“我二十七岁!汗特铝只有一个人,就是我!”他说得很完整,没有结巴。“啊——”

她突然尖叫,惊慌的人却是他。他全身光溜溜,只能用浴巾围得死紧,彷佛怕什么事会发生一样。

“你……你叫什么……”

“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原来是我小你三岁,瞧你一张娃娃脸。”

原来她在讶异这个,他可没空理她。

“问完了!可以出去了吧?”

“你以为我爱啊!”她走出浴室将木门关好,没有离开,想到刚才瞥见瓦伦臂上的徽章,她又问:“你将红堡刻成徽章做什么?”

“干你什么事?”他的语气难得有些冲。砰的一声,木门又开了,汗特铝又乱成一团,抓来抓去竟找不到刚才的浴巾,正想叫唤瓦伦,却见她手中晃动的,可不是那条浴巾吗?

“你什么时候……”后面的话全埋在他头顶突然罩下来的泠巾里,他本能的一抓,再度遮住“重要部位”。

“谁教你不干脆一点回答我?”她的手在背后一晃,木门开了起来,她又和他共处一间浴室。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他疑了,脸红的人竟然是他?就知道他是个娘娘腔!见了他的反应,她更是如此认为,悻手将马桶盖台上,坐在上头,将脚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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