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求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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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求抱大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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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了一声“皇兄”,蓦然睁眼,紧紧攥住了我的手。好疼啊,我只能不停的喊着,“皇上,我没想刺杀您,我就是看您做噩梦了,想把您叫醒。”
  他怒目看了我半晌,才松开我的手,提步离开了崇义宫。
  我一头雾水,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生我气,神经病。

☆、过节

  自从那夜,宇文邕从噩梦中惊醒,便不再宿在崇义宫。
  敏敏和贝达很失望,我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不用怕睡觉出洋相,而战战兢兢无法入眠了。
  但他噩梦中的“皇兄”是什么意思?是指宇文护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我向贝达问起皇上以前的事,他说才进宫一年,便被差到了我的宫里,什么也不知道。如此,我只能安排他替我多多打听。结果他很为难的说,太监最忌传主子的事,很难让人开口的。
  我问道,“开玩笑,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他再次为难,道,“小的没攒什么钱,打点不下来的。”
  我气道,“我给你的打赏少吗?再说了,让你为我办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好处,多少钱都能找我报销。”
  他屁颠屁颠的跑去打听。
  通过贝达孜孜不倦的努力,多方面的打点,与宫中有资历的太监们的数次闲聊,终于得到一个消息,宇文邕有个已逝的哥哥宇文毓。宇文邕自小在原州长大,十多岁才回到宫中,回宫后,当时的皇帝宇文毓对其照顾有加,十分疼爱,两个人的关系十分亲密。但武成二年夏四月,宇文毓突然暴毙,毫无征兆,他身边的亲信也悉数失踪。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宇文毓逝世前,曾亲口下诏,让宇文邕继位。此后,宇文邕性格大变,越来越沉默寡言。
  难道是宇文邕为了做皇帝,亲手杀了宇文毓,后来想起皇兄对自己的照顾提拔之恩,心生愧疚,所以夜不能眠?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劝慰自己,“不可能,别听风就是雨,胡思乱想些什么。”于是斗了两局地主压压惊。
  。。。。。。
  敏敏将我通宵熬夜准备好的食谱,递给前来请示的宇文邕御用厨师拔虎手中,他看了看菜单,指着第一道菜说,“小葱拌豆腐?娘娘,什么是豆腐?”
  感情北周还没有发明出来豆腐。
  我道,“那就去掉这个。”
  他又指了指第二道菜说,“凉面?娘娘,什么是凉面。”
  我去,现在连面条也没有发明出来。
  我再次无奈道,“这个也去掉。”
  他指着第三道菜说,“拍黄瓜?娘娘,什么是黄瓜。”
  心中一万头某种类似山羊的动物,奔腾而过。
  我极度无语,道,“这个也去掉。”
  他再次指了指菜单,我气的快要吐血,道,“不会全都没有吧。”
  他摇摇头道,“娘娘,这个卤牛肉,牛倒是有,但奴才做不得,杀牛可是流放充军的大罪。”
  在这个原材料极度缺乏的朝代,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但这些问题怎么难得倒我这个农名家庭出身的穷孩子。
  豆腐简单,淮南王刘安可是我们淮南人的老祖宗,谁从小没和家长一起做过豆腐。
  凉面就更容易了,和点白面,擀成一张薄皮,切成丝晒开,白水烧开后入锅,面熟后捞出浸入冰水中即可。
  拍黄光就没有办法了,我是造不出来黄瓜。
  又在菜谱上加了个糯米大团子,蒸蛋,再配上他们传统的几道冷食,这才凑齐了寒食节的饭局。
  寒食节之日,皇上、太后和李娥姿一同来到了崇义宫。
  我向宇文邕和太后行礼之后,李娥姿刚福下身,便被宇文邕伸手扶起,道,“你现在有了身子,这种礼数可以免了。”说完看向我,问道,“对吗,皇后?”
  我本来就不喜欢拜来拜去,自然点头应允。
  所有人都对桌上几道新奇的食物充满好奇,纷纷动筷,并且赞叹可口。这是在现代最为普通的冷食,最穷的人家吃的东西,没想到贵族的人口味这么独特,竟觉得味道极赞。也着实是拔虎的手艺很好,才能将饭菜做得这么出色。
  太后着实是个好哄的人,就这么一桌简单的菜品,竟让她对我展开笑颜,赞道,“不错,果然是用心了,还发明了新菜色。”
  我微笑谢过,心中不停的向发明这些饭菜的老前辈致以最崇高的歉意,希望他们不要被我气到。晚上来找我算账。不过这个朝代,他们好像还没有出生。
  李娥姿笑道,“皇后娘娘果然心灵手巧,比往年臣妾准备的齐全多了。”
  我笑道,“贵妃过谦了,大家都一样好。”
  太后听闻,微笑道,“对,都一样好。”
  我取了一勺冷的蒸蛋,放在宇文邕面前的碗中,道,“皇上,臣妾听拔虎说,您最爱吃鸡蛋,这道蒸蛋,是臣妾特地为您准备的,您尝尝。”这是那夜他大怒离去后,第一次与他见面,他的心情似乎恢复的很好,竟然冲我微笑点头。
  宇文邕尝过之后,道了声“不错”。
  我心想,这是将太后和皇上拿下了吗?不过几个最不值钱的菜而已,便能将他们哄开心,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现代人的合同都是在饭桌上签成的。
  太后的冰山脸融化了一丝,脸上多了分笑意,道,“你做得很好,我素来赏罚分明,这次,得赏。”尔后对着贴身的婢女道,“把那串奇楠木的佛珠取来。”
  我听到这话,内心激动不已,太后竟然赏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听说现在的奇楠,能卖到一万元一克。像我这种普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此番竟能得到一整串,实在是振奋人心。
  来到皇宫那么久,我总算是做好了一件事情,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本来我还安排了第二日的踏春,然而周朝的人并没有这个习俗,所以宇文邕没有抽出时间,加上李娥姿不能远足,太后上了年纪懒得走动,最后只剩了我一个闲散人员。
  眼见春光大好,我收拾妥当出门晒太阳。
  其实我并不喜欢踏出崇义宫,因为只有躲在自己的住处才能肆无忌惮露出本性,而出了门,我便得规行矩步。身处这豪华肃穆的四方城内,所有的女人似乎都是雕塑,同样的步伐,同样的微笑,同样的毫无生机。
  我和敏敏在花园溜达了一上午,不知不觉有些累了,恰好寻到一处石桌,敏敏用手帕将凳子和桌子擦干净,扶我坐了下来。
  四月的阳光正好,十分舒服。看着身边宽敞的草坪,好想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打个滚,躺下来晒个日光浴。
  此念头一出,一发不可收拾,我命敏敏守在外面,脱了鞋子睡在了草坪上,正睡得舒服,敏敏突然过来把我摇起。我以为有人过来了,赶紧穿好鞋子站起来。
  敏敏神秘兮兮的指着前面说,“皇后娘娘,您看。”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假山后两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其中一个竟是贝达。
  我和敏敏轻声靠了过去。
  此时贝达背对着我们,而那个陌生的小太监面朝着我们过来的方向,当他看到我时,已经躲藏不急,惊恐的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
  贝达转过身,也跪在了地上。看这个小太监的反应,他们很明显是在做什么亏心的事情。而我在贝达面前显然毫无威严,他只是正常的行礼,面上毫无惧色。
  我命他们起来说话,陌生的小太监起身时,一只手一直藏在袖管里。两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做贼心虚的表现不要太明显。
  我指了指陌生小太监的手,问,“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小太监浑身发抖,支支吾吾的不敢回话。
  敏敏斥道,“皇后娘娘与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他猛然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喊,“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我被他弄得满头雾水,不就是问问手里什么东西吗,搞这么夸张。
  贝达也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赞岩是有苦衷的,请您一定不要怪罪。”然后偏头对陌生小太监说,“赞岩,没事的,实话同皇后娘娘说,她一定不会怪罪的。”
  赞岩惊惶地抬了抬眼角,我笑着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赞岩又磕了个头,犹犹豫豫半天,把手中的钱袋递了过来,敏敏接过拿到了我面前,我打开细看了一番,除了钱什么也没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问,“这是什么意思。”
  赞岩伏在地上哽咽着说,“回皇后娘娘,这是奴才这些年当差攒下的银子。奴才的父亲四年前病故,只留下重病的母亲抚养我和姐姐,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实在无力再抚养我们姐弟,只好把我送进了宫。前些天,家中来了信,信中说奴才的母亲病危,没有钱医治,奴才这才想让贝公公帮忙,送些钱出去。“
  我点头道,“送便光明正大的送,为何鬼祟?”
  贝达道,“回皇后娘娘,宫中规矩森严,没有经过同意,不能私自与宫外联系或者传送信件物品。”
  我好奇的问,“那你怎么会有办法送出去?”
  贝达有些不好意思,道,“奴才在您面前当差,自然门道多些,这不是想着多挣些吗?”

☆、河南

  我此时十分理解赞岩的心情,因为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母,而且不知今生还有没有办法相见,内心感触良多,唏嘘不已。
  我让他们起身,微笑着对赞岩道,“你不必如此难过,我准你,从今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家里人联系,不必躲躲藏藏。”尔后对贝达道,“通知赋房,拿一百铢给他。”再次移目道赞岩身上,道,“这些钱,你寄回家里,让你母亲好生养病。”
  赞岩蓦然怔住,保持着低头垂首的姿势,半晌没有反应。贝达拿胳膊触了他两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口中一直喊着,“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
  我这才知道,贵族人眼中的举手之劳,竟是所谓的下等人眼中的救命之恩。
  本来过节的情绪,瞬间低落到极致。我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人,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如果现代的我已经死了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
  初春的新叶越来越繁茂,天气也热了起来,多走动两步身上就汗涔涔,除了隔三差五的到含仁殿请安,我实在不愿意出门。
  去含仁殿的次数多了,常与太后聊天谈心,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很通情理的人,我这些日子过的规规矩矩,没出什么乱子,她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好转。
  在含仁殿,免不了与宇文邕和宇文直碰面,我渐渐看出,他们两个虽都是太后所生,但与太后的关系明显不同。宇文直颇受太后疼爱,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就是母亲与儿子的感觉。而宇文邕许是因为没有在太后身边长大,两人并不亲密,说起话来总是互相恭恭敬敬,以皇上和太后的方式相处。
  这些事情,我这个外人尚且看的明白,宇文邕自然心知肚明。但我未在他的脸上看出丝毫异色,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受。
  冷热交替的季节,宫中许多人都得了伤风感冒,以我有限的现代医学知识来看,是流行性感冒爆发了。但古代人似乎将这个病看的不严重,大家依旧流着鼻涕,该干嘛干嘛。
  感冒病毒似乎来得越来越猛烈,宫中很多人都病倒了。太后坚持称是犯了佛祖的忌,将自己关在含仁殿,诵经礼佛,每日除了一个婢女进去为她送饭,所有人不得入内。
  我作为一个信奉马克思主义的无神论者,自然不相信这些说辞。幸好在感冒爆发之前,就已经命崇义宫的人做好了防流感准备,每日三次皂角液清洗宫内各处,每日喝三碗马蓝根茎熬的汤药。所以整个皇宫,就只有崇义宫的人全部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病倒的人越来越多,皇宫里开始重视起这个病来,各宫中禁止相互走动,再加上不用到含仁殿请安,我彻底闲散下来,只能每日和敏敏贝达两个人凑在一起斗地主。
  要说敏敏,真的是斗地主的高手,几乎每局都是她赢,把我和贝达赢得红了眼。我们没日没夜的玩,三个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不知道的以为是三个鬼坐在一起赌博。这样玩了几天,我看见扑克都快要吐出来了。
  宇文邕偏偏挑了我们最狼狈的时候来了崇义宫,另我始料未及。我们三个人黑着眼圈打着哈欠恭迎皇上,他皱眉望着我,并未训斥。
  我心中尴尬,呵呵笑道,“皇上怎么有时间过来臣妾这里。”
  他垂了垂首,对旁边道,“快拜见皇后娘娘。”
  我此时才注意到,他手中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睛明亮,小脸圆嘟嘟的,甚是可爱。
  小女孩很听话的做了行礼的姿势,奶声奶气的说,“参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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