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女主-身为被攻略的女主角感觉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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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女主-身为被攻略的女主角感觉好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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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回家了之后,他咀嚼了她说过的每句话。
  很多时候,他总感觉和她有距离感。
  她的态度总是温和的,面对任何人也好像有着绝好的脾气。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没有缺点,反而让他抓不住她。
  他其实在内心构筑了一个完美而永恒的形象,自然而然的,就认为她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是在提醒他么?
  或许他喜欢的陈怀恩,只是他幻想加工后的产物。
  他怔怔的拿脚撑起自行车,没来由的,觉得委屈。
  因为等待太长,被拒绝的时候,总是感到万分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不要跟我在一起呢?”他时常这样想,“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就好像考试总是不及格,老师却连错在哪里都不告诉他。
  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做,但他是宁愿毁掉了,也不要其他人得到。
  他的珍宝,他的梦想,他每一次做过的梦,那柔软芳郁的,支撑了他整个青春时期的女性躯体。
  无数次,无数次的遐想,对她的幻梦和经久不衰的欲,望。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和其他人幸福。
  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人。
  垂下眼帘,唇边勾起了讽刺的笑。
  虽然自诩喜欢她,但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她需要什么。
  他说不清楚,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单纯还是复杂。
  但他就是渴望她,从身体到心里,都在叫嚣着要和她在一起。
  他最终回头,痴望了她所在的房间,吹起了不成曲调的口哨,脚上踏起了足踏,离她渐远了。
  怀恩刚回到家,换着拖鞋,却听到汪语问她,“你回来了?”那声音不同于往常的轻快愉悦,反而音调低迷沉郁,有些像她曾经爱过的那个汪语。
  “嗯,我回来做饭吃。”她走到冰箱,拿了罐冷饮,却发现买的菜不见了。
  耳边听到他说,“我做好了,一起吃么?”她转头,看到汪语抱胸斜倚在卧室门口,神情专注而幽深,实在和平常的大相径庭。
  手中的易拉罐掉落在地上,滚到了她的脚边,冰凉的足以让她清醒。
  不会是他的,她捡起来,拉开吊环,“好吃吗?”一边走到客厅,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很熟悉的味道,她惊疑的望向他,往后退了一步。
  汪语忽而低低的笑起来,但看向她的眼神却像是猎人看到猎物一样具有势在必得的攻击性,“怀恩,你怎么了,好像在怕我似的。”
  淬黑的眼神,深沉的脸庞,都和烙印在她脑海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她又往大门退了一步。
  “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啊。”他的神情专注,充满了担忧似的,朝她伸出手去。
  她的手不自禁的颤抖了下,她深深的呼吸,不是他,她怎么会遇到以前的汪语呢,他应当还好好活着,怎么可能跟她一样的遭遇?
  “我去问问杨林他们。”
  “你认出我了,是不是?”他黑暗的眼珠盯着她,“你骗不了我的。”
  她惊愕的抽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他表情微淡的看着她。
  她的睫毛轻而快的颤动,却想起了,汪语之后寄来的信件。
  “我实在不太甘心让你离开我。
  我从来都很信任你,但我最近总是害怕,你要是爱上其他男人,你会不会则为他做到这样的境地?
  不管你怎么想,但你我都知道的,你在我身边才比较顺眼。
  我不会祝你幸福,反而要诅咒你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和你天长地久。
  我不奢求你回来,但是如果你再次遇到我,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他的语气疏冷却肯定,“你记得我们发生过的事,记得我写给你的信,对不对?”
  她僵硬的看着他,竟然感到不知所措。
  她曾经遇到无数男人,但她总是占据了主动权,她了解他们的喜好,仰仗他们对她的好感和喜欢,引导或掌控他们的情感。
  但她从来拿汪语没有办法的,他不懂好聚好散的道理,想要就是掠夺,从来不在乎手段的卑劣与否。她毫不怀疑,他会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不择手段。
  他总是比她厉害,比她冷静和理性,甚至到了无情的地步。
  这不合常理,如果他出现,那么另一个“汪语”呢?
  她忽然开口,“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你想问的是之前占据我身体的家伙,我不会让他出来碍事的。”他的语气十足的冷漠,“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共用一个身体,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做好事啊。”
  比如,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
  她疾退到门口,想逃的欲,望席卷了她。
  却被他从后面扣住了手臂,“你知不知道我从来说话算话,被我遇到了,就不会再放你走。”
  她回过头,看到了那双冰眸里跳动的火焰。
  熟悉又让人害怕的,执拗的火焰。
  她的心里开始徒劳的尖叫,这个疯子,她比谁都要了解他。

  ☆、三十四章

  汪语朝着她倾身下来,淬黑的双眸好像毒蛇一样望着她。
  “好久不见了。”他的语气熟稔而淡漠,唇角翘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的一切都让她熟悉。
  修长的手指,浅薄的嘴唇,还有暗黑的眼神。
  他数度征服她的身体,当他掐住她的腰,她会条件反射的软倒。
  她的呼吸瞬间急促,勉强靠住了墙壁,脑海里除了单调的空白,一时发挥不了作用。
  他朝她再度绽开笑容,好像是意料之中的,“看吧,你忘不了我的。”
  那样的洋洋得意。
  人生中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事发生,好像脱轨一样超脱了控制。
  怀恩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一辆云宵飞车上,它开动时引起肾上激素猛增,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尖叫也哽在喉咙里,紧张和恐惧是她所有的感观。
  但所有事,都有一个“极限”的临界点。
  超过极限时,人就会感觉疲累。
  呼吸开始变缓,心跳也恢复到平时的频率,甚至连尖叫也懒得。
  被他看轻的愤怒好像是一瓢冷水,将瞬然间到达沸点之后罢工的大脑泼醒了,现在正在迟缓的恢复作用。
  几分钟前的慌乱和恐惧好像一下子离她有些遥远,她需要的冷静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自问:汪语有什么可以威胁她呢?
  她的眼睛望进了他的眼眸深处,“你想做什么?
  是舍不得我这具身体,还是想让我再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工具呢?”
  她逼近他,“你以前说我不过是仗着那些男人喜欢我罢了,你其实也只是仗着我爱你而已。
  跟我分开之后才觉得后悔,是因为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傻的女人,再也没有这么好用的工具,还是,再也没有其他人像我一样这么爱你了?”
  汪语怔了一下,随即微笑,“你想多了,我当然是爱你的。”
  她闭了下眼睛,“我比谁都要了解你。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和金钱权力,你还爱别人吗?
  而且,你怎么还指望着这些年过去,我居然还会爱你吗?”
  情急之下说出口的话,却好像正是真相。她心中恍然大悟,是了,汪语的信条就是这世上不论谁都可以利用,不仅如此,还要物尽其用。
  他有着蓬勃的野心和强烈的不甘,他迫切的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命运,同时,他有着天下最冷硬的心肠,而供养他梦想的人,正好是爱他的人。
  他从来不会拒绝机会,更不会错过可利用的工具。
  汪语的唇角僵硬了瞬,“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怀恩笑笑,“谁没有缺点呢?”
  人无完人,她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个软弱又虚伪的人。
  这世上有两种文明,一种以集体主义为先,另一种却以个人主义为代表。
  汪语说过,“这么多人都骂我狡诈,但我靠着那些美德,还不如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才不管方法是不是卑劣下作,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是他教会她实现个人主义,但在离开他的时候,她再次被世俗困惑,陷入了集体主义。
  她就是那种,看着自己满身脏污,却还想要洗白了,获得世俗好感的那种人。
  “你总是想把自己摘的干净,有时候我会觉得,究竟是我发掘了你,还是你本来就有天赋。”他这样说着,带着难言的恶意,他们本来就应该是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怀恩垂眸,挣脱了他此时略松的手,“我总是要感激你的,你让我了解了我还有另一种活法。”
  他总是在提醒她,不要被他人的目光所扰。
  世界总是教他们应当做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世界也总是告诉他们,做了“坏事”就应该悔过自新,不可以一错再错。
  她的确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却也不是纯粹的坏人。她总是顾及着他人,渴望得到他人的好感,但她再怎么做,还是有人不喜欢她。
  再仔细想想,以前的人生也不过是如此了。
  人言可畏,所以安分守己,众口铄金,所以循规蹈矩。分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平淡如水,却还要被人看轻。
  她确实软弱虚伪,但这世上谁是没有缺点的圣人?
  这么忍耐,还不如什么都随心所欲的好,这世上本就是这样,你笑时同声笑,你哭时便一个人哭。
  “你现在倒又不怕我了?”汪语看看自己的手,却是没有再抓住她。
  “你教过我,征服身体是最劣等的方式,首选是攻心。”她侧过脸望他,“你觉得我会在乎这具皮囊吗,还是,你有信心让我再度爱你?”
  她的表情变的平淡而疲惫,“我很累了。”
  想通了关节处,她就不想再应付他。
  这身体虽然柔弱易摧,但没有她的允许,谁也带不走她的思想和灵魂。
  他尽可以强迫她,但他真那样做了,她只会鄙夷他的无能和无计可施。
  汪语凝望了她的脸,很久很久。
  他望着她的脸,脑海中像是幻灯片一样,看着她由肥胖变的消瘦,复又丰润。
  他们互相熟悉各自的身体,曾经以为,她永远都会在他身边。
  没想到时间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自信忽而便没有了,她的眼睛里少了他很熟悉的某些东西。
  那是孤注一掷的狂热,奋不顾身的烈爱,心甘情愿的付出和全心全意的依赖。
  他的青春和她的青春紧密的联结在一起,在那阴暗逼仄的房间,他们的孤独和无助,贫困和潦倒,好的回忆和差的混杂在一起,他们共同有过太多的荒唐和堕落,却从来没有过背叛和谎言。
  他们互相了解对方,好像比了解自己还要多。
  他们异常信任对方,就连他利用她,她也没有拒绝过他。
  她提出分手的时候,他并没有挽回,却是潜意识的有着这样的念头,只要他开口,她就一定会回来,不管她走的多远。
  但此时此刻,他却知道,她竟然真的不愿意回来。
  短而急促的门铃忽然响起,汪语走回卧室,“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怀恩却扬起嘴角,知道他现在就是没辙了。
  杨林按下门铃,张均羡负责喊饿,傅则亦打着哈欠,然后威胁着,“再不开门我要用钥匙了。”
  怀恩终于开门,几人鱼贯而入,“饿死了。”
  吃饭时他们都觉得口味和以前不同,但他们向来觉得能吃就很好了,这个最低标准一放,味道做的再怎么离谱,他们都能接受。
  怀恩差使他们洗碗,也不想回房间了,于是慢悠悠的下楼。
  看到理发店的时候,忽然便想去剪头了。
  推开门,那小小的一间屋子,只有一个人边看电视边嗑瓜子。
  理发师看她进来,还是学生的年纪,于是笑嘻嘻的招呼她,“你是要洗还是剪啊?”
  她瞟了他一眼,看他身上的衣服极为简单,一时也看不准他的技巧如何,咽了下口水,心里难免忐忑,“我剪头,剪短。”
  理发师看她紧张,“别怕,我是老板,一定给你剪个好看的短发。”
  怀恩坐在椅子上,看他用手比划了几下,“等下我这么剪,会有这样的效果,保证你跟奥黛丽赫本一样!”
  “真的嘛,你可不要吹牛啊。”她戏谑的笑他。
  理发师拿出剪刀,一脸交给我吧的豪情万丈。
  事实证明,理发师说的好看和一般人意义的好看,总是有细微的偏差。
  怀恩看看满地细碎的头发,“你能给我再接回去吗?”
  不能见人了。这什么BOBO头是山寨的吗?为什么会这么创意!
  理发师尴尬的看看她的头发,“呵呵,不是挺好的吗。”
  “换你顶这头发试试看?”怀恩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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