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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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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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两里内都是人来人往。
  然而,看似人潮拥挤,热闹非凡的江面又十分冷清,只有风低鸣,涛哀吟,所有人埋头在水中苦寻霍香药与苏七,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半个时辰过去了,忙碌的水面终于传来一丝喜讯:“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蒙面人被许多蒙面人簇拥而来,苏暮春一个飞身,如蜻蜓点水般,脚尖在汹涌的水面留下一串痕迹,是苏七,苏暮春右手提起苏七,飞身跃上船头,这一脚蜻蜓点水的俏功夫看得蒙面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苏七!”苏暮春拍拍苏七的脸蛋,他已经没有了反应,肚皮涨得老高。
  旁边的蒙面人气喘吁吁道:“回阁主,刚才小的看到水面有根大木头,游过去一看,有个人还没断气,便背了回来。”
  苏暮春点点头,又道:“继续找。”
  那个蒙面人愣了会儿,也不敢吭声,转身又扎进了水中。
  苏暮春手掌移至苏七后背,稍稍运功,苏七哇得一声,人未醒,嘴先张,张开的嘴如决堤的河,腹中江水倾泻而出,伴随江水而出的偶尔还有几条小虾米鱼仔啥的,当然还有浓浓的花椒甲鱼味,把旁边的蒙面人也是看得个哭笑不得。
  苏暮春轻轻拍拍他的背,轻唤他:“吐出来就好,苏七,醒醒,没事了。”
  双目紧闭的苏七恨不得把心和肝都吐个干净,苏暮春拿起帕子替他擦干净嘴角的肉沫,柔声道:“苏七,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七嘴角抽了抽,微微点了点头。
  苏暮春又轻声问:“阿香呢?阿香没和你在一起吗?”
  苏暮春话未落音,苏七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紧接着,苏七的眼皮剧烈颤抖,苏七怎么了,难道阿香,苏暮春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阿香呢?阿香在哪?阿香呢。。。。。。”容不得苏暮春多思考,抓住苏七的手一个劲猛问。
  苏七“啊”的一声,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眼神空洞的他有些语无伦次,口中断断续续地描述着事情的经过:“公子,阁主,苏七,二姑娘,船炸开了,好大的火,我害怕,躲开了,没救二姑娘,我再回去时,一个大浪,二姑娘就被水吞没了,没了影儿,我找啊找,找的眼都睁不开,也没找到二姑娘,公子,你扒了苏七的皮吧,没保护好二姑娘,苏七罪该万死。”
  当听到“阿香被水吞没,没了影儿”时,苏暮春脑中一片空白,瘫软在地,受惊的苏七正害怕地看着他,苏暮春强打起精神,拍拍苏七的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安慰他:“没事的,不怪你,都怪我,要是我早来一步,肯定不会这样。听话,你先睡会儿,阿香命大,肯定不会有事,他们马上就能找到她。”
  苏七脑中一片晕眩,又昏睡过去。
  蒙面人拿来衣裳和被单,将苏七抬回船舱照顾,苏暮春背手立在船头,看着川流不息的江水和浩瀚无边的黑夜,整个人都没了知觉。
  时光倒流,在不久前,离此地不远的黑暗中,有一个渺小的身影正在江面漂流。
  “好呛!水,水,火,火!爸爸,爸爸!救我,救我!”霍香药语无伦次地叫喊,然而,并没有一双手伸向她。
  又一个惊涛骇浪,霍香药紧紧抱住医药箱,若不是纳米材料做的医药箱具有浮力,她肯定已经是水鬼了。
  霍香药手无所事事地拍打着水面,忽地想起一件事:“对,我会游泳,我会潜水。”
  霍香药在水面扑腾,总算稳住了身子。
  可是水好急,好冷。
  霍香药手脚拼命划啊划,可是风太大,水太急,她根本控制不了方向,她就像一只纸船在水面飘零,苦涩的水灌进她的耳朵鼻腔。
  鼻腔又酸又涩,耳朵嗡嗡嗡,什么都听不见,眼睛一睁开就痛,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哪?谁来救我,爸爸,妈妈,爷爷,你们在哪?”
  在死去的前一秒,霍香药看到远处一只船,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船逆流而行,而她顺风漂流,精疲力尽的她已经游不动了,眼看着船越行越远,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拍打水面,可是风好大,水声好响,根本没人能听得到。
  无数个声音在脑中对她说:“放弃吧!放弃吧!霍香药!”
  “好吧,我要死了!”霍香药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已被浪涛吞没。
  再见!宋朝!再见!许小卓!再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弟弟妹妹!再见!霍香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当初写沉船这几章节时,自己是比较有感觉的,也觉得还不错,不过,貌似大家都不喜欢看。点击和收藏像喂狗一样。好吧,还是要写下去,自己挖的坑,就算没有人看,也要坚持写完,这是一个作者最基本的品质。
~~~~(>_<)~~~~吃饭去。

☆、意外获救

  江面上飘满了船只,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蒙面人,连续的水中搜寻让他们十分疲惫,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北风吹来,饶是血气方刚的习武之人,也觉浑身发凉。
  到了后半夜,搜救只能采取轮班制,一拨人回来,另一拨人出发。
  如果阿香侥幸抱到块木头,现在一定还活着,不过这也是侥幸的念头,此时摆在他眼前的是越来越冷的下半夜,江水寒若冰,江面漂浮一整夜,即使没被水淹死,也会被冻死。
  不行得快点找到她,苏暮春沉声吩咐旁边的蒙面人:“叫两百人沿岸边兆,旁边的村庄和今夜过路的船只都找找。”
  蒙面人迟疑了下,委婉道:“阁主,风大水大,那位姑娘不会水性,怕已凶多吉少。”
  “找。”苏暮春眉目一横,阴冷的唇角吐出一个严厉的字。
  蒙面人面露恐惧,低头答了声:“属下遵命。”忙着找人去也。
  阿香你一定要撑住,你上次跳崖都能起死回生,这次也一定可以。陈义说现在住在你体内的是其它的魂魄,这几日我总是将信将疑,此刻我却十分期盼陈义说的是真实,因为那样,你就一定会活着,是谁的魂魄,又有何关系呢?
  黑暗中,一只乌篷船在辽阔的淮河水面前行,撑杆的是为粗布少女,头上扎着方巾,身上披着蓑衣。少女手执竹篙,正远目眺望着前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可见黑乎乎的水面有一白色物件在水面扑腾,该不会是大鲨鱼吧。少女随机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听力极好的她,隐约听见有女子呼救声,声虽微弱却清晰着。
  女娃娃放下竹篙,三步作两步,跑到穿透摇了摇半梦半醒的男子,急切道:“师父,师父,水面有人求救!”
  “鲨鱼么,我睡的正香,别吵我。”男子翻了个身,迷糊中举起葫芦又是一口酒下肚。
  “师父,是女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少女一把夺过被男子捂热的酒壶。
  男子见酒壶被夺,微微睁了睁眼,恐吓道:“小雨,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臭丫头,等下把你扔江里喂河豚。”
  男子说完,又蒙头大睡起来。叫小雨的少女轻轻叹了声,回到船尾,拿起竹篙,将船划向声音来源处。小雨自船舱取来羊角灯,挂在船头,俯下身,就看见一只闪闪发白光的白色箱子,箱子下挂着一个人,整个身子沉在水中,只有半张脸露出水面。
  小雨将船又靠近了些,烛光映衬下,是一张女子的脸,生得极好看,她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这美丽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落水的霍香药。
  小雨暗自感叹霍香药的美貌,手上却没闲着,徒手抓住霍香药的手臂,将霍香药拉出水面,另一只手好奇地去开那只箱子,忽听得背后传来师父微醺的声音:“小雨,为师跟你说过许多回‘莫管闲事’,你把为师的话都当耳边风么?”
  “没有,没有。”小雨吓得手一哆嗦,白色箱子从手中跌落,小雨赶忙伸手去捞,却只一个眨眼,箱子已被水流冲得老远。
  小雨拿起竹篙欲追箱子,忽见师父两眼放光地盯着落水的霍香药,唤了声:“仙子。”
  “师父这个色鬼,看到美女就流口水,一点都不矜持。”就在小雨嘀咕的时候,师父已经抱着那女子进了船舱,小雨心道:糟糕,师父今晚喝那么多,别做啥羞羞事。
  小雨急忙放下竹篙,冲进船舱,只听师父在里面大喊:“丫头,拿衣服来。”
  “衣服?”小雨一愣。
  “是啊!她这样很容易感冒,你快拿你的衣服给她换上。”男子一边替霍香药擦干净头发上的水,一边催促道。
  “可是师父,我的衣服她穿不下呀。”小雨指了指自己的身材,又指了指霍香药的身体,手指比划着二人的身高差距。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徒弟还未满十三岁,身形较大人要矮小许多,想了想,道:“那就穿我的衣服,去,把我的衣服拿来,那套最新的,准备堂会穿的那套。”
  男子说完又拿出块手绢,仔细擦拭霍香药脸上的水迹及污物,手法轻柔细腻,眼神温柔,就如同对待一件十分珍重的珍宝,全然不见之前的微醺与放荡。
  从没见师父如此细心对待过别人,小雨愣在一旁,小小年纪的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嫉妒,如果师父能这样帮她擦脸该多幸福呀。可自五岁跟着师父起,从来都是她照顾师父,为师父洗衣做饭,师父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怎会懂得照顾人呢?直到此刻,小雨才明白师父不是不懂照顾人,而是没有他想照顾的人。
  “快去呀!”男子又催了遍。
  小雨打开箱子,翻出师父刚做的新衣服,师父已经走出船舱:“丫头,我先回避下,你换好叫我,我看她身体弱的很,我还得给她输点真气。”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男子欢快悠扬的歌声把夜晚照亮得十分明丽,初月撕破云层,缓缓而出,如钩,如眉。
  小雨难过地瘪瘪嘴,小心翼翼地脱下霍香药身上的湿衣服。
  船舱外的师父已经唱起第二首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这个姐姐不止脸长得好,身上长得也好,四肢修长,肤如凝脂,白皙稚嫩,要是她也能长这么好,师父也会帮她擦头发吧,小雨一面痴痴地想象师父替她擦头发的模样,一面替霍香药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船舱外,唱完第二首歌的师父已经在不耐烦地叫嚷了:“小雨,换好了没?咋那么慢呢?”
  “好了好了。”小雨这边刚替霍香药系上衣带,那厢师父已经进了屋。
  “师父,你急啥呀。”
  男子弯腰抱起霍香药,将她轻轻放在小雨的床上,笑道:“美人在床,怎能不急,你小孩子懂啥。”
  “师叔说的对,男人都好色。”小雨哼了声,转身自箱子拿出一床棉被,盖在霍香药身上,却见师父拿着葫芦往霍香药嘴里倒酒,惊地一把抢过酒葫芦,怒道,“师父,你疯了,姐姐落水还没醒,你就想灌醉她,这也太趁人之危了,师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
  男子瞪了眼小雨,唇角微扬,笑道:“为师乃一代北风大侠,会做这种龌蹉事吗?为师刚才给仙子度真气时,发觉她手冰凉,估计是受惊又落水,就给她喝口酒暖暖身子而已。小雨啊小雨,你长得冬瓜高,脑子也跟冬瓜一般,尽装些糟粕,来,让为师敲敲,敲出点精华。”
  “师父才冬瓜高,我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小雨反驳道。
  男子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又交代徒弟:“小雨,你晚间多留心,看她有没发烧,我在外头撑船,有事就叫我。明天到盱眙上岸,我们休息几天。”
  “师父,你不是赶着上京都开堂会么?”
  “也不差这几天。”
  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怎会大半夜落水,莫不是被害?小雨看着睡得安详的霍香药,满心的疑问:“师父,她是谁呢?怎会大半夜落水?”
  男子拿起酒壶呡了口酒,提醒她:“还记得先前着火的船不?”
  小雨点点头。
  “那是懿王的船,我估计是太子想把懿王害死在淮河。”男子轻描淡写道。
  小雨常年跟师父在江湖中跑,又在初雪阁当差,自然知晓些朝廷中的事,兄弟为皇位斗个你死我活的事,自古就有,前有李世民杀兄,后有太宗夺□□的位,这些事说起来也是既悲又叹。
  “我亲眼见那船一下沉了,炸开时火光漫天,骇人得很,能火海里逃生也是命大。师父,她这么漂亮,估计是懿王妃子小妾。”小雨偷偷看向师父。
  只见师父看着前方,轻轻叹道:“那日,在临泽关的禹王庙,我与仙子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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