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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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重生记-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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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登门拜访。”
    萧敬孝城府颇深,没有当场和陆顷闹翻,而是隐忍下来,博得陆顷的愧疚,做失魂落魄模样离去。
    一离开宫门,他便直奔醉仙楼。
    刚进门,便有跑堂儿过来,笑得谦恭有礼:“郎君来了,请随小的来。”一路引到二楼雅间,看着萧敬孝进去,跑堂儿才离开。
    雅间内有屏风阻隔,转过屏风,便看到一张小巧精致的食案,案上摆着一壶热茶,和几盘茶点。主座坐着一个绯衣少年,箕踞而坐,姿势不雅却别带一种风流不羁。
    “来了?”少年头也不抬,只拿茶盏对着萧敬孝的方向举了举,动作随意。
    萧敬孝一屁股坐在少年对面,气呼呼地端起茶碗仰头饮尽,然后将茶碗重重敲在食案上,瞪着少年:“阿绥,你不是说今日便会尘埃落定么,你不是说我十拿九稳么?”
    面对萧敬孝的愤怒,凌绥依然不温不火,慢悠悠地给萧敬孝又倒了碗茶:“再喝一杯,消消火气。”
    “我没工夫喝茶!”萧敬孝厌恶凌绥那副万事不走心的态度,冷哼一声。
    见萧敬孝是真的怒了,凌绥也就不绕弯子,他知道萧敬孝的性格,自傲,自视甚高,嫉妒心强,且心胸狭窄。说实话,他连萧敬义都赶不上。
    但凌绥别无选择,只有他最恨萧琰。萧敬义就是个耳根软的,他的话会听,别人的话,他也会听,根本无法掌控。
    还是萧敬孝更容易拿捏。
    “你别也急,现在还不是没有到最后一步么?昨晚上,我便接到消息,说萧琰正在往回赶,接连派了几波人马都没拦住。本是想着在他进宫之前,让圣人松口,不想,还是晚了。”凌绥捏着茶杯,语气漫不经心,却不知透露了多少惊心动魄。
    听闻凌绥曾派人拦截萧琰,萧敬孝神色讪讪,没想到他暗地里居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开口道:“也不是你的过错,萧琰是下过战场的人,身边肯定有高手随侍,你拦不住也是意料之中。”
    “嗯。”凌绥点头,继续道,“我原本只是拦截他拖延一段时间,不希望他影响圣人的决断,如今看来……是不能留他了。”
    萧琰腿伤痊愈的消息瞒得极紧,连萧则事先都没有得到消息,凌绥担心被他发现异常,派去的人一直在外围打转,根本不敢靠近,哪里知道他腿疾痊愈。
    还是见他骑马入宫城,身手矫健利落才发现端倪。
    听出凌绥口中的杀伐之意,萧敬孝神色一怔。毕竟是半大少年,虽然心思重手段狠,但未经过事,心还不够狠。
    凌绥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冽:“他的腿好了,你和萧敬义连跟他站在一齐比肩的资格都没有,怎么争?”看出萧敬孝的犹豫,凌绥故意拿话激他。
    果然,听说自己不配跟萧琰比肩,萧敬孝眼中闪过一抹嫉恨,心顿时冷硬了几分。
    萧琰,就是挡在他前面的绊脚石,踢开不解恨,一定要砸碎!
    给萧敬孝坚定了信念后,凌绥才说出自己的打算,“如今,你要和南昌王府联合起来,你放心,南昌王府的萧敬义根本不足惧,有萧敬信捏在手里,早晚要惹出大祸,牵连整个王府。”知道萧敬孝对萧敬义心存芥蒂,凌绥多嘴解释了一句。
    “你有两件事要做。”凌绥加重语气。
    萧敬孝倾身,侧耳细听。
    “第一件,去拜访麒麟先生,袁先生一个月前入京,现今在宫商街居住,如果你能求得先生辅助,先生所代表的是天下文人就收归囊中。”
    “第二件事,派人快马将赛华佗接进京,在圣人面前力证萧琰腿伤未愈,只是服用药剂暂时能正常行走。”
    凌绥话音一落,萧敬孝立刻提出疑问:“袁先生何以会辅佐我?还有赛华佗先生,我父王与他相交甚浅,先生重德,必不会同意此事。”
    凌绥低头,目光从茶碗上划过,握在茶碗上的手指修长洁白,但却瘦弱的厉害。曾经他也是能策马扬鞭的,如今身体衰败,只能坐在内室绸缪。
    “二郎君。”凌绥开口。
    自从在祁县病了一场之后,凌绥的身体就大不如前,行事也不像从前那般鲁莽,如今做事,必是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不过,心思还是一样的歹毒。
    “你可听说过先礼后兵?”
    凌绥说完,萧敬孝就明白过来,“你是说……”
    凌绥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听说赛华佗先生有一幼子,调皮生事,淘得厉害,我已经先一步派人将其幼子请进京,想必先生是识时务之人,必不会不顾幼子性命。至于袁先生……”他语气一顿,似乎在踟躇。
    袁让无儿无女,还真是个麻烦,可即便他有儿有女,辅佐一事也不能拿儿女威胁。这等大智慧之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设下陷阱,将他们推入深渊。
    不过,秉持的理念不能变,依旧先礼后兵。
    “至于袁先生,二郎君敬着便是,只消一个礼贤的名声便足够,若是先生一直不肯辅佐,那就将其强行带入王府,对外谣传先生已经同意辅佐郎君。
    世人愚钝,不辨真假,您只要有这个名声便足矣。连天下闻名的袁先生都肯辅佐与您,就能证明您的能力。到时天下文人归心,事情已成定局。您再安排几个刺客假作萧琰手下,刺杀袁先生,将先生逼到您身边。
    若事已如此,他还是不愿,那就顺势杀了他,得不到就毁了,还能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萧敬孝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叹服看着凌绥,都是损招啊,难怪兄妹两个身体都不好。
    想到这。萧敬孝踌躇了一下,开口:“阿绥,最近母妃一直在为我相看贵女,令妹可许了人家?我虽不才,但与阿绥相交,皆出于本心,令妹若是入我府中,我定然照看周全。”
    说完,萧敬孝眼也不眨,目光直直落在凌绥脸上,不放过他每个表情。
    凌绥依旧是之前那般漫不经心的神态,听了萧敬孝的话也只是轻抬眉梢,似是完全为他考量:“不好,舍妹体弱,非但不能为二郎君带来家族裨益,恐怕还妨碍子嗣。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能泄漏,我和南昌王府的四子还有联系,若是让他有所察觉,就失去了对南昌王府的掌控。”
    闻言,萧敬孝低头想了想,确实如凌绥所言,娶了凌皎半点好处也无。
    只是,他就是觉得不放心,面对这样的凌绥,总想抓住点什么。
    凌绥拈起茶碗,轻轻啜了一口,目光不动神色地打量对面的萧敬孝,眸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抹厌恶:“二郎君若是不信我,今日何苦来,绥不过病弱之身,不能领兵,恐怕也没有精力为官,不过是想一展抱负,郎君不信我,就请离去吧。”
    凌绥这话透漏出几分愠怒之意,萧敬孝听了,急忙出言安抚:“阿绥多想了,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这般为我绸缪,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心中实在有愧。”
    闻言,凌绥视线幽转,叹息一声:“本是旧事,不想多谈,但是二郎君一片拳拳心意,绥便尽数告知吧。其实……在下刚刚拒绝二郎君的提议,一方面是真心为二郎君考量,另一方面就是我的私心了。”
    “私心?”萧敬孝抬眉。
    “对。”凌绥点头,“二郎君有所不知,舍妹一直倾慕萧琰……原是丑事,本不该多提,只是怕二郎君多心才又就是重提。”
    闻言,萧敬孝只觉吃了苍蝇般恶心,姚云蹉跎到桃李之年,人家萧琰不要她,才转而讨好母妃,想进他的门。凌皎又是一个!
    萧敬孝恨恨握拳,萧琰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一直压在他头顶,凭什么他要捡他剩下的。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将他踩到脚底,高高俯视!

  ☆、100。算计

想要在萧琰的腿上做文章,还需要点引子,不可能无凭无据直接上去指摘他的腿。最好是圣人有心过继,册立他为太子,这时他们再上书,怀疑萧琰腿疾未愈,只是服用禁药,短期能够行走。之后再参他个欺君之罪、用心不良,必须严惩不贷。
    可是,这会圣人并没有透漏出册封他为太子的意思,只是君臣有共识,心照不宣。
    不得不说,萧琰归京极大了缓解了圣人的压力,让他有喘息的时间,将过继一事拖延滞后。
    萧敬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由头,手指敲着食案,眼巴巴瞅着凌绥:“这件事我们要怎么提呢?”总不能直接冲上去,对萧琰吼,喂,我觉得你腿没好。
    见萧敬孝问自己,原本低头看茶水晃悠的凌绥突然抬眼,眉心扬起三条清浅的褶皱。
    都说心思重的人抬头纹深,因为平时总是皱眉思索,凌绥就有很深的抬头纹,三条。
    他低声讲述。
    萧敬孝听得眼睛发亮,不过仍稍带疑惑:“可是……此事真能推大,只凭咱们的力量?”说到这,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歧义,忙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担心你的人出动太多,会被萧琰察觉。”
    凌绥摇了摇头,“别担心,萧琰声隆日盛,想要讨好他的人可多着呢,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自会有人捧。”
    ——
    因为萧琰回府的时候腿疾痊愈,他还带回来一个小老头,口称先生。
    上到秦王妃,下至烧火丫头,都会这个小老头很好奇。
    两个侧妃最先行动,庞侧妃说自己心口疼,打发丫头去求药。江侧妃觉得自己近日胖了些,虽说王爷不在家,弄得美美的也没人看,但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也打发丫头去求药。
    药求回来熬好,两个侧妃先让丫头尝了一口,没事。于是就放心喝药。
    药喝下去,没到晚上,药效就上来了。
    庞侧妃发现自己心口更疼了,江侧妃觉得自己全身都肿了,肥得不成样子。
    二人打上门。
    谷匀一身邋遢地出门,手里还捏着根牙签抠牙,“怎么回事?”
    江侧妃年纪轻脾气大,全身又跟毁容似的肿,双目圆睁,瞪着谷匀仿若冒火:“呵呵,都道你是名医,我看你是蠢材,你的药根本就是毒药。”
    “那你咋没死呢!”谷匀吊儿郎当。
    一句话气得江侧妃差点没冲上去挠他。
    庞侧妃皱眉,给身边人使眼色让她拉住江侧妃,这人可是世子带回来的客人,岂是她们能折辱的?
    虽然心口一阵阵闷疼,庞侧妃依然绷得住,安然开口:“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吃了您开的药,不知为何,病反而越加严重了,心中实在是不解,特来求个明白。”
    “你这丫头,说话还算中听。”谷匀拿着牙签点着庞侧妃,将她恶心得差点将午饭呕出来。
    谷匀拿着架子,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开口:“我这是以毒攻毒啊!”
    攻尼玛蛋!
    江侧妃气得要上去揍人,被庞侧妃的人拉住,两人气咻咻地回返。
    “我要去王妃那里告状!”江侧妃恨声。
    闻言,庞侧妃冷眼瞧她:“告什么?”接着,她冷笑一声,“人家自己可没说自己是神医,是咱们妄自揣测,而且他是世子亲自带回来的客人,咱们没有经过世子同意,擅自求药已经算是冒犯。而且世子如今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是有大造化。你要去告状得罪他,就去告吧,但可别带上我!”
    知道庞侧妃说得在理,江侧妃冷静下来,不过还是不甘心:“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那你想怎么样?”庞侧妃神情不屑,“我记得你父亲只是个没品没级的小吏吧,刚入王府那会,连茶碗都不敢碰,深怕打碎了,赔不起。没想到才短短几年,脾气见长,如此不饶人。”
    “你——”被揭了老底,江侧妃心中不痛快,这本是她极力掩饰的过去就是因为出身太低,所以未免被人看轻,她才如此虚张声势,嚣张跋扈。
    庞侧妃不想继续跟江侧妃磨叽,扔下这样一句话,扭身离开。
    “这人啊,别看自己看得太重,那轻飘飘的几分骨头,能压得住谁,不过自视甚高而已。”
    庞侧妃离去后,江侧妃气得直跺脚,到底是没敢去秦王妃那告状,气咻咻回自己的小院。
    那一头,庞侧妃身边的周嬷嬷对席侧妃提点江侧妃十分不解,按理说两人现在可是敌对关系。世子若是去承继大统,那秦王世子的位子可就空了出来,秦王妃只得一子,那么空出来的世子位子只能从两位侧妃所出的子嗣挑选。
    江侧妃犯错惹怒了秦王妃,不正是对主子有益么。
    见周嬷嬷疑惑,庞侧妃解释:“我儿为长,且我出身虽然不显,但到底是世族嫡女,比那个破落户不知道强上多远。王妃在中馈上又一向倚重我,世子之位于我儿本是十拿九稳,何必再生事端。”
    “可是……”周嬷嬷还要说什么,被庞侧妃打断。
    “江侧妃就是个不懂事的,我们两个皆被那不知是哪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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