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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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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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会是打草惊蛇而已。
    阿木尔一时语塞,就沉默了下来。
    拓跋云姬虽然没有拿住任何确切的证据也没有去考据过人证的证词,但是此刻心里已经笃定的知道,她所揣测的——
    就是真相!
    乌兰这个女人,真是不可小觑的。
    “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就当不知道吧,继续叫人盯着她的帐篷,不怕被她察觉,做戏一定要做足!”拓跋云姬道。
    “是!”阿木尔领命。
    既然知道这次的事并非只有白虎部落一个参合在内,那眼下的情况就更加紧急了,这个时候,必须要装傻充愣,等着拓跋淮安回来,否则——
    一旦让对方感知到她有所察觉,要狗急跳墙就惨了。
    阿木尔走后,拓跋云姬还是睡意全无,撑着额头坐在灯下闭目养神。
    她这样一动不动的做了将近半个时辰,直至自己浑身上下都麻木不堪,忽而苦涩的弯唇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
    然后,她站起身来,推门站在了大门口。
    天色已经破晓,只太阳还没升起,外面的空气透着丝丝冷意。
    “公主,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她的婢女从隔壁听到动静,一边披衣,一面快步走了出来。
    “我睡不着,让人准备马匹和弓箭,我还要进山狩猎。”拓跋云姬道,几步就匆匆下了台阶。
    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的危机感很重,很怕等不到拓跋淮安回来那些人就要有大动作,到时候她一定难以抵挡。
    而如果拓跋淮安那边已经发生了意外,那就算再拖延几天,最后她也还是逃不过一死。
    她要自保,莫名其妙的第一个就想到了褚浔阳。
    拓跋云姬行色匆匆,几步就奔到了院子门口,却在前脚出了院门的那一瞬间又止了步子。
    “公主,我现在去吗?”她的婢女察觉她的神色有异,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别去!”拓跋云姬突然就慌了,一把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来。
    她的神情慌乱,手下力道又很大,直掐的那婢女眼泪汪汪。
    她自己却去安无所察,目光凌乱的又左右晃荡了一圈,喃喃道:“先别去,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
    那语气十分的飘渺,迟疑不决。
    她回到院子里,开始不安的来回踱步。
    那婢女跟进来,在她身后盯了她许久,一直到差不多该用膳的时候才离开去准备早膳。
    拓跋云姬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对一面光秃秃的墙壁出神,犹豫再三,还是一咬牙回了殿里。
    她决定——
    再等等!
    可是才推开了房门,她却猛地愣住,打了个寒战以后,才一个激灵,赶紧反手合上了房门。
    那殿中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正背对门口,看着壁画上那些奇怪的图腾饶有兴致的在研究。
    这个背影,拓跋云姬是认得的。
    她的一颗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嘴唇动了几次才鼓足了勇气开口道:“你——怎么护会在这里?”
    她开门的动静本来就大,但延陵君却是在听了她这句话之后才转身看过来。
    虽然换了身装束,但却丝毫不损他身上气度,肆意而风流。
    “徘徊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折回来了,看来你是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是吗?”延陵君道。
    听他这话,他却好像是来了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浔阳公主让你来找我的?”拓跋云姬道,心里却是忐忑又烦躁的。
    褚浔阳的条件,是要她去刺杀拓跋淮安,她不想!
    就算褚浔阳能答应事后保她一命,她也依旧不想这样做。
    拓跋淮安对她,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坏,但那却是如今和她相依为命的唯一的兄长了。
    所以拓跋云姬很怕延陵君此行是要逼她就范的。
    “怎么会?”不想延陵君却是直接否认了,“她说过的话,就一定会作数,说了让你考虑,让你自行决定,就自然不会再来逼你第二次。只是我这个人好奇心重,总想着提前知道这事儿的进度。拓跋云姬你的确是符合她挑人的眼光,只一个晚上就把昨天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可喜可贺啊!”
    他说是赞许的拍了八掌,但是这神情语气,却分明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拓跋云姬的面色铁青,咬着嘴唇迟迟不肯吭声。
    “这样的筹码和局面还不能说服你下定决心吗?”延陵君又道。
    拓跋云姬咬紧了嘴唇,就是不肯表态。
    在褚浔阳面前,她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对方就是要拓跋淮安的项上人头,一点缓和的余地也没有,她也根本没有必要再争取什么。
    “既然你还需要考虑,那就继续吧,反正现在时间好早!”延陵君道,竟然真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半点游说胁迫的意思也没有。
    拓跋云姬微微诧异,防备的看了他一眼。
    延陵君就微微微一笑道:“既然浔阳说了不逼你,那我也总不能拆她的台,既然来了,我就顺便给你交代一句,过几天,就算你定了主意,也别去那片山林对面的别院了,否则——大概是真要自掘坟墓的。”
    拓跋云姬不解,脱口道:“什么意思?是浔阳公主说——”
    “此一时彼一时!”延陵君道,打断她的话,语气嘲讽,“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情,昨夜大概你还没回到这里之前,从王廷秘密派出去的一队人马已经夜访别别院,探查过虚实了,并且——”
    延陵君说着一顿。
    拓跋云姬已经是面色一白,隐隐后退了一小步。
    延陵君看着她,无所谓的继续道:“那些人一直没有撤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非常时期,他们多一重小心也是对的,大概过两天,等到拓跋淮安回来之后,亲自确认过后就能撤了。”
    她叫人回来吩咐阿木尔给拓跋淮安送信,但是同时,却有人寻着褚浔阳留下的线索去围住了那山后的别院了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批人,那么不用想——
    他们就是阿木尔派出去的。
    阿木尔会多一重小心,她可以理解,可是对方这样做了,却全程都瞒着她,没给她透露任何的消息出来,这就不是个好消息了。
    这就是说——
    他不仅怀疑和她偶遇的人有问题,更是——
    在防范着她拓跋云姬的。
    阿木尔只是一个侍卫头领,如果不是得到拓跋淮安留下的密令,他就绝对不应该会避开自己去办事。
    “你是说,我五哥在防范我?”拓跋云姬道,每个字从唇齿间吐出来,都感觉似是有千金重。
    延陵君莞尔,却是说道:“其实你还可以怀疑,是我为了引诱你就范而可以捏造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已经晃到了后面的窗口,打开了窗子。
    冷风扑面,拓跋云姬猛地打了个寒战。
    她抬头,延陵君单手撑在窗框上的时候却还是心平气和的回眸一笑:“你继续考虑吧,不过真下定决心的时候,可能得要孤身犯险的潜入洈水城去搬救兵了!”
    言罢,就单手一撑,从窗口翻了出去。
    拓跋云姬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一张脸上血色全无。
    虽然也不排除延陵君说谎骗她的可能,但她的心里仍然不好受,万一——
    真是拓跋淮安的命令呢?
    如果血缘关系不可靠,那么他们也是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就是这样,他都还是对她留了一手,命令一个奴才监视约束她的一举一动吗?
    不!她不相信!一定要亲自确认一遍。
    拓跋云姬飞快的定了主意,转身又奔跑出门,直接去了拓跋淮安的寝宫。
    他办事小心,寝宫里一定有暗格,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有所发现。
    拓跋云姬也是学了延陵君,绕到走的后窗的位置,她很清楚王廷里侍卫换岗的时间,所以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他们,蹑手蹑手摸到窗下,才要推窗户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一阵沉重却不很明显的响动。
    有人在拓跋淮安的寝宫?
    是谁?阿木尔吗?
    拓跋云姬一把连忙捂住了嘴巴,使劲伏低了身子蹲在窗根底下。
    那阵响动过后,是一前一后几个人的脚步声。
    “快去吧,照之前说的,把这封信送给王上,顺便确认他的准确归期!”阿木尔道
    把果然是他。
    有人推门走了出去。
    拓跋云姬没敢动,等到房门合上,才又听道有人担忧说道:“头儿,现在王廷的情况十分紧急,就是有云姬公主拖着,那些人也一定忍不了了,他们会不会赶在王上回来之前提前动手?奋力一搏?”
    “如果他们敢,早就这样做了!”阿木尔道:“他们派去北疆的探子已经连续失手两次了,王上一直平安无事,他们就不敢有所动作。当时一直没有往这边传递消息,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果然他们忍不住对云姬公主也下手了,王上的估算没错,就是他们!昨天要是公主有什么闪失,就是证据确凿拿下他们的大好时机,现在却不行了,只能防备着,等王上回来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也就先后离开了。
    原来拓跋淮安早就遇到了刺客,并且查到了对方的身份,可是为了引蛇出洞,却竟然明知道她在王廷也会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还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跟她说。
    昨天真的是她运气好,否则——
    如果她死了,拓跋淮安大概也只会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吧?
    也得亏是她不予余力的在想方设法的替他守住王廷,断绝他带兵在外的后顾之忧。
    原来——
    她所以为的兄长,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拓跋云姬转身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壮志踌躇的心态,反而心灰意冷,浑身麻木。

☆、第110章 提线木偶,异想天开

除夕的国宴过后,风连晟微醺的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因为喝多了酒,他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看上去,那张脸就越发是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彼时他正单手撑着额头,坐在桌旁闭目养神,心情看上不好不坏。
    李维敲了敲窗户,递了个小瓷瓶进来道:“这是太医配的解酒药,殿下您先服两粒,明天还有祭天的仪式,得先养足了精神。”
    风连晟从窗口接过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吞了,又喝了口水,过了一会儿,感觉胃里灼烧的不是那么厉害了才又随手叩了两下窗户。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李维从窗外探头。
    风连晟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语气散漫道:“年过了之后,多打起点儿精神注意西越那边过来的消息,荣烈和褚浔阳的婚期应该很快就定下来了。”
    “是!”李维领命,想了一下,就一挥手,示意原本护卫在马车旁边的侍卫后撤,待到人都离的远了,方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上回您私自更换了镇国公呈送进宫的奏章,待到他回来之后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出是您所为,要不要趁着现在,先制造线索,转移视线?”
    荣程昱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了,葛翔被杀,他根本就是不想掺和的,但是为了试探幕后有所关联的人,就故意如实罗列证据,写了奏章回来禀报事情的始末。
    他虽没点名真凶,但所有线索直指,却是和他们朝廷本身脱不了干系的。
    一旦那奏章送到崇明帝的御案上,他必定下令彻查。
    而这个时候,可想而知——
    和此事有关的那个人,一定会提前做手脚,压下此事。
    而现在,私自扣下他的奏章,又犯下欺君之罪的人——
    是太子风连晟。
    说起来,都是陈皇后那女人成事不足。
    李维如今对那拖后腿的女人是越发的膈应了,只不过却不好说什么。
    “不必那么麻烦了,就算让他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无非就是想拿住把柄,以备日后的不时之需。而且——本宫做事,还能叫他拿住把柄不成?就算他心里知道是我做的,到了御前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同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就大费周章。”
    “是!”李维点头,迟疑了一下,“可是皇后娘娘那边为此事受了惊吓,最近这段时间疑神疑鬼,似乎是有点乱了方寸了,您需不需要提醒她一句,也好叫她安心。万一她自己心里没数,再多此一举做出点什么来,最后还是得要殿下您去给她收拾善后。”
    其实真要算起来,陈皇后不算是个完全没脑子的人,只是最近几年,为了大位之争,她机关算尽,时间拖的越久,她就慢慢失去了冷静,变得急躁和急功近利了起来。
    提起那个女人,风连晟的唇角就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道:“不用管她,随便她去折腾,到底也是母子一场,不管她再闯多大的祸,本宫都会照单全收,一件一件的帮她收拾残局擦屁股。”
    早些年是受了陈皇后的挟制,风连晟只能依附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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