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嘴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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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嘴少奶奶-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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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慌慌的她放下红盖头正襟危坐着。
  他掀开她的红盖头,卸下她的凤冠,与她对饮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和糖果。
  行礼如仪。
  他脱去他与她的衣裳,放下红纱帘帐。
  “娘子,你是我的了!”
  他眼中的深情令她动容,“相公,你也是我的了!”彼此相属是极窝心、极美好的感觉。
  “怕不怕?”他笑眯眯的眼神中有着呵护的宠疼。
  润润微掀羽睫,“相公,你认为我会怕吗?你会啃了我吗?”
  “那么,我要开始了。”
  她是不怕,可是紧张得不得了,毕竟对于夫妻间的周公之礼她是一知半解的呵。
  然而她是全然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单大少奶奶,早。”
  “单大少爷,早。”
  单奕阳顺抚着新婚妻子的发丝,“为夫的表现如何?”
  “能说不好吗?你的火爆脾气要是又上来……”她可吃不消呢。
  “真的不好?”她应该非常满意才是,她昨夜不是请他“饶”了她吗
  她的相公是真的很在乎她的感受呵!她轻轻捶他一记,羞赧的神情早已明白表示她身为少妇的甜蜜感。
  他拥着她,爱意缱绻。
  润润侧过脸,瞅着他左胸上淡粉色的伤痕,心酸的疼惜使她俯下头亲吻这一道爱的伤痕。
  “美孙媳得见见长辈了!来,我帮你穿上衣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日——
  他竟然会以这丈夫之态为女人整装穿衣。
  榻边的抹胸是他昨夜亲手脱下,上头的牡丹花绣纹娇艳如初绽。
  “这小兜衣好像是两块巾布所裁,倒是别致。”他温柔地系结带子。
  润润有点儿羞,虽然她已是他名副其实的妻。“这件小兜衣是我娘为我所裁制的,她要我贴身保存。”
  他轻吻她的眉间,“大少奶奶的脸好红,让我不想下床了。”
  润润以单家的长孙媳身份向长辈奉茶、敬礼。
  因为她还要忙着将来的全国做饼大赛,所以偕同她的夫君返回饼铺里居住。
  单忠和小红、小绿也同回饼铺伺候着。
  当马车停妥,单奕阳扶着润润下车,一连串鞭炮声热热闹闹地响起。
  一身红艳新婚少妇装扮的润润温柔乖巧地依偎在他身旁,微笑地看着伙计和客人们的开心模样。
  “欢迎少奶奶回饼铺。”小毛子大喊,然后一手指向铺子旁的两块大红布,布上写着——
  老板和老板娘情比神仙眷侣
  全国做饼大赛谁与争锋
  小夏子和小桩子走到铺前的横梁上,上头的大红布上亦题了字——
  少奶奶当家
  润润的脸色又热又臊,她看向身旁的丈夫。
  单奕阳捏捏她的鼻尖,低低地笑言:“好哇!你这少奶奶可比我这少爷得人心!”
  “你会气恼吗?这铺子你不是不在乎?”
  “但是见你如此受欢迎,我这个爷儿总是吃酸捻醋。”其实他巴不得他的新婚妻子接下这麻烦的铺子,要他这武夫一天到晚地忙着一盒不过几纹银的圆大饼的买卖,唉,还真是受罪呢。
  润润用手戳戳他的肩,“那么这铺子真的丢给我了?一切由我全权做主?”
  “是的,这要倒不倒的饼铺是你的麻烦了,我们英明的祖母大人不是说了,由你这位大少奶奶当家做主!我乐得轻松,往后只管疼你。”
  “贫嘴的家伙!油腔又滑调,我好像上了贼船般,你不是个粗率又暴烈的男子汉吗?”怎么话里尽是调了蜜似的,不过她的心坎儿的确甜滋滋的,受用得很!
  哎!她亦是凡俗的世间女,心爱男人的痴情眼神和怜惜的温柔蜜语,令她可以为其生亦为其死。或许死在他怀里,她也会含笑流泪。
  单奕阳握住她的手,“不可以再老是用手戳我了,要戳,到闺房里,毕竟我是个爷儿,面子必须顾全。”
  “哦,对不住。”她眨眨眼,幸福的神采足以和牡丹艳姿比美。“可是如果我忘性发了呢?”骨子里她也很倔,很要强。
  他浓黑的剑眉扬了扬,她以为他会对她狮吼咆哮,不想他竟然当众向她单膝跪下。
  “少奶奶,请你当家吧,本少爷也是你的仆役之一。”
  她急忙扶他起来,“喂,大伙儿都瞪大眼睛看着呢!你不怕有辱你的老板尊严吗?”
  他对她咬耳朵,“当个妻奴也是我的乐趣之一。”
  “之一?”
  “另一个乐趣是和你生个小家伙!”练习最上乘的内力心法早巳让他到九霄云外。
  恩爱夫妻的亲密谈话不该无礼地打断,但是小夏子不但鼓掌,嘴里还大叫着:“哇!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感情好好哇!”
  一句话使得傻了眼的众人回神,大伙儿一致拍手,表示祝福道贺。
  “今天请街坊们吃大饼,一千盒的圆大饼当做是分喜气给各位吧。”润润说完,围观的客人们全都笑不拢嘴。
  一位嬷嬷笑得最大声,“少奶奶当家不仅造福铺子的下人,也让咱们享了不少好处啊。”
  润润趁这机会连忙宣告:“过两天我会做些口味别致的饼食,还望各位婶娘和叔伯们赏个光来尝尝。”
  “这还用说,我们一定来!当然也会多买几盒饼食。”
  单忠指挥着小毛子等人,连同小红和小绿也不得闲地忙着分送圆大饼给每一个欢喜的客人。
  单奕阳带着润润走进铺子内的偏厅,他先缠绵地吮吻她一记才发言:“你哦,大手笔!”
  “你不会心疼那一千盒圆大饼吧?这是先舍才有得,而且老师傅们所做的饼若是搁久,走了味也是浪费。”
  “成亲第二日你这位老板娘就算计经营饼铺的方法,唉,是我的幸或是不幸?”
  “相公大人,你少哀怨了。”
  “娘子夫人,你要弥补我的闺中哀怨啊!”
  “弥补?”她的秀眉挑起,“一整个晚上我都任由你怎么了你还不满足?还有闺怨呀?我都没力气了!”抱怨归抱怨啦,她这微嗔的口吻中饱含的是新婚少妇的满满幸福。
  她忖想,她会不会是天下第一幸福的女子呢?
  “喜容好,愁容好,慕地间怒容更好。一点娇嗔,衬出桃花红小,有心儿使个乖巧。”这民间小歌曲由他口中唱出来,倒像是与她挑情戏爱似的。
  润润轻睨他一记,“单老大,从明儿起我要更努力研制新饼,好夺得全国做饼大赛的冠首,这样我们的铺子才是真正有救,否则开销庞大,加上老店肆总是动不动就得整修……”
  “我的娘子实在太认真了,难怪奶奶老人家放心由你打理,她的眼儿真尖!”然而他的妻子就要冷落他这新婚丈夫喽,愁啊。
  “奶奶年岁大了还要烦心庞大家业,你这做孙子的应该尽一份心力。”
  “是,少奶奶教训得是!”
  “那么你得和我一块儿做饼哦?”
  “是、是是!少奶奶说一,本人不敢说二。”他不必唯唯诺诺,他不必以她命是从,但是他不疼她,疼谁?
  暴烈猛狮也有似水柔情的时候,虽然他完全不认为他急躁,易动肝火。
  润润把手放在他的大手掌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无碑、无墓的泥土下是她双亲魂魄的归依处。
  润润和单奕阳双双下跪,以手合十行拜礼。
  “爹、娘,这男人是我的相公,目前为止他对我仍是极为宠护,你们可以安心了。”
  单奕阳不悦地薄斥她:“胡说!什么目前为止?是永远!这一生一世直到生命的尽头。”
  “你发誓?”她故意逗他。
  然而他当真正经八百地举高右臂,“天地为鉴!岳父、岳母大人地下有知,倘使我单奕阳心有二志,定遭五马分尸、五雷轰顶、五鬼追杀、五世不得投胎!”
  润润微惊:“下这样可怕的重誓?”
  “因为我绝不负你,所以再重的誓言我都敢说。”
  他的自信令她芳心悸动。
  他拥她入怀,“对不起。”
  “嗯?”
  “当时我错怪你了!那夜你来祭拜岳父母,我却像只野兽似地乱咆哮!”
  “你还故意和春天亲近呢!”她差点气死、酸死。
  “那表示我多么地在乎你这俏辣娃,要激我吃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起姓宋的与她坐于台阶说着体己话,他的俊容不禁拉下。
  她戳着他的心口,“我和宋威没什么的,要有暧昧,我就不会嫁给你,你呀,不曾温柔。”婚后的温柔算是堪堪补偿。
  “第一次在着火的客栈里遇见你,当时你似乎穿得一身白,那是戴孝的丧服?”
  “我自苏州捧着骨灰瓮来到扬州……那一场火幸好无人伤亡,也幸好没有烧毁我所居住的厢房。”还有,那瓮子的硬实材质禁得起摔跌的力道。
  他恍然,“所以你才会发疯地像是要和我拼命,因为那只骨灰瓮就在你的包袱内,难怪你不管黑烟弥漫奋不顾身去找包袱。”
  “那时候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所以和你大呼小叫,很是不好意思。”对于自己不明理地憎恶他,她一直是矛盾地惴惴难安。
  他大量地说:“反正你的人和你的心都是我的了,既然你是我的娘子,先前的事情不必挂怀。而且你是孝心使然,若换成是我,我一定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她站起身,与他走向夕阳沉下的另一端,地上的暗影相依相偎拉得细长。
  “单奕阳,我觉得我好幸运。”
  “嗯?”因为嫁予他这么棒的好丈夫吧,他的嘴角往上轻扬。
  “能够得到老奶奶的疼爱是我的好福气,能够和老师傅们一块做饼更是我的运气,你知道吗?我打从小就喜欢揉面粉团儿!”
  “还有旁的吧?”
  “认识铺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幸运呀!他们真心地待我好,我只是个卖糕点的小村女,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微不足道,居然乌鸦变身为喜鹊地成为你们单家的大少奶奶。”
  他的声音微颤,“就这么?你的幸运中没有……”
  “最美好的幸运就是成为你单老大的夫人喽!”小心眼的男人哦。
  他拥她更紧,并且狠狠地吻她一吻。
  不远处废墟旁的老树下,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我的发钗掉了。”成为少妇所绾的小髻上的玉钗是奶奶赠送她的,其价值是千金也买不着的珍贵心意。
  “可能是掉落在你老家的废墟那,我立刻去寻找。”
  “该死!”
  以手挖土的宋威狂嚣厉吼。他原以为那条手绢可能被元润润埋藏在她父母的坟中。
  因为无墓无埤,他挖了一大片地才找到埋葬骨灰瓮的真正位置。
  “难道元老头子担心被他人识破手绢的珍重价值,所以交代女儿把手绢和他的骨灰一起永埋地下?”
  愉悦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面孔上,他立即动手打开骨灰瓮上的盖子。
  “宝藏一定属于我……”他的心狂跳。
  将手伸进瓮里,他搜索着每一寸,然而除了骨灰以外什么也没有。
  “可恶!”他将瓮子翻倒,任由骨灰末洒在泥土上。
  为了宝藏,他差一些死在单奕阳的银剑之下,为了宝藏他狠心鞭打令他动了情衷的元润润。
  他无法再等待下去!为了寻找元老头一家三口,他和父亲由东到西,由南到北,甚至于往荒蛮异域去。
  期间多次是在九死一生中存活下来,多少的历险为的都是那条手绢。
  “宝藏、宝藏!千万黄金珠宝……”喃喃低语的他突地一凛,抓起一大把尘土往身后丢洒,并且施展绝佳轻功飞奔向另一方。
  避闪开尘土扬洒的单奕阳怀疑地想,这个人的侧面好像宋威!是他吗?或是错看了?
  往前走近,翻倒的骨灰瓮使他蹙眉,愠怒的火焰在他心间燃烧。
  “竟然侮辱先人!”
  他蹲下,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四方的骨灰拾捧入瓮。
  许久,他才将盒盖紧紧压上,将其放入凹陷的洞穴中,再用尘土牢牢密密地堆埋妥当。
  “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小婿失责,让你们遭受这般无礼的对待!那个男人我一定会查出来究竟是何身份,好为你们讨回公道。”
  他磕上三个响头,“小婿担心润润若知道这事定是难以忍受,所以并不打算告知予她,请恕罪。”
  那人为何要打骨灰瓮的念头,是为了仇恨或另有所图?
  他不免要将他和那蒙面男人相对峙的两回合联想在一块,倘若那恶徒的确是图谋不轨,那么润润不就一直处在危险中,他务必要把他揪出来,以防任何可能的意外。
  第九章
  冷冬已过,春暖大地。
  距离全国做饼大赛已近,润润几乎废寝忘食地做着各味道的馅料。
  半夜三更时她会忽然起榻,直奔厨房揉面蒸炊,为的是想试试用糯米和小麦做成面坯的口感有何差别。
  苦的是熟睡中的单奕阳。他必须时时刻刻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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