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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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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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筝韵挑眉“哦?四相簪花吗?”

    苏洛冉扭头,笑起“可不是四相簪花,既然这四相簪花是典故,就由洛儿今个儿来让这个典故更充实一番好了。”

    严筝韵放下古琴“说来听听?”

    苏洛冉看着眼前芬芳盛开的芍药“芍药金缠腰,红色带黄蕊,这富贵好比红袍金冠,自当时繁华吉祥。这兆头怎能不大做文章?”

    严筝韵眯了眯眼睛“如此,严姐姐就只管我的弹琴,洛儿就只管你的四相簪花咯?”

    苏洛冉点点头“严姐姐,我们一起拿下这四相簪花的四个丞相,如何?”

    严筝韵笑眯眯的看向门口“当然好。”

    话音刚落,别亦茶馆的小二请敲门口“严小姐,有四位文人雅士想要来拜访您的芍药阁,是否请这四位雅士上楼一叙?”

    严筝韵看了看苏洛冉点点头“自然是好的,有请他们了。”

    别亦茶馆的小二一声是,就有礼的邀来了韩琦,范仲淹,欧阳修和富弼。四个人前前后后的进入芍药阁,这领头的苏洛冉在沧浪见过,是当朝宰相欧阳修,他的年龄大些,这美髯公的美誉让他尝尝的黑须也文雅风流了不少,一袭湖水绿的衣衫,整个人沉静有礼,雍容大度。后面紧跟着的是苏洛冉在马车里见过的范仲淹,四方刚正的脸,棱角分明的性格,一身紫色长袍,稳重中带着一份执着,包容中带着一丝风骨,不愧是忧国忧民的宰相。接下来的苏洛冉眉眼见过,但是看打扮也知道是韩琦了,一张圆脸带着春风拂面的暖意,淡蓝的衣服上点缀着几处竹枝,一看就是个热爱生活喜爱和平的宰相,有着唐朝王维丞相的诗画山水。

    最后进来的便是富弼了,依旧狂傲自得的模样,俊俏的五官上带着丝丝的自负,墨黑的衣衫上有着银丝衬托,也映衬了他的孤傲孑孓,也反映了他的热爱自由。

    正在苏洛冉打量着富弼的时候,欧阳修长袖作揖“臣不知玉王妃在此,有失礼数,还望玉王妃莫要怪罪。”

    苏洛冉楞了一下,收住大量的眼神,快走几步虚扶欧阳修“欧阳丞相过谦,这礼数洛冉实在受不得,咱们天元的一国丞相给我这个九王爷的王妃行礼,还是在非皇宫内,这就过了。再说,咱们现在是以琴会友,既然是诗雅的趣事,何苦要带上皇族的繁冗礼节来破坏这份难得的诗情画意?”

    欧阳修抬起头看向苏洛冉,哈哈笑起“想不到玉王妃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既然如此,咱们都坐下如何?”

    韩琦和范仲淹坐在一处,欧阳修独自坐在一处,富弼则挑了严筝韵对面坐下。

    苏洛冉看大家都坐定了,就主持着今日的以琴会友。抬起头看向富弼,笑起“富弼,你乃书生,可想到如何与我的严姐姐较量?这一曲定输赢,你可做好准备?”

    富弼看了看苏洛冉,又看了看严筝韵,嘴角扬起“上次严家嫡女说我富弼的曲调只是在形而不在心,当时没有见证人,我也只能认了,如今我请来的人都是琴音上的圣手,不如你我再来一番《广陵散》?”

    严筝韵摇了摇头“《广陵散》既然是你我比试过的,就不该在当做今日的曲目,该换一个才是。”

    富弼皱了皱眉“那换哪个?”

    严筝韵看向欧阳修,女礼万福“不知欧阳大人可有好的曲目?”

    欧阳修摸着胡须呵呵笑起“哦?我们今日来不止是听琴音做见证人,还要点曲目不成?”

    严筝韵笑起“欧阳大人乃是我天元国的宰相,这宰相的见闻非常人所能企及,不管什么曲目,筝韵都会与富弼大才,一较高下。”

    欧阳修挑起眉“这高帽子带的,看来修不点曲目也不成了?”

    严筝韵点点头“欧阳大人请赐曲目。”

    欧阳修笑起“既然二位上次是《广陵散》,这一次就来唐朝的诗华巅峰如何?其实这个曲目玉王妃更熟悉才是。”

    玉王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更熟悉?莫不是《春江花月夜》?”

    欧阳修笑着说道“这《春江花月夜》,老夫以为最应景。”

    严筝韵看着苏洛冉,见她点头,随即笑起“既然是欧阳大人点的曲目,那筝韵便要问上一问富弼大才了,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富弼挑眉“上次你先来,自然这次我先来。”

    严筝韵一听,放下古琴,退至苏洛冉的身边,伸手做邀请妆“既然如此,富弼大才,你请。”

    富弼笑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长袍一撩来到古琴处,信手一挑,点点头“这古琴的音色比那日的古琴还要好些。”

    富弼双手覆在琴弦上,琴音悠悠,古曲婉转,月夜浪漫,春色无边,花开灿烂,明月高楼,不知年月,但知人相似。不知波光粼粼,但知鱼龙潜跃水成文。

    好曲好词,明月共潮生的美,斜月沉沉的朦胧,此刻尽数在富弼的曲调中展现了出来。

    一曲终了,富弼站起身,笑起“严家嫡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严筝韵笑起“确实是洛阳才子才有的底蕴。”

    富弼伸出手“既是如此,严家嫡女,你请了。”

    严筝韵抚了抚鬓发,笑起“也好。”

    严筝韵素手挑起琴弦,将琴音调好。

    严筝韵的曲调更显的清丽空灵,这江流婉转的美,这月照花林的梦,这江天一色的壮阔,这江月相似的叹息,这白云悠悠的闲适,这青枫浦上的愁丝,这月楼徘徊的顾忌,这离人妆镜的闺怨,这闲谈落花的旖旎,这江水流春的遗憾,这潇湘无限的希冀,在她的琴音中一一呈现。

    这呈现不似富弼的来势汹汹,而是如水如风,无声无息却又环绕其中。如果说富弼的琴音是让听着畅想诗中的美,严筝韵的琴音则是让听着身临亲近的感受诗中的雅。如果说富弼能让人听得不觉向往,那么严筝韵的琴音却能让人听到之后叹息,心在震撼中不自觉泪流,仿佛这曲调不再是一首诗歌的载体,而是勾起自己回忆的引子,让自己不自觉的想起,不自觉的与自己相连。

    一曲终了,严筝韵女礼万福,笑着看向欧阳修“欧阳大人谓之如何?”

    欧阳修看向范仲淹“希文可有想法?”

    范仲淹笑起“自然两者都是极好的,但是希文觉得严家嫡女的琴音更好一些。”

    欧阳修又看向韩琦“稚圭,你觉得呢?”

    韩琦端起茶碗饮下一杯香茗“稚圭亦觉得严家嫡女技高一筹。”

    欧阳修看向玉王妃苏洛冉“玉王妃呢?”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这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我嘛,自然是觉得我家的严姐姐更好些,但是这不公平不是?既然我们约在了别亦茶馆,此处历来清静,自然楼下的文人雅士们也听到了,不妨去问问他们的意见如何?”

    欧阳修点头“玉王妃的主意更好些。”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既然欧阳大人也觉得我的想法好,不如再听洛冉一句可好?”

    欧阳修抬头“哦?”

    玉王妃苏洛冉走到内室,拿出自己编好的“金缠腰”的芍药中国结递给眼前的四位名人,笑起“这是洛冉专门为四位做的金芍药腰坠,这金芍药红花金蕊,像极了诸位红衣金腰带的朝服,此为祥瑞,何不佩戴一下,也沾些喜气,说不定后代之人会将此次以琴会友的盛世去个雅致的名字。”

    韩琦身为好奇“那玉王妃,不知是什么名字呢?”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四相簪花如何?”

    欧阳修接过话题“何谓四相簪花?”

    苏洛冉笑起“或许将来四位都是我天元国的宰相,也未可知,不是?”

    欧阳修笑着点头“既然是玉王妃所赠,咱们便带着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替卿着想

    欧阳修见韩琦,范仲淹和富弼都点头,便对着玉王妃苏洛冉作揖道“玉王妃,那我等变下楼去问一问这别亦茶馆的茶客们更喜欢谁的曲调。”

    玉王妃苏洛冉笑着点头“民心所向,则是这次较量的根本。”

    欧阳修长袖作揖“玉王妃所说甚是,诸位我们下楼一问如何?”

    韩琦圆嘟嘟的脸上扬起笑容“欧阳兄长所说如何便是如何。”

    范仲淹刚正的脸上带上了认可“玉王妃所言甚是,希文也想知道这百姓究竟如何看待。”

    富弼扶着下巴“即便百姓认为严家嫡女获胜,那富弼也输得起。”

    欧阳修挑眉“既然如此,那诸位咱们下楼一辩真伪。”

    玉王妃苏洛冉目送着四相下楼,这四相簪花的盛景怕是将来也会在天元的史书上画上了浓重的一笔。

    严筝韵走到玉王妃苏洛冉身后笑起“洛儿,这四相簪花果然很有震撼力。”

    玉王妃苏洛冉站在窗口往下望去,脸上挂着笑容“严姐姐所说甚是,你看这楼下的文人骚客和百姓们,他们都甚为好奇这四相腰间的簪花,怕是这簪花将来也会成为了流行呢。”

    严筝韵皱着眉头问道“洛儿,我有些不解,这四相簪花,就字面意思,该是戴在头上才是。”

    玉王妃苏洛冉回头看向严筝韵“的确是簪花,但是男子簪花总是不妥,故而我把簪花改为了佩戴,我想着更易于这簪花的推广。更何况这金缠腰的芍药只有我手里有,织网总需要运作的费用,四相帮我免费打着广告,自然我织网的生意会越来愈好。”

    严筝韵点点了点苏洛冉的鼻头“就你会算计。”

    玉王妃苏洛冉吐了吐小粉舌“严姐姐夸奖,洛儿愧不敢当。”

    严筝韵笑起“你身为织网的总头儿,这盟主的身份还有什么愧不敢当的?”

    玉王妃苏洛冉耸耸肩,又将视线探向了窗外,低声笑道“严姐姐,看来民心所向便是严姐姐获胜了,你看这投你的铜钱明显多于富弼啊。这个洛阳才子不知道待会儿是真的服气还是不服气?”

    严筝韵皱眉“服不服气,胜败已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轻言名利?又怎么会无视失败?这诚信总要讲的。”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这倒也是,哎,严姐姐落下那个可是你前夫?”

    严筝韵一时没反应过来“洛儿,什么是前夫?”

    玉王妃苏洛冉拍了拍脑袋“我忘记严姐姐不知道我那个时代的俚语了,就是你前任夫婿的意思。”

    严筝韵顺着苏洛冉的视线往下望去,正好与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景王炘允对视了起来,心跳错了一拍,连忙后退“洛儿,怕是你看错了。”

    玉王妃苏洛冉看严筝韵略微慌张的脸,扭头再看下去,发现景王炘允正瞪视这自己,似乎有什么令他怒不可遏。苏洛冉想了想,莫不是严姐姐的抛头露面让炘允不爽?可是既然已经和离,又何须挂念严姐姐的行为?这已经与炘允无关了呀?

    苏洛冉想及此,瞪着眼睛看回去,跟景王炘允对视,双方的眼睛里都有着怒气在燃烧。

    景王炘允看着楼上的弟妹苏洛冉在瞪视自己,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耳边听着周遭的文人雅士甚至是贩夫走卒品头论足的说着严筝韵的琴艺,甚至有些大胆的直视楼上的严筝韵面容,在啧啧称赞的基础上还几个带上了对严筝韵的念想。

    这样的话语充斥在脑海里,令景王炘允险些失控,但是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又怎么能就这样冲上去指责严筝韵?就在景王炘允发呆的时候,凌王炘卓冷哼一声“**难追,莫要为她毁了自己。”

    景王炘允转头看向凌王炘卓,这个四弟一向除了自己的二哥对什么事请都不上心,如今却对严筝韵如此上心,莫不是真的是罗秀英的关系?

    英王炘辰走过来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三弟,忘了吧,她已经远走,你又何必执念?”

    景王炘允看向自己二哥英王炘辰,这个亲生哥哥明面上对自己好,可暗地里,如不是那晚的发现,也许自己一辈子就是个箭靶子,只是个锋利的剑,却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手足。

    景王炘允看向英王炘辰,蓄意爆发了自己的怒气“二哥,你这话说道轻敲,严筝韵毕竟曾是你弟弟我的王妃,我怎么能一时半会就忘记?”

    英王炘辰看着一向自命风流的三弟竟然出口攻击自己,怕是真的在意了,只能无奈的叹气,走向楼上厢房。

    凌王炘卓走到景王炘允的跟前,冷冷的飘来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景王炘允看着远走的二人,抬头再看向楼上,只见严筝韵站在窗前津津有味的盯着楼下的茶客,盯着这些文人骚客,盯着这些贩夫走卒,却独独没有看向自己,她的眼里真的没有自己了吗?

    景王炘允闭上眼,忍受着心里的伤痛,孤立的忍受着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玉王炘炎和苏府嫡子苏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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