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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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炮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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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瞬间就美好了,谢敏在肚子里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端着脸一本正经的问:“在关外还是在中原?”

    “自是中原。”

    大胡子又盯着我看了半天,说,“爷觉得吧,这床有点窄,改天若能换一个……”

    “换!我明天就把床头那个并上来。”

    大胡子皱眉点点头,“爷那屋挺冷的。”

    “爷您请。”我滑下床让出被窝,大胡子也不客气,直接脱了棉衣躺了进去。往里靠了靠,半开着棉被,那意思是,女人,上来伺候着——

    我站在床边特温柔的笑,还很贤惠的掖掖被角,摆摆手说了句晚安,吹灯钻进之前恬妞睡的床上。 

48 爷很难受
 
    第二天恬妞进来的时候大胡子正盘腿坐在床上陪着孩子玩儿,瞬间眼神儿就不对了,看着我跟捉奸成功了似的。中午大胡子张罗这让并床的时候恬妞那眼神更不对了,恨不得买一把鞭炮庆祝的模样。

    我纠结地看着那张大床,心里想着大胡子的房产和银票,让他住进来也好下手。大胡子心情不错,等吃过早饭,将桂圆儿往肩上一放就出去遛弯儿,看得葡萄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怎么着,你也想坐坐?”我问葡萄。

    葡萄脑袋一甩,重重的哼了一声,“葡萄有干爹!摔下来疼!”

    话是这么说,表情却十足的委屈。我难得的弯腰抱起这小胖子,手指戳戳她圆鼓鼓的肚子说,“谁让你吃那么多,娘都快抱不动你了。”

    葡萄扁着嘴闷闷不乐,好半天才说,“坏桂圆,摔他屁屁!”

    葡萄那嘴绝对是乌鸦嘴,下午大胡子出门,桂圆儿小跑着撵了两步,脚下一滑扑倒在雪里。谁都没在意,我也等着他自己爬起来,过了那么片刻才听见他算得上凄惨的哭声。大胡子弯腰抱他,哭声更甚。我这才觉得不妥,轻轻接过来放在腿上,等他哭到满头大汗头皮上青筋直跳的时候我眼眶还是忍不住热了。

    雪下面藏着葡萄的小铲子,翘起的手柄正好面朝上。这次怎么哄都不行,每次碰到肚子的时候就一声高过一声。葡萄早吓的贴着墙根不敢动了,扁着嘴随时准备跟着哭。康康抱着她轻拍,我眼泪掉下来的时候葡萄嘴巴一咧也跟着哭出了声。

    小孩子就这点不好,哪里摔坏了也描述不了。我扒着他的衣服想看看肚子,桂圆儿抓着我的手不让动。

    我想着之前自己霉运连连,逃下山被人拐,所有人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怀着孩子还要一路逃亡,眼泪止也止不住。要是老天和我开个玩笑,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就这么没了,倒不如当初让我死在路上。别人找个男人就一生无忧,我怎么净跟着受苦了呢?到头来这男人还忘光了你的好,甩手当上了钻石王老五。

    我哭着拿脚去踹大胡子,“桂圆儿要是出事,你也去死吧!”

    大胡子蹲在一旁,一手扶着桂圆儿表情阴郁。

    我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气道:“你滚!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你不是和高原红郎情妾意吗?你不是还筹划怎么做你的大将军吗?你不是说去接我们吗?我若是不带着他们出宫,是不是,是不是要给皇帝做妃子啊!你开心了,桂圆儿要死了,你开心了!”

    大胡子赤红着脸,紧紧抿着嘴似乎很是隐忍。我心里又酸又疼又害怕,又踢过去一脚,“你想打我就打,打吧,给你打。”你若敢碰我一指头,今天我灭了你再灭了自己。

    他似乎能听见我心里的话,当真碰了,还不是一指头。他起身一把扯过我,护着孩子,将我紧紧的揽在怀里。周围都是他强势的气息,耳边是他轻轻的叹息,这算什么?一个怀抱表达歉意?如果当初……哪怕是走错一步,哪怕是宋思成心底没有那么一点点暧昧,我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我穿越过来是要做什么呢?拯救不了苍生,连我自己都拯救不了,只能像小强一样活着,以逃亡为己任,以倒霉为宗旨。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上上不去,咽也咽不下。眼泪哗啦啦的掉,鼻子越来越酸,我终是没忍住,咧嘴大哭起来。他害惨了我,我却要千里迢迢来寻他,为了什么啊?他次次推我到风口浪尖,虽然每次都得以化解,可对我这个人感情有几分呐,我还贱兮兮的护着孩子盼着相聚,为了什么啊?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难道就放不下一个古代莽夫?

    我们的脸紧贴在一起,越来越多的眼泪滑下来,先是温热,然后冰凉,黏黏腻腻的混在一起。混在一起?我试图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更紧的按住,直接趴进他怀里。

    “孩子!孩子啊!”我护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哭的桂圆儿挣扎。

    手上力道渐轻,我抬头那一刻大胡子转过身去,给了我一个背影。一旁是目瞪口呆的大夫,喜乐和恬妞都背对着我们,在以为我看不到的地方挤眉弄眼。

    “哪个病了?”老大夫捋着胡子问。

    “哦。”我擦把眼泪,抱好桂圆儿说,“儿子摔了一跤,磕在铲子把上,许是顶着骨头或内脏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大夫长得挺和蔼,总之桂圆儿护着自己肚子的手总算松开了。老大夫掀开棉袄和贴身小衣服,看了看问桂圆儿,“告诉爷爷,磕着哪儿了?”

    桂圆儿嘴巴一撇又要哭,呜呜咽咽的说,“呜呜,桂圆儿要死了。呜呜,桂圆儿小排骨——”

    我眼泪又下来了,忙着解释,“肋骨摔断了。”

    老大夫额角跳了跳,又是一阵摁压,每一下都问桂圆儿疼不疼。桂圆儿扁着嘴一噎一噎的哭,我忍不住,流着泪说,“您别摁了,一会儿肋骨扎到脏器了要。”

    老大夫彻底爆发了,棉衣一放,扔了一帖膏药头不回的走了。这是没救了?我眼泪流的更急了,我怎么这么多眼泪呢?总是流不完似的。喜乐赶紧拽住老大夫,急急问,“这是怎么了?我家小少爷这就……这就不给医了?”

    老大夫重重“哼”了一声道:“碰到骨头自是会疼,没见过这种做娘的,不知道哄着还跟着哭。那脏器是你想扎就能扎的吗?你倒是躺地上给我扎一个看看?”

    我吸吸鼻水,“那什么,没事了?”

    “骨头无碍,多养两天就是。”说罢一甩袖子,拎着药箱走了。

    一群人愣了半天,我又挤掉一泡泪,转头对喜乐说,“好像还没给银子哈。”

    没人说话。

    “真好,省了。”

    众人散去。不一会儿恬妞又垂着头挪过来,从我怀里抱走了开始打瞌睡的桂圆儿。我扯着不松手,恬妞圆眼睛一瞪,趁我愣神小跑着走了。

    我独自尴尬着,手里没有东西抱就只能抱着自己。两手往袖子里一藏,做出一副农村妇女暖手的模样。心里开始琢磨刚才那一瞬的错觉。斜着眼瞄大胡子,没看出来哭过,眼圈也只微微红了一点而已。怎么个情况?难道是为桂圆儿伤心了?

    大胡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探究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他也不躲,阴着脸做了半天柱子不阴不阳的问,“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有点纠结的开始慢慢的想。算了一下把葡萄和桂圆养大需要的花费,又算了一下突发事件需要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七七八八加了加,想着羞涩的钱袋子,生活又瞬间充满了斗志。

    “你有银子?”

    大胡子垂了眼皮,一副被打败的表情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冷着脸不打算理我了。

    我伸出一把手,“那什么,我也不多要了,这个数有吗?”

    大胡子额角跳了跳。

    “你给我银子吧,以后就各走各的,我再也不恶心你了。”

    大胡子起身走人。

    我看着空旷的院子,托着下巴叹了一声,心中无限悲凉。那口气堵在胸口,愈发难捱。

    真傻,我真傻,当初盘一个小店面也就够了,知道大胡子活着且美人在侧,怎么就又盘下后面那一整个院子呢?现在好了,想走也走不了。这看着挺大个儿的脑袋哟,盛的都是SHI吗?

    两天后大胡子还是做了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出银子买了我那五十一张皮子,只是他看到货的时候脸色不是一般的黑。最后强忍着怒气说,“银子算了,皮子你留着用吧。”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皮子一人发了五张让做帽子,留下的几个皮毛上等的拼起来给葡萄和桂圆儿做小坎肩,上面还坠着圆圆的毛绒球。

    晚上我坐在床里面凑着灯光缝坎肩,大胡子就隔着俩孩子躺在外面看着。自从他住到这边,房租就提高了一倍,他还算守信,都按时交了。如果能偷出他的房契和银票,一切就都圆满了。

    大胡子今日睡的早,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我一面缝线一面斜着眼看他的脖子。一般存在钱庄的银子都得有一个信物,这种信物一般都是随身携带。喜乐说了,多半是家传玉佩或者小一点的印章,如果到手,整个钱庄的银子……

    我咽口唾沫,偷偷探腰过去解开他领口的扣子。有点紧,一只手不方便,小心翼翼的越过孩子虚骑在他身上,手脚麻利地解了领口的扣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没有挂饰。掀开棉被一角往下看,贴身亵衣有个口袋,鼓鼓的样子。

    不屑地撇撇嘴,大胡子形象在我心中直线下降。一个大男人,夜里睡觉竟然把信物放在贴身口袋里,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老葛朗台的精神啊!

    伸手摸过去,小心翼翼的揪出来,发现是一块叠着的布。万分激动的打开,果不其然,看见一枚玉质方印,我咧着嘴想笑,忽觉得浑身不自在,抬头对上大胡子闪亮亮的视线,赶忙把方印袖到袖子里,板着脸说,“我下床小解。”

    说罢翻身下床,下一瞬却被一条臂揽过压在身下。我心虚,攥紧袖口以不变应万变,两个人对了半天眼,大胡子忽的埋头下来,太猛,牙齿相撞发出轻微的响声。我想,三年多没有亲近,牙齿生分到一见面都要打架。

    一恍神见就被人占了高地,我赶紧抬手去抓他不知何时钻进衣服里的手,皱眉问:“你想起来了?”

    大胡子哈哧哈哧喘着粗气,好半天闷闷的说,“没,爷难受。”

    怎么着?您难受还得我用**来哄?

49 过日子吧
 
    我知道他难受的不在身体而是心里,这个我确实劝不了。

    也只是那么一怔间,温热的唇又覆了上来。胡子扎在脸颊和颈间,有那么一丝温暖和怀念。我原打算不是这样的,我打算偷光了他然后逃跑,可他将桂圆儿放在肩上,即使没什么表情,看着也总是让人心酸又心软。

    “你……还会回去,做将军吗?”我挣开一些问。其实我想问他,现在我们母子在他心里的重量,是否大过那些权欲。我清楚的知道,他若没有覆国的打算,那将军定是做不成了。

    大胡子静静的看着我,缓缓说,“女人呐。”

    我眨眨眼有些不明白,脖子上被啜了两口,胸口一疼被重重抓了一把,还是那样不知道轻重。我吃痛,轻轻吸了口气,皱眉抓住他的手说:“我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哼。”

    “那,以后我要是带着俩孩子走了……”

    胸口那只手下了力气,疼得我忍不住捶了一把。

    “你想疼死我!死也不是这个死法!”

    “你想带爷的孩子去哪里?”

    大胡子脸色极黑,似乎我若说给他们找个后爹下一瞬他就会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我嗫嚅半天,下意识地划拉一下他的背说:“当然,如果日子安稳,你也没有往家里划拉女人,好像勉强还能过得下去。”

    胸前的那只手又滑到了腰上,借着烛光我看见他微微垂着眼,表情不似□泛滥,倒似是借助那抚摸回忆什么。他一只手顺着脊椎往上滑,觉得不便,将我侧过身去。那手从腰往上,直到后颈,又渐往下,顺着脊椎直到尾椎,停留片刻,快速的解了衣带。亵裤被褪去,那手就落在臀上,又划到胯侧顺着腰身往上。

    他就那样透过睫毛看我,目光里是我看不透的东西。两个人相互盯着,不知为何,眼睛便有些湿润。我想他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蛮干一番,我必定会气愤居多,可他这般静静的看着我,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人在眼前,日子也算安稳,那些怨和恨便也淡了。我算不算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女人?

    “又瘦了?”

    是疑问句,我听着心酸。

    “还是一直没胖过?”

    我垂下眼皮不语。这是我选得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怕他突然消失的男人。我觉得他无情,可他总能细微处涌出让我无法忽视柔情的男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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