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秘史(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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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秘史(出书版)-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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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苦心经营的门阀,岂不是要败在他手中?
  长孙无忌闷饮一杯,目光不由落在李治身上,宫中有三个亲外甥外,承乾性情偏激难以扶持,李泰狂妄难控制,李治仁德。。。。。。到有几分适合他所需,一丝喜悦袭上心头,长孙无忌望着李治,笑着又饮一杯。
  一番热闹后,唐太宗慵懒半眯着眼,随口道一句,“乾儿,到你了。”小时承乾聪明伶俐,可经称心之事后,他倒觉得其荒唐颓废,愚不可及。
  近日承乾虽深居简出,大有悔过之意,可在唐太宗心中仍放不下,自己的儿子竟喜欢男人,还为了这个男人要杀自己夫子,若不是魏徽、长孙无忌等臣高呼“改太子,乱天下。”而前些日子李泰又沉迷女色,他早就废了这个无用的太子。
  李治和李泰表现的太杰出,若按常理出牌,恐难引唐太宗注意,还好又袁天罡递给他的纸条。
  承乾细想了一下纸条内容,清清嗓子挺直腰际,“该言的,四弟都言了,不过对于此三人,儿臣到有一番新看法,刘邦之所以能的天下,胜在其脸厚,若不是脸厚,他怎能在韩王宫中耍赖,借张良?又怎能先入观众后,却向项羽哭笑彼此情义?还能在羞辱韩信后,演出萧何月下追韩信?还能在鸿沟为界,两分天下后,出尔反尔诛杀项羽?。。。。。。若要细论,此人堪称千古脸皮第一厚,在言曹操,此人脸皮不厚,心道够黑,挟天子以令诸侯,诛杀功臣,废三公复丞相制。。。。。。哪件事不时心黑能为之,不过反思其为何终成一方霸主,倒真靠其心够黑,至于项羽,此人堪称黑心之最,坑杀秦军二十万,谁能堪比?不过正因为其心太黑,而缺乏脸厚,终究落得乌江自刎。”
  三个流传千古的人物,在承乾口中怎都成了失敬泼皮?此番另类言论,顿让席间众人目瞪口呆,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乾儿,你这番厚黑言论,未必。。。。。。”唐太宗口中虽载着丝责备,可严重却闪着玩味笑意。
  “韩非子有云‘阴用其言,而显弃其身’,真正的人物,当厚黑并施,而厚黑的施用定要在其表明糊上一层仁义道德,不过父皇既然问起刘邦,项羽,曹操这三个厚黑始祖,儿臣不得不据实相告,”承乾挂上满面仁孝笑道。
  而他的言论,席间众人为止抽气,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气的唐太宗拍桌而走。
  承乾的言论,说得虽赤裸裸,但道理颇真,当年他为秦王时,若脸不够厚,恐早被李建成毒杀,玄武门之时,若不是她心够黑,只怕活下来的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后人,频频打着复仇的七号,扰的大唐不得安宁。
  他称帝厚渭水退突厥,破格用魏徽,唐番和亲。。。。。。哪件大事又能与厚黑脱得了干系?不过,这等连他都未想到的道理,以承乾的年纪又怎会想得如此透彻?更何况这等赤裸裸言论,细想一下若不为帝,用来倒真危险万分。
  “你真觉得脸厚和心黑,就能成英雄?”唐太宗蹙眉,转动着手中酒杯又言。
  看来这份言论,很的唐太宗欣赏,承乾感激地望了眼袁天罡,胸中激情大增:“儿臣一位,以厚黑图一己之私,越厚黑越失败,用厚黑以图天下之公利,越厚黑越成功,只因,凡人皆以我为本,为我之心,根与天性,用厚黑一己私利,是比妨害他人之私利,越厚黑则放害人者越多,以一人之身,敌千万人之身,焉得不败?若吾既已私利为重,用厚黑以图公利,则是替千万人图谋私利,替他人行厚黑,当然得千万人之心,只当成功,而吾亦可为众人之一,众人得利,吾亦得得利,不言私利而私立只在其中。”
  此言若放在旁人身上只有大逆不道之嫌,可承乾事太子,是名正言顺继大位之人,由他道出只有心挂天下万名的豪情。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承乾总算放下不良习气,重返太子正道,将承乾托给魏徽教导,果然是件好事,“哈哈哈哈哈!吾儿有理,来赏酒一杯!”唐太宗摸着翘胡,满意大笑。
  “谢,父皇。”承乾扬眉吐气,一扫阴晦,接过唐太宗的赐酒一饮而尽。
  “来,给所有人赐酒一杯!”想到承乾回归正道,李治聪慧厚德,李泰气宇非凡。。。。。。自己百年后总算有颜面见长孙皇后,唐太宗举杯,心中涌现罕见的愉悦。
  “谢,陛下!”“谢,父皇!”席间一片欢呼,大颂唐太宗功绩,但是唐太宗今日所举,又闻承乾今日所言,众人心中不得不重新思量承乾的地位,不得不重新思量自己的立场。
  而李泰见唐太宗对着承乾满意大笑时,心中更是警铃大作,他不相信这番言论出自承乾所想,他所知承乾所有党羽中也无这般奇才,至于承乾的新夫子魏徽,他行儒家大道,自然不懂此等厚黑之术。
  终究谁竟懂如此深厚处事之道?终究是谁如此厚黑的帝王之术?。。。。。。若承乾真的此人相助,习得厚黑之髓,他又怎能按计划轻易获得帝位?一片阴云袭上李泰额上。
  唐太宗龙心大悦,拖着众人一个个闲聊,一个个畅饮。。。。。筹措交错,之道夜深,唐太宗酣醉,宴会才缓缓散去。
  “乾儿,你总算让父皇放心了,父皇可以安心去见你母后了,无垢,朕想你了,儿女各个人中龙凤,长大成人,你可有看见。。。。。。”双眼猩红,大醉的唐太宗拖着承乾高兴地望天大笑。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明知道唐太宗事醉词,可字字听得他心中愉悦。他撑着半醉的眼,将唐太宗交给德妃,又端起太子的架子,向服侍唐太宗的宫人,细细嘱咐几句,才紧随袁天罡身后踏出二仪殿。
  “火山令,请留步。”见四周无人,承乾忙唤住袁天罡。
  鱼儿上钩!“殿下何事?”袁天罡止住步伐,转身行李笑言。
  “多谢,火山令殿上相助。”承乾谨记厚黑之言,卸下太子架势,拱手向袁天罡恭敬行李,若不是袁天罡提前为他备下的厚黑之论,他又何能在唐太宗面前大出风头?
  “殿下,不必谢我,厚黑之论,并非源自我处。”袁天罡扶住承乾行李的态势,依照玥月计划行事。
  “哦?并非出自火山令,那是出自何等高人之手?”若非大德大贤之人,何能道出用意颇深的厚黑之论?若能的此人相助,他必定如何添翼,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若非上通天意,何得此言!”袁天罡捻胡望着星空言道,知若直接告诉承乾,一切源于玥月之口,生性好疑的承乾,必会想到李泰,认为一切皆是李泰联合玥月设下的局,“明日午时,山水池边,若有缘,殿下自会见一故人,亦非古人,若殿下信之,必能显贵天下。”袁天罡神秘笑笑,执袖转身离去。
  “那个高人就是他?”承乾急问,但袁天罡并不回头停足,反而加快步伐消失在夜幕中。
  究竟谁是“故人,亦非故人”?那人这能帮他稳固储君之位,掌控天下?。。。。。。。。。承乾眸中溢满贪婪,他仰头呼出团白气,脑海满布对未来的憧憬。
  雪花飞舞,池水凝冰,树木银装素裹,空气中弥漫淡雅梅香。。。。。。冬日雪景别有风情,可雪急风大,鲜有人在山水池停足。
  天寒地冻,滴水结冰,后宫真有高人,会在如此恶劣的天气,出现在山水池边赏雪?山水池如此大,他真能在一尺深的雪地中,找到“故人,亦非故人”的高人?承乾搓挫冰凉的双手,在冰天雪地中划湖寻找昨夜助他的高人?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朝后见承乾不回东宫,反在太极宫徘徊,李泰便心生疑虑紧跟其后,意图瞧瞧,承乾目的何在。
  “好冷。”黝黑的齐腰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中唐才开始盛开的大袖衫裹在身上,现代流行的果冻妆细描脸上。。。。。。风雪拂过衣诀飘飘,发丝舞动,与天地连成一体,远远望去令人忽生出雪中仙子的错觉,只是这身脱俗的装备需要付出温暖的代价,玥月低头向冻得冰冷的双手哈气,计算着承乾抵达池边的时间。
  “吱呀”听见人踩雪的声音,她忙把手停至腰际,执袖胸前静望冰封的湖面。
  何有女子披头散发?何有女子袖宽过膝?。。。。。。黑白相间的背影高挑修长,他矗立四周更有空谷之香,难道真有仙人下凡助他?
  站在玥月身后,承乾屏住呼吸,意图拍拍玥月肩膀,但又觉此举唐突,思量片刻鞠躬行礼,“请问。。。。。。”
  不待承乾问完,玥月含笑转身,屈膝行礼,“殿下!”
  “是你!”承乾顿然一惊,脑中警钟敲响。
  “厚黑之论,好用否?”玥月轻动眼睑,将散在脸颊的发丝挽在耳后。
  “明月,厚黑之言出自你口?”承乾后退一步,恭顺的眸中咋先狐疑,他岂不知明月和李泰的关系,若厚黑之论源于明月处,那么昨夜的一切,皆有可能是李泰的计谋!
  “今日的明月,已不是昔日明月。”言道此处玥月顿了顿,向前一步向承乾行大礼,“厚黑之言,是为谢殿下让我看清魏王面目,谢殿下让我高烧不止通达天意。。。。。。的礼物,也是,我送给未来天子的贺礼。”
  “你。。。。。是明月?”看着明月未施白妆的面颊,望着她道骨仙风的气势,想到袁天罡那句“故人,亦非故人”。。。。。。他不禁心生疑惑,“不,你不是明月。”
  “我是明月,亦不是明月,殿下可记得那日点破魏王陷害李将军之事?而后,我高烧不退,知道在朦胧中见到玉帝,玉帝带我畅游天庭,为我开启天眼,令我可知上下五千年,后玉帝又言,下界妖孽当道,以至于君不君,臣不臣,他令我回到人间后,要辅佐殿下让历史回到正轨。”玥月起身直视承乾满载矛盾 的双目笑着。
  “一派胡言。”承乾拂袖起身离开,却不知转身那刻,双目不舍地多望了玥月一眼。
  若是胡言,他何须多望她一眼?若他不信鬼神之力,称心死后他何须找人替称心招魂?。。。。。。只要有人相信箴言,就会有人相信她上通天意。
  “殿下,我是不是胡言,上元节后就可知晓。贞观十七年正月,衡山公主下嫁魏叔玉,魏徽病故。”她不会求承乾相信,她要用历史让承乾反调过头来求她。只有那样承乾才能一步步走入她布好的局,才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望着承乾逐渐在风雪中消失的背影,她吸气闭眼挂起自信的微笑。
  “月儿。”李泰的声音在空旷的湖边犹县响亮。
  泰!她一怔,徒然睁眼,真的是他!望着裹着黑色裘衣的李泰,她下意思去抓袖袋中的月牙玉坠。
  玥月还来不及言语,李泰挑了挑眉,载着绝望问她,“他当真如此恨我?要助殿下,报复我?你可知那日。。。。。。。”
  他瞪着他,咬牙切齿挤出,“是!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深邃的眸子刺得她心碎,可她不能让他多言,不能听他的解释,她怕自己会受不住他的温柔,乱了方寸扑入他怀中,进而顺了历史,害了他的性命。
  “月儿,你不懂。”李泰摇摇头,自嘲笑开,那日,他何尝不想追出去,看着他如死尸那般躺在床上时,他又何尝不后悔那日的放手,但身不由己的他,越放纵自己的情,越护着她反是害了她。
  “我懂!”她知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知道,许多话他不能说,许多事他不能做。。。。。。可这一切不代表他不珍惜她,生不逢时,生不对门,能怪谁?别了,李泰!
  她在心中苦笑一下,指着李泰的鼻梁大骂,“我懂你是如何薄情,如何狠心,魏王,怪就怪我错看了你,我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薄情瓜义之徒,魏王,我会很快让你见识到,什么是小女子的力量!”她咬牙忍住满心的酸楚,满腔的思念,愤恨地瞪了眼目瞪口呆的李泰,提裙快速跑开。
  李泰,李泰,他就是太懂他,太知他。。。。。。。放不下他。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意气风发的他失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寞离京,甚至是死亡。
  一次,她要斗天,斗地,斗人!她要改变历史,为李君羡复仇,毁掉承乾,为李泰铺上一跳直通皇位的金光大道。
  就算李泰就此误会她,从此两人再无相聚,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点滴,捏着他送给她的玉坠,她亦心满意足。。。。。。确定已看不见李泰身影时,她扑抱着冰冷的树干泪流满面。
  贞观十七年正月,魏徽病危,唐太宗遣使者问候,并赐给药物,又派中郎将李安俨在魏徽家中,随时禀报一切。
  可魏徽并如山倒,御医一批批前往,终不见好转,见此状,承乾顿记玥月当日雪地所言,立上禀唐太宗哭诉问候何等节俭,何等忠心为国。
  先到多年魏徽忠心赤胆,勤于职守。。。。。。唐太宗忽觉魏徽并非感染恶疾病倒,而是因终日忙于国事久劳成疾,念及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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