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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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胄-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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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三本就喜欢喝酒交朋友,因此即便宋舞霞叮嘱过万事小心,不要和人称兄道弟,他还是每天与人喝酒。幸好,桂花的“母老虎”之称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她总能在胡三喝醉或者胡言乱语之前把人赶走。

    就在宋舞霞“生病”的第三天,太后遣了人叫她过去吃午饭。其实,在前两天,宋舞霞已经派人去告之太后及皇后,她又病了。此番,太后派人“请”她,没有问病情,只说了让她马上进宫,她立马知道自己非去不可。

    太后宫中,宋舞霞到的时候,皇后已经在了,但并不见几位皇子皇女。她上前行了礼,谢了座,眼观鼻,鼻观心,揣测着太后找她的意图。

    直至用完午饭,太后和皇后都只是与她闲聊。正当她疑虑之际,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对太后提起回昌平王府过年的事。

    说心里话,比起在昌平王府受宋修文夫妇监视,她更喜欢在怡景山庄,至少她能随时见自己想见的人,也能随时离开山庄。

    见皇后与太后的话说得差不多了,她插嘴道:“娘娘,清儿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想过几天就回昌平王府,也省得大哥大嫂挂念。”

    咋闻这个话题,太后和皇后的脸上均无诧异之色。太后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的身体好了吗?”

    太后的语气让宋舞霞马上意识到,她对她前几天的“生病”很不满,这才把她叫进了宫。她看了太后一眼,点点头,说道:“多谢太后娘娘及皇后娘娘的恩典,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因为想着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所以……”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太后,这次她没有从她的表情看出任何情绪,继续说道:“这是我回京之后第一次在王府过年……”

    “这点哀家也想到了。就算你不提,哀家也想着让太医院的人给你好好诊断诊断,看是否可以让你回王府调养。”说着,太后端起了茶杯,在茶杯触及嘴唇的前一刻,她看了一眼宋舞霞,似笑非笑。

    宋舞霞的心“咯噔”一声。感激的话还未出口,就听皇后说:“母后,既然孝和没事了,不如就选一天让她回去吧。我听皇上说,昌平郡王已经几次对他提及此事了。因为皇上顾念着孝和的身体,这才没有答应。”

    “我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过年嘛,当然应该与家人一起。”

    ……

    三人断断续续又说了一会话,宋舞霞的心情愈加烦乱。她总觉得太后的每一句都在指责她不该闭门谢客。可转念想想,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好不容易皇后告辞了,宋舞霞正想借故离开,太监突然回禀,皇上往这边来了。她急忙说自己不该打扰太后和皇帝共享天伦,暗示想从后门先行离开,却被太后打断了,与她说起了胡三。

    皇帝踏进屋子时,太后正说想见见胡三,郑晟睿急忙接口道:“既然母后相见胡郡马,不如初一的时候让她与昌平郡王,还有孝和一起进宫。”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舞霞。

    宋舞霞急忙上前给他行礼。待大家重新落座,太后说道:“哀家也只是和孝和随口说说,哀家毕竟是寡居之人……”

    “母后,温亲王是朕的恩师,大家都算是一家人,晚辈向长辈请安,这是应该的,孝和,你说是不是?”

    郑晟睿把皮球踢给了宋舞霞,宋舞霞只能点头,微笑着说:“能向太后请安,是娘娘给姐夫的恩宠,只是姐夫是粗人,从小在山野长大,恐怕不小心冲撞了娘娘。”

    “怎么会”郑晟睿笑着说:“前几天朕在金銮殿上见他的时候,他不止举止合宜,说话更是懂得分寸,长得也是英伟不凡。”

    “哦?”太后脸上的性味更浓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带着那对双胞胎一起见哀家吧。哀家上次看到她们就十分喜欢,是叫雁翎,雀翎是吧?哀家没记错吧?”

    “是,娘娘记得没错。”宋舞霞点头。

    太后笑眯眯地跟着点头,“她们不止长得可爱,而且聪明伶俐,哀家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

    “既然这样,到时不如让她们在宫里住上些时日……”

    “娘娘,雁儿、雀儿看着乖巧,其实顽皮得很。”宋舞霞急忙打断了郑晟睿,暗自腹诽:这对母子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353章 欲动

    第353章 欲动

    虽然宋舞霞一力阻止,可太后还是坚持让胡三带着双胞胎在初一的时候进宫见她。

    直至回到怡景山庄,她依然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事已至此,她也无力回天。

    因为觉得太后不愿她躲起来装病,再加上如果再装下去,恐怕过年的时候回不了昌平王府,她只得在第二天结束了因病谢客的日子,先后见了一位翰林夫人,一位侍郎夫人,以及一位县主。幸好她们大概只是来“探路”的,说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就这样过了一天半,山庄迎来了许多天没见的胡三和雁翎、雀翎。双胞胎见到宋舞霞自然是一番撒娇。雀翎还献宝似的给宋舞霞看了她的画作。

    待绿桑把两人带去吃糕点,宋舞霞问一直笑意盈盈地胡三:“大哥可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当然是喜事”胡三见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一脸得瑟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兴奋地说:“你看,这是皇上赐给我们的宅子……”

    “皇上?”宋舞霞惊问。之前,在胡三被封郡马的时候,郑晟睿确实这样说过,但时过这么久,而且这事也不合规矩,宋舞霞几乎忘记了,还想着既然短期内无法离京,过年后就找找适合的院子,最好是离丁家近一些的。

    胡三一向不会看脸色,他没理会宋舞霞的表情,指着图纸说:“你看,很大吧,有三进院子呢。过些天我们就搬进去了,皇上说,这样我们就能在自己家过年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和二狗他们就住在最外面的院子,让丑娘们带着雁儿、雀儿住在最里面的厢房,正屋就给你留着……”

    一旁的赵嬷嬷听得脸都绿了,急急说:“庄主,小姐马上就是丁夫人,以后当然是住在丁家……”

    “这我当然知道。虽然丁兄弟人不错,但再怎么说女人总要有个娘家。我是做大哥的,将来当然要为妹子撑腰。”

    赵嬷嬷知道胡三只是好心,但她希望宋舞霞能与丁文长琴瑟和鸣,幸福美满地过日子,所以有些话必须说明白,因此直言道:“庄主,小姐的大哥是昌平郡王,您只是小姐的姐夫。若是让丁公子误会就不好了。”

    “切”胡三不屑地哼哼一声,拍了拍宋舞霞的肩膀,高声说:“妹子,我可是早就把你当亲妹子看了。”

    此时,宋舞霞的脑子嗡嗡直响,压根就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细细看着图纸,发现那宅子的规模已经与将军府差不多了。“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把宅子给你?还来得及推辞吗?”她急问。

    “已经给了啊,干嘛要推辞,皇帝都说是送我的。”胡三一脸茫然。

    “人家给的你就收?”宋舞霞一脸愤怒。

    这次胡三看出来了,嘟囔着:“你生什么气啊。是他自己要给我的,又不是我向他讨的,更不是我抢来的。再说他是皇帝,不是说了,皇帝说什么都不能反驳吗?哪怕是不对的,只要是皇帝说的,就都是对的。”说完他又哼哼了一声,“他娘的,我咋不是皇帝呢?”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

    宋舞霞看他说得理直气壮,更加生气。她说了一个“你”字,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那你不想想,这么大的宅子,他凭什么要送给你,再说,这家丁,丫鬟,管事……”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皇上说了,那些人他已经全部帮我准备好了,而且还不用我给他们工钱。”

    胡三说得得意洋洋,宋舞霞气结,说不出话了。

    许久,胡三见宋舞霞依然沉着脸,小心翼翼地问:“怎么,这事不对劲吗?”

    “大哥,你就不想想,这些人住在你身边,拿着皇帝的工钱,你说他们到底是替谁办事的?”

    “所以他们是替皇帝监视我的?”胡三不确定地问,随后摇摇头,“不对啊,皇帝无缘无故为啥要监视我?”

    宋舞霞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怕郑晟睿要的不是监视胡三,而是控制他,利用他。

    胡三见宋舞霞低着头,若有所思,久久不语,小心翼翼地说:“其实还有一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什么事?”宋舞霞有了不好的预感。

    “昨天,皇帝叫我进宫,送宅子给我的时候还说,其实我是前朝一个什么人的后代,是什么人我也没记住,他只是要我生祭、死祭去祭拜一下。我想着这事也不麻烦,再说人家绝了后也挺可怜的……”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桂花骂过他弃祖忘本,出卖祖宗。

    宋舞霞不解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把目光投向了赵嬷嬷。赵嬷嬷稍一沉吟,说道:“小姐,军中虽然不论出身,只讲拳头,但庄主想在京城的权贵圈立足,根基、族谱也是很重要的。恐怕皇上是想让庄主以前朝大将胡继先后人的身份建府。”

    “对了,皇上也说了族谱。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他只说过两天就送过去给我看。”胡三在一旁插嘴。

    宋舞霞知事情进展到这个份上,她再次回天乏力了。不过她也明白了,前些天郑晟睿很安静,没有找她“麻烦”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蠢蠢欲动的前兆。现在最让她害怕的,皇帝最终到底想怎么“动”,而天后又会如何应对。在皇帝与太后之间,她和丁文长会怎么样?

    她越想越沉重,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变得蔫蔫的,也没力气说话了。

    胡三见状,关切地问:“妹子,你咋了?”见她不语,补充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去对皇帝说,我不要了。”

    宋舞霞急忙摇头说:“暂时先这样吧,你可千万不要去找皇上。”她怕胡三的倔脾气上来,最后闹得更加难以收场。

    在胡三眼中,宋舞霞这样的态度算是同意了。他呵呵一笑,收起图纸,嘴里说着:“妹子,你干嘛一说起皇上就这个态度,其实皇上和丁兄弟一样,都是好人。”

    宋舞霞没力气与胡三争论郑晟睿是不是好人,只是随口说:“你怎么拿他和丁文长比。”算起来她与丁文长已经很多天没见了,甚至连口信都没有。若不是发生了上次的拥吻事件,让她无法面对他,她都想去找他理论了。

    胡三并不知道这些事,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比?”

    “也不是不能,只是……”宋舞霞想问丁文长的情况,又不好意思开口。

    赵嬷嬷见状,微微一笑,接着宋舞霞的话说:“听起来,庄主经常见到丁公子,不知他最近在忙什么?”

    “也不是经常。”胡三挠挠头,陈述着:“偶尔他会找我喝酒,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就没有了。听他的人说,他们家好像有什么船不见了,所以他去天津还是哪里了。”

    原来他不在京城。宋舞霞稍稍有些释怀,可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心中腹诽:既然要离京,怎么也不对我说一声。

    至于沉船的事,她上次在丁家的布坊就知道了,也听丁文长说过,事情并不严重。如今再想想,既然要他大冬天出城,说不定是事情有变化了,因此急急问道:“大哥,具体的情形你知道吗?”

    “具体的?你说沉船?听街上的人说,丁兄弟这次损失的银子能买下三分之一的京城。”

    虽然宋舞霞明知市井的传言不可信,可当天夜晚,她脑海中反反复复想的都是这件事。越想越觉得丁文长匆匆离开,一定是因为事态严重得无法收拾,甚至最后的时候,她连海盗什么的都想到了。

    第二天一早,她本想去找丁楚问问情况,可考虑到他与翠羽的婚期将近,她只能找丁十一进来问问。丁十一虽知沉船的事,可他已经算是宋舞霞的人了,也不知道内情,只说去打听打听再回来禀告。两个时辰后,他回来告诉宋舞霞,管家连同丁立轩一同去了天津。至于具体的情况,其他人都是一问三不知。顿时宋舞霞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幸好,两天后的下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丁文长带着丁立轩进了怡景山庄。两人还来不及脱下大衣,宋舞霞一下子抱住丁立轩,泪水涟漪。

    “姨妈,你怎么了?”丁立轩莫名其妙,只能回头去看父亲。丁文长亦是万分不解,但他从宋舞霞的眼中看到了担心,埋怨以及如释重负。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儿子的外套上,他很想抱着她问清楚,可碍于儿子在场,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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