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忠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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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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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之态便是元阳耗损到极致的缘故。此时之所以不醒,是因被刺透了灵台穴,法术反噬之力毫无阻隔的攻心。若非廖先生将自身真气渡给他,此时早已死了。”
  廖远没想到自己那一刺虽没要了苍桖命,却是仍是致病主因,本是脸色惨白。可听水月不知为何竟能点出他渡气给妖人,又涨红了俊颜。见纹平帝莫测高深的看着自己,脑子一片混乱,脱口道,“若是我继续渡气给他,是否就能救他?”
  贵和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没少听廖远抱怨苍桖是妖人,是麻烦,此时却见骂个不停的人最怕被骂的人死,不禁感叹。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纹平帝是个别扭人,这廖远性子可一点不比主子顺畅,只有他贵和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实在。
  水月摇头,“先生渡的是真气,非元气。救急而已。元气只能靠自身修来。苍桖元气反复耗损至极,再想修复,已是万难。”
  无论苍桖表面看起来如何,又是不是包藏祸心,可他损毁自身元气去施善行确是事实。这样一个人,便死在了自己手里,心中好生难过。廖远喃喃问道,“死定了?”
  “元气难复,性命却或可保住。”水月抬头向帝王望去,“只是若此人神通已废,您还愿倾尽所能的救他么?”
  廖远握紧了扇子,噗通一声跪在纹平帝面前。无言的祈求,满心的悔恨。
  纹平帝知这血性男儿心中的苦,何况廖远不求,这苍桖他也是要救的,于是便颔首。
  水月沉默半晌,才幽幽道,“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阴极生阳,阳极生阴。”
  水月说完那莫测高深的几句,也不解释,便要告辞。
  “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似乎是之前水月对纹平帝的评价,纹平帝思虑无果,决定先将苍桖带回涵源宫。便命廖远送水月一程。
  两人一路行来,廖远心绪烦乱,闷闷没有言语。
  水月见已离城甚远,荒野无人,便勒马转头问廖远,声音透着清冷,“你究竟是何人?”
  廖远被水月问的一愣,“学生廖远,不是早已告知仙士了么?”
  “廖远?”水月幽幽重复,“火蓼族人虽是肉身,却有妖气护体,头断得,肚肠破得,只灵台、方寸两个要穴却绝非等闲之物便能贯穿的。你可知为何?”
  廖远闭口不言。
  “那是因为,火蓼族的心头血其效可比仙家淬炼之火,凡物碰触也沾灵气,灵物若得此血开光,那便有如仙家法宝。所以,仙家虽然鄙弃火蓼族,却将他们灵台方寸护好了,免得这世上到处都是仙家法宝。这世上,能破了仙家加持护体妖气的物什可不多。此时能出现在这皇城,怕只有环瀛戟了吧?”
  廖远双眸喷火的看着水月,“你救人也不救到底,抛下莫名其妙的几句,算什么?!凭什么要我回答你的问题?!”
  水月轻笑,“果然是烈火般的性子。你姓的是‘蓼’,而非‘廖’吧?那火蓼族的圣物环瀛戟终于又回到你们一族的手里了么?竟然还叫你因缘际会遇到苍桖,重又给那圣物开了光。算起来苍桖也是你族人,你倒是忍心。”
  “万年前你我恐怕也是一家,如今你之于我又有何干?乱世之中得了环瀛戟,说不得便能保四国万千百姓平安,便是死了一个妖人来换也值得!”
  “环瀛戟那般圣物,你便是将它重新开光,却也难让它认你为主。便是仙家,也非人人都驯的服它。你要来何用?怕是要白费心机了。”
  “用不用的了要你管?!”廖远不奈怒喝,“水月,我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你以为有法力就了不起么?这世上才有几个妖精神仙,凡人却如江河中的水滴般繁多。饶是上仙法力无边,便管得了凡人的许多么?!便是神仙管得了,又为何来管束?世界之宽广,便是神仙都占了又有何用?这凡尘事还是凡人做主,人力不若法力便捷,却是凡间正道!我廖远一凡尘俗物,便不能有所作为么?!”
  柔柔的笑声撒满了月下的荒野,水月从瀚海黯香上飞身跃下,拍着马儿的脖子笑着耳语了几句,才将缰绳交到廖远手中。
  廖远余怒未消,恨恨道,“不是已经向我主讨了黯香去?!此等灵兽跟了你,秦将军九泉之下怕也要气的跳脚!”
  “好久没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水月虽不笑了,可语音仍带笑意,“九泉下的秦将军大可不必发怒,黯香又怎会弃了那人,随水月而去?他那样的人,一旦相知,当会长相守了。”说完,便飘然而去,玄衣片刻便融进夜色,再无踪迹。
  第十七章 解愁绪偷渡太傅,妃无旨不得出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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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愁绪偷渡太傅,妃无旨不得出墙
  命贵和收拾了朱雀殿,狄螭便将苍桖安置了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那几句话如何解,只得静观其变。狄螭性沉稳内敛,可廖远却是性急如火,哪里能这么眼看着苍桖仍是出气多进气少,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整日里除了陪太子听政,便赖在朱雀殿不走,不是伺候苍桖药水,便是冥思苦想那几句话中的玄机。
  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这几句也没什么可想的了,说的就是个极品的人。当是指这帝王没错。可后面两句是何解?
  “少傅?”狄御连唤了几声廖远,都不见他答话,只得伸手推了他一推。
  这一推不打紧,廖远虽然不是绝顶高手,却也是武艺不凡,加之经历过战场的命悬一线,直觉的便扭住了太子腕子。
  小小少年好强,虽是不肯叫痛,却立时白了面颊。廖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手,心疼的轻轻摸孩子腕骨,“太子可伤了?哪里痛?莫要隐瞒。”
  狄御见廖远紧张的样子,脸红道,“少傅……本王总是恁的无能……”
  廖远怔愣,随即恍然笑道,“四国皇室不尚武,自是无人教太子拳脚功夫。其实习武强身健体,太子体弱却并非弱到如我主那般不宜与人动武,倒是不妨先向我主讨了他那几套养生的拳法。待得身子好些,或者可以拜个名师。乌家父子几人都是上选。”
  狄御兴奋的点头,便又侧耳去听纹平帝殿上议政。可听了一会儿,想问廖远,又见少傅发呆,不禁疑惑。这少傅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弄得他有疑问也没法问,已因应对不妥被父王不轻不重的责怪了几回。太子不喜抱怨,更不喜推脱责任,自是老老实实在纹平帝前认了错。可他也不愿就这么委屈着,总要想法子让廖少傅恢复正常才行。
  孩子有了困难,不是找父母,就是找老师。如今是老师出了问题,又不好告诉父亲,那便只剩母亲可以求助。对太子而言,最接近母亲的人就是那个温柔解语的东学太傅了。这一日悄悄拉了乌雅羽到涵源宫,托她想办法让廖少傅恢复正常。
  乌雅羽看太子背影,摇头苦笑。当日御花园亲子宴的时候,乌雅羽就看出这帝王对太子柔和的性子有些担忧。后来帝王任廖远为帝师,乌雅羽便怀疑,纹平帝是暗自存了让太子学学狂生的魄力之心。如今不管狄螭是不是想让狄御学廖远,孩子已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竟是对乌雅羽笑了笑,说是到玄武殿与父皇讨论政务,顺便将他缠住,让乌雅羽趁此时去朱雀殿见见廖远,好生安慰一下。临走前还神秘的眨了眨眼,送了乌雅羽一个你知我知的神情。
  乌雅羽小声笑骂。太子虽还小,可依四国礼法,十二岁就可以开始选妃了。过了十岁,便有宫人教他男女之事。此时虽是一知半解,可总是有了概念。廖远爱慕乌雅羽,从不掩饰。后宫人尽皆知,太子也不例外。只乌雅羽因廖远对她一直只是友好,从无真的逾越,便当那是无聊之人传的闲话而一笑了之。此时这小太子分明当廖远是相思才这样恍惚,便送了乌雅羽这剂良药。
  乌雅羽虽觉小儿顽皮胡闹,可却也有些担心廖远。那人脾气虽直,却保护欲极强。爱惜太子如子侄,等闲烦恼决不会在孩子面前露出来。此时也不知是遇到什么麻烦困扰。她总觉廖远是自己亲自哄骗回来,自然要多加照顾一些,不能委屈了。所以也便顺了太子心意,向朱雀殿悄悄而去。
  终究不是做贼的性格,乌雅羽到了朱雀殿便现身,让宫人进去通秉。宫人知这娘娘恩宠盛极一时,虽然惊讶,却也立即遵从。
  此时廖远正给苍桖喂药,听说乌雅羽来了,一时走不开,又舍不得让她等,便干脆让宫人请她进来。
  乌雅羽初见苍桖光裸上身,还有些尴尬想回避,可见廖远一人有些吃力,便热心作祟,忍不住上前帮忙。两个人自是比一个人省力,乌雅羽喂药,廖远给他渡气推拿,配合无间。廖远多日来心里郁郁,没这么畅快过了,不免笑弯了眸子望着心中爱慕的女人,俊颜熠熠生辉。
  刚和乌雅羽说笑了两句,却听怀中一缕微弱声音道,“贪狼……好色……总有一天要为女人……丢了性命……”
  廖远闻声呆愣半晌,大喜,小心扶了苍桖躺下,却见那人仍是一贯的闭了眼睛,也不知刚才那话音是不是自己错觉,急急向乌雅羽求证。
  乌雅羽还未答话,就听那人虚弱冷嘲,“呆傻之人……常有……”
  廖远这次可是一直盯着榻上的人,见苍桖口唇蠕动,声音确实从他嘴里发出,高兴的一连串骂个不停。苍桖却闭了口不再言语。廖远骂够了,想是那人虽醒了,却仍旧虚弱,便照顾他睡下,神采飞扬的送了乌雅羽出去。
  乌雅羽冰雪聪明的,虽不知前因后果,可也多少明了,廖远为人其实最是血性,苍桖说到底也没什么大罪,廖远伤了苍桖,见他重病垂危,自是心里难受。此时那人似乎病情好转,廖远便高兴了。乌雅羽见状也一起笑弯了眉眼。
  直到纹平帝听闻宫女禀告乌雅羽竟然偷跑到朱雀殿而赶来,又见两人在门口有说有笑,自然是要冷冷斥责一番,又罚了廖远挨板子,乌雅羽跪白虎堂抄书,太子做杂役,这几人才算是散了。
  且说乌雅羽哭笑不得的跪在白虎堂将“嫔妃无旨不得出墙”抄了两千遍,抄得腰酸背疼腿抽筋,才恭敬去玄武殿交差。
  贵和在打盹。乌雅羽不忍唤醒他,便立在一旁看帝王专心的批奏折。看着看着却皱眉。只见那人无比专注,旁边摆着已经凉了的一份简单膳食,显然是没动一口,而手掌总是有意无意的抚着心口,且越来越频繁,到最后干脆抵着不松手,面色也越来越不好。
  心里恨他不爱惜身体,也管不了他给宫里订下的一箩筐规矩,没有通报自行就走了进去。
  狄螭见她来,墨眸闪过一抹温柔,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教训她没规矩。
  乌雅羽耐着性子听完,让已经被某人唠叨吵醒的贵和去重新传膳。
  纹平帝苦笑看那妃子将一叠抄写重重放在龙书案上,不知从哪里拿了把扫帚,噘着嘴扫起玄武殿,显是不等他罚,便自行领了。
  “臣妾先扫着这里。”乌雅羽知道帝王瞪她,低头负气道,“您吃完了臣妾自会去扫宣政殿。要是您还觉罚的不够,臣妾连前朝的含元大殿一并扫了。”
  狄螭见她样子本想板脸,可终究不想与自己为难,便淡淡笑了。这女人,早过了双十,在四国已算得老姑娘了,怎地还如此孩子气?无奈让贵和摆了案几,亲自走过去拉了她一起坐,才声音清冷道,“贤妃抄写拖拉,耽误朕晚膳。如此有损龙体的事,便是扫了整个宫城也难弥补。”
  乌雅羽闻言抬头。只见那墨眸里一片柔情,不敢多看的咬唇垂首,攥紧了衣襟。难道这人不用晚膳是因为在等她?这样一想心里可真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怨了。
  “记得初时贤妃都会服侍朕用膳的。”
  那是他自己说的不合规矩,她才不敢了!乌雅羽虽腹诽,可仍是认真的捡了几样养护脾胃的菜肴给帝王添了。
  狄螭见她仍是闷头不理,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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