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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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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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南诏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岂会看不到他们两眼神的交流,也不点破,“大皇子,朕听人说,昨夜东陵那个叫琴湖的小倌到你府上了?”
    看似平淡无奇的口气,却让慕容兴衡打了个冷颤,话也结巴起来,“回……回父皇……那是别人胡说,儿臣……府上……没有来过什么琴湖。”
    “大胆!”慕容南诏把茶盏用力朝桌子上扔去,“你难道非要朕找人来和你对质吗?”
    琴湖是东陵人,又是小倌的身份,在这个紧要关头,慕容兴衡打算要紧牙关打死都不承认。
    慕容南诏也的确是说到做到,对身边的老太监一个眼神,老太监很快就出去了,不多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刘永一看来人,脸色倏地就变了,他刚才还挺相信慕容兴衡,这会儿算是全部明白了,难怪昨天晚上慕容兴衡不让他点灯,着急着就要他走开。
    他就说,那么隐蔽的地牢,怎么忽然会着火,肯定是有外人去过。
    他看着慕容兴衡的眼睛里,带着“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的痛惜。
    暮尉迟和孙庆梅在昨天晚上那场大火里都被烧死了,这下,慕容兴衡在慕容南诏心里算是彻底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了。
    他不仅为慕容兴衡惋惜,更为自己可悲,算计了大半辈子,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一个人身上,到头来,终究是落的满盘皆输。
    慕容兴衡看到老太监带进来的人,当即脸色也变了,眼珠一转,他抢在那个家奴开口前,就对他大声呵斥,“大胆奴才,你偷走了本皇子那么多东西后,还敢回来!”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慕容南诏神色平静,凌厉的目光落在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家奴身上,“你来告诉朕,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琴湖?”
    那个家奴在开口前,抬头看了慕容兴衡一眼,眼底的意思很明确,大皇子真不好意思了,皇上和皇子比,奴才还是选皇上。
    慕容兴衡看到他眼底的意思,一下子没了力气,努力挺直的后背,忽然松垮了下去,脸白如纸,大口喘着气。
    那家奴把昨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为了自保,更是说的绘声绘色,就连那个“琴湖”有多高,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衫都无一处遗漏。
    慕容南诏静静听完,对老太监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很快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把那家奴拖了出去。
    那个家奴反应过来,刚要出声求饶,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天灵盖上传来一阵剧痛,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水沸腾时的咕隆声,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慕容兴衡知道慕容南诏身边一直都有暗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神出鬼没,保命当前,真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坐在床上,对着慕容南诏就磕头,更是声泪俱下,“父皇,不是儿臣骗您,实在是昨天晚上来的人,真的不是琴湖啊!”

    慕容兴衡的腿早没了,他所谓的磕头,其实就是不断的重复低头抬头的动作,在配上他的声调,真的很滑稽。
    慕容南诏没有理会他,而是朝他身边看去。
    慕容兴衡也不“磕头”了,顺着慕容南诏的视线看去,像是被惊天旱雷击中了,他顿时僵住了,刚才的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他把藏在丝被里的人暴露了出来。
    慕容南诏后宫是有不少的女子,可,那都是名正言顺的,慕容兴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千万不能连慕容南诏最后一点的信任都失去。
    伸手朝身边的女人脖子上掐去,就像是红了眼的公牛,死死的掐着,那个女人开始挣扎,胡乱舞动的手划过他手臂,顿时鲜血长流。
    刘永一声惊呼,想上前,又碍于慕容南诏还在,生生地逼自己像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刘先生,大皇子体力不支了,难道你不需要上前帮忙吗?”慕容南诏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有了慕容南诏这句话,早就想上前的刘永三步并成两步站到了床边,垂死的人,大概知道再不努力就要死了,力气总是大的格外惊人。
    两个男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彻底不再挣扎。
    刘永收回手时,无意碰到女子的肌肤,雪白白的身子上还带着玫瑰皂角的香味,身子还是软的,还带着温度,可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尸虫遍身,白骨森森。
    刘永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平息好情绪,慕容南诏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刘先生辛苦了,先出去休息吧,朕有话要单独和大皇子说。”
    慕容南诏的口气,除了刚走进这个房间里有过一丝的变化,其他时候都很平静,也正是因为太过于平静,反而让人心生恐惧,那个瞬间就丧命的家奴就是最好的例子。
    刘永是个聪明人,他除了对慕容南诏行礼外,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在他即将要走出门槛时,听到慕容兴衡在求慕容南诏。
    大概的意思,无非是求他手下留情放过他,刘永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付出虽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报,也算是得到了弥足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人心。
    刘永走出慕容兴衡的房间,又走出慕容兴衡的院子,始终没有人攻击他,他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回头朝慕容兴衡的房间看去,眸光点点,再一次闪过算计的精光。
    ……
    慕容兴衡的房间里,等刘永一走,慕容兴衡把自己的太监也屏退了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慕容氏的皇家父子,慕容兴衡忽然很紧张。
    从小,他就怕慕容南诏,如果不是懂事后惦记上了那张镶金嵌宝的龙椅,他压根不不愿意去和慕容南诏亲近。
    慕容南诏哪怕看着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在无形中帮他登上皇位的儿子,眉目间所有的也始终是冷漠。
    “琴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我大历大皇子府邸,还欲放火少了我大皇子府,不知道大皇子有何打算?”
    从这句看似义正言辞的话里,慕容兴衡至少捕捉到两条信息。
    第一,现在不管他怎么说昨天晚上那个琴湖是訾容枫假冒的,慕容南诏都不会相信,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早就知道了,要故意替訾容枫隐瞒下去,想到同样是慕容南诏的儿子,却是如此的厚此薄彼,躲在衣袖里的手握紧成拳,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第二,有传闻,琴湖是东陵新帝訾夜鸢的入幕之宾,听慕容南诏话里的意思,真想抓住这,开始在东陵和大历之间做文章。
    这两条信息,让慕容兴衡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一股凉气也从手掌直升到脑门,再一次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悲从心起。
    这就是给了他生命,却从没真正爱过他的父亲,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害死亲生母亲的人明明在眼前,他却不能去质问一声,不仅不能,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低头朝自己空荡荡的裤脚看去,如果不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帮慕容南诏囚禁着不喜欢的大臣,是不是失去的就不光是两条腿那么简单
    他咬咬唇,下定了决心似的朝慕容南诏看去,“父皇请放心,这笔帐,二臣是一定会找琴湖算的。”
    慕容南诏嘴角含笑,颇为欣慰地点点头,“很好,那朕就等候皇儿的佳音了。”
    慕容南诏走后,刘永才悄悄的回到了慕容兴衡的房间里,那个死去的女人还在慕容兴衡身边,尸体已经冰凉。
    刘永看慕容兴衡的脸色那么难看,以为是吓到了,忙叫人进来把那个女人拉出去埋了。
    “大皇子,皇上没说什么吧?”明知这是皇家人的事,刘永还是大着胆子开口询问了。
    慕容兴衡忽然抓住他的手,“先生,我也同样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
    “嘘!”刘永脸色大变,忙伸手捂住慕容兴衡的嘴,“大皇子,当心隔墙有耳!”
    慕容兴衡甩开他的手,满脸的不在乎,“先生,事到如今,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还怕什么隔墙有耳!”
    刘永走到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重新走到床边,“大皇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兴衡把头埋进刘永怀里,像年幼的孩子依赖自己的父亲那样,依赖着这个自己这个启蒙恩师,“先生,他让我……”
    慕容兴衡把慕容南诏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后,抬头问刘永,“先生,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倒不是真的色令志昏,他不想去拿琴湖怎么样,而是,以他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身份,如何去质问,深受东陵新帝訾夜鸢特殊对待的人。
    刘永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视上慕容兴衡的眼睛,这一次,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拉过慕容兴衡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字。
    这是一个笔画算不上复杂的字,却令慕容兴衡心头一颤,那一个字犹如是烫手的山芋,让慕容兴衡脸白如纸,良久,才颤抖着惨白的双唇,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先生,这……可行吗?”
    刘永看着他的眼睛,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再有半分的推却,“大皇子,可不可行,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背水一战,成败就再此了。”
    慕容兴衡的眼睛里开始翻腾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他抬头看着刘永,很用力地点点头,“嗯,先生,我听你的。”
    ……
    龙辇里,慕容南诏倦怠地瞌上眼,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非常想找个人聊聊天,龙辇一进宫,直奔太后的慈寿宫而去。
    自从上次走水后,慈寿宫的守卫比起以前又森严了很多,太后在那一次走水中,惊吓过度,身子始终不见好,是以这一次并没有能去参加訾容枫的婚礼。
    对让訾容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迎娶侧妃,太后始终是持反对态度,所以当身上带着酒气味的慕容南诏进入内殿时,訾清汐在软塌上侧过身,干脆以后背对着他。
    慕容南诏并没生气,事实上,对于这个全天下,他最爱,也唯一爱的女人,他不要说是生气,就连在她面前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撩起龙袍下摆,在软榻边坐下,“清汐,你这是怎么了?咱们的儿子大婚,你应该高兴才是。”
    訾清汐依然没搭理他。
    慕容南诏笑了一声,脱下龙靴,上了软塌。
    他在訾清汐身后躺下,伸手圈住她,温热的气息洒到她脖颈里,“清汐,我想要你了,可以吗?”
    訾清汐终于开口了,却是一声冷哼,“我看还是免了吧,省得我宫中又要换一匹新人。”
    慕容南诏恍如未闻,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襟,“清汐,我的好清汐,快了,很快咱们的枫儿就能稳坐江山了,等到那一天,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去。”
    訾清汐按照先太后安排给她的辈分来说,也可谓是经历了三代,她是被藏在皇宫里长大的,亲眼目睹了很多连慕容南诏都不知道的事,所以,单凭慕容南诏这句话,她就想到了什么。
    侧过脸,问他,“慕容南诏,你把慕容兴衡怎么样了?”
    慕容南诏掬起訾清汐的长发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嗅着,一股花香沁入心脾,“他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是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事,我当然不可轻饶了他。”
    訾清汐拍开他的手,正色道:“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訾清汐始终都没忘了自己是慕容姓的太后,慕容南诏膝下所有孩子的皇祖母。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去东陵了。”
    “慕容南诏,你疯了,东陵自从訾夜鸢继位后,对大历越来越不顺眼,你这个时候让他去,他还行动不便,你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訾清汐看着慕容南诏,不可置信地低吼了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是疯了,从他强逼着她把訾容枫生下来时,她就知道了。
    “清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的枫儿,如果慕容兴衡当真可以给朕弄回几座城池,那么朕答应你,从此以后就封他个王爷,让他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如果他能力有限,死在了东陵,那也是他的命。”慕容南诏面无表情地说接上话。
    訾清汐浑身都在颤,一语点破他,“慕容南诏,你当真是皇帝做久了,一点亏都吃不得,慕容兴衡给你弄回城池,你就顺水推舟的给他封个王爷;如果他死在了东陵,你刚好有了出兵的借口,你拿东陵訾清汐为我掩饰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忍着不能出兵,你一定是憋坏了,皇子死在东陵,终于为你找到了绝佳的出兵借口,你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清汐,这些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我最爱的始终是你。”慕容南诏的手乘訾清汐不注意已经伸到她中衣里,声音开始沙哑。
    “枫儿到底去哪里了?”訾清汐压着浑身鸡皮疙瘩,冷冷开口。
    慕容南诏的手有片刻的停顿,继续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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