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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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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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平公主的眼睛一瞬间惊讶的瞪得老大。
    延陵君已经举步走到近前,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听说陛下召见,二位要是没事,就先给我让让?我一会儿还急着回府!”
    风启看他一眼,就面无表情的当先举步往里走。
    延陵君弯了弯唇,也跟着大步走了进去。
    宣城公主的心情似乎不好,一直目不斜视,也跟着走了进去。
    宁平公主受了凉,发了点高烧,这会儿更觉得浑身被火炉烘烤一样,脑子里也浑浑噩噩的不清楚,暗暗掐了掐手心,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彼时那殿中惠嫔和繁昌公主都已经在了,崇明帝靠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闭目养神,面色不善。
    “陛下!二殿下他们来了!”令文昌凑近他身边小声的提醒。
    片刻之后,崇明帝才睁开了眼睛,视线往殿中众人身上一扫,然后就凝固在了延陵君的身上。
    “不知道陛下连夜召见,是有什么旨意?浔阳她身子不方便,晚上又受了点儿惊,祖母体恤,就叫她先回去了。”延陵君微微一笑,主动开口说道。
    “父皇传召她来,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架子?”宁平公主一听,立刻就怒斥出声。
    褚浔阳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她不在这里怎么行?
    “我已经说过了,浔阳她不舒服!”延陵君挑眉,还是不温不火的看着她,紧跟着却是话锋一转,又换了副闲散的语气,“倒是三公主你老大的威风,陛下都姑且还没开金口,你便有资格大呼小叫,质问浔阳的去处了吗?”
    那个褚浔阳,通常是连风连晟都绕道走的。
    宁平公主立刻察觉自己失言,却是已经晚了,崇明帝的脸色明显又阴暗了三分,正不满的盯着她。
    “父——父皇,我——我——”宁平公主心里砰砰乱跳,使劲垂着眼睛,有些语无伦次。
    崇明帝扫视了众人一眼,也不迂回,直接道:“今天的事情说大不大,本来找定国过来,是想要当面向她确认一件事,既然她身体不适,朕也不强人所难,宁平,你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吧!”
    “是——”宁平公主连忙应了,上前一步,才要开口,延陵君却抢先她一步走上前来,拱手对崇明帝施了一礼道:“陛下,今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像不小,恕荣烈逾矩,在您问话之前,能否先给微臣行个方便?一点儿私事,顺便跟在场的几位打听一下。”
    从辈分上讲,他是要叫崇明帝一声舅舅的,所以就算说话随意点儿,也有情可原。
    崇明帝的脸色不好,一时没有吭声,风启却是平静的开口问道:“是定国公主掉了东西的吧?之前她身边那个叫浅绿的婢女特意回去问过本王,本王命人给她寻到了,看是后来赶上出事,还没来得及叫人送还!”
    他说着,就镇定自若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当众递给了延陵君。
    宁平公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如纸,差一点就再度失控,叫嚷出声。
    风启递过去的是一方翠色的锦帕,那帕子倒是没什么特别,但如果崇明帝叫人去查,却一定能查出这种锦缎是出自西越皇室的贡品,上面的刺绣也是宫里绣娘的手艺,不用问都知道是谁的。
    风启身上搜出褚浔阳的私人物件,那么任凭他巧舌如簧,也是百口莫辩的。
    延陵君接了那帕子,就顺手塞进了袖子里,口中还唏嘘不已的感慨道:“那个丫头也真是大意,说是那会儿在花园里被宁平公主的婢女撞了一下,后来就不见了随身的帕子,别是掉在花园里,幸亏叫人回去摆脱二殿下找了,否则这要是流传出去,落在外人的手里,指不定会惹什么麻烦呢,二殿下,您说是吗?”
    宁平公主既然以身作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肯定不能只是口说无凭的,所以听说出事之后,褚浔阳马上就警觉起来,前后一联想,就觉得那婢女当时慌不择路冲撞她的举动十分可疑,再发现身上丢了一方手帕——
    也就不奇怪了。
    而彼时的宁平公主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的婢女逃跑冲撞褚浔阳是假,为的,一是造成误会给惠嫔看,二——
    就是为了盗取褚浔阳的贴身之物的,然后由他们提前买通的小太监接应,趁人不备丢到她之前藏身的灌木丛里,而方才进殿之前她故意腿软和扯风启衣袖的举动,就是为了把这方用作“定情信物”的帕子藏到风启的身上去。
    她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秘,却是怎么也没想到——
    风启似乎是当时就发现了。
    “不是的!”这个证据如果被销毁,她的话就要受到怀疑了,宁平公主一急,连忙奔上前去两步,跪在崇明帝的面前道:“父皇,那帕子根本就不是定国公主遗失的,是今天中午她在御花园里送给二哥的!”
    此言一出,却是最局外人的宣城公主当先眉心跳了一跳。
    然后果然就见宁平公主转身扑向了她,拉着她的裙摆,急切道:“姑奶奶,中午那会儿您也从御花园里经过,您应该也看到了对吧?”
    崇明帝的目光移过去。
    宣城公主几乎是进退两难,在他的逼视之下,只能开口说道:“本宫过去赴宴的路上的确是先后看到启儿和浔阳从同一方向先后走过去,白天的时候花园里那么多人,宁平你许是花了眼,看错了。”
    “我没有!”宁平公主大声说道,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确定成功的几率还剩多少了,表现的就异常迫切,“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两个在御花园里遇见,然后站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我的离的远,虽然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定国公主将随身带着的帕子给了二哥,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高,信誓旦旦的说完,又唯恐风启会反驳一样,赶紧又再继续,“我当时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所以宴会之后就特意找了繁昌询问内情,可是繁昌当时就急了,还威胁我,推我入水,意图帮二哥遮掩丑事。”
    她越说就越是显得气愤,瞪着风启道:“如果二哥你真的是问心无愧,那么后来其他的命妇都去前面观礼之后,为什么定国公主还要单独留下,当时我躲在树丛里什么都看见了,三更半夜,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什么正经事?如果你不是心里有鬼,当时又为什么向父皇隐瞒我落水的事情,还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池塘边上等着打捞我的尸身上岸?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一心想要杀我灭口的!”
    虽然延陵君先发制人,但是她绝对相信她的这番话能够动摇崇明帝心中对于风启的信任。
    双方各执一词,那就什么都还是未知数。
    宁平公主几乎可以说是越战越勇的,随后就冷笑了一下,扭头看向心焦不已站在一边的惠嫔道:“惠嫔娘娘,你何不把当时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第064章 我不是不杀人!

“啊——”惠嫔始料未及,错愕不已的一步后退,险些当场就要晕倒。
    崇明帝立刻就想起惠嫔失态掐他那一把的事情,眼睛眯了眯道:“惠嫔,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惠嫔的嘴巴张了张。
    一边是信誓旦旦的宁平公主,一边是处变不惊的二皇子风启,得罪了哪一边,她都觉得为难。
    “说!”崇明帝耐性耗尽似得怒喝一声。
    “是!”惠嫔吓了一跳,赶紧磕了个头道:“皇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我那时候只是担心三公主,所以送走了众位夫人就折回那园子里,想去问问状况,然后——然后——我只是看见二殿下和定国公主两个在那园子里。”
    惠嫔说着,声音就逐渐弱了下去。
    事关褚浔阳的名声,若是换做旁人也还罢了,真要传了那个丫头的闲话,西越国主一旦动怒追究,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们当时在那里做什么?”崇明帝再度逼问。
    且不管褚浔阳和风启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如果他们两人之间不是有特殊的牵连,大晚上的,褚浔阳又为什么要在那里滞留不去,给别人留下攻击的把柄?
    “没——也没什么!”惠嫔小声的说道。
    旁边的宁平公主冷笑了一声,语带警告道:“惠嫔娘娘,我劝你——你看到了什么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父皇面前,你还斗胆替他们隐瞒吗?当心——惹火烧身!”
    惠嫔伺候崇明帝也有几年了,揣度圣心,自然也能感觉到崇明帝对荣氏父子其实不喜。
    宁平公主这话,算是正中下怀了。
    她的心里一抖,下意识又拿眼角的余光抬眸去瞧了崇明帝一眼,恰是撞见对方眼里骇然的冷光,顿时就魂飞魄散,带着哭腔道:“皇上,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我那时候刚走到院子外面,里头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二殿下——二殿下他——大概是扶了定国公主一把的吧!”
    惠嫔最终心一横,使劲的闭上眼睛才有了道出实情的勇气。
    其实她确定当时看到的就是风启扶了褚浔阳一把,但是那个动作持续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让作为女人的惠嫔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萦绕的一种十分微妙的情愫。
    直觉上,她就是以为风启和褚浔阳之间是真的有点什么的,所以——
    才会如此的心思。
    惠嫔憋着一口气说完,早已经是大汗淋漓。
    崇明帝看在眼里,眼神晦暗。
    风启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的,从容的开口道:“惠嫔娘娘回去的不凑巧,当时正好宁平的婢女冲出来,撞了定国公主,父皇若是觉得儿臣不该多管闲事去扶她,那便责罚儿臣就是!”
    “你还强言狡辩?”宁平公主大声说道:“我明明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很久,如果只是扶了一把——”
    “宁平公主,你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了?”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挑战延陵君的底线,就连宣城公主都一直纳闷,他为什么会任由宁平公主和惠嫔两个把中伤褚浔阳的话都给说出来,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冷声开口。
    宁平公主下意识的回头。
    延陵君已经款步从她身边走过,面对案后的崇明帝道:“陛下,浔阳是我的妻子,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我愿意相信她和二殿下之间就只是一场误会!”
    就算风启和褚浔阳之间真有点什么,那也是皇家的丑闻。
    崇明帝之所以会叫了两人前来对质,其实就是为了窥测风启的心意和立场罢了,根本就不可能追究他两人之间所谓的什么私情。
    现在延陵君这个为人夫君的都表示大肚能容,他也万没有将此事扩大化的道理。
    “朕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帮忙确认启儿当时行踪,并没有审讯说是追究的意思。”崇明帝道。
    “父——”宁平公主见状,连忙就要说什么,延陵君已经率先开口,笑道:“是啊!这件事好像本来就是宁平公主状告二殿下残害手足,陛下的儿女之间操刀饮鸩,那都是陛下的家务事,孰是孰非,更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没有关系。既然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那么——请陛下恩准荣烈先行告退!”
    崇明帝的一双儿女在这里互掐,虽然这绝不是崇明帝此刻关注的重点,但却是眼下急需解决的事情。
    延陵君出言不逊,宣城公主立刻就沉声叱道:“君玉,陛下面前,休要放肆!”
    延陵君只是微笑,又冲崇明帝拱手一礼,“微臣告退!”
    他这一抬脚,转身就走,却是根本没管宣城公主的去留。
    宣城公主进退两难,又不能和他一样的不顾轻重,一时间反而只能留下了。
    “儿臣只是凑巧扶了定国公主一把,至于白天在御花园里的时候,人多眼杂,父皇觉得如果儿臣和定国公主之间真的有私,还会选在那样众目睽睽之下见面,还传递所谓的信物吗?”风启道,始终神态自若。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诬陷冤枉你的了?”宁平公主怒道,她知道现在自己掌握在手的筹码分量不足,目光凌乱的私下一瞥,看到站在旁边的繁昌公主,就是脑中灵光一闪,忽而冷笑,“如果二哥你真的问心无愧,当时为什么我刚和翻唱提及此事,她就害怕的要杀我灭口?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对我们隐瞒的事情,应该是不会也防着她的吧?”
    宁平公主身上没有陷害风启的动机,如果繁昌公主一定要坚持自己前面的说辞理由,崇明帝就更要怀疑他们兄妹串通一气,到时候,恐怕就只能重翻太后遇刺案来保繁昌了。
    风启当机立断,冷笑了一声,“繁昌的胆子小,你却故意拿这样兹事体大的事情去吓唬她,她一时思虑不周,情绪过激,也是正常反应吧?宁平,不要再强词夺理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我虽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但你有话直说也就是了,这样牵累损毁别人的名声——你是要故意挑拨父皇和镇国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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