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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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的美丽-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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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快半年了。出国只是临时教学,终究还是要回来的。”梓茉关了电脑。
  “家庭很幸福吧?”严然“委婉”地问。
  梓茉不置可否地笑笑。
  严然不懂梓茉笑中的含义,但又很想知道答案。这使得她犹豫着寻找合适的“外交辞令”。 
  “我听说你结婚了?”严然觉得这样的问题是个突破口。
  “听谁说的?”梓茉淡淡地问。
  “这个——”严然被问住了,“不太记得了。那么这个消息没错吧?”
  梓茉开始理解严然的意图了。梓茉比划着说:“我儿子差不多已经这么高了。”
  严然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下来,面部表情也缓和了好多。“是吗?你好幸福!”她感叹道,然后又很有“兴致”地问:“你的孩子几岁了?一定很可爱吧!”
  “马上就四岁了。”
  有些得意、放松警惕的严然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她主动提起了四年多以前的事。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是你和晙辉在一起吧?”梓茉有些惊讶地看着严然,不知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不用惊讶,我都知道。那天我临时有事,先走了,是你把晙辉送到房间的。晙辉以为是我,所以——”正说着,严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打住,可是梓茉还是知道了很多事。
  难道晙辉和她结婚是因为他以为那天是严然吗?他为了负责所以才……梓茉不敢再想了。她一直奇怪晙辉为什么会突然跟她结婚。因为晙辉跟她说过严然已经过去了。他当时的神情不像在说谎。如果只是为了责任,那他们的家庭生活幸福吗?梓茉的思绪再次被打断了。
  “梓茉,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让它介入你现在的生活。”严然微笑。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保证梓茉将那件事烂在心里了。现在的她不知道梓茉不仅没结婚,更没意识到她还有了晙辉的孩子。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梓茉冷笑一声。可是严然全然不觉,自顾自地说:“你不要误会,我知道晙辉喜欢过你。可是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这样很好!”梓茉觉得严然有点可悲,为了追回逝去的东西而撒谎,然后再生活在自己构筑的谎言里惶惶不安。
  这么多年来,严然睡了个少有的安稳觉。她以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姝薇却给晙辉传了个病历单。上次姝薇不跟晙辉争论,有着自己的打算。她知道晙辉会选择相信严然,所以她要找证据,好让晙辉彻底明白过来。她费尽心思终于拿到了严然病历单的影印本。
  晙辉看着那病历,已经那因流产多次导致不孕的结论,惊呆了。流产?严然那么想要个孩子,她不可能做流产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晙辉的脑子浆糊似的,理不出一条清晰的思路。难道事情真如姝薇说的?
  想到这里晙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之间没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周三/周四。 
                  第 55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周日。
马上就要结束了。想想前景,就倍感轻松。这段时间以来谢谢各位的支持!鞠躬!  梓茉小米刘云她们还是会经常见面。这次小米打电话约刘云她们见面。三个人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了。小米脸色看上去很差,睫毛潮潮的。
  “怎么了,你?”梓茉担忧地看着小米,“遇到什么事了吗?”
  小米的泪应声滑落。“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啊!”刘云也着急了。
  “我,想离婚!”小米费力地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梓茉刘云都惊讶地看着她。转而梓茉冷冷地问,“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说那只是一次意外,他说他爱的是我,求我原谅他。可是,可是我……”小米的泪越流越多。
  “男人的出轨总是意外!”梓茉冷笑,“并且都会拿‘男人们都会犯的错误’来搪塞!”她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真的打算离婚吗?他毕竟爱的是你。你不能再考虑考虑?”刘云轻声问。
  小米痛苦地摇摇头,“那人找上门了,说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我还能怎么办?”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他打算怎么做?抛弃你?”梓茉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也重了好多。一个看上去那么可靠的男人也会出轨,这对她,实在是个打击。原以为小米会幸福。原以为自己只是想得太多,其实人间还是有真爱的。可是现在呢?“在我见到她的第一个十几分钟里,我就知道她是我要的人。”一个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男人也会变心?!梓茉冷笑。
  小米哭过一场,情绪稳定了些。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那人已经有了孩子,还能怎样?总不能让他们母子无依无靠吧?我毕竟还有一份好的工作,而且我自信比她更能坚强的面对人生。”小米的态度让梓茉刘云松了一口气,她们担心她会想不开。
  现在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与生俱来,不会随时间改变的。三个人曾经相约不结婚。她们对现代的男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没担当,缺乏责任心,小心眼,自大……观点虽有些偏激,但谁又能有力地反驳她们呢?这是大概的现实。当时还年轻,她们都认为自己不会被情所困,即使困住了,也不会丧失自我。她们坚信自己可以拿得起,更可以放得下。感情是两个人的承诺,违背了就是违背了,何必总是找个借口搪塞呢?这只能让人觉得更可恨、更可气。一次是开始不是结束。所谓的保证只是说给软弱者听的。虽说她们结婚的已结婚,“违背”了年轻时的“壮言”,但个性是无法改变的。爱就爱得轰轰烈烈,但绝不会因此失去自我,更不会沉迷于男人给自己建构的幻象世界。
  “话是这样说,可是难道坚强的人就该被牺牲吗?”梓茉皱着眉头,“你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太残酷了。”
  要是自己,梓茉绝说不出这样的话。两个字“离婚!”“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且梓茉现在都记得当初王昀的真情表白。她希望小米能再慎重的考虑一下。毕竟离婚不是小事。
  “在一起又怎样?还能像以前那样吗?当你知道一个信誓旦旦保证爱你一生的人对你不忠时,还怎么能回到以前快乐的生活?我还拿什么相信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男人总是以‘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为自己开脱,可女人就没这个权利。大都是男人犯错,可他们却被包容甚至同情。可是女人呢?只要在这方面出点错,那就是永无退路了。这就是现实,让人无法接受的现实。”刘云感叹道。“不过我们只要有自己的想法,保持着自己的个性就好了。女人,永远不能依附于男人!”
  “真的要离吗?”
  “嗯。”小米坚定地说,“我也想了很久,但是我始终给不出跟他继续在一起的理由。即使我们在一起,可那个女人和孩子是在的,我受过伤的心也在,这些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与其将来痛苦,不如现在断个干净。”
  梓茉最佩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管怎么样,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别忘了,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小米的事萦绕在梓茉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家长们早已迫不及待地驱车前来迎接这帮童子军了,部队门前少有的热闹。家长们站在警戒线外,翘首往里看,期待着早点看到自己孩子的身影。
  这时童子军们踩着整齐的号子,背着行囊,列队走了过来。他们走得极认真,表情严肃。教官们喊口号,他们也跟着喊。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观望的家长们不禁拍手称赞。
  一出门,孩子们就返归本原了。一个个撒了欢的跑到父母跟前,高兴地跳啊跳的,一边跳嘴里还说着什么。“宝贝儿,你变黑了。”“孩子,你刚才走得真的很帅!”“好久没吃肯德基了,我们这就去吃吧?”家长孩子们将这里点缀成了幼儿园大门,唯一的区别是军队外面的围墙上没画着长颈鹿和大象。
  “梓茉!”辰彦张开双臂跑到梓茉跟前,一下搂住梓茉的脖子,在她脸上印了个唇印。梓茉咯咯地笑,边笑边帮他拿下书包,拍拍他肉肉的脸颊,指指前面。“辰彦快看那是谁?”
  “梓杨舅舅?!”辰彦扔下梓茉就跑向了梓杨。
  “哈哈……快来快来!让我看看我们的小战士。”梓杨蹲下来,把辰彦抱在怀里,然后高高地举起头顶,边举边说,“哎呦,辰彦又重了好多,舅舅都抱不动了。”
  “辰彦不重,梓杨抱。”辰彦撒娇,搂着梓杨的脖子,“转圈,转圈。”梓杨很配合地原地转了起来,逗得辰彦哈哈大笑。
  
  “他玩得倒开心!”晙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梓茉旁边。梓茉先是一惊,继而笑道:“是啊,辰彦很喜欢梓杨。”
  “孩子爸爸呢,没来接?”晙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梓茉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回答,低头不语。晙辉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抱歉地笑笑,没再问下去。看着梓茉沉默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晙辉觉得心口有点堵。
  
  晙辉回到家时严然不在。晙辉看到了严然留下的纸条:钟楼酒店,晚上九点,不见不散。
  
  钟楼酒店。
  晙辉到时给严然打了个电话。严然迎了出来,把他带到了一个包间,里面一堆人开始起哄。
  “终于来了?!”“欢迎欢迎!”“难得请到你!”晙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转而将目光投向严然,似乎在寻求某种解释。
  严然笑着解释:“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他们非要请你。而你今天刚好要回来,所以我就留了纸条。你别怪我啊,不这样你也不会来。”
  “怎么会怪你?爱还爱不过来呢?”其他人又开始起哄。晙辉尴尬地笑笑。边上已经有人腾出了座位,两人坐了过去。
  “晙辉,今天是方平的生日,喏,”严然指指正在唱歌的那个仪表尚可的人,“那儿。”
  方平正在向这边看,看到他们也在看自己,热情地冲晙辉招了招手。
  一首歌唱完,严然被推上前接替了他。他走了过来。“方指导员,你好你好,”他跟晙辉热情地握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仪表不凡啊!你知道吗?我可是仰慕你好久了。今天能见到,真是我的荣幸啊!”
  晙辉笑笑,“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他们碰了碰杯,一饮而尽。方平边倒酒边跟晙辉聊天,“我对军人可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我爷爷就曾经是老红军,我爸爸也在部队,可惜我因为视力太差,没机会参军。所以每次见到军人,我都好羡慕。所以今天才会拜托严然千万带你来。”
  “你生日会办的挺热闹的。”晙辉寻找着话题。
  “哪里啊,年年如此,没什么意思。你第一次来,还觉得新鲜。四年前的严然刚回国时被我千呼万唤过来时也觉得很有意思,今天就问我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
  “热热闹闹就好。”晙辉喝下杯里的酒。方平去应酬其他人了,晙辉重新坐下来。他跟这里的人都不熟,觉得有些无聊,频频掏出手机看时间。
  “请问,今天是农历几号?”边上的人探过头来问。
  “九月二十。”晙辉翻出日历来。他这才注意到日期:十月九号。这个日期,他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他遇见严然的那天不就是今天?晙辉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跑了出去。严然追出来时晙辉已经不见了人影。
  
  “对不起,我们的资料一般不会给客人看,更何况您要的资料是几年前的。”前台服务员拒绝了晙辉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一下,麻烦您帮一下忙。”晙辉语气焦急。汗水已经布满了额头。不知他为什么不坐车,似乎是没想到,反正他是跑着过来的。
  “不好意思,先生,按规定是不可以的。除非您能得到我们总经理的许可,而且他现在已经下班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晙辉回到家时严然已经在家了。
  “你刚去哪儿了,怎么不等我?”严然有些生气,但还是有些担心,“没事吧,你?”晙辉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什么。”晙辉坐下来,喝了杯冰水。一杯水下肚,他的头脑清醒了好多。
  “严然,今天听方平说你回国后第一次参加他的生日晚会时很开心。”
  “是啊,那时刚回来,没什么朋友。他九点左右召我过去玩儿,玩的很开心。”严然被拖进回忆里。
  “那天,是我们相遇的那天。”晙辉说。
  “是啊,那天我们还一起吃了饭,你还喝醉了。”严然突然打住不往下讲了,“你怎么突然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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