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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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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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暗嗔这家伙怎地如此较真,脸上却仍是一副可怜样:“今天一整日我都一个人,好不容易你回来了,陪我一会都不成吗?”
  裴湛蓝眼中带了笑意,明白了我的“不舒服”因何而来,一只手握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轻抚我的头:“我在这儿陪你,快睡吧。”
  我往里挪了挪身,轻拍了一下床侧:“来这里陪我。”
  裴湛蓝身子一滞,坐着没有动。
  我见他没有反应,心中气恼,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陪我说会话好不好,就一会,一会就好…”我可怜巴巴地央求着,裴湛蓝顺着我的力道,慢慢侧身躺在了我身边,我喜逐颜开,拱进他怀里,伸臂抱住他,轻声道:“我好想你。”
  裴湛蓝缓缓伸手环住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虽有些纳闷,却也没多想,抬起头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没想到裴湛蓝竟然毫无反应,我一愣,平日里总是他主动亲我,今日我都已经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这家伙却忽然变身柳下惠了?
  我万般不解,看向他,却见他眸光渐渐幽深,我心里一宽,他并非没有“反应”,当下又大胆地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裴湛蓝轻吐了一口气,仍是没有动作,我气恼已极,张口狠狠咬住他的唇,半亲半咬地辗转着,片刻后我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猛地收臂抱紧我,反攫住我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我神志渐渐迷乱,只觉身子火热,轻喘不已,伸手去解裴湛蓝的衣扣。
  裴湛蓝忽地抓住我的手,反剪到身后,另一只手探入我亵衣中。我双手被制,一时愕然,却复又被他吮住了唇,短暂的清醒瞬间土崩瓦解,只余浓浓的喘息。
  身下忽地一热,却是他的手覆到了花心。我久未经房事,一惊下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
  裴湛蓝没有马上动作,反是低头含住了我胸前的嫣红,我轻叫一声,浑身颤抖不已,随着他的吮吻,只觉周身再无半点气力,腿上的力道也渐渐泄了去。
  裴湛蓝抬起我的一条腿环上腰,深黯的眸紧紧锁住我染满红晕的脸,修长的手指探入幽道,慢慢在我体内抽动起来。
  他手指抽动由缓至急,同时用拇指和食指轻捻着花蒂。我如遭电击,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胸口剧烈起伏着。纤腰被紧紧箍住无法退缩;直到花心骤然剧烈收缩,似如一股巨涛将身子抛向虚空,整个人不可自制地痉挛起来,与此同时裴湛蓝低下头,用唇封住了我所有的尖叫。
  良久,我方才平复了呼吸,眼见自己衣不蔽体,他却仍一身整齐,一时间又羞又气,嗔道:“你欺负人!”
  他附在我耳畔道:“还有力气骂人就是能再来一次了?”
  我马上乖乖闭了嘴。
  激情过后的疲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我很快蜷在他怀中会周公去了。
  裴湛蓝见怀中人睡熟了;轻轻抽出被她当枕头的胳膊;替她掩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间。
  隔壁屋中小穆已经等候多时;见他进来;问道:“睡了?”
  裴湛蓝点点头;坐到桌边解开衣襟;小穆帮他将袍子褪到腰际;露出伤痕纵横的背部。
  小穆拧了块温巾;轻轻擦拭伤处;又取出秘药;边上药边快嘴道:“没见过心疼人心疼成您这样的;连受伤都舍不得让她知道。好在有灵药;再过得些天应该就会祛疤了。”幸好公子会武;一般人若挨了六十刑杖;至少要躺上个十天半月。
  裴湛蓝默然未语,暗忖只希望这丫头这几日能安安分分;莫要再像今日般“心血来潮”;又出惊人之举。
  这些天我一直很郁闷;若说裴湛蓝那晚的举动是偶然而为;那接二连三的“偶然”恐怕就是刻意为之了。不管我怎样主动;他就是不肯跟我同房;即使明明我已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在最后关头他总能有办法让我率先“溃不成军”。有时被我逼得急了;干脆借宫中事务繁忙之由;等我睡着后才归家。若不是我深知他的为人;恐怕真要以为他在外面有了“二奶”。
  我起先还道是他担心我身子未愈;便多次暗示我已经无恙;后发现依然无效;遂发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革命精神;锲而不舍地试图“查明真相”。
  府中首先发觉我意图的便是苍啸天;他先是笑到直捂肚子;在我怒极转身要走时又拉住我;给我出了一大堆“损招”。他本就是口无遮拦之人;言辞间毫无避讳;直把我听得面红耳赤;捂着耳朵落荒而逃。不多时连梅影那帮丫头也看出我与裴湛蓝之间的追逐游戏;偷笑之余;还时不时故意帮我制造“机会”;整个裴府都拭目以待;看我何时能把裴湛蓝“拐上床”,我的良好形象就此毁之一旦。
  昨晚裴湛蓝藉口有酒筵,一直耗到深夜我入睡后才归,今早起来,他已进宫去了。我无比郁闷,府中那帮丫鬟下人们的暧昧笑容,再加上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苍啸天,我干脆把自己整日关在房里;图个清净。
  布丁蹿到我怀里,我把它举到眼前,摇着它的两只前爪,喃喃道:“你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布丁对我的回应可比裴湛蓝热烈多了,伸出舌头不断地舔我的鼻头。我抱它入怀,无精打采道:“被关了几天回来,什么都变得莫名其妙,这可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
  想起被囚,我忽然顿悟,难不成是因为…念头一出,我立时跳了起来,冲出房间,大叫:“备车!”
  马车很快备好,我匆匆跳上去,吩咐道:“去仁安堂。”
  
  




42

42、碧沼花开并蒂莲 。。。 
 
 
  两年前我向裴湛蓝告白失败后曾跟踪他到过仁安堂,和他在一起后我才知仁安堂表面是医馆,其实是他在城中的眼线,老板李仁安是办事的可靠人选。
  到了仁安堂,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伙计认得我,把我让到后堂,李仁安迎了出来,我欠了□:“李叔。”
  李仁安见我独自前来,微感诧异,揖礼后问:“有什么能为宁姑娘效劳的?”
  “嗯…”我琢磨着措辞,“我身上所中之毒…有什么异常吗?”
  李仁安见我提到中毒,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裴公子没跟你说吗?”
  我摇摇头,心道:他要肯跟我说我也用不着来找你了。
  李仁安面露难色:“宁姑娘…”
  我忙道:“李叔,有什么但说无妨,毒在我身上,我想知道实情。”
  李仁安见我态度坚决,轻叹了一声,道:“姑娘身上的毒尚未发作,不能妄下断言。但见姑娘平日并无异状,此毒又是每月一发,裴公子推测应是江湖中已失传的‘噬虫蛊’,但目前还未能确认。”
  李仁安面上带了歉然。“噬虫蛊?”我喃喃重复了一遍,蹙眉问道:“这毒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仁安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江湖传闻,此药发作时宛如万虫噬骨…”
  “不是,”我打断他,吞吞吐吐道,“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嗯…平时有没有什么…禁忌?”
  李仁安一时摸不着头脑:“禁忌?”
  我有些着急,连比划带暗示:“就是…平时生活…若那个…会不会传给别人?”
  李仁安愣了一瞬,恍然大悟,险些笑了出来,忙以咳嗽掩饰:“咳…原来宁姑娘是说…我还以为…姑娘尽管放心,此毒除了每月发作一次,平日里生活可和常人无异,绝无传给别人一说。”
  听到这个答复,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湛蓝知道吗?”
  李仁安道:“这些都是公子查阅医书后转告我的,他自然知道。”
  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如此看来并非中毒的缘故,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我回到裴府,恍恍惚惚地坐在院中,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由大力地拍了一下石桌,咬牙切齿道:“裴湛蓝,你最好赶快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骂声刚落,忽听得身后有两道声音,一个抽气声外加一声嗤笑。
  我回过头,只见苍啸天和方婉瑜正站在不远处,苍啸天一脸邪笑,婉瑜则以手掩口,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勉强扯出笑容,迎上去道:“婉瑜,什么时候来的?”故意装作没看见苍啸天。
  婉瑜道:“刚到,苍大哥说姐姐在这里,我便过来了。姐姐,你跟裴大人…吵架了吗?”
  一旁的苍啸天忽然道:“不要再提那小子了,他可把我们小妹害惨了,好好一个姑娘却变了怨妇,我早说…”
  我一把把他拉到一边,跺脚道:“大哥,你若再乱说,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苍啸天笑得若无其事:“小妹,大哥是想帮你呀。对了,上次跟你提到的那个合春丹,我已经找来了,你要是不要?”
  我涨红了脸,一半窘一半怒:“我才不要呢!大哥,你莫要添乱了好不好?”
  苍啸天笑得越发肆无忌惮:“小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那活儿出了问题,他若真的不成,大哥劝你还是早点再找一个,你正值旺年,若享受不到作女人的乐趣,就如鲜花得不到雨露,岂不悲哀…”
  我捂着耳朵逃开,婉瑜站在不远处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俩,我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急急道:“好妹妹,你一定得帮我!”
  婉瑜忙道:“姐姐请说,婉瑜一定尽力而为。”
  我一指苍啸天:“麻烦你把大哥带走,去哪都行,只要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婉瑜一愣:“这…?”
  我几乎带了哭腔:“好妹妹,你就帮帮忙吧。”
  婉瑜忙安慰我道:“我这就去。姐姐,你跟苍大哥吵架了?苍大哥一向很疼你的,我想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你莫要往心里去。”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多谢妹妹,我不会记仇的。不过现在我最好离他远一点。”
  婉瑜虽面带疑惑,但仍是走过去对苍啸天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俩人一同向外走去,苍啸天回头道:“小妹,药我先帮你收着,想通了随时来找我。”话音未落,一个茶壶已朝他直飞过去,他轻松接住,哈哈大笑,身影消失在院门。
  送走了那个邪神,我捂着发胀的脑袋坐在石桌旁,一个人生闷气。
  日头西斜,身后脚步声轻响,我头也不抬地叫道:“别来烦我!”
  一双臂膀自身后圈我,熟悉的淡香飘入鼻中,一把温和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谁惹瓷儿不高兴了?”
  我心头发苦,挣脱他的怀抱,气道:“明知故问!”
  裴湛蓝一脸温和:“我知道这些天没有陪你,忽略了你的感受。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恨恨地咬紧嘴唇:什么嘛,把我说得好像离开你就不能活似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我一个人好得很,不用谁陪。”绕开他向屋子走去。
  没走出两步,身子已被拉入他怀中,我挣扎着想脱身,被他双臂拢紧,琉璃般闪耀的黑眸中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可是我想你陪我。”
  我莫名其妙地瞪着他:这家伙在拿我开涮吗?明明这些天是他如避瘟疫似的躲着我…口中不由嘟囔道:“骗人!”
  裴湛蓝脸上笑意更浓,在我耳边轻声道:“没骗你。”说罢伸手插入我腿弯,把我打横抱起,我惊叫一声:“你作什么?”他笑而未答,疾步向屋中走去。
  那晚我终于体会了主动撩拨男人的严重后果。整整一夜,我满身淋汗,娇喘无时或停,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最终很不争气地昏倒在他的臂弯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竟然已过晌午,我懊恼地捶了一下另一边空着的枕头:这家伙,自己上朝去了,扔下我独自面对府中那一大票人暧昧的眼光。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丫鬟梅影听到响动推门进来,弯弯的眼中全是笑:“小姐睡得可好?”
  我埋怨道:“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梅影边伺候我洗脸,边道:“公子早上出门时特意嘱咐过,让您多睡会。”
  我无可奈何,洗漱完,梅影问:“您一定饿了吧?饭都给您留着呢,我这就叫厨房热热。”
  我点点头,忽又叫住她问道:“大哥可在府中?”
  梅影道:“我早上好像看到他出去了,现在不知回来没有。”
  我在房门前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面部表情正常,推开门走了出去。一路上丫鬟下人见到我纷纷行礼,个个均眼带笑意,搞得我心中发怵,看来昨晚的事已是全府皆知的秘密。
  一直到进屋也没有看到苍啸天,我松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经过一夜的体力活动,我还真是饿了,夹了一筷子鸡丁正要放入口中,忽听得门口有人笑道:“小妹,起来了?”
  我心中顿时哀叫一声,苍啸天已大步走进屋中,坐到我对面,笑得暧昧不明:“小妹,昨晚如何?先前我还担心那小子有问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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