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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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炮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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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牵着康康的手跑了来,看看地上躺着的人捂住了嘴巴,眨巴眨巴眼睛道:“胡子,屎了。”
  我觉得好笑,牵过她越过那个脑袋淌血的人,随口道:“屎了活该,本来就是一坨屎。”
  
  地上的人应该是醉死了,一动不动。经过时又踩了一脚,葡萄有样学样,跳在那人肚子上蹦了一下才抱着我的手跳下来。扔下后面一群人,步行回了不远的小院子。
  
  桂圆儿却有点后遗症,越发的不愿意离开我了,连我去茅厕都要跟着,还有点不自禁的抽噎状的微痉挛。孩子大脑皮层发育不完全,受到惊吓出现一些类似行为倒是正常的。
  恬妞从店里回来的时候说那群人留了一大块银子,我觉得是那句‘吃白食死全家’起了极其强烈的震慑作用。看来这群王八蛋还是很珍爱家族生命的。
  
  饭吃到一半阿狄又回来了,这次坐下吃饭前直接放了豆大一点碎银子在那里。我瞅瞅那点银子,转头对恬妞道:“最近猪肉是不是涨价了?”
  
  恬妞摇摇头,“猪肉没涨,但是菜类倒是涨了。”
  “特别是莲藕和冬笋。”喜乐补充。
  
  葡萄找到了可以欺负的玩伴,吃饭也跪坐在康康腿上,正指挥着他要这要那。听见喜乐说冬笋,直接站在康康腿上,晃悠悠的把那盘子端过去,菜直接倒进了面前的碗里,因为准头不够,撒了一桌子。康康红着脸和她抢盘子,将洒掉的菜夹到自己碗里。
  
  我探身过去,将他的碗塞给葡萄。她倒是不嫌弃,直接下手接着吃。
  “葡萄别吃,脏了。”康康红着脸去夺。
  
  葡萄会错意,油渍渍的手捏了一根抬手塞到他嘴里。
  
  阿狄看着这一幕,也没影响食欲,又掏出一块碎银,接着理直气壮的开始吃饭。他抬手去夹菜,我伸筷打掉。再夹,再打。他虚晃了一下,我伸筷过去,他下一瞬又跑到了另一边,夹了一块萝卜丝面上有些得意的笑。
  
  恬妞喜乐互相看了一眼,埋头抓紧吃饭,筷子和碗盘碰的叮叮响。
  我着闹,直接伸手去往他嘴里抠,阿狄惊得退开,气道:“你个疯女人!”
  
  我点点桌子上的碎银,“这是银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坨鸟屎!”
  喜乐一时没憋住,短促的笑了一声。阿狄面有菜色,憋了半天才道:“你是女人吗?”
  “我不是吗?葡萄,叫一个。”
  
  葡萄将油嘴往康康怀里一蹭,响亮的喊了一声,“娘。”
  阿狄额角跳了跳,又扔下一块银子开始闷头吃饭。我收了银子接着教训,“菜很贵知道吗?少吃菜多吃米,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以后家里除了孩子都吃陈米,嫌不好吃自己想办法。”
  
  桂圆儿自始至终没说话,拽着我的衣襟,喂了就吃,不喂也不知道要。一顿饭结束的时候才埋头在我怀里开始嘤嘤的哭。我抱着他准备去找点好玩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忽然想起来房钱的事,冲正准备离开的阿狄道:“差点忘了,补上房钱和饭钱,一百两,或者五十张皮子。”
  
  阿狄眯着眼看过来,我很不屑的撇撇嘴,哼了一声走了,还走的步步生风。一年来,头一次这么通体顺畅。
  
  陪桂圆儿玩了会儿钻床单,逗得他笑的满头汗才抱他钻出来。让恬妞烧热了水,顺便又烧了地炕加了两盆炭火,刚将桂圆儿放进澡盆子里野够了的葡萄就拽着康康跑了过来。康康不愿意进来,小声的在门外向葡萄解释。结果在意料之中,沟通不畅。
  
  “康康进来吧。”我轻擦着桂圆儿的小圆肚子和后背按摩,等他们进来,不抬头的道:“康康以后不用总让着她,有时候她不讲理就不用理她。”
  
  葡萄跑到澡盆子边蹲着,扁着嘴瞪我,眼白翻得呼吸不畅似的。我点点她的鼻子,“谁让你乱跑。”
  “葡萄洗泡泡。”
  
  我伸手扒她衣服,一拍棉裤上就荡起一层浮土。康康红着脸低了头,蹲在另一边帮桂圆儿往水壶里灌水。葡萄不乐意,急匆匆的坐进盆子里,一把将他的小水壶夺了过去。桂圆儿扁了嘴,康康小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个藤球进来递给桂圆儿。
  
  乱糟糟的总算洗完澡,葡萄白天疯得厉害,洗完澡一拎到床上就睡了。康康帮着收拾了澡盆,跑到床边看了看才离开。桂圆儿偎在我怀里,我躺好轻轻的帮他按摩放松。恬妞收拾完也爬上床,一句话没说,但听得出来也没睡。
  
  等桂圆儿睡着我仰头看了看,“怎么还没睡?”
  恬妞摇摇头,“姐别把什么都放心里,憋着不好。”
  
  我愣了一会儿,“你想多了。这地炕还挺暖,不过就是废柴。”
  “也不算废,通了好几间屋子。”
  
  “你说,桂圆儿长大会不会太女气?”
  “现在还小,黏人也是正常的。”
  
  “你说,葡萄会不会太男人?”
  “不会,调皮倒是真的。”
  
  “你说,桂圆火锅店能红火吗?”
  恬妞不吱声了。我有点懊恼,“按说我很有天赋,为什么放这边就不行了呢?”
  
  “也……还行吧,蛋糕店就挣了银子。”
  打了个哈欠准备睡,门外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乎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推了推房门。恬妞披衣去了外间,轻问了一声,“谁?”
  
  半天没听见回答,我昏昏欲睡,听见恬妞说,“姐,我去隔壁睡。”
  抬抬眼皮,看见烛光里的大胡子大大打了个哈欠。
 
46、46 忘了点事 

  我是真困,也是真的懒得理他,直接开口说,“有事儿快说吧,我准备睡了。”
  
  大胡子自己搬了凳子放在床边坐着,半天没说话。
  我不解的看着他,“将军大人来忆苦思甜了?还是回忆往事呢?”莫不是来看看我这个下堂妇和那个高原红哪个更年轻漂亮合口味?
  
  “爷忘了点事。”
  “嗯。”
  “乌伽说,爷有妻儿在等。”大胡子目光有点迷茫,越过我看着里面睡得香甜的一对小鬼,好半天又说,“你那之后为什么没再过去?”
  
  我怔了一下,想他说的是去那边看他,可我有义务吗?我实话实说,“我等你过来把店盘过去呢,那时候我们娘仨去江南住。江南养人呐,我怕葡萄长大也长两坨高原红。”
  
  大胡子点点头,我转转眼睛,憋不住问,“以前的事你记得多少?你是做什么的知道吗?”
  “将军。”大胡子挺直腰,很自豪的模样,“有点事不对,想不起来哪不对。今天那人,爷帮你处理了。”
  
  “马后炮!”我不屑。
  大胡子皱眉,“你真是爷夫人?”
  我摇头,“你夫人另有其人,但是你不要她啊,让她独守空房。你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死缠烂打非往我屋里钻,我看你追我追得可怜,又有那么一点本事,勉勉强强就同意了。”
  
  我坐起来,靠着床头皱眉叹息,“悔不当初啊。”
  
  大胡子脸很黑,依旧制冷效果不错。对着他的黑脸感觉还挺凉快,本着有精神就八卦的原则我问,“高原红对你好吗?”
  “谁?”
  “呜啦。”应该叫呜啦吧。
  
  大胡子又露出迷茫的表情,“乌兰啊,她是乌伽的妹妹,爷和乌伽是好兄弟。”
  “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尚未想好。”
  
  我点点头,“你回去慢慢想吧,深更半夜,桂圆儿好不容易才睡着,我也困了。”
  “嗯,你睡。”
  
  大胡子屁股有点沉,半天没挪窝。懒得理他,即使他想上床睡,这床也装不下四个人。翻身搂住桂圆儿,不一会儿便在梦中和周公约会去了。
  
  次日醒,不见萧郎——这话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即苦逼又伤感。
  
  一手拉一个在园子里晨练,葡萄又举着根棍子走一路敲一路,所到之处,残花败柳秃枝头。遇见阿狄在后院柴房“练功”,三个人坐在远处看着,等他姿势潇洒地劈完柴,我和葡萄一起鼓掌,桂圆儿一脸茫然。
  
  葡萄雷死人不偿命的喊,“爹好尼(厉)害。”
  阿狄一个踉跄,斧头眼瞅着就戳在了自己脚面上。
  “哇,生劈猪蹄!”我感叹。
  
  “啥蹄?”葡萄问。
  “猪蹄。”桂圆儿软绵绵的答。
  “你隔壁张大爷家院子里那头猪的蹄子。”我补充。
  “嗳,蹄子踩便便,呸,臭臭。”葡萄一脸嫌弃。
  
  阿狄挫败地支着一条腿做抚额状,再投点儿灯光,这就是“沉思者”的原型。哦,最重要的,得把胡子先刮了,衣服也脱了。
  “阿狄,想不想认个干女儿?”干爹多了路好走,以后葡萄就能中原关外四处走,还不受人欺负。
  
  阿狄没说话,表情颇为纠结。
  “不说话就算默认了。”我转头对葡萄解释,“是干爹,以后叫干爹。”
  葡萄又纠结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我,“谁是湿爹?”
  我擦了把汗,“那什么,葡萄桂圆饿不饿?想吃什么?”
  “吃锅锅。”
  
  “行。”想了下对阿狄说,“一起吧,这次不收银子,我请客。”
  阿狄洗了把脸,目光在我们三个身上转了一圈儿,果真在葡萄期盼的目光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姿势有点诡异,葡萄小屁股坐在他一条臂膀上,还有点滑稽。
  
  我抱着桂圆儿走在一旁,忽然想起来另一件非(提供下载…)常重要的事。
  “对了阿狄,按照中原的规矩,你认我女儿做干女儿,得送上一批厚礼做葡萄的见面礼。金银珠宝我就不要了,我不是那俗人。我见你们草原上的皮子不错,弄一车过来吧。”
  
  阿狄半天没说话,葡萄摸着他的脸惊叹,“葡萄爹好尼害,头会跳。”
  我心里抽了一把,吓的。扭头看见他额角乱跳的青筋有些感叹,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没承受力,唉,果真是徒有其表。
  
  去自家饭店吃饭特别有大款的感觉,特别是一扬手说“记我账上”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金光闪闪,那种自豪感我前世一点都没能体会到的。
  
  桂圆儿相当珍爱自己,坐在我怀里还怕被热汤溅到,葡萄每次拎着菜往锅里扔的时候他都下意识的往我胳膊后面藏。葡萄纯属人来疯,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汤锅,不时的往里丢东西煮,看到随着沸水翻上来的肉片就指着要,恨不得下手去捞。
  
  阿狄很淡定的给她捞吃的,葡萄还嫌他理解有偏差,拽着他拿筷子的手往汤锅里推。我低头专心给桂圆儿拨鱼刺,在葡萄将一锅鱼汤锅底折腾成垃圾之前舀了碗汤放着。
  
  “阿狄,你觉得恬恬咋样?”
  阿狄说,“你们中原女子,都这样?”
  “这样是哪样?”我抬抬眼皮看他,“你妹妹算不算你们那里的美人?”
  
  阿狄很聪明的先看我脸色,迟疑着说,“不算最美,但也极美。”
  我嗤之以鼻,“别怪我说话直,但我是要用犀利的语言把你从一群山地妇女里面解救出来。恬妞来这边多久了?很长时间了吧,你看她变黑了吗?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底子好啊。”
  
  给桂圆儿夹了块冬瓜,继续说,“娶老婆,不能看谁骄纵,得看谁贤惠。恬恬多好啊,比厉害,她厉害起来乌兰算个啥?比贤惠,恬恬‘擒骑梳画’样样精通,并且能持家。能持家才是最重要的,会过日子啊……”
  
  阿狄哼笑,“你也很会过日子。”
  “对,关于这点我很自豪,但恬恬比我强多了。你见过能将破袜子缝补成原样的人吗?没有吧,我们家恬恬就能;你见过给人做衣服做鞋,针脚匀称的像机器压出来的人吗?没有吧,我们家恬恬就能;你……”
  
  “机器?”
  “重点不在那里。”
  
  阿狄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要做什么?直说吧。”
  “这你都看不出来?给你说媒啊。”这人,看着挺聪明,脑子怎么不大够用呢?我忽然想起有研究表明,身体缺水会影响大脑运转,这边儿天干地干,以后得多给孩子喝水。别长大了像阿狄,帅归帅,就是大脑运转太慢。
  
  阿狄表情有点复杂,好半天才说,“乌兰和多吉不会在一起,多吉也不会同意。”
  “嗯嗯。”我连连点头,“其实他们在一起也挺好,这样中原和北狄都少一个祸害。你就不一样了,在北狄是英雄,在中原也是炙手可热啊。我们家恬恬……”
  
  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响,我回头,对上喜乐抽筋似的脸。喜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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