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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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重生记-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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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
    说到这,她言语转而平淡自语的语气,一边给王妃梳头,一边念念叨叨:“王妃是有大福气的人,二郎君也是有大贵气的人,您带着这对耳珰是给惠妃娘娘面子,她失了依靠,如今正需要您这个依靠给她吃定心丸呢。而且宫里有娘娘靠拢咱们,对二郎君也多有臂助。”
    临淮王妃眸光在铜镜上一转,忽而道:“那就戴着个吧。”
    顾惠妃请了三个王妃和几个世家夫人娘子入宫,临淮王妃是最先到的,惠妃目光在她耳旁耳珰上一扫,脸上立时就漫上笑容。
    说实话,这些日子她着实有些提不起精神,心中也积郁不忿,戾气甚重。还是母亲进宫将她好一番劝说,她才勉强打起精神,为日后筹谋。
    无子的嫔妃,又未册封皇后,待圣人百年之后,这宫里就没有她容身之处了。
    秦王世子腿疾未愈,不做考虑,剩下两位里,顾惠妃比较看好临淮王次子萧敬孝,这少年聪慧懂事,若不是秦王世子名声太显,他早就出头了。
    而且临淮王妃也容易拿捏,不比南昌王妃心机深沉。
    众人到齐,便是闲话家常,间或顾惠妃偶尔哭一哭早殇的皇长子,众人在一旁劝慰。
    “瞧我,说着说着就止不住了。”惠妃用帕子拭了拭眼泪,勉强打起精神,“让诸位看笑话了。”
    临淮王王妃赶紧接道:“娘娘是心里有伤,哭出来也好一点,只是别哀悔过重,过犹不及。听说皇长子是个孝顺的,他若是在天有灵,见到娘娘如此,该是多难过啊。”
    “临淮王妃说的有理,娘娘切莫再哭了。”开口的是郑国公的孙女姚云。
    说起这个姚云也是个有意思的,及笄之年便看中了萧琰,家中托人去说合。秦王妃不喜姚云,又不好拒绝太过,毕竟郑老国公是开朝功臣,很受圣人尊敬。也是无奈,秦王妃才亲自去为萧琰求娶韩语。
    在秦王妃看来,这个韩语也非十全十美,但总好过姚云。
    姚云这丫头在京师是出了名的泼辣,其实泼辣点也没什么,关键此人心胸狭窄,手段狠毒。这样的儿媳妇,秦王妃是万万不敢要的。
    萧琰的亲事订下来后,姚云依旧不死心,几次使阴毒手段暗害韩语,若不是秦王妃从中护着,早被姚云得逞。
    这姑娘有容貌,有手段,还有一颗执拗的心,为了萧琰硬生生蹉跎到20高龄,直到萧琰在战场上伤了腿,才算偃旗息鼓。
    说起来也是势利。
    如今,皇长子过世,朝中有过继的苗头,她又开始盯上萧敬孝,几次三番地在临淮王妃身边卖乖讨好,刷好感度。
    临淮王妃倒不是有多喜欢她,只是享受这种优越感,特别是在秦王妃面前:你看看,姚娘子看不上你家儿子,如今却死命讨好我。
    真是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姚云话音一落,其他夫人也跟着奉承,劝顾惠妃不要伤心太过,不过劝慰她的同时,都要带一句,临淮王妃说得对。
    讨好之意非常明显。
    当然也不会落下南昌王妃,三个王妃相比起来,只有秦王妃跟前略显寥落。
    秦王妃不喜不怒,神情平静,只安静喝茶。可即便这样别人也不放过她,耀武扬威是人的天性,尤其是之前比不上她的。
    临淮王妃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拿手帕沾沾唇角,仿佛不经意间提起话头:“秦王妃姐姐,听说你家大郎去北面求医去了?”
    以往她都是唤作世子的,如今一朝得意,世子就变成了大郎。
    “要我说啊,北面能有什么名医,应该去南边,名医赛华佗和我们王爷有些相熟。若是需要,让我们王爷给先生送个信,让大郎去南边。虽说这腿疾医不好,但也能缓解一二,总是贵公子,跛着腿也不好,没得给宗室丢脸。”
    丢脸!
    秦王妃手腕一抖,里面滚烫的茶水迸溅,落在她手背,一直烫到心尖:“我儿为大周戍边,为大周生擒贼首,我竟不知,他原来还给皇室丢脸!”她语声凌厉,气势夺人。
    临淮王妃当即就白了脸,其实她在说完此话后也有点后悔,秦王世子在民间毕竟多有威望,圣人也倚重他。但是人一得意忘形起来,就容易出错。这会听秦王妃质问,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嘴,面色讪讪。
    倒是姚云开了口,语气娇嗔:“秦王妃误会了,临淮王妃不是那个意思,您也太敏感了些。虽说世子哥哥伤了腿,可在大周子民心中,他仍然是大英雄。我想他自己也希望能够正常站在子民面前,临淮王妃是好意介绍名医,您不接这好意也就罢了,怎么能曲解她的意思呢?”
    她话音一落,其他人立刻出声附和:“是啊,临淮王妃是好意,秦王妃你曲解她的意思了。”
    “可不是,临淮王妃可是给世子介绍名医呢,听说那赛华佗可是了不得,比御医也不差什么。”
    “秦王妃你太敏感了,知道你为了世子的腿着急忧伤,但也不能曲解别人啊。”
    “是啊。”
    “秦王妃姐姐。”临淮王妃开口,面有得色,眼中闪着恶意的光芒,“我也是好意呢。”本来以为说错了话要被指责,结果人人都向着自己。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二郎还没有确定过继,众人就转了风向,上赶着巴结奉承。
    “你……”秦王妃气得嘴角颤抖,猛地攥起拳头。
    跪坐在身后的康嬷嬷见状,赶忙膝行上前按住秦王妃的手,低声:“王妃,王妃……千万别动怒。”
    王爷和世子都不在,只能委屈王妃了,这会圣人正病着,太后精神头也不济。那个顾惠妃明显是偏向临淮王妃的,此事若是闹大,惠妃只消不轻不重说王妃几句,秦王府就得落个不敬皇室的罪名。
    如今朝中正商量太子过继人选,大皇子又刚刚过世,实在不适合闹将起来。而且若是真过继了临淮王的次子,就凭临淮王妃这睚眦必报的脾性,此时若是顶嘴,以后定是要记恨王妃,常给王妃小鞋穿。
    为今之计,只能忍一时之气。
    南昌王妃也十分不耐烦临淮王妃那个猖狂劲,如今还没怎么样呢,就先狂起来。若是真想自己儿子上位,难道不应该结交秦王妃么,秦王可是军权在握。
    秦王世子明显是没有竞争力的,这样的人家本该要交好,她倒是好,先把人得罪狠了。
    南昌王妃倒是想交好秦王妃,只是张了张嘴,到底没拗过心里那道坎。当初她的五郎被秦王世子妃重创,又被圣人撵出宗室,贬为庶人。
    她心里虽然知道是席侧妃母亲母子在中间挑拨,是五郎不对,但做母亲的,心总是偏的,多多少少迁怒旁人。
    是以,嘴唇只是动了动,没有为秦王妃解围。
    不止秦王妃这里遇见麻烦,林父那也遇见了拦路虎。
    大周尚武,上到圣人,下到百姓,没事就打打马球,或者撸袖子干一仗,总之身强体壮。
    林父也会骑马,只是现在天寒路滑,上班时间又早,林母就不许他骑马,只准乘坐马车。林父向来唯妻命是从,因而也不辩驳什么,乖乖骑马去官署。
    他现在在吏部任着一个七品主事,官职不大,却也小有实权,正干得热火朝天。
    这日,他同往常一样,乘坐马车上班,刚驶了两条街,马车骤然一停,身体控制不住前倾,差点摔个趔趄。
    “怎么回事?”他蹙眉询问车夫。
    “郎……郎君……”车夫吓得直哆嗦,“咱们撞到南昌王府的马车了。”
    南昌王府?
    林父奇怪,南昌王没有实权,从不上朝,也不去官署点卯,这么早出来干什么?现在天还没亮呢。
    林父觉得不是大事,不就马车碰了一下,但总归是王府的马车,还是要下来给王爷道个歉。
    他刚爬下马车,迎面就甩来一鞭子,林父躲闪不及,正中脸颊。
    一条食指大小的伤口从左眼角一直滑到嘴角。
    “大胆!何人敢殴打朝廷命官?”小厮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搀扶林父。
    萧敬信手中把玩着鞭子,看着林父冷笑:哼,当日你敢当街鞭笞于我,女債父偿,今日我就打你爹!
    “这马怎么回事?”萧敬信不理小厮质问,只是吊儿郎当地用软鞭把手指着自家的马,“这可是汗血宝马,父王的爱宠,谁撞到它了。”
    林父忍了脸上的伤,上前施礼:“这位是南昌王府上的五郎君吧,下官……”
    “诶——”萧敬信用鞭子止住林父,“可别这么说,托您家娘子的福,我已经不是皇族子弟了。”
    听话听音,一闻此话,林父就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
    “五郎君莫怪,天黑路滑,行驶难免相撞,吓到王爷爱宠实是下官的过错。只是望五郎君念在下官一时疏忽饶过下官一回,下官明日定备厚礼亲自去王府登门谢罪。”
    “疏忽?”
    萧敬信把玩鞭梢,然后手腕突然一抖,对着林父又是一鞭子:“我也疏忽了,不好意思,手滑!林主事是长辈,定不会跟我这小辈一般见识吧。”
    林父眯了眯眼,已经有血滴淌进眼角,他深呼吸一口气,道:“谁都有疏忽的时候,五郎君无心之过,下官当然不会怪罪。”
    “嘿嘿。”萧敬信被逗笑了,“你这老头有点意思啊,脾气比你那泼辣女儿好多了。”
    林父眼皮一跳,提醒:“那是秦王世子妃。”
    他话音一落,萧敬信眼中瞬时划过一抹狠戾,他很想狠狠抽林父一顿,不过理智尚在,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等他兄长成为太子,看他怎么收拾你们,定叫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有林三娘那个贱人,一定抽她几十鞭子,一雪当日之耻。
    萧敬信转身将鞭子交给随扈,声音发狠:“在这等着,这可是父王爱宠,我可担不起这受惊之责,等王府来人,查看它没事之后再走。”
    林父抬头看了看天,开口:“五郎君,下官点卯要迟了,可否让下官先行一步?”
    “想走?”萧敬信挑挑眼皮,“哼,这匹汗血宝马可比你的命值钱,不能确定它安全无虞,你不准走。”
    “五郎君……”
    “闭嘴!”

  ☆、98。归京

林父到底是迟到了,到吏部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足足迟到了一个时辰。
    有跟他相熟的过来小声询问:“你怎么回事,偏偏今日迟了?齐郎中过来巡视,对你迟到非常不满。”
    “齐郎中?”林父蹙眉,“他不是很少过这边么?”
    “是啊。”那人道,“所以说你倒霉。”
    小小迟到一事,因为齐郎中的小题大做,林父被通报批评,让众官吏引以为戒。
    脸上的伤,萧敬信的羞辱,以及同僚的嘲笑,林父一时心里憋气,再加上天冷,在马车外头冻一个时辰,回去就病了一场。
    除了林父,还有珍宝斋林府其他人等,但凡是和林珑沾亲带故的,萧敬信都去找了麻烦。因为过继一事情况未明,众人也不知道太子之位花落谁家,万一真落在南昌王府?因此对萧敬信多有忍让,纵得他愈发猖狂起来。
    皇宫紫宸殿,萧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眼睛一闭就看见那双黝黑深邃,无波无澜的熟悉瞳眸。
    她不恨他,她对他连恨都没有!
    阿泷,我们亲手打下的大周要衰败了!
    失子、新政不顺、朝臣逼迫他过继子嗣,连番打击之下,萧则足足老了十岁不止,鬓边头发干枯苍白。
    “陈懂?”萧则猛地从床上坐起,茫然四顾,连声急唤。
    内侍总管陈懂赶紧疾步上前:“奴婢在。”
    “给世子送信了么?”他问的是萧琰,萧琰前几日传信回来,说是不日就到。
    “回陛下,早就送了,不出三日,世子定然回京。”陈懂也摸不清萧则的心思,如今之计,叫世子回来又如何,世子患有腿疾,早与大位无缘。
    不过看陛下夜夜惊梦,不过短短几日,就衰败如此。殿内的那帮老臣一点也不体谅陛下刚刚经历失子之痛,咄咄逼人,看着真是叫人心酸。
    陛下虽然在世间最高的位置,身边却没有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一个个只知道从陛下身上谋得好处。
    说到身边没有可心人,陈懂脑中突然闪出一张温婉绝色的面容,心中不禁一叹,这世间也就只有先皇后是真心为陛下着想了,可惜天不假年,好人不长寿。
    萧则也不知道唤萧琰回来干什么,只觉得在如此四面楚歌之际,他是自己唯一的稻草。萧琰一定有办法,他最聪明,最孝顺,一定能想出好主意。
    阿泷都夸过他的,说是以后她的孩儿也要像琰儿那般聪慧,怀孕之时,经常召他进宫。阿泷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说多见见琰儿,肚子里的孩子就和他一样聪明了。
    可惜……他到底是不知道这个孩子聪慧与否?
    因为这几日萧则病着,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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