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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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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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菲薄而无因兮,焉托乘而上浮?

    遭沉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

    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茕茕'qióng qióng'而至曙。

    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

    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

    步徙'xǐ'倚而遥思兮,怊惝怳'chǎng huǎng'而乖怀。

    意荒忽而流荡兮,心愁凄而增悲。

    神倏'shū'忽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留。

    内惟省以端操兮,求正气之所由。

    漠虚静以恬愉兮,澹'dàn'无为而自得。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

    贵真人之休德兮,美往世之登仙,

    与化去而不见兮,名声著而日延。

    奇傅说之托星辰兮,羡韩众之得一。

    形穆穆而浸远兮,离人群而遁逸。

    因气变而遂曾举兮,忽神奔而鬼怪。

    时仿佛以遥见兮,精晈晈以往来。

    绝氛埃而淑尤兮,终不反其故都。

    免众患而不惧兮,世莫知其所如。

    恐天时之代序兮,耀灵晔'yè'而西征。

    微霜降而下沦兮,悼芳草之先零。

    聊仿佯'fǎng yáng'而逍遥兮,永历年而无成。

    谁可与玩斯遗芳兮?晨向风而舒情。

    高阳邈'miǎo'以远兮,余将焉所程?

    重曰:春秋忽其不淹兮,奚久留此故居。

    轩辕不可攀援兮,吾将从王乔而娱戏。

    餐六气而饮沆瀣'hàng xiè'兮,漱正阳而含朝霞。

    保神明之清澄兮,精气入而粗秽'huì'除。

    顺凯风以从游兮,至南巢而壹息。

    见王子而宿之兮,审壹气之和德。

    曰:〃道可受兮,不可传。

    其小无内兮,其大无垠。

    无滑而魂兮,彼将自然。

    壹气孔神兮,于中夜存。

    虚以待之兮,无为之先。

    庶类以成兮,此德之门。〃

    闻至贵而遂徂'cú'兮,忽乎吾将行。

    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

    朝濯'zhuó'发于汤谷兮,夕晞余身兮九阳。

    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yǎn'之华英。

    玉色頩'pīng'以脕颜兮,精醇粹而始壮。

    质销铄以汋'zhuó'约兮,神要眇'miǎo'以淫放。

    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

    山萧条而无兽兮,野寂漠其无人。

    载营魄而登霞兮,掩浮云而上征。

    命天阍'hūn'其开关兮,排阊阖'chāng hé'而望予。

    召丰隆使先导兮,问大微之所居。

    集重阳入帝宫兮,造旬始而观清都。

    朝发轫'rèn'于太仪兮,夕始临乎微闾。

    屯余车之万乘兮,纷溶与而并驰。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逶蛇。

    建雄虹之采旄'máo'兮,五色杂而炫耀。

    服偃蹇'jiǎn'以低昂兮,骖'cān'连蜷以骄骜'áo'。

    骑胶葛以杂乱兮,斑漫衍而方行。

    撰余辔而正策兮,吾将过乎句芒。

    历太皓以右转兮,前飞廉以启路。

    阳杲杲'gǎo gǎo'其未光兮,凌天地以径度。

    风伯为作先驱兮,氛埃辟而清凉。

    凤凰翼其承旗兮,遇蓐收乎西皇。

    揽慧星以为旍兮,举斗柄以为麾。

    叛陆离其上下兮,游惊雾之流波。

    时暧'dài'其曭'tǎng'莽兮,召玄武而奔属。

    后文昌使掌行兮,选署众神以并毂'gǔ'。

    路漫漫其修远兮,徐弭节而高厉。

    左雨师使径侍兮,右雷公以为卫。

    欲度世以忘归兮,意恣睢以担挢。

    内欣欣而自美兮,聊婾'tōu'娱以自乐。

    涉青云以泛滥游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怀余心悲兮,边马顾而不行。

    思旧故以想象兮,长太息而掩涕。

    泛容与而遐举兮,聊抑志而自弭。

    指炎神而直驰兮,吾将往乎南疑。

    览方外之荒忽兮,沛罔象而自浮。

    祝融戒而还衡兮,腾告鸾鸟迎宓妃。

    张咸池奏承云兮,二女御九韶歌。

    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

    玄螭'chī'虫象并出进兮,形蟉虬'liào qiú'而逶蛇。

    雌蜺便娟以增扰兮,鸾鸟轩翥'zhù'而翔飞。

    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乃逝以徘徊。

    舒并节以驰骛兮,逴'chuō'绝垠'yín'乎寒门。

    轶迅风于清源兮,从颛'zhuān'琐乎增冰。

    历玄冥以邪径兮,乘间维以反顾。

    召黔赢而见之兮,为余先乎平路。

    经营四荒兮,周流八漠。

    上至列缺兮,降望大壑。

    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寥廓而无天。

    视倏忽而无见兮,听惝恍而无闻。

    超无为以至清兮,与泰初而为邻。”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生死契阔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春暖大地,万物复苏。这是个熏得游人欲醉的季节,也是个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时光。踏青本就需要在好的时光里,邀得几个知交好友,携伴而行。

    苏洛冉坐在泉州城郭外的凉亭上,看着跟容止嬉戏玩闹的儿子,心中划过一阵忧伤。本来夫君答应自己将会在四月初二之时与自己团聚,奈何天意弄人,造化无情。自此别后,算算时日已与忻炎分别五年之久,五年间的杳无音讯,五年间的信息全断,总是织网的脉络通达各国,但是仍不知被囚禁在玉王府的夫婿近况。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瘦了还是胖了?是否还如初见般的丰神俊朗?还是如再见般的形容憔悴?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高兴还是难过?苏洛冉端起一杯茶,泪水滴在了茶里。

    悠扬甩着莲藕般的胖胳膊,迈着小胖腿跑过来,抱住苏洛冉的腿,仰着神似忻炎的小脑袋王者苏洛冉“娘亲,为何伤悲?可是想念我那无缘见面的爹爹?”

    苏洛冉回过神来,敛下心中的惆怅,掩去眼中的忧伤,强颜欢笑道“悠扬不过五岁的年纪,竟然知道为娘在想什么不成?你倒说说,为何为娘是想念你的爹爹而非其他?”

    悠扬歪着小脑袋,结果碧绿递上来的茶水,嬉笑道“那还不简单,娘亲身为沧浪的皇商,对待任何人包括义父都是慧黠沉静的模样,唯有想念悠扬的爹爹时才会有小女儿一般模样。”

    苏洛冉挑了挑眉“哦?为娘的怎么不知自己竟然还有小女儿模样,谁叫你的这用词?”

    悠扬嘴巴翘得老高“还用谁教我吗?我可以自己看呀。”

    苏洛冉刮了刮悠扬的小鼻子,笑的很是开怀“那悠扬告诉娘亲,为娘小女儿模样是什么样子的?悠扬表演一番给为娘看看可好?”

    悠扬歪歪头“娘亲当真想看吗?”

    苏洛冉点点头“为娘想看,只要是悠扬给娘亲的,都好。”

    悠扬骄傲的站起来,学着苏洛冉颦眉垂目的模样,时而眉头紧皱的似乎谁欠他八百吊钱一样,时而垂目不语的犹如老山居士一般,时而垂泪天明犹如闺中怨妇一样,时而望月长叹恰似霜寡孤独一般。

    苏洛冉捂着嘴笑的很是欢乐“原来我家小悠扬还有表演的天分,竟然学你娘我学的这么像。”

    容止笑呵呵的坐进来,如今的容止已经褪尽了最初的青涩,在时光不断的陶冶和洗练中越发的沉稳安静,做事也越发的睿智果决。“苏姐不知,这悠扬自小就是个喜欢学人的小鹦鹉。”

    苏洛冉点点头“这说明我们家悠扬自小有天赋不是?”

    悠扬斜眼看了看容止,嘴巴带上损意“也总比你强,学啥不像啥。我这叫惟妙惟肖,懂不懂?”

    苏洛冉还未搭话,外面走进来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带着一把摇扇,自认优雅“哟,咱们沧浪的凤王还是个自命不凡的。”

    苏洛冉一见来人顿时笑开“子瞻,你不在点碧朱张罗,大老远跑来这里作甚?”

    苏轼看着花蕊夫人苏洛冉竟然不待见自己,西子捧心道“唉,亏我眼巴巴的跑来,怕这郊外风大雾重的,冻着你和凤王了,特地前来送些丝帛美食,却不成想花蕊夫人你却这番的推人于千里之外。”

    苏洛冉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苏轼“来者即客,好茶一杯,暖茶相迎,可好?”

    苏轼点点头“这还像话。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样花蕊夫人这般礼待子瞻,子瞻献上一曲作为回礼可否?”

    苏洛冉伸出手来“一杯香茗,一首好曲,风雅之事,难得难得。”

    容止将身畔的古筝递给苏轼“子瞻,又带来什么好曲?可是新作?”

    悠扬扁扁唇“别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曲儿,省的我听腻了。”

    苏轼看着悠扬神似忻炎的五官,摇了摇头“凤王啊凤王,你空有玉王的容貌却没有玉王的耐心,可惜可惜。”

    悠扬小嘴一撇“哼。”

    苏轼调了调古筝,试了试琴音,便弹出今日方作新曲《水调歌头》,只见苏轼清幽的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洛冉听着听着,本来止住的泪水此刻却决堤而出,以至于手中的茶杯落地而不自知。

    容止看向苏洛冉的失控,再看下苏轼的惊异,收起手中的杀气,看向苏洛冉,打着圆场“苏姐,可是觉得子瞻的曲调勾起了你的思乡之情?”

    苏洛冉茫然的看向容止,知道容止此刻在帮着自己圆场,随即擦了擦泪水“容止所言极是,子瞻这首曲子当真是能调动人的心弦,催人泪下,引人思乡的。”

    苏轼露齿一笑“只怕花蕊夫人不是思乡而是思念夫婿了吧?”

    容止想站起来,却被苏洛冉按住“子瞻何意?”

    苏轼挑挑眉“玉王自回到杭州之后,与花蕊夫人你的离别可有五年之久了,如今凤王悠扬都六岁了,这场离别如此之久,花蕊夫人难道不想念夫婿?”

    苏洛冉轻叹一声“想又如何?总是不能相见。”

    悠扬愤怒的看向苏轼“你这坏人每次来都惹得我娘不开心,你给我走,本王命令你走,马上给我走!”

    苏轼挑挑眉“凤王这惹你娘不开心的可不是我。”

    悠扬跑过来打着苏轼“不是你还有谁,只有你一来,我娘就会落泪,你这个坏蛋,离我娘远一点。”

    苏洛冉赶紧站起来抱起悠扬“悠扬乖,这件事情不是子瞻的错,赶紧跟苏叔叔道歉?”

    悠扬别扭的转过脸去“悠扬没错,悠扬这是保护自己的娘亲,何错之有?”

    苏洛冉被悠扬一呛,哑言半天。容止见状,抚着悠扬的头说道“怕是你的苏叔叔和你娘亲有话要说,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悠扬拍打着容止“我不要离开,我不是小孩,我有大人的思维,既然苏叔叔要跟娘亲说话,又惹得我娘亲哭泣。这千里共婵娟,这但愿人长久不就是说的我爹爹能和我娘亲见面的意思,你真当我听不出来?”

    苏洛冉讶异的看着才六岁的儿子,这孩子从小就沉静睿智,老谋深算,没想到此刻竟然表现出了超越年纪的智力。

    苏轼有些吃惊的看着才六岁的凤王悠扬,这个小凤王当真只有六岁吗?竟然知道自己的言下之意,玉王的孩子果然天生异禀。

    容止放开悠扬看着眼前的少馆主,眼中闪现出了欣慰和赞赏。

    悠扬见三个大人都沉默了,小手一扬“卓异,你远远的站一旁听着有什么意思,何不站近一点?你所谓的暗卫守护就是这么守护的吗?”

    卓异一个翻身,站定悠扬面前,一躬身“馆主妇人,少馆主。”

    悠扬抢先答话“卓异,你也知道苏轼来的意思,既然是带着我爹爹的信息或口讯而来,为何不一起听听?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爹爹回到杭州甘于被囚禁玉王府。我想不通既然我的爹爹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传言沉静儒雅,睿智过人的炎公子竟然手握易罗冠也能被人如瓮中捉鳖般的制服。”

    苏洛冉看向悠扬加深了思绪“悠扬,你才六岁,怎么会这般?”

    苏洛冉话还未说完,悠扬就打断苏洛冉的话“这般早熟吗?娘亲,一杯好茶,煮的好,老茶也是甘甜上品。一杯好茶煮的不好,嫩茶也是苦涩难咽。不是悠扬早熟,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非王室子弟实属他国质子。娘亲,你真认为你的儿子我可以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吗?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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