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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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温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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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隼浩少忧烦的脸出现罕见的愁虑。
  说了,他必须硬著头皮忍受石勒排山倒海的怒气。不说,依照石勒对任初静痴迷的程度,冒险的是,石勒可能会失去生命。
  两相为难许久,他终于有了抉择。
  “石勒的病不是病,是情蛊。”
  蛊?这名词对任初静来说太神秘遥远了,令她一时接不上话。
  “其实真正名称叫‘蚀心断情虫’,一种肉眼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细菌吧!”
  “那‘蚀心断情蛊”很可怕?“单就字面解释已够骇人的了。
  耿隼浩苦笑,“若石勒一辈子都不动心、爱上女人,他就不会有事,但一旦动了情,就会引发情蛊,心脉俱断。”
  任初静用手掩口,不让自己的惊诧惊呼出声,这种解释太过骇人听闻了。
  他的发病是因为她!
  耿隼浩慢慢地说道:“这切是无妄之灾——”
  “闭嘴,右手,你太多话了。”曾几何时,在屋内休息的石勒已经斜倚在门框上。
  耿隼浩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澄清:“我什么都没说。”他忘了石勒那惊人的恢复力。
  “是吗?”他阴沉的眼压根写著不信任。
  耿隼浩的脚步不自主往后移,“啊!我今天还有两堂课……我先走了。”逃命要紧,丢脸是次要的事了。
  “看你把他吓得……”任初静有些不以为然。
  “他太多舌了。”
  “他是一片好意,你不应该老是对他们凶巴巴的,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这裹面有没有包含不同于寻常的意义?”他掩不住酸溜溜的感觉。
  任初静走向他,“把一切告诉我吧,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会付出,只懂享受旁人给予的人。”
  她竟想分担他的痛苦?
  石勒环住她,用下颔摩挲她光滑又柔亮的黑发,悄然低语:
  “能这样抱住你就是我的幸福。”
  任初静顺势偎在石勒怀抱。看情形,他压根不准备让她知道,他身上曾发生的过去。
  他不说,就暂时别逼他吧。但是一时的妥协并不代表她不再深究,为了他好,或许她该避他远些才好,至于做不做得到,依他那狂霸野炽的独占欲,只好尽人事了。
  另个日出又降临,少人烟的宅邸来了不速之客——出云登木。
  日本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实业继承者。在他接手后的食品连锁企业一直呈等比级数的跃进,根据日产经报导,出云登木在近两年内有意跻身政治,因此和黑白两道走得十分熟络。
  石勒在两人交手互握的同时,已将来访者的资料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久闻石勒先生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真令小弟大开眼界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出云登木一开口就是一顿阿谀。
  石勒微笑置之。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有人打错了如意算盘,他可不是那会束手就擒的鸡。
  “登木先生好流利的口才。”
  “石勒先生才是好丰采呢!”
  石勒形诸于内,潜沉的笑容一点也看不见内心的波纹。“登木先生有话直说吧!”
  “果然是快人快语!我这次来是受托想请石勒先生去日本一趟。”
  “是健木大臣要你来的吧!”
  出云登木怔了下,“石勒先生好惊人的内幕网。”
  “拜你们多次派出来的狙击手所赐,我怎能不对自己的安危多留几分心?”难以捉摸的言词,石勒摆明要吓破他的胆,对方多次派人想绑架他不成,现在却来软的,不过,他可想连本带利的一并讨回来呢!
  出云登木干笑,“健木大臣是基于爱才的心理,至于奴才们做事为了求好,手段自然偏激了些,我代替大臣在这裹给你赔罪。”他弯身九十度的大礼毫不含糊。
  “请登木先生回去告诉健木大臣,我已经对设计武器失去了兴趣,请他另谋高手。”
  出云登木迟疑了下,“一亿美元也不能打动你的心?”
  “登木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自己的性命和一亿美元给你选,你会如何抉择?”对于人性他太了解不过。
  野心家对武器的渴求就像吸毒一样,他为对方设计了精良武器,有可能再被释放吗?那只有天知道了。
  出云登木的笑脸完全不见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蠢人的行为。”
  石勒言语间多了几分嘲弄,“你说的是自己吧!登木先生?”
  出云登木一招手,一直静候在他身边的保镳倏然向前,他得意地说:“既然石勒先生辜负了我的好意,不要怪我没礼貌了,这两位保镳是我由香港地下职业摔跤界网罗来的顶尖好手,功夫十分了得,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我不想伤了你。”
  所谓的地下职业摔跤是被职业摔跤界放逐,而投入死亡、打架格斗比赛的狂热分子,他们的危险性自是大于一般正统的摔跤选手。
  石勒依旧安之若素,“没人能在威胁过我后安全走出这道门的,登木先
  生,你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吧?!“
  “什么意思?你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石勒脸一沉,“左辅右弼出来吧!”他已经厌倦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谈话,收拾残局的事就让耿隼浩和独眼龙来解决了。
  暗门裹,丰采互异的左右手一出现,出云登木便是一惊,他指著独眼龙,牙关轻扣。
  “你……不是‘幽域’的主帅?”
  “幽域”的活动范围虽然局限在比利时和西南欧,但它的深层势力却涵盖整个第三国家,政经界人物没有人不认识这组织的首揆的。
  “登木先生可是认错人了。”独眼龙仍酷著脸,“石勒先生才是‘幽域’的真正主人翁。”
  这青天霹雳让出云登木退了老大一步,这下真是一脚踩在蜂窝上了。
  “怎么会这样?”
  石勒无视出云登木倍受打击的脸,淡淡吩咐: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
  他多年前就已经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如今他只想待在任初静的身边。
  他在底楼的起居室找到任初静。
  “正事处理完了?”她的表情有些奇特。
  “嗯!所以我迫不及待来找你。”说完,他就想揽她人坏。
  任初静很有技巧的闪开,脸上似笑非笑的,“你还有访客呢!”而且为数不少。
  “访客?”
  “听说全是你的旧识。”她的声音沁入了难以自觉的酸意。
  石勒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任初静将房门一开,裹面数十个美女全一古脑冲了出来。
  “喔!亲爱的……”
  “甜心!好久不见了……”
  甚至有的扑上前就是一记火辣辣的献吻。
  那些妖娆美艳的女人,全是石勒交往过的女友或情人,在她们初来乍到,相互揭疮疤攻击时,冷眼旁观的任初静已经瞧得一清二楚了。
  她理不清自己心裹或痛或酸的复杂感觉,在石勒被如花美女群淹没的同时,她静静地退出混乱的场面。
  她之于石勒——或许只是其中之一吧!
  照理说,她不需要狼狈而逃不是吗?为什么看见那种情景会令她妒火中烧?
  低著头走,她撞上了耿隼浩。
  “教练?”她嗫嚅。
  “你的神色不太对。”“处理”完出云登木,他想来向石勒报告战况,却撞上形色匆匆的任初静。
  “没事。”她登上有著喷泉的圆池,小手无意识地撩著池水玩。
  “是因为石勒?”宅邸的一动一静都逃不过他和左手的耳目。
  “很可笑吧!看见那么多他曾交往过的女人,我竟然会吃醋。”她羞涩地垂下头。
  耿隼浩傍著她坐下,“石勒要听见你这番话会乐翻天的。”
  “他经常和这么多美女交往吗?”她知道自己没有询问的立场,却是忍不住满心窜动的问号。
  “唔,”耿隼浩迟疑,“算是吧!那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但是——情有可原的。”
  “当花花公子还有正当的理由?”这答案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他身上的蚀心断情蛊,自从他染了那病后,根本不敢发自真心的爱人,他发病的模样你是看过的,为了麻痹自己想被爱和爱人的渴望,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他对每个看上眼的女人都好,是标准的温柔情人,但对谁都不能动情,这是他保命的方式,很悲哀吧!”
  “那他对我——”
  “是豁出去了,你对他来说……我看来不是大好就是大坏。”耿隼浩语重心长。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真的不懂。
  “多爱他一点。”他知道这么说已经逾越他身为伙伴、下属的职责,但更多的担忧让他不得不说。
  “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会被人下了蛊。”她有委屈和不明白。
  “是无妄之灾。”耿隼浩抓来水池中的一朵红莲,让它绕著圈转。“几年前我和石勒因为公事到缅泰边境走了一趟,在那裹救了一个差点被激流冲走的少女,那女孩子原来是‘阿野撒克族’支云苗系的酋长女儿,想当然尔,那天我们受到了英雄式的款待——”
  自古美人爱英雄,少女对石勒一见钟情,自然希望能将英雄留在身边,在求爱未遂后便下了蛊,以求英雄能回心转意。
  “蚀心断情蛊最可怕的在于,施蛊者若在特定时间内没能使受蛊人回心转意,她便会死,她死了,石勒身上的蛊毒就永远无人能解了。”
  “难道没有问过医生?”任初静蹙起英扬的眉。
  “降头巫术蛊毒这片领域的知识,对以崇尚科技胜于一切的现代医学来说,太过无稽了,起初我们不是没请过世界知名的医生来会诊,结论是石勒的身体毫无异状,他健壮得像头牛。”
  “我不喜欢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她咕哝。
  “你说什么——”
  “没有。”
  倏地,石勒那特殊的嗓音切开了他们的话题:
  “是谁允许你跟初静说话的?两人又靠得那么近?”高涨的火舌舐上耿隼浩慌乱的眼。
  “啊——”近?他还故意拉开两人的距离,怕的就是这种情形。
  “还不快滚!”石勒一脚踹上好友的屁股。
  “你这变态的独占欲男人!”耿隼浩抚著痛处,一边逃生一边抱怨。
  世界上有哪个男人像他一样变态!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怕人家抢了似,太过分了啦!!
  “你怎么踢人,我还有很多细节问题没问到呢!”她不高兴的瞪著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石勒大手一环,将任初静圈入自己的气息范围中。“别跟那臭小子走太近,我会吃醋的!”
  唉!什么跟什么!
  第七章
  任初静失踪了。
  石勒下令翻遍整座宅子,寻到的只有一张字条。
  我出去几天就回来,请等我。
  初静
  石勒把纸条揉成一团,风云变色的咆哮:
  “她竟敢叫我等她,到底有什么事情重大到非离开我不可!”
  耿隼浩已经作好待宰的准备,他首先后退一大步,远离石勒制造的暴风半径才开口:
  “我想她不会有事的,只是出去几天嘛!”
  “只是?”石勒阴惊郁猛地重复他的话。“听起来你在这件事裹也插了一脚,思?”
  “我没有……呃,一点点啦!我……不过提供她一些必须的资料而已,她一直拜托我……”瞟见石勒已成灰黑的脸,再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哦!我倒想知道你提供了什么好资讯给她。”他的轻语裹藏著丰沛的电雷雨雾。
  “她想到阿野撒克族的地域去——”
  石勒没有如耿隼浩想像中的暴跳如雷,他怒白了脸,原有的气焰化成了更深沉的阴厉,他的字字都赴火珠进跃。“所以你就把所有相关的资讯全告诉她,任她一个人只身涉险去?”
  “当然没有,我派了两个一流的保镳跟著,绝对万无一失啦!”耿隼浩毛骨悚然。这样凉冷森峭的石勒他没见过,他相信要不是自己和他曾有过超越生命的交情,石勒会把他五马分尸的。
  直到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犯下多严重的错误。
  “那好!”石勒冷了眼,“我要你记住今天说过的每个字,它会是将来算总帐的证供,你最好赶快祈求老天,让我把那不知死活的小鬼抓回来,否则——”他阴森森地露齿,一切尽在不言中。
  “哇!石勒,你凶我!”明知错在自己,可是那见色忘友的家伙也太现实了,一口气把他削得抱头鼠窜,哪有人家这样对待朋友的。
  “不准掉一颗眼泪!”这么大男人了还想撒娇?门都没有,“给你三分钟,将初静出境的班机时间查出来,否则你就等著被锉骨扬灰吧!
  “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他那样子像随时要卯起来揍人似,可怕透顶。
  石勒厉声:“一分钟。”摆明了毫无转圜余地。
  “我去、我去。”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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