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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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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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皑回头还是苦笑:“我的主席大人,你老十天半月不现身,怎么一现身就看到我出糗。”
  “是你流年不利,我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白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既然你现身了能不能去院学生会瞧瞧去。”
  “你不是管得挺好。”郁葱不耐烦的挥手:“不要转移话题。”
  “没什么好转移的。”白皑往宿舍楼走去。
  郁葱在他身后喊:“你去哪儿?”
  白皑没回头扬扬手里的手机:“还手机去。”
  “你就那点儿出息。”郁葱鄙视。
  “你给我呆那儿别动,等会儿陪我喝酒去。”
  “行了行了,你丫的快点。”
  去饭店的路上雷雨和夏天谁也没说话,雷雨想起白皑找他出去那次,那以后一直到今天白皑都没行动,他还以为他放弃了也就没在放在心上。很难说他对这件事有什么感想,他唯一的感想就是白皑那人挺有城府的,不适合夏天。再多点大概就是夏天如果有了交往的人了,他们之间的见面时间会很少吧。他到是把第一学期顾斐然还没确定和夏红鸾交往时他就少有去找过夏天的事给忘了。
  夏天在想什么呢?他在想不知道雷雨听出白皑的玄外之音没有,如果听出来了他该怎么办?目前这哥俩好还演不演得下去了。他是真没防到白皑会来这招,不过,夏天斜眼去看雷雨,那白痴不像是听明白了的样子。
  夏天不知道自己该叹息还是庆幸。
  老远就看见穿着粉色T恤衫的顾斐然站在饭店门口朝他俩使劲挥手:“雷雨,夏天,快点!”
  “来了。”雷雨想也不想的抓起夏天的手就朝等在那里的一群人跑去。
  夏天看着抓着自己的手还是叹息了,算了,就这样吧。
  进了饭店到雷雨早就订好的包间一落座就有人吵嚷了:“我说雷子,连你这个寿星都迟到啊,哥们儿也不为难你,你自己说吧,罚多少杯。”
  夏天看了一下,是雷雨他们宿舍的,夏天去过几次他们宿舍,所以大家都不算陌生。
  雷雨笑嘻嘻的:“先自罚三杯好不?后面慢慢来。”
  “嗯,还是我们雷子自觉性高啊。”
  “来来,我给你满上。”他们开始起哄,连顾斐然也跟着一起,夏红鸾就只是在一旁捂嘴笑。
  夏天没好气的低哼了声:“喝不死你。”
  雷雨听到了,转头在夏天耳边小小声:“没事没事,反正我醉了你肯定会拖我回去的。”
  “这可是你说的。”夏天冷冷的说:“我一定会把你给“拖”回去的”。

  前奏

  雷雨那晚到也没醉到走不动的地步,跟他们宿舍的搭着肩一路唱着小兔子乖乖回去的,夏天嫌丢脸,走得飞快把他们给扔后面了。
  后来雷雨去设计院就更勤了,状态和之前的差不多要不神游天外要不盯着夏天发呆,夏天在某一天终于没忍住朝他低吼:“缠着顾斐然去呀你赖这儿发呆算怎么回事!”
  雷雨皱眉:“不行,白皑再找你麻烦怎么办?”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夏天翻白眼,就算他来找麻烦,雷雨在只会更麻烦。“手机他已经还给我了。”
  “反正不行。”雷雨低咕。
  雷雨这个人有时很精明有时钝得像把几百年没磨的刀,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到白皑来找夏天。
  他很想问夏天,如果白皑说喜欢你,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试了几次,没法问出口,首先,虽然夏天对于雷雨喜欢同性没有大惊小怪退避三舍但是也并不代表他就也是喜欢男性的。其次,他雷雨算夏天什么人?撑死了情同兄弟的发小,他拿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去问这件事?要说是关心自己哥们儿,可白皑不是女的,所以他去问就总觉捌扭起来了,要白皑是女的雷雨早把夏天跟他凑做堆了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夏天却烦了,开始躲他,星期天什么的就直接短信给他说自己有事让雷雨不用过来找他。夏天不想自己对雷雨的举动抱有期望,告戒自己雷雨不过是站在发小的立场来维护自己。
  可是,自己喜欢的人老在自己面前晃悠着,还一脸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想让人不乱想都不行。
  得,我躲还不行吗。
  这一躲,白皑就又出现了,夏天瞪着在小路上候着自己的白皑,他都要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装了监控器了。
  “雷雨守你可守得够紧的。”白皑从小路边一张椅子上站起来。
  “白学长找我有事?”夏天没有停下来还是照原来的步伐走着。
  白皑跟上:“你这态度可没半点诚意。”
  夏天停下来转身看他:“您找我有什么事?”换尊称了,够有诚意了吧。
  白皑笑笑:“你今晚应该没什么事吧?一起吃个饭?”
  “可以。”夏天没有犹豫的答。
  “回答得真快。”
  “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是,只要不牵扯到雷雨对吧?”
  夏天沉默了一下:“白学长,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一次,但是我希望不管你知道了什么看出了什么我想这都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请你恪守在道德范围之内不要多做评价,要不然只会惹人嫌。”
  “那么,我喜欢你这件事算是我自己的事吧,我在喜欢你的基础上做一些事情应该不会惹人嫌吧。”白皑好整以暇的应对。
  夏天怒极反笑:“打着喜欢你的旗号干挠别人的生活防碍别人的正常活动还自以为是的说因为我爱你,原来学长认为这种行为是值得赞赏的。”
  白皑被那个笑弄得愣了一会儿神,反应过来就笑:“我还没行动呢你为什么就会认为我防碍到你正常生活了?要一棒子打死也不是这个打法。”
  “随便吧,那是你的事。”夏天转身又开始走,说这么多话真累得慌:“拒绝是我的事。”
  “那么我们说说现在的事,你想吃什么?”白皑扬扬眉:“随便?”
  “随便。”
  白皑在他身后无声的笑,夏天,真是个坏脾气的孩子,固执已见,自私自利,还护短。
  雷雨是被顾斐然在解剖室门口逮到的,扁着嘴巴说雷雨陪我喝酒去。雷雨有些意外,他跟顾斐怎么说,一般情况下都是他去找他的。顾斐然要陪夏红鸾,再不然还有一个他很好的朋友,好像比他们还高一届现在应该是大三,顾斐然之所以选这所学校就是为了这两人。
  他把雷雨大概就只是当学弟了,还没到可以喝酒掏心窝子的地步,所以,雷雨意外极了。却也没有拒绝,那是他喜欢的人,能单独一起吃饭当然是好事,只是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兴奋就是了。
  雷雨下意识的拿手机想要给夏天短信却又想起这几天貌似他都没有在宿舍以外的地方找到过夏天了,教室没有,图书馆没有,食堂没有,雷雨只能在九点以后在夏天他们宿舍找到他。
  于是在连续一星期后雷雨后知后觉的想到,夏天不会是在躲他吧。想到这个可能把雷雨给气得,上解剖课的时候拿着刀对着小兔子就下手了,面部扭曲狰狞,手起刀落没半点犹豫。他们班的女生在下面窃窃私语,没想到看起来挺阳光的雷雨原来这么心狠手辣,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啊,看错人了看错人了,可怜的小兔子。
  雷雨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想今天不管如何得逮住夏天问个清楚。现在看来也只能在晚上九点后去夏天他们宿舍找人了。想到这儿就收了手机,算了,晚上直接去逮人吧。
  雷雨本来想就在校后门随便找个小店就行了,顾斐然却不肯,非要拉他去隔了一条街的商业街。雷雨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哭笑不得:“斐然,先说清楚谁请客啊,你还是我?”
  下个月月底夏天生日,雷雨看中了一条LEE的仔裤想买来送给他所以正省钱呢。
  “我请你陪我当然是我请客啦,快点。”顾斐然嫌他走得太慢了。
  雷雨快几步与他并肩往那条商业街去。
  “这家这家,这家好了,有小包间。”顾斐然冲进了一家装饰有些古香古色的湘菜馆。“雷雨你快点!”
  “来了。”雷雨跨进大厅看到两张惊讶望过来的脸。
  夏天,白皑。
  雷雨想,这就叫什么,无巧不成书,却全然不知自己皱起了眉头的脸就一副捉奸成双的样子。
  夏天也烦,怕什么来什么。

  临门一脚

  白皑首先出声:“你不用看我,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夏天半信半疑的看他。
  已经蹦进小包间的顾斐然又蹦了出来,苦着一张脸对夏天说:“夏天,对不起呐,我有点事想跟雷雨说,不能请你过来一起坐了。”
  “没关系。”夏天看了眼雷雨:“顾学长请便,其实我也正有事。”
  “好!改天请你吃饭啊夏天。”顾斐然拽着雷雨进包间去了,雷雨一直没说话,那眉毛拧得跟麻花似的进了小包间。
  “你们还真有缘。”白皑看着菜谱没抬头的说。
  夏天没吱声,啜着茶水想顾斐然能有什么事要跟雷雨说,想通了自己喜欢同性不喜欢异性?那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吧。
  他没想到雷雨在那头也正想,夏天能跟白皑有什么事?难道白皑今天告白?心思就怎么也转不回顾斐然那儿了。
  雷雨这人也可怜,自己钝又没人在旁边提醒。他喜欢顾斐然只有夏天一个人知道,所以没有人敲敲他提醒他他放夏天那边的心思都要多过顾斐然这边了。
  因为习惯,所以什么都成了自然,也许真如夏天所想的太过近的距离蒙蔽住了一些东西,所以雷雨看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思。
  而夏天一直把雷雨的维护看成发小的兄弟情,他又何尝不是被经年累月的习惯蒙蔽了眼睛。
  倒也有一个人看出了点苗头,但他是绝对不会提醒这两位的,那个人是白皑。
  雷雨和顾斐然从小包间出来的时候大堂里早没了夏天和白皑的影子,顾斐然喝得有点糊涂了,但还好没到全醉的地步,雷雨半架着他往回走。
  顾斐然找雷雨喝酒掏心窝子的主题是,有人在追夏红鸾,要是换别人顾斐然也就算了,压根不把人放眼里,可这人偏偏是他那个死党好友大他一届的大三学长。也就是说,顾斐然现在的状态就跟那首歌唱的,左右为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朋友。
  雷雨叹,所以说这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生活就TM是一大摊狗血组成的。
  这边厢顾斐然在悲情的嚷着红鸾红鸾。
  雷雨叹气,把架住顾斐然的手又往上托了托,他觉得奇怪,顾斐然和夏红鸾也有大半年了,怎么他那个死党朋友大三学长这时才出头。
  瞧瞧我们雷雨同学都去考虑些什么了,他最应该也是最正常的考虑不应该是顾斐然如果和夏红鸾掰了他要怎么趁虚而入把顾斐然给扳弯了吗?
  把顾斐然送回宿舍后雷雨去找夏天到操场上溜弯子把和顾斐然讨论的话题跟夏天这么一说了,然后顺带提了自己的疑问,夏天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雷雨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比猪还笨呢?”
  雷雨不高兴了:“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不带这么污辱猪的。”
  “噗。”夏天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眼睛在眼镜后面弯弯的。
  雷雨就着操场稀拉的昏暗路灯看得清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夏天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说真的啊,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说你笨还不承认。”夏天收笑恢复淡然的样子:“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为什么那个大三学长这时候才冒头,而是如果顾学长跟夏学姐分手了,你该怎样趁虚而入吧?”
  “趁虚而入。”雷雨咕哝:“说得这么难听。”却也是在心里想是啊,怎么当时没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件事。
  夏天望着天上的稀疏可见的星星发了会呆然后说:“回宿舍吧,要熄灯了。”
  “等等,白皑找你什么事?”雷雨拉住夏天的衣袖。
  “就是一起吃顿饭,上次在医院答应他的。”夏天扯回衣袖:“你别老把人家当贼防。”
  “是他自己没安好心。”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
  雷雨哑了,难道他说我知道白皑那小子打你主意呢。
  “行了,回去吧,真得熄灯了。”夏天不再理他往前走去,心里念叨着雷雨雷雨你这头猪就别在管我的事了。“你回去好好琢磨怎么趁虚而入吧。”
  雷雨站在他身后发呆,他刚才想朝夏天吼,我才不想趁虚而入!没吼出来,意识到就呆那儿了,他想,有个什么地方大概出差错了。
  夏红鸾读中文系,雷雨他们宿舍有一哥们儿的女朋友跟夏红鸾是室友,这孩子赶潮流,谈姐弟恋。宿舍的哥们儿取笑时还振振有词,女大三抱金砖,这算什么了。
  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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