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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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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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南苑不是平民可以进的地方。以这二人的身份破也不是凡民。可宫里的女主子也是不可能旗头不带随衣的只身蹲在这里。
  主仆二人吃吃吵吵地把那地瓜解决了,正探讨着要不要再寻几个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便远远耳闻“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小九子见主子皱了眉,便笑道:“主子,怕是爷寻来了,您这‘南苑飘流记’可不得等下回了。”
  “去,你还幸灾乐祸的,看我下回还带不带你。”
  “嘿嘿,您不带奴才正好,奴才还真想念家里的火炉子呢。”
  这二人说话间,大队人马已然停在坡上,这不,最前面那不是皇帝陛下小三还有谁。他到没有立刻下马,打量宁芳没事便看向了蹲在边上的成德一遍,才丢了马缰子上前,停在只有一人还蹲着的某人面前。
  “还高兴吗?”他居高俯视着。
  “不错。很有意思。”宁芳眨了眨眼睛笑望着。
  小九子与成德见了一身黄龙袍的皇上自然是跪在了雪地上。
  玄烨这么站着说话蛮累的,便近了她对蹲着,见脚边有些吃食的外皮:“吃东西了?”
  “雪地里长的地瓜,很甜的,正想给你也找几个你就来了。”
  玄烨皱着眉把她那只空着的手握了,确实很凉,便一把子扶起她拉着走:“走吧,回行宫,这么大冷天的,想玩也要等雪化了。”
  随风与逐陆并同立着。成德见皇上取了一位大宫人手里的麾袄再给那姑娘披了,起了她的身扶她上了一匹马,也不管她还要同自己说什么便引了马儿飞驰而去,不多时,天地间便重回了宁静。
  玄烨在马上虽是万分好奇那小子是谁?可却偏偏不问。
  急什么,反正回去问了小九子便什么都知道了。最好是什么也没有的巧遇,要是“有心人”——
  飞马看了一眼边上之人,手里的马缰子更紧了。
  此时,已是康熙十二年。
  第九十五章 心机
  “明珠?”宁芳啃着烤好的地瓜,“他要见我?可是又进了什么好本子?”
  “是呢,说是打南面搜了些本子禀了皇上给您亲自送来了。”
  “那成。进来吧。”
  时至,明珠已升为兵部尚书,可谓参政议政皇上面的前三位红人。可这么年来能见着太后的机会并不多。
  行完礼立在边上就太后身上那么一打量,还真是像成德说的那般,这么些年不但不显老态反更是闪亮了起来。
  递了本子再说了些“捧人”的话,话了会子当初现今的,明珠还是道明了来意。
  “主子可还记得数日前在雪地里见的那个少年?”
  “嗯?记得,年纪轻轻却像个老头子似的。”
  “不瞒主子垂气,那正是奴才的长子成德,自幼是个随性的,哎,也没少让奴才烦愁,没想到还惊了主子的凤驾。”
  “哦?你的儿子呀?呵呵,还真不像。”你这么个老滑之人偏生出了个多愁善感的儿子,“嗯,那你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无原无故要来介绍你儿子给哀家认识吧。”
  “奴才也不敢无顾来劳烦您不是。只是——成德现在太学里高读,也是有些才气的,可是皇上……”
  “皇上怎么了?”宁芳接了温腕递上的茶水。
  “皇上说奴才那儿子整日里不学无术浪费了太学的粮食,要是再没个长进,便要罚了他耕地去。”
  见明珠一脸子苦相,到真是蛮有意思的:“呵呵,好了,你放心,皇上不过同你说笑而已。凭你儿子那两句诗词,中个进士还不是手到勤来的。”
  “呵呵,谢太后吉言。”明珠立刻跪身拜了三拜。“还请主子多替犬子在皇上面前美言数句,臣就万分感激了,定当日日为太后主子祈福。”
  白日里明珠来了,日未落皇帝陛下便至。
  “明珠来求情了?”
  “呵呵,人家就那么个好儿子,还不保护着。”
  “朕又没让他纳兰成德不准入仕了,不过是说了他两句,老子到寻到你这来了。”
  接过他抹脸的热巾子丢进盆里:“行了,多大的事。你还吃那小孩子的醋不成。”
  玄烨听她道那成德是小孩子,心里一个高兴,可再想想那成德也不过小自己一岁都成了小孩子,那自己不也是小孩子?便当下苦了脸色。
  “怎么?又不高兴了?是不是朝里遇到什么烦恼了?”
  “也没什么,如今福建、广东、云南都平了,朕想撤藩了,也好绝了他们的势头。可今日学士能赐覆到是一篇子大道理。”
  这到也令宁芳小小惊讶的一把,毕竟小三与那熊某人往日里是恨不得焦不离孟、很少有分歧,都是一说一听。
  “那你觉得他的大道理有理吗?”
  小三的嘴唇鼓弄了几下:“也不是没理。”
  “那不就成了。好坏总是不衷听的,何况还违了你的意思。”
  “不说这个。对了,前阵子不是忙着留学西洋的人选问题吗?朕亲见了几个,徐元文等亦选了不少,春天里朕便打算让他们去了。”
  “这不错,是该出去见识见识,才好开扩眼见。”
  “呵呵,”小三溜了圈眼色,“这批人可都是大清未来的能人,怎么能少了明珠的儿子,朕看,连这什么成德一起送出去见见世面。”
  留学是好事。可听语观人怎么就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把他儿子送去留学,总不算为难他们了吧,你说呢?”
  宁芳接过那碗药,除了点头似乎也说不出什么可反对的话来。
  “你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李德全,去把这个好消息传给明珠大人。”
  康熙十二年二月初四,上遣侍卫吴丹、古德等以御用貂帽、团龙裘等分别往云南、广东赐于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
  三月初八,大清帝国第一批官派留学生拜了皇上而去,从此开始了他们绵绵不绝的人生。
  皇帝最近有些烦。
  二月里,庶妃董氏所出二格格夭折,引得这一年未见宫中有娃子降生的太皇太后很是烦忧,加之天气不适便小病了一场。
  三月十二,尚可喜请归老辽东,把位让予长子之信,如果只是这二人的问题还好。他一人归老却要带上两上佐领甲兵并藩下闲丁、妇老近三万余人,不但地要户部给连口粮都要皇家供……随其而来的三藩问题、人户问题、钱粮问题一个不慎都不是三句话可平的小事。
  “你说你叫什么?”
  “回皇太后,奴才曹寅。”
  小九子眼瞅着太后连眼睛都笑眯了,自是当作太后极度喜欢这个原皇上的奶嬷子的儿子。
  当然,他是不会知道,宁芳如此不过是对地球中国人都知道的《红楼梦》作者曹大人物的亲爷爷立在面前由然而升的惊喜。
  要说这位曹公子长得还真好,真真是大观园里生成的美公子。宁芳自穿了这一遭,男人也是见了不少,可愣是没人比此人更白马了。当然,小三也是不错的,只是以面相来说还是瑕疵有余、天生不足。
  曹家虽是包衣出身,可因为孙氏是皇上奶嬷如今又是一品夫人,再接夫曹玺明着官居江宁织造肥差多年,暗里替皇上收集江南各类资迅,可以说曹家是皇上真正的亲信,又坐在一座“金山”之上,故“富二代”曹寅可谓是自小以金锭子作耍。眼中无视金,心中更无金。富三代子弟才积攒的出得清儒雅知便提了一世在曹寅身上,与皇上身家的皇威与日积的霸气自然是不同的。
  见多了虎狼,小白羊自然是越发可爱的。
  而曹寅相比其父的勤实亦多出甚多的聪惠来,他虽“身家”不错,可历来天威不测,多条人脉总是多条活路。
  “家母时常提及太后主子,此次便嘱咐奴才见了主子要替她好好行个跪礼……”一番不谄不媚的话后,“家母曾说起主子似乎爱食南面的吃食,奴才这次上京便寻了两名南厨子……”
  已经入夏,玄烨清洗了一番才坐下,喝了几口冰镇的汤水:“听说曹寅这次上京随了两个南面的厨子送予皇额娘。”
  “嗯。”
  今日热得不行,玄烨见她正晾着湿发,盘腿着在榻上玩着一个类似九连环的东西,便伸过中间的几子去把玩着还阴湿的发:“早上才洗的头发睡前又洗,也不怕犯头痛,以后可不准了。”
  宁芳无所谓的嗯了一声。温腕接收到皇上的视线便遵旨退了下去。
  “这东西你不是不爱玩吗?”
  “呵呵,曹寅进了两箱子南方的玩意和杂书,反正我等你也没事做,就取出来玩玩。”
  揣测“圣意”送上两名厨子要是曹玺的主意,玄烨到不觉什么,可今日——再加上慈仁宫里那“碍眼”的两箱子,怎么想都觉得这曹寅不是个“老实人”。
  “哎——干嘛?”头发被拉痛了,宁芳停了手里的东西看过去。
  “别玩了,陪我说会子话。”
  手里的东西不上不下的,不过宁芳还是丢在边上“爬”过去替他按着太阳穴,知道他在为三藩的事烦,便想说些高兴的事引开他的烦思:“你去看了惜珍出的小格格没?可可爱了,那眼睛可漂亮了,一眼到底的清澈……”
  宁芳自在那说着,可玄烨听了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怨恼起马佳氏。
  马佳氏一连两胎皆是阿哥,素来皇玛嬷便说她是有福的,自己便也喜欢此次能真的承了她的“福气”多出一名阿哥,再加上察音察浑、保清,这一二年即便是再无出于皇玛嬷面前也有些说词,可如今——
  宁芳见他眉皱得更深了,心情便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很烦吗?”
  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交愁,玄烨睁开眼睛来,果然。便安抚一笑,顺着她的发:“没事,只是天气热有些累。”
  虽然两人都清楚不是那么回事,可并没有人点破。
  玄烨趴着,宁芳替他揉拍着背。
  最近的气氛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种淡淡却不能忽视的烦愁。同过去多年一般的相处,可宁芳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开始有种不安。特别是两个人独自的时候,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羽毛挠着她的心,不痒,却令她惴惴不安。
  这个夏天真的非常闷热。
  “皇上今日没有宣后宫侍寝。”
  董氏点了点头,歪在床上眼光迷离。
  她不是张氏,放着那么好的机会只被动承恩。如今选秀进宫的不过几人,还能由着她们这些人蹦哒,一旦皇上渐长,太皇太后是必开始要封妃封嫔。自己汉人的身份也是再无子嗣,就是容颜再不老也无立之身。什么,都没有子嗣重要……
  燥热总是更能激引人心的躁动。
  佳儿已是数月未见天颜。这后宫的滋味并不如当初料想的那般甜美。
  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各中滋味,又有谁可述?宫里人的势利全随着那些绿头牌游动。她一个小小的侍寝宫女,连个庶妃都不算,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出头?
  曾经天真烂漫,不代表一世不受污浊。那么年轻时美好的幻想往往在岁月里消逝了模样。在尘世间游走,不知是世事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抛弃了自己。
  越来越多的无助、彷徨、压抑与势利扭曲了佳儿的思维。漫漫长日,似乎只有通过揣测、愤恨、心机、报复……才能寻到活着的证明,才能慰籍失去的美丽与青春。
  第九十六章 吻
  六月已是极热。
  先帝太妃淑惠妃、端顺妃相继有佯。
  “病了?”太皇太妃懿靖大贵妃娜木钟放下冰镇的莲子汤,“什么症状?”
  “忽冷忽热。奴婢听说,十分的不爽,几日来越发沉重。”
  娜木钟转了转秀眸:“端顺妃这几年似乎常常委于病榻。”
  “到真像主子说的。不过生的都是些不大的小病,却实在伤身。”
  点了点头,娜木钟使人下了去,一个人歪在榻上。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的。
  睁开已经下坠的眼睑,娜木钟清楚,阿霸垓博尔济济特氏在大清皇宫的气数已尽……其实,早在多年前便尽了。小皇帝使的那些路子虽然没用在自己身上,可几十年来她辛苦建立的联系网却在十几年间被其慢慢斩断。如今,就是想送个消息出宫也是无人可用啊。
  自嘲一笑,颓态已在这位历尽沿华的宫妃身上尽现。
  忙忙碌碌、争争夺夺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无儿无女、无依无靠?
  屋外的气温灼热,可娜木钟的内周却是一片昏寒。
  自从那外表温美、心思却胜于她的巴特玛春日里一病不起,她便渐渐懒散。二人早先同侍林丹汗,后来一前一后随了皇太极皆被封为正妃,又与那布木布泰相对几十年,虽没什么姐妹情份,可到了如今这岁数到真的生出几多叹息来。兔死狗烹,虽不是同根的情义也自有相识的“缘份”。
  即便她二人皆是太皇太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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