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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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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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扫了一圈,看着村落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了看对面的大山,东明修眸光清冷,面无表情的说道:“前锋首领楚慈,虽剿匪有功,却因未曾请示本王,擅自行动之过,险置百姓于危难之中,险置剿匪之军于不义之辈。今,以军法处置,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楚慈勾唇一笑,似对此毫无异议。
陈科难以置信东明修真会杖责楚慈,跑到楚慈身前,展开双臂,似一只母鸡一般将楚慈护在身后,“将军!头儿无罪!”
“你退下!”东明修目光一沉,“求情者,同罪论罚!”
“将军!”陈科又是一声大喊,竟是直接跪了下去,“西山之上,她火攻山匪,将一众山匪剿杀,山匪家属统统放走,没有滥杀一人。北山之行,她一个女人带着前锋在山中拆陷阱,为了不露行踪,竟是比我们这些男人更能忍耐,带头只吃生肉。她做这一切,只为能早日剿匪,让百姓过得安心。我不知道什么计谋不计谋,我也看不见什么算计什么栽赃,我只知道,头儿带着我们拆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我只知道头儿带着我们又赢了一场。”
七尺男儿,就这么跪在楚慈跟前,那一句句说的激扬,说的前锋沉默而来。
剩下的四十余名前锋就这么与陈科跪在一起,齐声喊道,“将军,头儿无罪!若要罚,我们愿代头儿受军法处置!”
穆诚悟着楚月泽的手没有松开,任凭楚月泽抬脚虚踢着东明修的方向,却是让他冲不上去,又骂不出来。
楚慈目光看向楚月泽,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微摇的头,似在告诉楚月泽不要冲动,也似在告诉穆诚不要中计。
虽然她不确定穆诚这个奇怪的少年会不会为了义气而出手。可至少提醒一下,终究胜过事情闹到最坏的地步。
穆诚拉着楚月泽的手越发的紧,看向楚慈的目光有团火焰在跳动。
他如何不明白她是被人算计了?枉她心中鬼点子多,却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他真想骂她一句活该,又怕她为了心中想要的那个答案死撑着挨板子。
陈科一众根本就想不了那么深,如何能明白东明修处罚楚慈的目的所在?故此,他们求情,换来的结果却是再加三十大板。
“谁再求情一个字,再加三十大板。”
东明修的决然,让陈科一众傻了眼。来不及多想,便有二人到村民家中寻来了板子。
这板子,也来得轻松,就是那极长的四脚凳子,不管是厚度还是宽度,都与板子差不多。
楚慈转首看向对面大山,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她想看到那人从山上下来,却又怕那人真从山上下来。她希望那些怀疑都是她胡思乱想,她希望那些都是旁人捏造。
若挨一顿板子能证明那人的清白,那么她受着!
两人举着长凳在一旁候着,东明修却始终没有下令。他耐着性子在等着,等着她开口,等着她交待。
可是,一刻钟又一刻钟的过去了,等到二位老者轻咳示意,等到太阳缓向西行,楚慈依旧没有一个解释。
“楚慈,你可认罪?”
这个名字从东明修口中喊出来,楚慈知道,她在他心中,已经不再是五皇妃!
她是楚慈,是一个替代了楚月慈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可他却能确认,她不是楚月慈!
毕竟,楚月慈是真的没本事弄到巴青学的册子。一个人的性格爱好或许会变,可是,一个人在有限的情况下,是真的不可能拓展生活圈子!
就连东明修都弄不到的东西,今日却因为楚慈而现于人前,她却不开口,不解释,她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楚慈看着对面的山,语态轻轻浅浅,“楚慈有罪,甘愿受罚。”
她这话,就好似在说着:看,那头的景色多好。
东明修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就这么轻飘飘的给毁了。后果,还用多说?
跪在石板路上,手中握着那截白纱,当板子落到背上之时,后背刀伤痛得她几乎晕厥。
痛意,从后背蔓延到体内。她握着白纱的手,却是轻放于身前。肩头的血顺着手肘滴落,那白纱在她脏污的手中,却如空中飘浮的白云,又如那一身白衣之人,不染尘埃。
她对自己说,她相信他。册子上那药,与他能有多大的关系呢?旁人随便冒名送去,巴青学随便做个假账,不就能陷害他?
东明修挑了个好地方处罚于她,这地方四方可视,不管是在哪个山头,都能看到她跪在地上,那厚重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到她背上,那艳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下,红透了所跪青石。
衣裳被血湿透,板子落下,声音远远传开。好似老天也要让暗处的人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一般,鸟儿不鸣了,村中的狗亦是不叫了。
唯一能打破这刺耳声音的,就是楚月泽被悟了嘴的呜咽声。他被穆诚扣着,像疯了一般挣扎着。若穆诚松开他,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杀了东明修。
穆诚扣着楚月泽的手就似要将他的肩膀捏碎一般,好似在用力的控制着楚月泽,可他看到楚慈手中的白纱,便是双眸发沉的就这么看着她受罚。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83:我真没什么可交待的啊

有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在穆诚心中滋长。他心中在泛酸,他心中在发狠。她为了那个男人,能下狠手打着楚月泽。如今,她为了那个男人,竟是这么一声不吭的受着吗?
这个蠢女人,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他早便说过那个男人不可信,可她为何还要替那个男人隐瞒?若非东明修笃定她有所隐瞒,为何要在此处罚她?
越想,便越恼。越恼,便也想瞧瞧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在意她?如此在意,为何不下去?只要你下去告诉她,你来此是因为担心她,她便不必再受罚。”
板子打得慢,打得响,好似有意让那声音传向四方。
邰正源看着身旁面色阴沉之人,“你说,她是不是在等你?你说,她是不是依旧相信你?”
邰正源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削在宋文倾的脸上。
“再过两个月,宋泽君便会御驾亲征。你认为在宋文之代理朝政之时,你没个庇护,能活得下去?乔贺宇给你那点人手,你能撑到何时?若她有命撑过此劫,你凭着她进入军中,岂不是一本万利?”
邰正源就是这么了解宋文倾,就是这般清楚的知道宋文倾想要的是什么。
宋文倾垂首看着脚边的青草,并不回应。
见他如此,邰正源一声轻笑,“不是说在意?果然和你的前程比起来,她还是一文不值的是么?”
邰正源之语,混在刺耳的板子声中。宋文倾握紧的拳头青筋直跳,就连裸露在外的脖子亦是显出狰狞的脉动。
“别想通过黎睿报仇。她会如此,全因你坏了我的计划所致。相信我,你若再敢对黎睿出手,我有更多的法子让她生不如死。”轻弹了袖口,邰正源语态轻缓的说道:“毕竟,对她有心的人并不是我。”
最后一句,嘲讽着宋文倾的可悲,嘲讽着宋文倾的可耻。
垂下的眸子掩去其中阴郁,宋文倾几个呼吸之间缓缓恢复平静。从楚月泽跟着剿匪前锋开始,他就被邰正源给算计了。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对邰正源的轻视,都因为他的过度自信。
他以为,邰正源并不清楚他的底,所以,哪怕邰正源有别的动作,他也不曾担忧。可此时他才清楚的知道,就算邰正源查不出他的底,却明白他的心思。心中装着一个人,许多东西不一样了。在她受了算计之时,他想替她破解;在她遇了危险之时,他着急担心。
可是,在意了又如何?平白的乱了心神不说,还会自毁曾经布置。到最后,邰正源再狠狠的打着他的脸,让他看清,他哪里是有情之人?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着将来定要带她回京。可眼下,她在山下受罚,他却连站出去护她的勇气都没有。说到底,还是不愿就这么暴露。
邰正源说的对啊,如此可耻,怎的自己却不知道呢?
板子的声音在山中回荡,那面色青白之人依旧挺得笔直,仿佛背后的痛已经麻木了一般。
不知道究竟落下了多少的板子,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被打死在这里?
楚月泽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青石上越积越多的血,心中生起了恨意。
为什么啊?分明是立了大功,最后却成了罪人。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早知如此,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出人头地,他宁愿被她打死也不要跑来剿匪!若非他任性而来,她又如何会牵扯进这些事情当中?
越想,楚月泽便是越恨,只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楚慈的。他甚至开始怨恨穆诚,怨恨黎睿,更是怨恨东明修。
他恨黎睿,因为楚慈以命相救,黎睿却看着她受罚而无动于衷。
他恨穆诚,这个男人如此冷漠,冷漠的看着她被罚也就算了,还拦着他,简直不可原谅!
最让他恨的,就是那个下令杖责的东明修。曾经他以为这是一个清官,令他敬仰。可此时他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人屈打成招,滥用私型都是一样的该死!
楚月泽的怨恨之多,咆哮越甚,楚慈有些恍惚的看着,却是勾着一个欣慰的笑。
这个世界上,这么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也就这个少年和小彤了吧?若是小彤在这里,是不是也这样的咆哮这样的发狂?
或许是她的面色太白,或许是地上的血光太甚,也或许是她这个笑容太过刺眼,黎睿忍了许久,终于是上前,哑声问道,“我只问你一句,册子从何而来?”
之前他想不明白,她为何相救?此时他却想知道,她是否从一开始就以他为饵?
问旁的,都是浪费唇舌,所以他只问一句,那本册子从何而来?
楚慈浅浅一笑,却是不语。板子落在身上之时,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可那挺直的脊梁,却似在嘲讽着他的可笑。
黎睿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灼烧着他,那种感觉是陌生的,却也是痛苦的。
一把握着她削尖的下巴,黎睿嘶哑的声音近乎咆哮,“从西山开始,你帮我就是一个局?从西山到北山,你一直在利用我算计背后的人?你是不是和薛彦东合伙算计我?你在山上救我,也只是为了麻痹众人是不是?你到底跟谁在合作?当初你在擂台上救我,难道也是你一步步设下的局?”
这个少年的恨意被激了出来。从前的纨绔子弟,如今却是家破人亡。曾经的肆意张扬,如今的阴沉黑暗,这都是那些人给他的。可是,这个女人却是自始至终都参与其中?
黎睿的咆哮,令那二人无法继续。被黎睿捏着下巴,楚慈的头颅不由自主的朝后扬着。被他摇晃的身体,就一块泛着血的布,每晃一下,便是一片血色撒出。
楚慈抬手,想推开黎睿;他这般摇着她,让她头晕目眩,心里头也有些犯恶心。可是,她没力气推开他,他已经疯狂了。
楚月泽见此,在穆诚手中拼命的挣扎,他要去杀了黎睿,杀了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可是,穆诚不放手,他挣脱不得。挣脱不得,也骂不出声,只能将拳头转向穆诚。
发狂的楚月泽,与面色狰狞的黎睿何异?黎睿如今孤身一人,他要如何都没人在意。可穆诚却不能让楚月泽跟着犯错。
他清楚的知道东明修不阻止是在等着什么。东明修也在等着楚慈给他一下答复,只要她说出谁给的册子,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楚慈却是不说,哪怕黎睿朝她动了拳头,她也不开口。此时穆诚不由怨恨,背后那人对她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她以性命相护?
都说吃醋的女人很可怕,却不知道,吃醋的男人同样不可理喻。若是以往,谁敢这么对楚慈动手,穆诚还能去管身份暴露的危险?可如今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恼着什么,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意着什么,所以他冷着面色将楚月泽丢给了后头的士兵,任由那些士兵将楚月泽给捆了起来,任由这一切发生在眼前却不阻止。
穆诚的反应,可真符合平日里事不关已,冷心冷面的性子。东明修目光在穆诚身上转了一圈,眯眼想了片刻,一个动作,便有二人将黎睿给拿下。
“楚慈,你可知你背负的是什么?只要你说出背后之人,你还是五皇妃。”
东明修之言,楚慈不由一声轻笑。这一笑,却是扯动了嘴角的伤,。
手中的白纱在方才已被血点上朵朵红梅,楚慈看了看手中的白纱,又看了看对面大山,最后抬手,用那白纱抹了嘴角的血。
抬手一扬,那白纱随风飘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雪中露出了朵朵红梅。
宋文倾转身,狠狠的闭了眼,耳中仿佛回荡着楚月泽的声音。
她离开那两个月,楚月泽每日念叨着她离了几日,每每说起她,便是眉飞色舞。
她伙同薛彦彤和楚月泽打人之事,楚月泽也在吃饭的时候绘声绘色的演了一场。
“敢动老子的人,必须打!”
说到这句时,楚月泽甚是欢喜的炫耀楚慈给他报仇之事。可宋文倾却清楚的知道,她打风业,是为了他。
曾经,想起这些便觉得心中发暖。此时想起,却是割心般的疼。
曾经有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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