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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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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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炘炎眨了眨眼“洛儿给我了一个令牌。说是能调动织网之人。不过我正在考虑如何让织网的人除了令牌能由衷的敬佩我。”

    炘烙闭上眼睛“洛儿能救助的人。要么是落魄能人。要么是惆怅商旅。要么是憋屈世家。要么是怀才不遇。要么是至孝愚钝。众口难调。你怎么服众。”

    炘炎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在烦恼的事情。”

    炘烙突然笑开“罢了罢了。咱们也甭想那些杂七杂八的。或许他们本就仰慕皇族之人。希望与我们亲近。觉得我们高不可攀呢。或许我们做些让他们觉得暖心的事情即可。毕竟皇家之人天生冷情。如若能够真情实意。你说。”

    炘炎眉眼一亮“八哥倒是个好主意。比如我们这次的东宫营救之事。”

    炘烙点点头“炘炎就是个懂事的。这事情一点即通。”

    炘炎扑哧一笑“八哥。你这是讥讽我脑子笨洠氲桨伞!

    炘烙摇了摇头“信不信随你。哎。对了。既然这东宫营救。你还不让你的织网发挥信息汇总的技能。”

    炘炎点点头。打开窗户对外说了一句“清影。拿令牌找红叶坊一隅。说是花蕊之令。九州织女。”

    清影接过炘炎抛出的令牌。几个闪现消失在夜色中。

    炘烙看着炘炎的举动笑开“洛儿也真是个爱瞎想的。竟然叫自己天元的掌舵人为一隅。哎。真是乱起名。”

    炘炎关上窗户。回过头來笑道“名字特殊不好吗。”

    炘烙嘴唇动了动“不好。”

    炘炎扑哧一笑“可是我觉得很好。”

    炘烙再度撇唇“随你们这对小冤家折腾。”

    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随着清影步入书房。男子长发纶巾。一身书生模样。一进门便道“红叶坊坊主一隅叩见织网盟主。”

    炘烙长袖作揖。回礼而曰“先生客气。进屋一叙。”

    一隅看着炘烙彬彬有礼的模样。嘴角挂上微笑。走进书房。坐在客位上笑道“一隅有一事不明。烦请盟主赐教。”

    炘炎儒雅有礼的说道“先生请说。”

    一隅眉头微拧“织网盟主该是女子。为何却是男子。”

    炘炎一笑“织网盟主正是拙荆苏洛冉。因着炘炎有事相求。故而将令牌暂送与我。”

    一隅眉头舒开“既然玉王知道玉王妃既是盟主。那便是盟主亲自授予无错了。不知玉王此次招一隅而來。有何事相托。”

    炘炎跟炘烙对视一眼。随即笑开“一隅先生。此番请你而來。确是要事。不知先生可知东宫圈禁。大理寺审查的事情。”

    一隅点点头“略知一二。”

    炘炎笑起“说來惭愧。我与八哥贤王炘烙平素不好结交臣工。这大哥太子审查究竟为何。事情进展如何。皆无所知晓。”

    一隅看炘炎再度点点头“难得玉王顾念手足之情。”

    炘炎笑道“一隅先生当知。虽然我不是国后袁氏所生。却是袁氏所养。这抚养之恩犹如再生之恩。定当终身相报。而大哥又是国后的亲子。亦是我的嫡亲兄长。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怎能说断就断。兄长有难。做弟兄的自当鼎力相帮。”

    一隅看着炘炎的诚恳。笑了笑“玉王是个有情有义的。一隅很是敬佩。但不知玉王打算何时要这份信息。”

    炘炎看了眼炘烙。示意炘烙答话。

    炘烙为一隅斟了一杯茶。笑道“一隅先生。我与炘炎二人自然希望消息越早越好。但是也只这越早的消息不一定是越需要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希望一隅先生能为我们二人指点迷津。告知该如何营救大哥。”

    一隅看向炘烙。嘴角笑意加深“上阵亲兄弟。临阵父子兵。果然公玉皇室血脉亲情。割舍不断。既是如此。一隅明白了。”

    炘炎问道“那一隅先生。可否先行告知一二。好让我们兄弟做好铺垫。也省了先生的部分力气。”

    一隅看了一眼炘炎。又看了一眼炘烙。端起茶杯喝了下去。抿了抿唇“太子圈禁。贪得无厌。祸乱朝纲。理应被废。只是这法外人情。朝内局势还需要庆雪国主斟酌平衡才是。因而。”

    炘烙追问一句“因而什么。”

    一隅笑起“因而。太子被废与否。事关当地百姓之音。所为上达天听。顺应民心。是非常手段。却是非常之需。此乃帝王之心。黎民之福。”

    炘炎和炘烙对视一眼。站起來。行大礼而说“先生神人。我等明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隅所见

    一隅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喝了起來。一派不置可否的模样。

    炘炎再度为一隅斟茶笑道“一隅先生。恕我愚钝。不知这上达谛听之事。该是找何人做。这谛听又该由谁來充当更为妥当。”

    一隅抬起头來。看着为自己斟茶的玉王。笑道“一隅福气真是大得很。竟然引得二位王爷为我一介草民斟茶倒水。罪过罪过。”

    炘烙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一隅先生这是什么话。怎么先生当不得我与九弟为你斟茶呢。”

    一隅笑着摇了摇头“且不说贤王素來执掌兵部。可谓是国之砥柱。皇之基石。权限之大。天元国内除了国主和国后竟无人出其左右。再言玉王乃我织网盟主的夫婿。这盟主夫婿的茶真是千斤重。一隅喝不得。也喝不起啊。”

    炘炎微微一笑。儒雅而温和的说道“哦。那先生说道说道。何谓喝不得又喝不起呢。”

    一隅偏了偏头。微笑道“所谓喝不得。这皇子之茶。非国事无缘能喝。而这皇子之茶。非皇族无缘能见。这茶若喝得不是皇亲国戚也得是王公大臣。怎么我这一白丁喝得的。再言这国家大事。草芥之民岂能懂得。无非是个搬弄是非。徒惹事端。又外乎是个茶余饭后。闲聊趣事。当不得真。也做不得真。”

    炘烙摸了摸鼻子。有些纳闷的问道“那先生何谓喝不起呢。”

    一隅打开折扇。微微一扇。一派书生淡雅之气“所为喝不起。这皇子之茶。只在非常之时才能品上一品。而这皇子之茶。白丁能得见不是皇子失势之时便是皇子麻烦缠身之处。这茶若喝得起。非得有过人之识。能人之辩。异人之力。安邦之才才行。再言这平头百姓素來是市井之辈。只懂得斤斤计较。只晓得平安知足。哪有这雄心壮志一展宏图。何况下里巴人素來是读书不多。只明白乡里乡亲。只知道羊肠小调。哪有这阳春白雪献于皇族。”

    炘炎弯起眉毛。笑了起來“我倒不知。一隅先生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主儿。不过这茶先生本就喝得起。能被洛儿封为天元坊主。必是这卧龙凤雏之辈。更何况先生大才。审时度势。知时辩微的本事已被我与八哥锁敬佩。这皇子之茶。先生也是喝得起之人。”

    炘烙见弟弟。夸赞一隅。了然炘炎的心事。立刻造势而曰“正如九弟所说。一隅先生是个喝得起也喝得的大才之人。莫要谦虚了。”

    一隅收起笑意“区区几言便是大才。不知贤王和玉王怎么识人辨字。查人心术。懂人动机的。”

    炘烙一听这话。跟炘炎对视一下。有些莫名。

    炘炎垂了垂眉。放下茶壶。坐回原位。思虑片刻便忧愁道“一隅先生。方才你说喝不起是因为我和八哥之事涉及到太子被废与否。实乃朝纲之本。涉及到方方面面。又牵扯到朝中诸多大臣。我明白你实在不方便细说。但是我与八哥也是被逼到了洠О旆ā<仁窃倌选N液桶烁缫蚕胧陨弦皇浴1暇股硐萼蜞舻目墒俏业那状蟾纭!

    炘烙配合炘炎。一起皱眉忧思道“哎。不瞒一隅先生。我跟九弟炘炎也知道大哥炘戎这次被废除太子之位在所难免。但是既是如此。我和九弟也想试上一试。毕竟这血脉至亲。从小的兄弟情义。不能因为局势过差。思虑甚周。而泯灭了感情和良心。”

    炘炎点点头“一隅先生。八哥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跟八哥炘烙和大哥炘戎从小一起吃一起玩。都是在母后那里长大成人。这份感情。我无法跟一隅先生您用语言描述。岂是我也知道。大哥此番想要咸鱼翻身是几乎无望的。但是事在人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就算。就算”

    炘炎盯着一隅。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就算大哥真的被废除了太子之位。我也不希望大哥被贬为庶民。从此过着被人欺辱被人践踏的后半生。毕竟大哥是皇族之人。哪怕有罪。我也希望大哥过的顺遂平安。我也希望大哥过的平淡富贵。”

    一隅挑了挑眉“玉王和贤王当真如此顾念手足之情。”

    炘烙瞪起眼睛“我亲大哥。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袖手旁观。我做不到这么冷血。”

    炘炎脸上有了些许的恼意“我嫡亲的大哥就算做的再糟糕。我也做不到因为识时务而丢失了良知和本性。我做不到不去求助大哥。”

    一隅笑了起來“难得啊。皇室之人还有这般在乎手足之情的。看來是一隅我寡闻陋见了。也罢。既然两位王爷这般希望救助太子。方才一隅说的上达天听。顺应民心。是非常手段。却是非常之需。此乃帝王之心。黎民之福。岂是也是有章可循。有法可依。有事可为的。”

    炘炎放缓脸上的表情。燃起希望“请一隅先生教我。该如何可为。”

    一隅脸上露出笑意“不知玉王可知太子爷近几年的所作所为。以及近几年的所做所想。”

    炘炎摇了摇头。一片惘然。

    一隅又问炘烙“不知贤王可知太子爷近几年的时事动态。以及近几年的朝野追随。”

    炘烙摇了摇头。一片茫然。

    一隅轻叹一声“怪不得两位王爷自称是外围之人。看來两位王爷的确不知太多的细节和内幕了。”

    炘炎长揖而拜“请一隅先生教我。”

    一隅连忙扶起炘炎。笑道“玉王何必如此过谦。又何必如此多礼。两位王爷当知。这月满盈亏。这物极必反。万事万物既有人无完人。也有这金无赤金。太子爷虽然贪赃枉法。虽然玩弄权势。虽然倾轧臣工。但是太子爷有两件事做的还是极好的。”

    炘炎有些好奇“哪两件。”

    一隅笑了笑“太子爷虽然如历朝历代的太子一般。作为储君。喜欢试探他人喜欢压榨兄弟。但是太子爷却知道何为国之根本。什么为国之底线。太子爷从來不去触碰这底线。甚至遇到触碰这底线之辈。毫不犹豫除而后快。为国之根本清楚腌臜。”

    炘烙皱了皱眉。开始回忆“一隅先生可是再说大哥炘戎近几年做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中。有一些无关派系。纯属为国而为的大事。”

    一隅笑了起來“看來贤王还是记起了某些事情。”

    炘烙点点头“先生这般提示。我倒想起了几件事情。”

    炘炎歪着头陷入沉思“八哥莫不是说几年前的那场阆中灭族案。”

    炘烙点头“就是那个案子。那是父皇特批。但是这灭族的世族是老六的门人。老六素來跟大哥并无仇怨。按理大哥不该这么下狠手的得罪老六。”

    炘炎似乎也想起來一些往事“还有颍州汝阴太子自己门人的灭门案。”

    炘烙继续思索着“还有庐州。你八哥我门下一军营的军官集体被撤职斩杀。”

    炘炎有些了然“八哥你记不记得当时他们的罪名是。”

    炘烙也晓得了“卖官鬻爵。”

    炘炎恍然大悟“一隅先生。你是说当时大哥给的罪名并非蓄意扣下。而是真有其事。”

    一隅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边笑道“两位王爷好记性。”

    炘烙心中真正的对大哥敬佩起來“大哥真是有魄力之人。为了国家的稳定和基石。竟然狠下心肠。不怕得罪他人也要清除这些蛀虫。”

    炘炎心中对炘戎敬重起來“大哥竟是这般光明磊落之人。”

    一隅笑道“这是太子最难得。也是太子最为难之处。但是太子既然做到了。便也是太子保命处世的保障了。”

    炘炎站起再度为一隅添些茶水。说道“不知一隅先生可否赐教。大哥另外一件好事。”

    炘烙也跟着问起來“不知一隅先生可否明说。”

    一隅点点头。收起折扇。认真的看向炘炎笑了起來“不知贤王。认为这世间。何谓真性情。这世间何谓真善人。”

    炘烙哑然。摇了摇头。

    一隅又看向炘烙“玉王呢。可知。”

    炘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何谓真性情。先生也只。皇族之人早就是戴了面具的人。真洠逖楣挝秸媲榱髀丁5钦庹嫔迫恕N业故侵酪恍1暇刮业穆宥切欧鹬恕!

    一隅笑开“玉王请说。”

    炘炎扬唇笑起“真善人。必是舍得之人。施舍有难之人。”

    一隅点头“看來盟主有跟玉王讲过善事和施舍的妙处。”

    炘炎点点头“诚然如此。”

    一隅笑开“太子虽然是个直爽之人。却也是个心细纯良之人。两位王爷可知。这杭州城内有一所名为直二心的街。”

    炘炎看向炘烙。自己并不常外出。不知此街。

    炘烙则是一副睁大眼睛的样子。充满了不可置信“一隅先生。你是说。你是说。你是说我大哥。我大哥。”

    一隅笑开“直二心。即真心也。太子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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