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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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别跑-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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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话只刚刚说道一半,就被顾长卿打断“无需跟她说这些!”
  “凭什么?我非得要知道,师父,你似乎忘了呢,你已经把龙诀剑传给我了!”朝歌满脸傲色的看着顾长卿,宣告着她迟迟不肯接受的所有权。
  顾长卿不再说话,霓裳便从简地给朝歌解释了一番。朝歌问顾长卿借了龙诀剑看了又看,但什么异常都没有看出,直到霓裳点醒她剑柄上的那一处。难怪以前顾长卿总爱说这龙诀剑没有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出来,原来是被封印封住了。
  “那怎样才能解开封印呢?”朝歌的好奇心一旦开启,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血珏!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血珏的存在,所以那些争夺龙诀剑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皇兄已经派了许多人在寻找,但却一直没有结果,所以我们怀疑血珏早已在匡申侯的手中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龙诀剑被他夺去了,可就麻烦了。”
  “万一被他夺了去……”朝歌摸着龙诀剑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是说万一啊,会有什么后果啊?”其实不是设身处地在那个情景中,朝歌根本就不能体会到霓裳的心境。在她看来,谁胜谁负,对她都没有任何影响。
  “国不将国,家不将家,江湖上必定又是一场大动力,说不定胜过当年……”霓裳话没有说全,但顾长卿却听得出其中的意思,她无非是在提醒他当年的事罢了!
  眼里燃起暗火,顾长卿恨不得能现在就能见到匡申侯,然后质问他是不是当年灭了青城派满门的人,再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怕朝歌再多问,顾长卿只得再次堵了霓裳的话。“好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这下可以安分地去睡了吧?至于云轻,我们一路走一路打听,总能打听到的,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吃了顾长卿给的这颗定心丸,朝歌安心下来,精神一旦松懈下来,身体便意外疲倦,困意不断袭来,她竟和快合眼睡去。
  **
  确认朝歌睡熟之后,顾长卿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向霓裳,声音略带抱歉地说道:“朝歌一向没大没小惯了,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霓裳带了玩笑的心态回道:“我早已习惯了!”
  不知是她的这句话过重了还是顾长卿不知该怎么回,他竟半响没有回应。就在霓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刚才谢谢你没有说全。”
  “啊?”霓裳先是一愣,尔后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用客气,我会那样说,自有我的目的。”
  顾长卿又是半响没有回话,霓裳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想告诉她?”
  “她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这些都不是她该承担的。”
  “那你打算一直瞒着她吗?”那样自然最好,也少了顾长卿的牵挂,可是她也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果她知道的时机对了,倒也不枉瞒了她一路,可是她若是再到达皇宫之前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反应。她这么在乎这个师父,应该舍不得他去寻仇吧?
  “不知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顾长卿合上眼,可是脑袋却没能得到休息,不知道想了多久,最终还是沉沉地睡去。
  **
  他们在郊外过夜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但是昨天夜里似乎分外冷,不知是因为没有点火堆的原因还是秋意更浓的原因。
  虽然冷,但疲倦的三人却是安睡了一夜,谁也没有半途醒来。等晨光照亮了整片天空的时候,顾长卿最先醒了过来。
  “接下来往那条路走?”见霓裳也醒了过来,顾长卿问道。
  霓裳刚刚睡醒,意识不怎么清醒,在听到顾长卿的问话之后,震得睡意全无。“等朝歌醒了再说吧!也许要改变线路,不过也不确定……”霓裳道现在还在迟疑着。
  顾长卿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朝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朝歌这一觉睡得极好,什么梦都没有,不过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又忘记了也说不定。她悠悠转醒,伸懒腰的时候,看到霓裳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望着天空发呆,而顾长卿则在更远的地方练着龙诀剑。
  “我们要走了吗?”朝歌轻手轻脚地走近霓裳身旁,因为昨天夜里的事,现在她对她说话时语气都轻了三分。
  霓裳一回过头来看是朝歌,脸上露出惯有的笑容来“嗯”
  “师父,我们要出发了!”朝歌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住步子大声叫着顾长卿。
  朝歌非得走在两人后面,说是要慢慢看风景,可顾长卿怎么想都觉得有鬼,平时她不是最爱一蹦一跳地在前面了吗?
  果不其然,当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的时候,看到朝歌正费劲地走着。
  “上来!”顾长卿不由分说地在朝歌面前蹲下身子。
  “我没事的……”
  “还想不想要这只脚了,再走下去,情况越来越坏,日后治都治不好!”顾长卿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说着,“这里又没人,你害臊什么,我是你师父,自然要保护你。”
  “不是……”生怕顾长卿误解她,朝歌急忙解释道。她该怎么说?说自己的确是很害臊吗?
  最后,朝歌还是坳不过顾长卿,老老实实地趴了上去。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面,仿佛整张脸都要爆炸了。
  “到了镇上之后,记得用点上好的药,真是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
  朝歌此时哪里能听见他的苦口婆心啊!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比起昨夜他抱着她的时候还要兴奋。
  双手虚环着他的脖颈,不自觉地把脸往他脑袋贴近了一分。不知怎地,脑子里突然滑过云轻背着她时的情景,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云轻背着她的时候她没有想这么多呢?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和云轻小打小闹的亲密了吧!师父是她一直想亲近却没能这么亲密的人,所以才会有不同的感觉吧!朝歌的想法跳跃得很,突然记起云轻现在还是下落不明,而自己则在这里胡思乱想,顿时有股内疚感涌上心头。
  一面希望师父能背自己再多背久一点,一面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合适,所以朝歌除了最开始那抑制不住的兴奋,到了后来,竟索然不知味,被脑袋里的两种想法折磨得痛苦不堪。
  **
  霓裳虽然存满疑惑,但还是决定冒险一遭,先绕路去台庄再说,说不定皇兄的救援真的会先赶到台庄呢!
  可是,她竟不知,云轻只是使了那么一点点计谋,竟带给她无穷无尽的麻烦。
  从台庄绕路,自然意味着又拖长了到上京城的时间,但看朝歌现在的状况,他们想加快速度都不太可能。
  朝歌的脚因为受伤处理不及时,后来又几番扭伤,所以连骨头都有微微伤到,好在最后也不算太迟,在看了一个江湖大夫,朝歌自己配了几副药服下之后,脚也算愈合得差不多了。
  **
  “真不痛了?”顾长卿再一次问道。
  “真不痛了!”朝歌又开始觉得顾长卿有些罗嗦了,虽然他是在关心她,可是这都已经是他今天问的第三遍了。
  “虽然不痛了,但脚也不可活动太过,上次那个大夫就说你太不注意了。要是再伤着了,可是真的会落下病根的!”
  “知道啦!师父。”朝歌暗地里白了一眼,这些日子虽然能明显感觉师父变了好多,但唯一不变的便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罗嗦!
  “好了就好,等过了今天,我们就要进入台庄了,那里有匡申侯的许多人,我们不但得加快速度,还要倍加小心才是!”
  “嗯”顾长卿和朝歌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但愿能在台庄遇到皇兄派的人!”霓裳作着最后的希望。
  可世事难料,希望落空时才会显得出愿望的可望不可即。
作者有话要说:  

☆、殷落落

  云轻被点苍派的人“押送”回来已经三天多了,他一点也不意外师父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毕竟离开上京城之前,匡申侯就明确对他说过,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得到龙诀剑。
  现在他明明随时可以夺回龙诀剑却迟迟没有下手,甚至还在暗中捣乱,匡申侯自然要把他“押送”回来。
  云轻,不,在这国师府内,他应叫匡飞才是,他疑惑的是,师父既然派人把自己给押回来了,为何没来质问他?
  第一天,没等到匡申侯,他先是有些意外,也带些喜悦,毕竟有违师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行事而已。可等到第二天,匡申侯依旧没有来,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师父这是想给自己一个警告吗?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一直到刚才送晚饭的下人过来,匡飞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指令。
  门外并没有人守着,其实就算是派人守着了,凭着他的本事,想要出去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匡飞手搭在门拴上又几次拿下,还是有点犹豫自己该不该出去。
  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凉透了的饭菜,最后还是毅然地拉开了门。他有时间可以耗,但有些人却没有。
  **
  素色的袍子随着过快的脚步而略微拉扯着,匡飞此时连剑都顾不上拿,仿佛迟一刻见到匡申侯都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过错般。
  雕栏玉砌,朱瓦红墙的国师府,比起那屹立于上京城最中心的皇宫来,毫不逊色。匡飞在这里待了八年,可也从没真正的把这里的地形摸透过。这国师府,不仅地形极大,建筑庞大,而且庭院分布极散,又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外人若是进来走一圈,非得迷路不可。
  好在他需要去的地方也不多,以前只需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然后每天跟着匡申侯练功便是,而匡申侯不是在练功的场地上便是在石室内修行内功,所以找他也好找得很。
  这时候他肯定不在练功的场地上了,加上八年前他就已经把传授功夫的任务交给殷无忌了,所以现在更少往那边去了。
  原以为会在石室见到匡申侯,可当他推开那一扇沉重的石门的时候,见到的却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匡飞看着眼前的殷无忌,确实有一种被震惊到了的感觉。
  殷无忌从石壁修筑的书架前回过头来撇了匡飞一眼,又继续翻动着手中的书,嘴角却溢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怎么?难道你还以为只有你才能来这里吗?”
  这间石室是匡申侯专门修行内功的地方,这里冬暖夏凉,而且厚重的石门会阻挡外界的一切干扰,所以是一处极为清静之地。匡申侯为了不被打扰,所以很少人有人会知道这间石室的存在。当年匡申侯却允许匡飞进入这里,自然是传授给了他独特的功夫。这也是匡飞的武功为什么会高于点苍派许多人的原因,一夜之间成为了取代了殷无忌最有可能成为点苍派下一任掌门的人。
  而现在殷无忌出现在这里,那说明,匡申侯也在教他内功了?“恭喜你!”匡飞“友好”地伸出手去,他经历过,当然会知道内功进阶的过程会有多痛苦,所以此时多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殷无忌并没有理会他伸出来的右手,只是把手中的书重重地一合,冷眼看着匡飞说道:“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初遇匡飞的那天,就结下了仇,后来师父的偏心对待,更是让他感到气愤。所以听到师父肯传授自己内功进阶时,他兴奋得很,什么痛都忍下来了。
  两人一直是水火不容,匡飞也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以同样的语气回道:“那我等着那一天!”他花了八年的时间,从点苍派武功最基础的一层学起,到后来内功进阶到第七层,中间经历过多少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向是不把殷无忌放在眼里的,所以他的这句话在他听来也是无关痛痒的,正如当年他还是那个被打倒在地的云轻的时候,对殷无忌的破口大骂他也是觉得好笑一样的。这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吧!
  见匡飞一副不置一词的模样,殷无忌心里的气憋得很,可是一想起师父说过内功进阶第四层的时候最忌动怒,而他一向是个易怒的人,这才想来这里寻一些佛经来看,却没想遇到匡飞。
  “你来这里做什么?”殷无忌只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希望把怒火也转移一点。
  “不做什么,难道我就不能来吗?”匡飞显然不想跟他说得过多。
  “你……”殷无忌空着的左手微微收紧,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动怒,再跟他待在一个屋子里,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殷无忌眼里泛着火,心里却还得一面念着控制怒火的诀式,愤怒地从匡飞身边擦过去,直到离开了石室都再没跟匡飞说一句话。
  所以他不会知道,就在他刚刚迈出石门的时候,就有一抹得意的笑容爬上了匡飞的嘴角。
  哼!《拂火经》?匡飞最后控制不住地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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